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明月几时有——再读苏轼有感
千古明月几时有?这种惆怅何时有?下面就有小编来讲解一下这部分的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千古明月几时有——再读苏轼有感一:
试问,千古之间,苍穹之下,谁能诗词书画独领风骚;谁能历经宦海浮沉却依旧宠辱不惊;谁能在一千后仍然在街头小巷成为人们雅俗共赏的对象。
陶渊明不能,李白不能,杜甫也不能。他们留下的是一个个的墓志铭,而你留下的却是千古一来未曾离去的鲜活的容颜。惟有你——东坡,一个在千年后仍被许多女子翘首投胎牵手红尘的人。今夜依然有人泪流满面守着明月叩拜你的英姿。不问苍天为何生,只问你为何照苍天。
千古明月几时有——再读苏轼有感二:
大唐的风烟已逝,连同她的繁华和她的那些曾经耀眼的星辰,迎面走来的是文人驰骋的大宋,涌现出大批闪亮中国历史上的官员,如寇准、范仲淹、包拯、等等伟大的名字。她牵着目光深邃,一脸冷峻,风神俊朗,一袭青衫,几缕美髯的你从西蜀的山水间衣袂飘飘深情款款地走来。这个注定属于你的时代由于你而顿生豪迈而又风情万种之色。
你集天地之灵气,演日月之精华,大宋的天空由于你这颗巨星而光耀千古。
你的词,一改唐五代以来词的侬丽香艳之气,开创了大江东去的豪放之音。纳屈子之浩然,陶翁之淡远,太白之超迈,杜叟之沉郁,轻蘸淡墨,巨笔一点,就点出北宋的半壁繁华,与南宋的辛弃疾并称“苏辛”。
你的文,把山水的灵秀和人生的玄妙推向了极致。“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然人生短暂,世事无常,又有何防?“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轻裘雕鞍,纵马轻狂的过往你已经忘了,只有这明月清风的此刻才是心之向往!唐宋八大家少了你将黯然失色。
你的诗,道出了那“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无穷理趣,“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清丽,是诗坛的一道绝妙的风景。与江西诗派的黄庭坚并称“苏黄”。
你的书法,外化你强烈的个性、完美的人格,和精深博大的学养,雄健、朴拙、凝重、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因此被尊为书法“宋四家”之首。
你的画,寄寓对宇宙的参悟和一腔赤子的天真,平远中自有一份超然的深远和高远。和画竹名家文同同为“湖州画派”的代表人物。
一个人如果能够在其中的任何一个方面达到你苏子的高度就足以让人仰视了,然而你却“诗、词、文、书、画”五绝天下,你凭着独步天下的“武功”让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黯然失色,让多少文人墨客俯首称臣。
可是,尽管你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就是当时的文坛欧阳修也不得不说:“老夫当退让此人,使之出人头地。”然后又对儿子说:“三十年后,就没有人再谈论我了,那时谈论的是苏轼。”就连仁宗皇帝见到你们兄弟时,高兴地对左右说:“我为我的儿子找了两个宰相。”这样的才能应该享受到文曲星的待遇,官运亨通,名利显赫朝廷,可是命运却为你展示了一条通幽曲径。幽在苦难与风雨之处。
千古明月几时有——再读苏轼有感三:
国家不幸诗家幸,生活不幸文章幸,这大概是人世间一种独特的二律背反吧。自从你进入官场的那刻,我们仿佛看到你一生在不停地收拾行囊,奔波在中国的大小道上,也许这是你这样有骨气的文人从政的注定宿命。一贬再贬,你的身上浓缩了中国文人所有的苦难。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尤其是在政治纷争的年代,党派之间党同伐异不遗余力打击打手排除异己,是所有专制社会经典的中国式功夫。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不问是非不问善恶,只要能铲除对手就是最大的道义。在铲除与反铲除的斗争中朝廷国家成了名利的角逐场和生死搏斗的生死场。整个国家机器被窃取,成了用来斗争的工具,所谓的民生也只是他们用来打击对手的一个堂而皇之的美名。到头来最终受伤的是天下黎民百姓。尽管你有“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壮志,可是在新旧两党斗争的中要实现你的抱负,似乎比登天还难。因为在你的眼里只有是非只有善恶,没有自己的利益政党这棵好乘凉的大树。
