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奉献演讲稿/奉献青春(2-3)

发布时间:2017-06-21 13:45

一 : 奉献青春(2-3)

(3) 在对面平台工作的是三个人,一个是铆工师傅,一个是前文提到的那个电焊工、还有一个学徒工。那位学徒工比我晚来几天,不过他就没有我幸运了,因为有了电焊师傅他只能做一些辅助工作。他是黑龙江鹤岗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因为企业改制下岗失业来大连寻找出路。

由于这位大哥和我一样都需要在厂里住宿,所以厂里给我俩统一安排了宿舍,就在工厂西边小学所在的那条街上。每天下午下班我俩吃过晚饭和门卫值夜班的老人闲话几句之后就回宿舍了,白天劳累了一整天,回到宿舍里总该彻底的放松一下了。

这位大哥刚来的时候很拘谨,不问不说话,日子久了我和他逐渐的混熟了,有时我会跟他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至多回一句“你这个狗屌”再无下文。他原来是国营商店的修理工,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商店柜台和水暖电气的维修,商店改制承包给个人之后他被强制买断工龄下岗了,而她的妻子因为是售货员从而避免了此次厄运。他一个老爷们赋闲在家,心里过意不去,再加上和妻子吵了一架,就一个人从家里来大连寻找生计,顺便散散心。他的祖籍是山东诸城,当年他的祖父因为在老家贫困,为了更好的谋生就闯关东来到了黑龙江,他这个人除了性格倔强像个山东人之外再无可像之处。因为他年长于我又有容人之心,所以我经常的和他开玩笑,把他实在逼急了就把他父亲在他小时候经常训他的话“你小子,不抴揍心里难受”搬了出来。总之和他在一起居住还是很愉快的,它包容了我的无理和小性格。他的媳妇在他来大连之后就后悔了,不停地给他打电话要他回去,他回答说:出都出来了,怎能这么轻易的回去,怎么也得挣点钱啊!后来实在是扛不住老婆的软磨硬泡,没有坚持到年底就回家了,这样我不得不又重新搬回到门卫居住。

“曲师傅”这个人,大概是因为年龄大了的缘故,非常的爱唠叨,在工作间隙休息的时刻总是跟我絮絮叨叨。我耐心的倾听着师傅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我有时并不是很理解和感兴趣,但我还是坚持到老爷子讲到最后。因为我的耐心,师傅有时候很感慨的对我说:“嗨!你这孩子,……”。在不断的倾听师傅的诉说中,我听到了很多的铆焊和钣金的理论知识和经验总结,而这一切都对我今后在这一行工作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所以我从内心里是非常感激师傅的。我和师傅在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我收获很大。这个活的最后焊接工作是由我独立完成的,虽然有时很疲劳但是我得到了锻炼,电焊操作也更加得心应手了。师傅在对这个活进行平台划线放样做工装的时候,我都是在身边的,师傅并不像有些人那样每到关键的地方就把学徒支走了,有的时候甚至还让我自己独立的做一些简单的工装,对这个活来说师傅也算是倾囊相授吧。

我和师傅在一起合作了三个多月,师傅因为年老体衰辞职回家养老去了。这样我就迎来了我在这个工厂的第二位师傅,这个师傅姓李、五十多岁,是“大连机床厂”的退休职工。“李师傅”老家是山东农村的,家乡修建水库动迁落户大连因此摇身一变成了工人阶级的一份子。李师傅因为家境贫寒所以进工厂的年龄比较早,他十四岁就进工厂学徒直到现在退休。

曲师傅、李师傅两位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老工人,拥有精湛的技艺,高尚的情操,他们为共和国的建设洒下来辛勤的汗水。此生有幸有过这种“传帮带”的经历,使得我在看反应那个年代的电视剧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虚假。然而时代变迁,过去的工人阶级之间的那种朴素的情感再也寻找不到了,利己主义已经成了我们行动的指南。

有时候我焊接完工的角钢骨架会出现因为结构应力或是焊接应力引起的细微变形,这种变形会给下道工序钣金配套带来很大的困难,李师傅总是想办法把这种隐患处理掉。每当李师傅检查我焊接完工的角钢骨架,纠正变形的结构时候我总是和他说:“都已经完工了,还费这事干嘛啊?”。李师傅对我说:“不行,必须检查,我们不能把麻烦丢给人家,这不让人家骂我们吗?活干不好,丢手艺。”李师傅这种追求完美的态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以后的打工生涯中形成的我爱较真的,爱钻研技术的性格大概就是源于此吧?

