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张爱玲女士的一封信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作家,张爱玲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存活,为自己谱写了传奇。下面小编整理了致张爱玲的一封信,欢迎阅读。
致张爱玲的一封信篇一
张爱玲女士:
您好!
我知道这样冒昧的给您写信是多么的不礼貌,也不了解是否您怕被打扰所以您的读者们也都默默的把想对您说的话说给自己听。如果是这样,请您原谅,也请您相信我像他们一样敬您,爱您。我无意打扰,就允许我把憋在心里的话在纸上吐露吧。
该怎么向您介绍我自己,我不知道。算不上您多忠实的读者,因为您的书我实在读得不多。而且在这不多的书里,好多也只是轻轻而过。您瞧,给您写信这件事我是多么的没有资格。对于人生,我的经历远谈不上丰富,但您的有些文字在我浅浅的人生里留下了深深地印象。或许我还不能感同身受,但我就是喜欢它们,就是对它们有说不清的感觉。
都说您是一个沉静的人,您把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在一个一粒沙都藏不住的世界里。您是愿意活在自己的五彩缤纷里,而不愿意接触外面的空气吗?您的世界一定是明朗而纯净,同时您也知道,外界既有阳光明媚,也有乌云密布。想要享受外界的阳光,就一定逃不过乌云。所以您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聆听内心的美好,没有谁能够打扰。我向往您这样沉静的内心,但是却做不到。经不住外界阳光的诱惑,当乌云来到时,又惊慌失措,无处可藏。您说“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我也知道,在没有他人的世界里会少了许多烦恼。可是我的内心还不够强大,我害怕一个人的孤寂无声。但是现在,乌云真的厚的不能再厚,重的快要贴到地面,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身处外界的我却活在一个人的孤寂无声当中。
怎样向您描述这样一个糟糕的处境,在这个学校里对每个人都可以say hello,但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我好难过”。好像这是一群生拉硬拽到一起的人,给了一个牵强的在一起的理由。“志趣相投”在这里成了极度的奢侈。所以,纵然是一个喧嚣的世界,却没有任何交谈。
怀念从大连回来的那列火车,在那里有三两个可以对话的人。我们从《白鹿原》谈到《梦里花落知多少》再到《穆斯林的葬礼》。那十多个小时是我快两年来最快乐的时光。然而下了火车,一切的欢悦也都留在了车上,乌云再一次笼罩了我,并将长久的在我的上空挥之不去。
是否要像您那样回归到一个人的美好?还是多一点耐心,在喧哗的孤寂中等待一个声音——“噢,你也在这里吗?”我无力选择。我怕还未完完全全的回归便自己把自己压得窒息,也怕挨不过漫长的等待就已枯萎。不敢向您讨教,相信在您看来我的困惑是多么的幼稚。多想时光倒流,让我回到那个初生的婴孩,在温暖的襁褓中,在妈妈的怀抱里,耳畔有轻柔的歌声,带着笑,做着香甜的梦。
困惑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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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张爱玲的一封信篇二
张爱玲女士:
你曾说:“出名要趁早,来得太晚,快乐也不那么痛快。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出名要趁早,这就是你那么早地展现光芒的原因吧。你对自己的才华有极大信心,想要在清末的乱世中让喜爱的上海读到自己的书。你与胡兰成的爱情也是如此——你只想在茫茫人海,找个懂你的人。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又仅“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因为你知道胡兰成懂你知你,你才对他慈悲,等他逃亡结束,安定下来后才与他分手,另送30万元分手费给他。胡兰成是懂你的,懂你贵族家庭背景下的高贵典雅,也懂你因为童年的不幸而形成的及时行乐思想。可是你从来也未想过这个“懂得”让你过得如此艰难、穷困潦倒,还背负汉奸的罪名,让你在无数次失望后说出:“男人在彻底懂了一个女人后,是不会爱她的。”
