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慈母的抒情散文作品

发布时间:2017-03-01 10:47

亲情是慈母手中绵长的线,织出儿女高飞的梦。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关于慈母的抒情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赏。

关于慈母的抒情散文作品

关于慈母的抒情散文作品:慈 母 十 年 祭

东风骤起,乍暖还寒,清明时节雨纷纷。晚上,我与妻在灯下剪纸钱,忆及母亲生前的孤苦艰难,不觉潸然泪下。

转天,天刚放晴,一大早,我们就赶到程林庄火葬场。乞盼着,乞盼着,裹胁在成千上万摩肩接踵的扫墓人流中,缓缓移步,好不容易才从一间灵室里取出母亲的骨灰盒。我紧抱着它,如同扑进了慈母的怀中。十年坟茔的冷寂,早把老人家冻坏了,如今就让儿子抱抱您,暖暖您吧!

怎么,这多土?镶照片的玻璃为啥弄污了?我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母亲的遗容这才映入我的眼帘。手捧骨灰盒,在长廊里寻觅,我本想找个座位跟母亲多呆一会儿,可惜来晚了,几乎步步是“灵堂”和“祭坛”,只好走出长廊,选中廊外树下一块平地,将母亲的骨灰盒安放下来,妻又摆上一碟果品、一碟点心,点上一柱香。

香烟袅袅,哀思悠悠。

我和妻将一对粉红金丝扎制的小花圈摆放在母亲的灵前 ,而当年为母亲送葬时只有儿子单位送的一个花圈;给母亲的骨灰盒换上一件粉色绣花罩衣吧,而自从父亲过世后,母亲节衣缩食,成年累月穿的总是遗像中那件青布衫。机声隆隆,灯光彻夜通明,倒映出缝纫机前母亲那瘦骨伶仃的身影。一天夜里,母亲一阵猛烈的咳声把我惊醒,看见机下痰碗里那一滩血,我吓得大哭。母亲把我搂在怀里,噙着泪水,哼着眠歌,哄我入梦乡。寒冬腊月,母亲从工厂背回大包大包的旧棉衣在家里拆,好挣些工钱来贴补入不敷出的生活。晚间,炉火熄了,窗上冻满冰花,母亲教我拆棉衣。我嫌棉絮呛嗓子,又喊手冷捏不住刀片,牢骚满腹不愿干活儿,母亲不嗔不怒,总是笑着递过一块糖或一块饼干哄我;有时就取出一把口琴,先给我吹一曲《苏武牧羊》,吹完再小声哼唱,然后就讲她19岁那年在青岛日本纱厂当练习生时住冰屋苦度日的情景,眉宇间流露出母亲她特有的刚强乐观的神情。这时,我那自幼怯弱的心仿佛注进了许多勇气和力量,于是我又高兴地拆起旧棉衣来。那年拆旧棉衣总共挣了30多块钱。快过年了,母亲特意为我买了一件蓝卡其制服和一双皮鞋,给妹妹做了一件花棉袄,还给家里买了五斤猪肉、一只鸡,惟独没有给自己添置一件衣物。度荒那年,凡得浮肿病的同学无一例外地每人得到学校发的一份黄豆、小枣和红糖,这些营养品压根儿就没有我的份儿。每天我总能享用到米饭白馍的滋养,而娇生惯养的我却极少想到母亲在家吃什么。一天半夜,母亲坐起来咳,当我端过热水时,发现母亲枕边放着专门用来压咳嗽的竟是半块糠饽饽!