在这家工厂里打工的年轻人有四个,除了我和那个黑龙江的大哥之外还有两个他们当地的年轻人。其中的一个前文中曾经提到过,就是我刚来这家工厂时在车间里看到的那个年轻人,这个人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学徒工了,因为钣金下料,对活焊接他都能行。因为他师父存在的原因,所以大家一直在名义上认为他还没出师。当然他的工资肯定是不能按照学徒开的,要不以他的技艺早走了。我就是到了这个单位才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折弯机”,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液压折弯机,但就是这种折弯机那也比我最初打工那家的“手捹压力”强得多啊!因此我总想琢磨着比划一下,所以我总是求他帮忙教我操作这台机器。他抹不开面子,只好教给我了,这对我几年之后到“北方制动器厂”打工时独立操作折弯机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因为和李师傅学徒的原因,我还和在这家单位工作的本地另一个年轻人发生过一点点的小插曲,这个小伙子,大大的眼睛,大嗓门。大概是因为着急找对象吧,平时工作不怎么上心,所以他师父对他总是不满意。经常的看到他到处闲逛,而他的师傅总在忙碌。在“曲师傅”离开而“李师傅”没到来之前我还和他师傅合作几天,因为我的“勤快”让他无事可做,这让他很没面子。别人告诉我说:“他扬言要揍我”。不过我始终没有看到他的实际行动,总之他对我表面还是很友好的。

李蕴伫/

二 : 奉献青春(13-1)

第十三章

(1)又回到解放广场了,心里惶惶的,焦虑了一整个白天也没有啥结果,我无精打采的回到了旅店。也许是变革时代的一大特色吧,二十一世纪的滨城劳动力市场附近竟然如雨后春笋般生出了许多家廉价旅店。休息一夜只需五元就可以获得一个床位,这对像我这样以劳务市场为家的人来说可真是一个非常实惠可靠的临时居住点。

旅店内的房间里布满了床位,窄窄的过道,不过收拾的还算很干净。房主是盛京人,他来到滨城整租了这个三居室,现在分床位出租给像我一样在劳务市场谋生活的打工者,生意不错每天都挤满了人。

三天过后我找到了工作,新单位提供住宿,不过吃饭需要自理,月工资九百。也许是造化弄人吧,虽然说此后坎坎坷坷,但是在这家单位打工期间使我谋得了此生赖以生存的基本技能。

这是一家专业加工非标钣金件的单位,主要是给机床厂数控车床、数控铣床做外壳防护钣金制品。厂长是个年届花甲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总是攥着一份图纸。

厂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对新来的电焊工岗位定位就是学徒工,如果没有安排你和哪个钣金工合作,就是任何一个钣金工有需要都可以叫你去帮忙,来了一个多月我一直是这样被大家呼来喝去的。

“哎!刘哥你过来我需要你帮忙。”喊我过来的这个人是年龄约二十出头的小纪,他老家是庄河的,因为他的姨夫的推荐在这做钣金工,我跟他断断续续的干了不少的活。

小纪手里拿着一张图纸正在仔细的看,工具和待加工的工件堆放在加工平台上。我凑到小纪的跟前用眼睛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图纸,又看了看平台上的工件我有点明白了。根据图纸说明平台上放着的这个工件是主轴端防护隔板,需要在上边焊接一些细小的附件。

在小纪的指挥下我将这些附件都焊在图纸标明的位置,小纪手里的钣金锤敲敲打打将工件因为焊接产生的应力释放出去,经过细心的打磨过后我们完成了这项生产任务。

下班的铃声响过之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宿舍。“刘哥你先别走,俺姨夫要带着我去舞厅玩玩,你去吗?”我连忙推脱说:“我刚来还没开饷呢,哪里有钱去舞厅玩耍。”“俺姨夫说了不用你花钱,他开车带着咱俩去玩,走吧。”小纪的姨夫是厂里的老师傅已经有了好几年的厂龄了,我刚来有许多方面需要向他请教,不好现在就拨了他的面子,只好勉强应承下来。

