老人离世的伤感散文
悄然离世的伤感总是太多的感慨;下面是有老人离世的伤感散文,欢迎参阅。
老人离世的伤感散文:一位老人的逝世
今天早上,风格外的大,听说东北、张家口等地大雪漫天,没了车,吞了路,市交通不能。
担心在家的父亲,便随手播了电话给他。他说在家楼下,因为雁岭他妈死了。雁岭,我管他叫舅舅,是妈妈单位的同事,因为我们住的是单位家属楼,所以很多母亲同事以及她同事的亲属们我都熟识。
大学毕业后,我在外地工作,离家一百多公里,虽然不远,由于工作比较忙,也只是寒暑假回家。由于我样貌变化比较大,家属院中奶奶级别的很多老邻居辨不出我是谁;有些上年纪的老人,也许因为年迈,样貌变化也很大,我也辨不出是谁。在防疫站家属院中有个很特别的景象。就是天气好时,奶奶级别的老太太们很喜欢带个小板凳坐在大门洞下,比如夏天,在门洞下乘凉,且相互交谈,有的人带着儿孙,看哄孩子。雁岭舅舅的妈妈,也就是刚刚逝世的这位老人,很少和人群在一起,她喜欢在大门口的的大槐树下待着。因为雁岭舅舅为人实在,与父母相交较深厚,有次我同母亲外出归来,在门口遇到见雁岭舅舅的妈妈,她又坐在大槐树下待着,母亲格外关切地询问几句,我才亲切地叫了声:“奶奶!”后来,我才下意识的告诉自己,以后出入大门口遇见这位老人,要亲切的打声招呼。
可如今,这位老人逝世了,我再回家时就再也看不见她了。家属院门口的大槐树下,会少了一个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场景,会小小的失落一阵,也许回家“迎接”我的第一个人离开了吧,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这一年中,回家的机会说实话不多,亏得我是老师,每年寒暑假还可在家中与父母亲戚多待上些日子。可是,姥姥姥爷年岁也大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总是觉得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每每想到此,总是不由的辛酸一阵。
11月中旬了,总算又快回家了!
老人离世的伤感散文:离世之泪
不知死去的人是否真有灵魂在生世里,即便有,也不是想念的人都得见的。就象你,只肯来我的梦里,让我诉说想念,却不肯让我再去触碰你另一个世界里的生活。
我不惧怕死,我怕的,是死的麻烦,不能由自己作主的生死,这是另一种痛苦。
你一定很清楚自己的时日无多,所以,早早和我交待了自己的身后事。我的伤心就在:你认定自己是我的负担,而我忽视了你的寂寞。在那个寂寞的家里,我就是你的依托,而我却舍不得自己的时间去多陪你说几句贴心话!
奶奶,我想你,真的想你!在梦里,你还是让我亲亲地偎着你的肩头,说着我“傻丫头”。你是求死的,你不愿意粗粗细细地管子插在你的身上,被人抬来抬去。你曾和我说:“孩子,我要是不行了,你就把我放在家里,别往医院送。你别怕,衣服在床底下,找出来给我穿上,让我躺着就好了。”看着你倒在地上,看着你发不出一句声音,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后悔前一晚没有陪你说说话。这一辈子懂你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早逝的爸爸,一个就是我啊!可我是那么自私,我怎么就忘了已经八十六岁的你还能有几天的日子可活?!
看着你昏睡,看着你无意识地疼痛,揪着我的心。有时我想,最好你这样一直睡下去,不要再有疼痛的记忆,不要知道自己已不能走路、甚至说话的功能都要失去。人生对你来说已过于残忍:让你早早地失去了母亲,又在白发之时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摔断了脚,拖着一双残腿来挨这过于凄苦的风烛残年。
我看着你衰弱下去,偶尔的清醒,从你口中吐出最清楚的两个字就是“回家”。我告诉你“我们这就回家,一会儿就回家”,你笑了,笑得我心酸泪下,揪心的两个字,清楚地刻着你最后的愿望。那所老屋,刻着你的全部,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爸爸去世之时。世上还有什么痛苦能抵过丧子之痛后的孤苦晚年?!
回到家里,你难得的清醒超过了十几分钟。艰难地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你忽然抬起唯一能动的左手扯自己的衣服往下拽。我翻出你三十多年前亲手缝制的寿衣,你看着那件红色小褂子清楚而艰难地点着头,那是你最想要的,细细密密的针角。是的,你已决意离我而去,再不肯拖累我。你可知道?你是我这一世最亲近的人,没有人能替代你对我的疼爱,失去你,还有谁肯真心疼我?
我不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好不好,我唯一心安的,是把你和爸爸葬在了一起。能在梦里和你依偎已是幸福,且让我看见了你的笑。我想,你是想让我不用再担心你,不用再无时无刻忧心,怕你孱弱的身体禁不起岁月的敲打。
你是笑着离开,独留我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里哭泣,而你可知道,这泪,生生要流到与你再见之时。
老人离世的伤感散文:离世天空
父亲的离世,我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因为头一天他还在母亲的搀扶下下了楼,在临街的路边晒太阳。所以,当我急匆匆从单位赶来,看到他呕吐,甚至呕吐物中带有血丝时,我固执地认为只是胃出了问题,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对付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大病,到医院输了液就会好的。当大哥提醒是否打电话通知给远在外地工作的小哥时,我摇了头。
几张嘴终于说服了父亲,我们叫了救护车送他到医院去输液,等我在医院一趟又趟楼上楼下办完各种手续,走回急诊室时,我惊住了。父亲躺在急诊室的床上,惶惑地睁着早已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大片的鲜红的血侵染了他的枕和枕边的床单,大嫂正在用纱布擦试他的还在缓流的血。我的心抽揪似的痛了,眼泪喷涌而出。想不到父亲的病竟如此的凶险。我忍了痛忍了眼泪去问他话,他已什么也说不出了,只有那双略有光感的眼睛时有眨动,眼里没有泪。
父亲是明白的,我知道,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一个人,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一个要强的对生怀有无限希望的人,一个舍不得亲人舍不得人世的人,一个或许对死亡怀有恐惧的人,要怎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失掉力气失掉抵抗,任死神的脚步一步步逼近再逼近,要怎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失掉生息,一步步退却在最后的阴阳边界上?这将会是怎样的痛苦?!这将会是怎样的悲哀?!世间为什么要有生死?!世间为什么要有亲情?!