香烟袅袅,哀思悠悠。

默默面对母亲的遗容,清瘦脸颊嵌着的那双大眼,至今仿佛依然闪烁着热切期盼的目光……想当年我接到北京一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母亲大哭了一场。是喜,是忧?是荣耀自豪,还是难舍难分?苦读十二载,儿实在背不动母亲山一样的功德,海一样的恩情。高中毕业后,我决心找个工作挣钱养家孝敬母亲,可是万万没想到爱才心切的班主任专程家访,劝说母亲千万别耽误了孩子远大的前程,而母亲竟也慨然应允。望子成龙啊!那时母亲为了给儿子圆一个美妙前程的梦,日后在感情、体格和经济上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离家十一载,难慰故园慈母心。多病又寡居,长夜伴孤灯,那份寂寞、孤独、凄苦多么难耐!儿行千里母担忧,千针万线细细缝。北京读书五六载,边疆修路四五年,穿的戴的棉的单的,一件件全经母亲亲手制作打点。临行时,纵然听不到她老人家多少温热可心的话语,可是那深挚的爱全在那一针一线中。每次探亲回家,都发现母亲头发又白了许多,面容又憔悴了不少,更令人担忧的是因注射链霉素引起的迷走神经的严重障碍,使得母亲越加显得老态龙钟了。瘦骨伶仃的身躯,一步三摇,母亲独居生活又如何自理?那时我正随一个县委工作组下乡蹲点,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农业学大寨,事事都是雷打不动的大事。一天电报打来,方知母亲摔坏了。赶回家,母亲已被邻居送进了医院。我一一谢过从地震危房中救出在水泥地上昏倒四五个小时奄奄一息的老母的大叔大婶们,匆匆赶到医院急救室。走到门前,远远看到病榻上母亲那头蓬乱的白发,我停住了脚步。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尽孝道,反而让老母罹难遭灾,我有什么脸面见她老人家呢?直到母亲感应到儿子的到来,从昏迷中唤我的乳名“松亭”,我这才敢扑向病榻,向母亲忏悔自己的罪过。

香烟袅袅,哀思悠悠。

记得,那回母亲在医院里死去活来折腾了整整一个月,她眼看着黑白无常把两个比她年轻得多的病人带走了,她反倒露出坦然无忧的神色。当吊瓶里的红药水源源不断地输进她的脉管之后,她居然顽强地闯过了死牢关。可是祸不单行,出院后就赶上我妹夫暴毙,妹妹又拖带了两个年幼无知的女儿守寡,母亲陷入了深重的忧虑之中。几天不思茶饭,时时念叨妹妹的生计,最后竟拼着气力拖着病体搬到女儿家,不为养病,只为帮女儿去支撑已经快崩溃的家。不幸,昏迷中又摔倒,折断了胯骨。好不容易借来担架和汽车,将母亲送到医院,医生却婉言拒绝手术治疗。无奈只好又把母亲拉回妹妹家。我遵医嘱,作土法牵引术,想解除些母亲的病痛,可是无济于事了。就在我们兄妹及妻子三人轮流守护的第一天,母亲肺心病加剧,心力衰竭——生前为儿女操劳一辈子,临终竟没有让儿女为她受一星半点的苦累——竟悄无声息地辞别了人世。母亲弥留之际,我却不在母亲的身边……想起来,羞愧有如利刃痛剜我心。母亲卧病在床之时,面对母亲满头蓬乱的白发、苍白抽搐的面孔、引颈张口频频喘气的苦态,我目不忍睹,却又手足无措。记得母亲瑟缩地从枕下掏出三十元钱,让我赶紧给她买些蜂王浆来吃,而我四处求购,竟一无所获。母亲生前惟一的一点心愿不孝之子也没能做到……

香烟袅袅,哀思悠悠。

在母亲慈爱而刚强、清瘦而矍铄的遗像前,我的热泪夺眶而出。不孝之子,无能之子,愧对您的抚养、您的恩爱、您的期望。滔滔江河,巍巍高山,日月星辰,雨雪风霜,恐怕都不会宽恕儿子的罪过。当母亲终日操劳疲惫不堪时,我何曾为母亲做过一顿可口的饭菜?当生活灾难降临时,我何尝对母亲说过一句抚慰的话语?当母亲为了照看孙女欣然辞退她一生热心的职业时,我何曾酬谢过母亲的一片苦心?当母亲一次次被病魔压垮在病榻上时,我又为母亲端过几回饭药几回屎尿?然而,博大深沉的母爱,我却能随时尽情地享用。