小纪见我答应了,满心欢喜。我们坐着小纪姨夫的车在马栏广场附近的一家舞厅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一头的懵懂跟着众人进入了舞厅。舞池里人头攒动,帅哥美女嗨的正欢。我们穿过人群进入了一个包间,服务生给我们调好了音响,小纪清了清嗓开始展现他动人的歌喉。小纪的姨夫和另一个工友端着酒杯边喝边聊,看到我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小纪的姨夫向我走了过来。“刘啊!你怎么不唱歌啊?”“我不会,”我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多没意思啊,这样吧,我给你找几个小姐,陪陪你咋样?”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十几位浓妆淡抹的女人已经飘到了我的眼前,我的脸顿时感到一阵的骚热,急忙推脱说:“我不需要”,无论他们怎么劝说,我就是不答应。

女人已经靠近我坐了下来,“小兄弟,姐陪你聊聊。”我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借故下急溜进了厕所。当我再次回到包间时,昏暗的灯光下,小纪的姨夫和另一个工友怀里各坐着一个金发黑衣的女人相叙甚欢,其余的女人包括曾经坐在我身边的女人都已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清早上班时小纪的老姨叫住了我,“你和小纪昨天去舞厅了。”“嗯,去了。”我很平静的回答小纪老姨的问话。“以后不要再和小纪去舞厅了,他们叫你你也不要去,还有千万不要借钱给小纪。”

听了小纪老姨的这番话,我心里暗自高兴,终于有了应对小纪和他姨夫的尚方宝剑了。小纪的姨夫好像很知趣,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邀请过我去舞厅,只是小纪曾经向我提出过借钱因为小纪老姨的叮嘱我拒绝了他。

我在厂里住宿和我同一个寝室的小张是一个山东的小伙,年龄十七八岁,很朴实的一个人,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一天晚上下班过后,我刚回到宿舍小张的二哥就将我和小张拦在了屋里。他把小张一顿呵斥:“老三,你昨晚和小纪去舞厅了啊,你还找了小姐,舒服吗?一点好你也不学,你以后空闲就和刘哥出去玩,不许你再和小纪来往。如果不是小纪老姨今天找我,我还不知道呢?”

晚上小张偷偷的告诉我:“那小姐大腿的皮肤好滑,坐在怀里心里感觉吐吐的,就像放电一样。”

因为小纪的难以管束,小纪的老姨将实情告诉了小纪的妈妈,小纪在这个单位的打工生涯彻底结束了,回了庄河老家。因为小纪的离去,一时间我没有了合作伙伴。正当我为此苦恼之时,小张叫我过去说是他二哥找我。

“刘哥,你刚来时我们就想叫你过来,但是小纪叫住了你,我们也不好意思再找你啊,现在他走了,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干活了。”小张和盘托出了他的话语,我知道这些话肯定是他二哥告诉他说的,小张才十七八岁一心都扑在玩耍上,心里哪里有这么多的想法。

张氏兄弟和小朱是山东老乡都在这里打工,就这样我离开了“庄河帮”被“山东帮”收留了。小朱也是钣金工,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干活,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叫小张很是不方便。小朱此人言语不多,眼睛里透着深沉。

小朱接了一个水箱的活,经过仔细读懂图纸,计算用料,剪板折弯工序后工件堆到了组装平台上。我在小朱的指挥下开始了焊接工序。组对完成,小张让我把水箱外部焊缝全部满焊保证不漏水。

正当我开始焊接已经组对好的水箱时,小纪的姨夫走了过来。我刚拿起焊钳准备施焊,他就告诉我应该把水箱倾斜起来由上往下施焊不容易焊漏。我焊了约十厘米长的焊缝,就被小纪的姨夫叫住,说我焊的不合格。这时我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好几位工友,厂长也在其中。我不知所措,一时间呆住了,面红耳赤。小纪的姨夫从我的手中拿过焊钳,准备要替我焊接这个水箱。这时小朱赶了回来,看到这种情况。一语没发,只是从小纪的姨夫手中拿回焊钳自己完成了这个水箱的焊接。