你的爱是决绝的,是坚定的,是个人的。就如你爱他一样,不管他有了周训德还是范秀美,你都一样不动声色地,一如既往地爱他。你默默承受,把心情写进文字里。你或许觉得,爱比被爱更幸福。而你也是清楚的,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缘起缘灭,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又或许你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在胡兰成给你的信中写道:十八般武艺,亦敌不过你素手芊芊。你芊芊素手在《半生缘》里这样写道: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你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shì)子。你的生命绚丽又灿烂,却也臃肿而腐烂。你过着不愁衣食住行的生活,食不知味但你却乐在其中。你仿佛不被《天才梦》一文中所说的“小烦恼”而困扰,甘愿过着米虫的生活,活一天是一天。在别人眼里看到的是你的生活非常完美又令人艳羡的。可是无人知晓你不能独自生活,料理生活琐事。或许你可以领悟到生活中小事的独特的那种美,用看尽世态炎凉的双眼挖掘别人不关心的事物。
你的天分很早就体现在绘画、音乐和写作,以至于忽略了生活中最平常最普通的琐事。民国时期的上海是动荡不安的,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只有你很悠哉。就好似你不能体会一般人的生活,别人也不能了解你的快乐与想法。无论你的生活和生命是多么地纸醉金迷,雍容华贵的,它终究还是糜烂了。
你是如此孤僻,也有怪癖。我想每个作家都会有怪癖的吧。如果这也算是一个癖好的话,我喜欢在黑夜里挑灯写作。黑夜带给我的是无穷的静谧,无人打扰的灵感兀自飘扬。只有在晚上才能静下来安心写作,孤独地把寂寞写进文字里,编织进梦里,希望有一天也能像你一样,让广大读者读到我所热爱的文字。我在半夜感觉到的是寂寞在侵蚀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掏空。突然就觉得很空虚,所以需要不停的写字来填满内心无比巨大贪婪的漩涡。不知你是否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
夜里微寒,有你所爱的文字在你笔下生如夏花,也就不必惧怕了。就这样,你们在深夜里沉沉睡去,我以黑夜为界,独自度过漫长的时光。
余言后续,就此搁笔。若我的前世有见过你,那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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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张爱玲的一封信篇三
张爱玲你好:
那天又想到你,是和人谈起胡兰成。
种种不成器,你则比谁都气愤。他后来向你寻求救济,你却分文不给,以至于他也写书诉述你的冷漠。 “任是无情也动人”——不相干的人恐怕会这样说你,相干的人则只觉得无情。你却说自己“所有人都同情”。我想到有人曾经问徐梵澄先生,说鲁迅为什么这么刻薄,这么好骂?徐梵澄先生说:“因为他厚道。厚道是正,一遇到邪,未免不能容,当然骂起来了。” 角度不同,冷暖自知吧。平常事物,你比别人更早看到更深一层的苦难,急急别过脸去,人说你无情,其实是同情至深。
你遇到胡兰成时23岁,我遇到你时7岁,如今也快23岁了。先是看你的文章,然后研究你的人生,时而背离,时而叛逃,时而万有引力一般地靠近你的人生。你说生活像你从前的老女佣,叫她找一样东西,她总要慢条厮理从大抽屉里取出一个花格子小手巾包,去掉了别针,打开来轻轻掀着看了一遍,照旧包好,放还原处,又拿出个白竹布包,用一条元色旧鞋口滚条捆上的,打开来看过没有,又收起来;把所有的包裹都检查过一遍,她对这些东西是这样的亲切──全是她收的,她找不到就谁都不要想找得到。你被时代推着走,只能从后往前推测人生的结局怎样才能美满些:若没有爆发战争,若留在了大陆,若没有逃到美国,若晚年回到香港……全是一堆无从选择的选择题。如今,我的生活也成了这样一个慢吞吞的老女佣,求之不得的无奈多过踌躇满志,事与愿违的情况多于种瓜得瓜。
无论自己亦或是时代,都看不清前路在哪儿,也不知道走哪步会满盘皆输地错。这时总想起你的话来:“我们这一代人是幸运的,到底还能读懂《红楼梦》。”这是文学仅剩的安慰,以及最后的退守。还能读懂你,我想我也是幸运的。
蒋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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