往事如烟,萦绕不散。香炉里的香快燃完了,我心头那愧疚的苦井水也稍稍平静了些。日近中午,阳光暖暖地拥着母亲的骨灰盒。抬起泪眼,陵园里已杨柳青青。九个秋冬过去了,第十个春天业已来临。母亲,孩儿今天来看望您,并不全是为了向您忏悔,孩儿也有高兴的事要请您分享。母亲,您生前一直为儿的坎坷遭遇而暗自流泪,而今孩儿有一个温暖的家,您的儿媳勤劳而贤惠,您大可放心了。母亲您生前为了儿子的前程节衣缩食,彻夜劳作,供养儿子读完大学,您为鼓励我,开学不久,不就把《天津日报》记者采访我的《毕业前夕话未来》的文章寄给我看吗?从那时起,儿就立志做个有能耐的人。历经风雨的摧折,您的儿子终于像样儿地站起来了,实现了少年时代的作家梦,也能在文苑中耕耘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文学园地了。母亲,今天孩儿把他编写的几十万字的著作和他精心创作的十几万字的散文作品奉献在您的灵前,作为孩儿的一份菲薄的祭品,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火光熊熊,纸灰飞扬,偌大的祭场,一片昏暗凄凉。我双手捧着母亲的骨灰盒,选了一块净土,将妻亲手制作的纸钱焚化一光。

安息吧,我的慈母!

关于慈母的抒情散文作品:又逢清明忆慈母

又逢清明,母亲,您在哪里?您还好吗?书桌上摆着您的黑白照片,三十年了,您依旧淡淡地笑着,目光里尽是慈爱与担忧。

“多年隔绝黄泉下,尽日悲凉曲水头。鸥鸟似能齐物理,杏花疑欲伴人愁。”母亲,这么多年来,梦中您的笑容依旧灿若锦帛,久违的亲切依旧温暖簇拥。我多么希望在现实中也能眺望到您鸿飞杳杳的身影,多希望仍能倾听到您早就喑哑在岁月长河中的谆谆教诲。然而,幽明永隔,我只能想像着您墓前青草依旧碧绿,花儿依旧灿烂,树儿依旧郁郁苍苍,让生前饱经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您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那一年,您刚15岁,就被13岁的父亲娶进了破败不堪的家门。15岁,多么青葱美好的少女时代,多少孩子在这个时侯在教室里朗朗读书,多少孩子在这个时候还憧憬着梦幻与希冀,多少孩子在这个时候还享受着游戏和明媚的阳光!可是,您没有,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温暖安慰,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套破旧的锅碗炉灶,艰难的生活那么残酷那么不容逃避,劈头盖脸向您砸来。白天,您和父亲天没亮就起床,父亲走向田地,瘦弱的你挑着前一天准备好的蔬菜去5里外的镇上赶集,回来时挑着换回来的碎米、挂面。疲惫不堪的身体还来不及休息,又要喂猪喂鸡和准备晚上的饭菜。晚饭后,还要纺线,那圆圆的纺车连着细细的把,你扬起发酸的胳膊,一下一上,循环往返,缺乏营养的您,头晕着、瞌睡着、饥饿着,但每每纺到深夜……

那时家乡的景色如此美丽:蓝天、溪水、小池塘,可您从没空欣赏,只是勾着腰、低着头,气喘吁吁地忙碌,痛苦的生活让您过早成熟,使您磨炼成了要强、不甘于后、默默将不幸藏于心底的个性。即使眼前的路像无边的苦海,像永远也挣不断的锁链, 您也永不屈服!您接连生了五个儿女。生第一个孩子——我的大姐时,产后才几天,你就下床自己动手煮菜做饭,说是饭,其实就是一点粗饭加上一点野菜汤。在我幼时的记忆里,您一刻也没闲过,做饭、喂猪、种菜、双抢……样样都豁出命来干。夏日的打谷场烈日炎炎,烤得人流油,您却总是扬着连枷,默默地干着,背上无数次被汗水浸透,那是我记忆中深刻的一幕!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孩子一个接一个来到人间。除了艰苦劳作,您还要承担教育五个孩子的重任。您非常注意我们的早期教育,常说:“人看其小,马看四蹄”。一旦发现我们扯白撒谎,或在外摸瓜偷枣,就一定会狠狠地教训我们。六岁那年,我和几个小孩去地里偷邻居西瓜吃,您知道了用竹条狠狠打了我一顿:“你不学好,枉费娘的一片苦心,你今天怨我打你不要紧,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的。”任何雄辩的语言也比不上母亲的泪水,看见您伤神落泪,小小的我也知错知悔。