事后我才得知是小纪的姨夫携私报复,因为我没有如其所愿,不肯和他同流合污,一直以来就想找个机会修理我一下,这才有了我这次的受辱经历。厂长为人比较正直,他看我还算是老实厚道,而且还热爱学习,尽管有人向其进言说我能力太低不足以胜任电焊工的工作,但是厂长还是没有打算让我离开。

李蕴伫/

三 : 奉献青春(12-3)

(3)新厂区的环境可真好,厂房宽敞明亮,很大的一个院落。老爷子对我们说建设新厂区共买了五十亩地,现在看来所言不虚啊!新厂区坐落在天虹开发区的西边,东边两个邻居是服装厂规模约在两千人左右,每天白日休息的时刻我们都能看到东边邻居的厂区内人来人往,穿梭不息。北边的邻居是一家印刷厂,也是非常有实力的工厂。

新厂区初见规模,但还不是很完善,需要我们进行补充建设,暂时还不能恢复生产。我们在老爷子的带领之下开始对新厂区进行打扫卫生、摆放物件,整理厂容等工作。

因为李雪波的辞职,冲压工作一直由小米在做,但是老爷子对他不放心,所以工厂一直在招人。不断的有人来了走,走了来,他的这个职位一直没有稳定的人来做。搬到到了新厂区之后第一个来工厂应聘冲压工作的就是小朱,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黑龙江人,短平头干净利落。老爷子把他介绍给大家,他连声向我们问好。没几天的时间我们就混熟了。

自从李雪波离职之后在厂里干活的男人除了我都是老爷子的家乡人,现在小朱来了我感觉终于有了一个和我同命相连的可以说真话的人了,所以我经常的主动和小朱打招呼逐渐的走的近了起来。

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打扫和整理后,工厂的布局开始清晰起来。吃过晚饭,老爷子对我说:“刘啊,你会做铁艺门吗?”我对老爷子说:“我原来在朗亚铁艺干过活,知道一点铁艺加工工艺。”老爷子对我说:“没问题,咱这只是个角门,你只要做的规矩,漂亮一点就行。”

知道了老爷子的这个想法之后,我考虑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有了初步的想法。第二天早晨上班时我把我的思路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说可以实行。

材料备齐之后我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完成了这项任务,当我看到通过我的双手辛勤劳作生产出来的产品发挥了作用,心中的那股兴奋之情激越了好几天。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可真是有点幼稚,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有那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这几日从老爷子的言谈当中我得知厂里想买一台二氧化碳气体保护焊机,老爷子曾经问我买什么样的好。我只是在焊工操作的书籍上看到过对二氧焊机的介绍,现实中我还没有接触过。我只得老老实实的对老爷子说:“我对此知之甚少,缺乏了解。”话说过去了,我虽然有些担忧,但我还是心存幻想继续重复着忐忑不安的上班下班的循环。

搬到了新厂区,小笨笨一直还没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每当下雨的时候总是将笨笨关在车间里。为了解决笨笨的住宿问题,老爷子亲自动手小朱协助给笨笨做了一个由废弃的木板拼制而成的新居。小笨笨有了新家了,小笨笨好像也非常清楚这就是它此后饮食起居的住所了,竟然主动的就住了进去。笨笨新居就坐落在办公室的附近,一进厂门就可以望见。这段期间老板来过几次,但是我们看到总是一张铁青的脸,而且还隐约的听见他们父子二人的争吵。

老爷子不止一次的跟我们发牢骚说:“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一口吃,这个厂如果没有我在这顶着能行吗?”老爷子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是吹嘘,如果没有老爷子在厂里掌舵,老板就需要花高薪找一个非常有经验的模具钳工师傅在厂里操持。老板的性格非常多疑,偌大的一个厂他可不会放心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然而老板也确实没有经历来照看工厂,每天在公司商务那边就已经够他忙活的了。

在经过了几天短暂的平静之后,老爷子向我下达了给工厂大门附近临街的窗户安装防盗窗的生产任务。为了完成老爷子交代给我的工作,我拿着卷尺开始测量临街各窗口的内径尺寸。在小朱的帮助之下,我获得了各个临街窗口的准确数据。

凭借通过测量获得的数据我在小朱的协助之下开始了防盗窗的加工制作,经过了几天短暂的忙碌防盗窗焊接完成。等待刷好了的漆干了之后,我和小朱开始安装各个焊接好的防盗窗。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有一个窗口的尺寸让我给测量错了,高和宽的方向给弄颠倒了。这下我可惹了大祸了,我的头翁了一下。当我惴惴不安的将实际情况告诉老爷子之后,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他解决不了,必须要告诉老板,看他怎么说吧?”

