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国学大师钱穆
钱穆(1895-1990年)字宾四,江苏无锡人,曾担任小学、中学和大学教师。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代国学大师钱穆相关资料,希望对你有帮助!!!
一代国学大师钱穆
钱穆国学大师钱穆学识广博,著作等身。按传统学科分类,他兼及经史子集四部,为传统国学中的“通儒之学”。按现代学科来看,其治学范围涉及史学与史学史、哲学及思想史、文化学及文化史等,可谓百科全书式的学者。钱穆一生勤勉,著述不倦,毕生著作70余种,如《国史大纲》、《国学概论》、《中国思想史》等,总共1400万字。
钱穆是一位民族意识强烈、文化情结深厚的史学家
钱穆是一位民族意识强烈、文化情结深厚的史学家。1930年,他在燕京大学教国文时,看见“M”楼、“S”楼、“贝公楼”时,极为不快,质问学校当局:“此何文?所谓中国文化者又何在?”事后,学校采纳了钱穆的建议,将“M”楼改为“穆”楼,将“S”楼改为“适”楼,“贝公楼”改为“办公楼”,其他建筑也一律冠以中国名称。
钱穆大半生在中华民族危亡和西学东渐、中国文化衰落的年代中度过,他时时刻刻都在思索,如何才能使中国既达到富强而又不失本民族的文化与精神。他在《中国文化史导论》一书中指出,西学东渐后,中国人面临两大问题:第一,如何赶快学到欧美西方文化的富强力量,好把自己国家和民族的地位支撑住;第二,如何学到了欧美西方文化的富强力量,而不把“自己传统文化精神丧失掉”。若第一问题不解决,中国的国家民族根本不存在;若第二问题不解决,则中国的国家民族虽存在,而中国传统文化则失。钱穆认为中国文化的发展,不能自外生成,它必须要体认和凭借中国文化自身的机制。只能从以往的旧有中孕育生成,决不能凭空翻新,绝无依傍。
钱穆不仅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史学家,也是一位成功的教育家。
钱穆不仅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史学家,也是一位成功的教育家。1933年秋,钱穆在北大一人独任“中国通史”课。经过一年的讲授,形成了具有钱氏风格的“中国通史”课。钱穆的“中国通史”课,事实性强,不尚空谈,有考有识,简要精到。上课时满腔热情,激荡全室又能深入浅出、就近取譬,如他比较中西文化,说秦汉文化犹如此室的四周遍悬万盏明灯,打碎一盏,其余犹亮;罗马文化像一盏巨灯,熄灭了就一片黑暗。当时钱穆讲课的教室设在北大梯形礼堂,是普通教室的三倍。每一堂课听者近三百人,坐立皆满。钱穆是当时北大最叫座的教授之一,据说只有胡适一人可与之媲美。
钱穆学识广博,在长期的教学生涯中,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他利用各种机会把自己积累的治学经验、读书方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学生。1942年9月8日,钱穆带学生徒步到新都赏桂,途中告诉严耕望等人:“一个人无论读书做事,一开始规模就要宏大高远,否则绝无大的成就。……中国学术界实在差劲,学者无大野心,也无大成就,总是几年便换一批,学问老是过时!这难道是必然的吗?是自己功夫不深,写的东西价值不高!求学不可太急,太急,不求利则求名,宜当缓缓为之;但太缓又易懈怠,所以意志坚强最为重要。”至于读书方法,钱穆谈道:“读书或采直阅式,不必管校勘、训诂等枝节问题;或采跳跃式,不懂无趣的地方,尽可跳过,不要因为不懂而废读;或采闲逛式,如逛街游山,随兴之所之,久了自然可尽奥旨。”钱穆是自学成材的名家,这些治学和读书的经验是他多年积累而得,对后来的治学者多有启迪。钱穆自1912年登上讲台,先后在中国内地、香港、台湾等地的小学、中学、大学任教75年,培养出众多著名的文史专家。 1990年钱穆在台湾辞世。有人称他的离去“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此后国学大师四字成为绝响”。
论著选摘
一、当信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已往历史,应该略有所知。(否则最多只算一有知识的人,不能算一有知识的国民。)
二、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否则只算知道了一些外国史,不得云对本国史有知识。)
三、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者,至少不会对其本国历史抱一种偏激的虚无主义,(即视本国已往历史为无一点有价值,亦无一处足以使彼满意。)亦至少不会感到现在我们是站在已往历史最高之顶点,(此乃一种浅薄狂妄的进化观。)而将我们当身种种罪恶与弱点,一切诿卸于古人。(此乃一种似是而非之文化自谴。)
四、当信每一国家必待其国民具备上列诸条件者比较渐多,其国家乃再有向前发展之希望。(否则其所改进,等于一个被征服国或次殖民地之改进,对其自身国家不发生关系。换言之,此种改进,无异是一种变相的文化征服,乃其文化自身之萎缩与消灭,并非其文化自身之转变与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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