您和父亲的辛劳没有白费,大姐和大哥相继考上了中专和大专,这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乡村是了不起的大事。村里家家都来祝贺,有的送来鸡蛋,有的送来衣服,家里像过节一样热闹,我看到您脸上终于有了自豪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临去读书前几夜,您和姐姐、哥哥们通宵坐在炉边有说不完的话,千叮咛万嘱咐,那温馨的感觉记忆犹新。

往后的日子,您更是默默地咬紧牙关、吞下苦水、咽下辛劳、埋下辛酸、盼着来日,盼着儿女都长大成人有了出息,未来的日子会很美很美……然而,多舛的命运不肯厚待你,贫穷不放过你,苦难注定与你如影随形,您无限希冀的蓝图只不过是辛酸的开场。我8岁那年,姐姐卫校毕业成了一名护士,在四邻都认为孩子们渐渐长大有出息、您可以享点福的时候,您却彻底累垮病倒了,检查后才知得了风湿性心脏病!您的身体日渐羸弱,脸色腊黄,双脚开始酸痛。每到夜阑人静、山村万籁俱寂的时候,您就拖着病体整夜整夜地呻吟,只有懂事的姐姐整日整夜地服侍您。

病榻前,您自知来日无多,和姐姐聊了很多很多,其中有一句话我至今不能忘怀且常撕心裂肺:“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父亲和你小弟,你父亲才43岁,这么早就没伴了,业宝才8岁多,没娘了以后怎么办啊!”

永远忘不了1982年那个风雨交加的秋夜,门前的桔子树被刮断,未熟的桔子撒满一地。年仅8岁的我在睡梦中被父亲叫醒,我们被告知:才45岁的您在医院已与世长辞,当时仅姐姐一个亲人陪在身边,大哥还远在长春读书!

此夜,成了我一生中最漫长最害怕最心痛又最无法忘怀的一夜。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永远永远看不到您的笑脸,再也听不到您“业宝业宝”那亲切的呼唤了!

因为过早失去母爱,我童年少年的荒凉时光和自卑的岁月,如同一片死气沉沉的沼泽。离开了您的训导,多少次我冲动偏激,险些误入歧途,险些荒废学业。但在姐姐大哥的帮助下,我最终站起来了,躲开那些诱惑和懈怠,考上大学并有了一份稳定工作。我想,这正是您所期盼的吧。

又逢清明,母亲,我又一次久久地端详着您慈祥而忧郁的遗容。为了养育我们,您历尽沧桑,饱受苦难,把爱毫无保留地留给了我们,直到生命之火熄灭,而我们却无以为报!您的一生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苦?您的一生究竟流下了多少泪水和汗水?有什么工具能测量出您对我们的爱和我们对您的思念?在人生那么煎熬和艰难时,是什么支撑和鼓舞着瘦弱的您如此勇敢地坚持?三十年了,这些问题始终缠绕着我啊,母亲!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血泪染成红杜鹃。”又逢清明,我终于明白,母亲,您依然活着,您就活在我们心中,我们的每一滴血都源于您的血,我们的每一滴泪都源于您的痛楚,您给了我们生命和全部,您无私的爱和关怀始终贯穿于我们一生的每一次呼吸之中!

唯愿这时空之外真的有一处天堂,母亲您就住在那里。我坚信,终有一天,我会去那里与您重逢,伺候您,孝顺您,让您尽情享受在人间错过的幸福、安慰和温暖——我永远挚爱的母亲!