父亲很快就被转入了病房,很快就睡着了,(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昏迷)看到他匀实的呼吸,我又一次认定了父亲的病是暂时的,于是我松弛着坐在病房的地上,想到了脸盆、毛巾、肥皂、水杯、热水瓶、饭壶、碗筷这些也许很长时间都要用到的东西,想到了什么样的饭食适合胃出血的病人。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是那样一厢情愿的无知,父亲永远没有再吃上一口饭。
第二天,他继续昏迷,我以为他还在熟睡,很奇怪的问医生:“为什么总叫不醒?”医生说:“那哪是睡呀,那是昏迷。”其实医生凭经验早已知道,给我父亲的任何治疗都是对生人的安慰,因为父亲有十几年的糖尿病史及并发症,再加上脑血栓,再加上现在如此来势汹汹的吐血,但他还是在我们的哀求下、在护士长的惊疑中给开了三瓶白蛋白。药一滴一滴地打进去,父亲睁开了眼醒过来,但却全身瘫痪了,只有眼睛可以眨动来来示意他的意识的存在。
下午父亲最疼爱的小哥急匆匆赶到,泪流满面的他急痛地俯身呼唤病卧在床的父亲,父亲猛地睁开眼,眼泪从眼角细细流出,父亲在心里看到了他最喜爱的儿子,他欣慰。我伏在他的耳边给他讲他的病送医院的经过,给他讲哥哥半夜里拖着伤腿用担架抬他上楼下楼去做检查,给他讲嫂子给联系的最好的医生,给他讲二哥昼夜守候在他的身边为他擦身翻身,给他讲小哥水米未沾在拥挤的车上连站了几个小时赶回来照顾他。“爸爸,我们几个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别怕,我们几个都孝顺你。”“嗯”父亲应了声,欣慰的一声,这是他入院后的唯一的一声,也是他留在人间的最后的一声。
入夜,父亲的各项生命指征就恶化了,他开始艰难地促喘,他的小腿至足底全部冰凉硬化,我用热水瓶裹了毛巾放在他的足底,希望用来自外面的热量来催涌停滞的血流,启动生的希望,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导尿管中流出的尿越来越少,父亲的脏器开始逐渐衰竭。我们拒绝了医生所有的切口治疗的建议,含着眼泪开始为父亲准备后事,我到寿衣店给他买了最好的装裹。哥哥雇人去糊整套的纸人纸马。父亲病前最忌讳买这些东西,现在只要他清醒我就将所置办的一切都告诉他,因为他是明白的,我要让他欣慰地看到我们在竭力为他做这一切,我要让他安心地知道他的身后事一切办的停当没有缺憾。
又一次天亮了,父亲的喘息艰难地持续着,我们心如刀绞。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肢体不能动,从胃里伸出的导流管两天了没有停断过血流,父亲已无生望,但他艰难的喘息持续着整整一个白天持续着,我知道这是父亲不服输,在与死神作最后的抗争,他是那样的衰弱那样的苦苦,这与生俱来的倔强的脾性,让我们心痛,让我们竭力维护。
凌晨时分父亲喘息的声音渐微渐弱,3点40分一切归于宁静,他的眼睛微睁,在生死跨越的瞬间,他在努力地要看一眼这最后的世界。可怜我的父亲,他什么也看不见,我愿上苍赐给他记忆中的世界是一片阳光明媚,绿草茵茵。生我养我的父亲终于太累了,他永远地长眠了。
冬至的夜寒冷孤寂,父亲躺在的灵车缓缓地在长街上行驶。忽然下雪了,雪粒从天上沙沙沙落下,落在灵车上,落在我们的身前身后,这是父亲回首一望时给我们的叮咛嘱托。招魂的纸钱片片飞落,父亲啊!随着你的肉身走啊,你那饱经磨难辛苦一生的躯体此刻就在我们围绕的眼前,这就是那个为了让我们过上暖冬穿着单鞋踏着泥雪去几十里外的山区拉回取暖的碳、这就是那个雨落滂沱的下午为我们背回半筐脆枣、这就是那个炎炎夏日奋力登车回到家汗出如雨、这就是那个秋日暖阳里渐渐衰弱的我们的父亲,我们的至亲至爱的父亲。
当你的躯体在殡仪馆那冰冷的铁橱中羁绊时“父亲,你一个人在这里,冷不冷?”当你的躯体化为一阵轻烟时“父亲,你去了哪里?!”寒夜,冷风凄凄的寒夜,父亲,你在哪里?天上的星星有一颗是你的眼睛吗?在这混漆漆的世界里,你在俯视我们吗?你在注视着我们前面的路吗?父亲!
今年的冬至是父亲离开我们整整三年的日子,我流着眼泪写了上面的话,以此来怀念我的父亲,愿他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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