深夜我无法入眠,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将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干错了活,丢了手艺。唉!我感觉我就像那案板上的等待被宰杀的鱼,惶惶不安的等待着那个悲催的结局。又要失业了,明天该怎么办呢?还要去解放广场找工作啊?现在看来我真是和解放广场有缘啊!每年都要光顾几次那个让我百转愁肠的烦恼之地,也是我的绝地逢生之地。一种莫名的恐惧深深的笼罩了我孱弱的心,我再一次的裹紧了被子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吃过了早饭之后,老爷子将我叫到办公室。老爷子面色凝重的对我说:“刘啊,不是我撵你,是因为你干错了活惹得老板生气了。为了平复老板心头的愤懑之情,你必须要离开公司。”听到老爷子这段话我明白了,我被公司辞退了。我淡淡的对老爷子说:“大叔没事,我可以去劳务市场找工作,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老爷子简单的向我客气了一句:“刘啊着啥急,你可以找到工作再走也不迟啊!”

我的自尊心迫使我没有承接老爷子的厚待之情,背着我简单的行装,亦步亦趋的离开了我曾经打拼过得现在已是我的伤心之地的炼狱之城。离开工厂大门的那一刻老爷子留给我一句话:“刘啊,有时间回来玩。”

经过这么多年的职场梦魇,离职的那一刻“老爷子”对我是比较可气的了,更多的是冷淡。也许是因为老爷子的客气给我留下了非常善意的印象,几个月之后我曾经和我的工友一起去看望过老爷子和工厂的同事。但是更多的是使我领会到了资本的无情,也许我对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厌恶正是在那一刻开始生根发芽。

李蕴伫/

四 : 奉献青春(12-2)

(2)老爷子养了一只狼狗,名字叫“笨笨”。我刚来的时候笨笨才几个月大,很怕人。小米告诉我,李雪波没少收拾笨笨,有意无意的就踹一脚,弄得笨笨见到他就像见了煞星一样。“小笨笨”这样蔫吧,大概都是李雪波做的恶吧。老爷子非常的喜欢笨笨,经常的弄些鸡肝鸡肺的给它吃,不经意间小笨笨已经渐渐长大了,粗粗的前爪,高高的身材,看表面非常的吓人。只有我们知道小笨笨特别的友善,它非常的喜欢有人领着他满大街的遛弯,不过我们很少领它出去,老爷子特别交待笨笨个头太大,出去怕惹祸只能呆在厂里。

我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养狗,所以我对小笨笨格外的友好,经常的会带着小笨笨在厂里满院的溜达。小笨笨高兴,一会跑到这一会跑到那。有时它会跳起来,将他的前爪搭在我的手上伸着它那长长的舌头非常热情的看着我。我轻轻的将笨笨的前爪放下,蹲下身来用手不断的轻轻的拂过笨笨的头部,小笨笨很是受用。

因为笨笨老爷子没少和老板生气,老板不喜欢养狗,认为抚养笨笨实在是浪费钱财。但是老爷子一再坚持,每当老板来厂里的时候,我们总能听到他们父子二人的争吵。老爷子有时忿忿不平的对我们说:“养儿养儿还不如养条狗”,我们知道老爷子说的是气话,不过老爷子喜欢笨笨确实是真的。小米告诉我,这个厂全靠老爷子在这维持呢,老爷子技术上什么都懂,很全面。老爷子在厂里,老板在公司门市部,爷俩就是这样分工的。不过他俩总是闹矛盾,不知道什么原因关系总是弄不好,老爷子感觉特别失落,所以就把笨笨弄来解心烦,也算是老爷子的一个心里寄托吧。小米还说了一句玩笑话,小笨笨快成了老爷子的半个儿了。