关于慈母的抒情散文作品:慈母手中线

紧挨太平商场住着,商场门前,太平巷口,前几年开始,就多出一支“大妈织补军团”。起先只是一两人,不多时日,如雨后春笋,队伍日渐壮大,一溜边的排开“织补摊”阵势,蔚为壮观。

这些年来,城市建设和商业布局,街道整合在不断演变,小商小贩的窝棚和领地逐渐被侵蚀,淡出。尤其街边,巷弄传统意义上的手工服务业更是凤毛麟角。就连像模像样的裁缝店都所剩无几,几乎被林林种种的“洗衣店”取而代之。

过去那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传统美德,没得了。

每天早晚上下班从那儿经过,看着看着,不仅“织补”队伍在壮大,织补的工具,家伙事也在不断与时俱进的更新,时尚。

记得最早只有一位大妈,缩在商场门前的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坐在小板凳上。面前的地上摊着一只装满各色丝线的小包,大妈戴着老花镜,埋头织补着路人送来的各等破旧衣物。不论刮风下雨,好在有顶棚遮着,也能够让大妈风雨无阻。

也曾让大妈织补过自己的一件心爱的T恤衫,没穿几天,被什么给刮了一下,明显被抽丝的模样,又正当前胸位置。扔了太可惜。拿去给了大妈想试试能不能挽回这件T恤的颜面。

大妈一句话没说,收下了,让我饭后来取。那次是我第一次由衷钦佩那位“织补”大妈,不,应该确切的说是钦佩“织补”手艺的绝妙。一顿饭的功夫,我的T恤从大妈手上出来,被抽丝的痕迹荡然无存,“簇呱啦新”(镇江方言:崭新之意)的。

因为她一直埋头织补,没记住大妈的容颜,只记得她穿的是一件紫红色的衬衫。没多久,“织补”的个体发展成人群,那位大妈是否还在人群中已不得而知了。

是大妈召集过来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还是得知大妈的这门手艺能为自家的小日子锦上添花?反正后来的这里,甚至往北走的一条街,一直延伸到“九龙商场”附近,“织补摊”如星罗棋布,而且人人有活计,看似“低头族”。

从前需要缝补衣物都往裁缝店跑,递给师傅,缝纫机上,“踢踢踏踏”一梭子,得嘞,拿起就走。如今,再没处去找裁缝店了。再说,小日子都过的不错,衣服破了,旧了随手一扔,淘宝上再买一件。想开裁缝店的也都算识时务,就算有门面,眼巴巴盼着,见天儿也没几单生意可做,还不够交房租的。

因为所以,人们突然发现随地摆放一个“织补摊”既不惊天,也不会动地,无需房租成本,也能享受到商场和街道两头的公共服务,岂不悠哉乐哉?

话分另头说:人们的传统节俭观念,又重新被街边的“织补摊”叫醒。年轻人,也为以往常挂在老辈们嘴边唠叨的老故事,眼看就要失传了的老手艺新鲜不已,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争相观摩,拍摄大妈们心灵手巧的针线活,为她们“天衣无缝”的绝活手艺发微表情,抱拳佩服,点赞技艺,献花祝福。

从前曾被看成是“补穷”的传统年代手艺活儿重又复活了。在大妈们长满厚茧,黝黑粗糙的手指间,管它是平纹,斜纹,人字纹亦或是任何不规则的花纹。管它是真丝内衣,长衫短袜,软缎旗袍,驼丝西服,样样她们都能应付。

用她们的话说;支个小摊,赚点小钱,买点小菜,靠这手技术活,靠自己的一点口碑,闲着也是闲着,蛮好的了。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们各自的摊位渐渐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有的悄悄支起了遮阳伞,有的多出一辆三轮小货车,有的索性支起了小帐篷。天黑了,有支台灯的,还有头上戴着驴友们常会戴,箍在脑袋上的“户外照明灯”。

即使这样,每当是夜,每逢严寒酷暑,每在饭点儿,她们的身边如果多出个围着她们的儿子或女儿,小孙子或小孙女,她们又无心照料,只顾着手中没有忙完的伙计,满身疲惫和满脸焦虑和憔悴,你会自然想到为自己辛劳过的老母亲,老祖母,老婆婆。自然浮现出那副深切动人的场景又不无惆怅的画面:“慈母手中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人生经历,前行道路。

而对于这样一个曾经传统,如今复兴了的低头“织补”一族,她们也许就此找到了属于她们自己的“人生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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