面对新党的改革你上书力陈新法之害。书曰:“国家之所以存亡者,在道德之浅深,不在乎强与弱,历数之所以长短者,在风俗之薄厚,不在乎穷与贫。人主知此,则知所轻重矣。”要求神宗权衡轻重,务崇道德而厚风俗,不要急于有功而贪富强。你相信的是人性。改革派王安石当宰相时,他很欣赏你的才华,也很看重你这个同门兄弟(王安石和苏轼同出于欧阳修门下),你本可以平步青云的,但你没有,你不能容忍百姓一路的号哭,多次上书直陈其弊害。在那个呼唤改革最强音的时代,你却偏偏站出来泼冷水,显得是多么不合时宜,这样的人命运是悲剧性的,历史不止一次地证明。你说:“流而不返者,水也。不以时迁者,松柏也。”你不做流水,你要做松柏。司马光上台后,旧党当政,废除了王安石的新法,打击变法派的活动,自然也极力拉拢你,此时,如果你依附司马光自然也会前程似锦,但你仍然不改你的松柏之志,依然不顾现实,对司马光不顾实际,以“尽废新法而后快”的事提出反对意见。以致于他们怀疑你视为他们朋党的立场。你的立场就是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良知。你是一个永远与现实坐跷跷板的人!
一个人的党是势单力薄的,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冲击。既不投靠新党又不依附旧党在夹缝中生存的处境是危险的,犹如一个人在大风大浪中漂泊。灾难一轮又一轮地在你生命的舞台上演。新党拿你这个不唱赞歌的夜莺开刀,元丰二年,官场和文坛的污水一齐向你泼来,以诗讽刺新法,“玩弄朝廷,讥嘲国家大事”,“文字毁谤君相”莫须有的罪名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企图置你于死地。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文字狱——乌台诗案,扼杀良知的阴谋。前后103天九死一生,几濒临被砍头的境地,有一位和你同关一个牢房的官员,耳闻审询你的过程,写下这样的诗句“遥怜北户吴兴守,诟辱通宵不忍闻。”我们可以想象,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你都备受摧残。旧党执政后,你被召入朝,由于你对于旧派人物对新派变法的矫枉过正的一味否定的不满,引起了旧派的猜忌和排挤,只好请求外放。元祐八年,新党重新执政,打击旧党,而你被打入了旧党一派,被一贬再贬,绍圣元年被贬到惠州、新党觉得这一处罚还不够重,于是在你62岁时,在随你的两位妻子已先后去世,跟随你的红颜知己王朝云也已在惠州离开了人间之后。你不得不就着残弱之躯与家人痛苦诀别,孤身携带着幼子乘船又被贬到语言不通缺衣少食住在桄榔林食芋饮水吃蝙蝠肉、老鼠肉的儋州(海南岛)。一直到元符三年哲宗去世,徽宗继位,才将你赦免,却不幸病逝于回朝的途中——常州,风波乍歇,山林肃穆,天地动容,一代天才溘然长逝,身前的荣辱悲欢都化为烟云,身后的功业人格却铭刻天地。
一生在杭州、密州、徐州、湖州、黄州、颍州、扬州、定州惠州、儋州等地奔波。被贬十多次,平均不到三年换个地方,从北到南在荒凉的古道上留下你匆匆而疲惫的足迹。你究竟何罪呢?“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你弟弟如是说,还有一大罪就是“忠规谠论,挺挺大节,群臣无出其右。”高风亮节敢言不平之事。故“为小人忌恶排挤,不得安于朝廷之上。”
如果你在这一泼一泼的污水中变黑,在一次次的打击中沉沦下去,那你就不是那个把所有的向往都寄托在这个人身上的东坡了,所以才出现了“东坡肉”、“东坡鱼”、“东坡饼”……不仅如此,我们还编造出了一个“苏小妹”,编造出这个才女洞房夜难倒秦少游,津津乐道。而事实上,“苏小妹”在历史中是不存在的,而我们说“苏小妹”的才华,不就是为了你东坡的才华吗?
一切最终交给历史,不管生前是张牙舞爪还是悲苦惨淡,在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人们都在寻觅着你的足迹,追寻着你先哲的灵气,有你的地方就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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