或许是老爷子经常看到我对笨笨很友好吧,一天老爷子把我叫去再一次的询问我焊活慢的原因。我回答说:“我该做的都做了,尽量减少换焊条的时间,快速转动焊活工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再次提高焊活速度。”

老爷子对我说:“原来在这里焊活的师傅从来不用手来转动焊活的工装的,他们是焊帽都不摘直接用焊条来推动工装的转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怎么才能提高焊活的速度,再有一个月咱就要搬到新厂区了,有一段时间不能生产,现在需要大量备货以备库存,你赶紧想办法提高焊活速度。”

一种压力无形的笼罩了我,如果我不能在短时期内提高产量将会影响公司的对外销售。这种状况再持续下去,我会很被动。我一边干活一边思考着老爷子提出的问题,我当初在建筑队打工时曾经听一个老师傅说过要想焊活快电流就要加大,不过这样做对焊工熟练操作焊条的要求很高,因为在大电流的情况之下运条速度过慢就会使焊条迅速变红稍微一停顿就会使焊条熔化造成堆焊严重影响焊接质量。现在除了用此办法我也没有其他途径能够达到老爷子的要求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开始尝试加大电流,单独工件不摘焊帽一次完成,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我终于成功了,日产量也达到了老爷子的三百件的要求。由于长期的蹲坐干活,我的膝盖异常酸痛,经常使我夜里在熟睡中醒来,许久才能继续睡去。有时候我真的想不干了,但是一想到父亲的殷切希望和母亲那满头的白发,我又不得不坚持下来。生存难,人活着不易啊!

给我们做饭的是一位河南的大姐,圆圆的脸庞一笑清晰可见的两个小酒窝,说起话来速度很快。她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经常的会被她带到厂里来玩。小家伙满脸童真,一笑就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有一次大家去浴池洗澡,大姐要我们也带着她的孩子去洗澡,并要我们看好孩子。我们连声应诺带着她的孩子就去了,在浴池里我们大家轮流逗着这个小家伙开心。小米笑着说给他搓背,小家伙特别开心竟然受用了。小家伙光滑的脊背在小米的搓弄下一会就变红了,小家伙头上带着水珠一动不动的忍受着小米的折磨。在公司商务部门工作的亮子,随手撩起了一片水珠洒向了小家伙,这下小家伙可不干了立马还击,水池里这下可热闹了,玩闹嬉戏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回来的路上亮子给小家伙买了一个大面包,小家伙高兴的一边走一边吃。平时大家在一起,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有过愉悦的感觉,这次是因为小家伙的到来,给大家平添了一丝欢乐,紧张的心态得到了舒展。当大家将小家伙平平安安的交到大姐的手里时,她说了几句谢谢,我们齐声说:“大姐,不客气,谢啥啊?我们得谢谢你,没有小家伙的调皮我们哪有现在这么好的心情啊!”

亮子、小乔、阿伟、小龙他们四个人在公司的门市上班,晚上都要回到工厂这边来住宿。小龙是老板娘的亲侄子,长长的头发,一米七五的身材,阳光而帅气的那张脸给人感觉一点也不像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小乔、阿伟、亮子、小米都是老板从家乡带到大连的,小米比较木讷留在了工厂。

再过几天工厂就要搬到新厂区了,这几天大家都在加班加点的干活,预备到了新厂区暂时还不能恢复生产的产品库存。我发现做饭的大姐这几天心事重重的,我问她有啥事这么不开心?大姐告诉我说:“这几个月与大家相处的很愉快,工厂搬到新厂区她就不能干了,因为她要照顾孩子,不方便到砬子山去上班。本来工资就不多,再去掉往返的通勤费实在是不划算。想起这么快就要与大家分手了,有点舍不得。”我问大姐:“厂里不给你报通勤费吗?”大姐告诉我说:“她与老爷子谈过了,老爷子不同意报通勤费。”

我曾听老爷子说过搬到新厂区要在附近重新找一个人做饭,我当时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现在看来是真的啦。我们大姐对大姐的印象都很好,也都为大姐不能继续在厂里工作感到惋惜。

正当我们沉浸在为做饭大姐的离去而感慨当中之时,工厂开始搬迁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搬到了新厂区正是我噩梦的开始。

李蕴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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