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必修二语文孔雀东南飞赏析

发布时间:2017-06-12 14:30

作为 乐府双璧 之一的《孔雀东南飞》,因其对忠贞爱情的歌颂,千百年来,广为传唱,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人教版必修二语文孔雀东南飞赏析,希望对你有帮助。

必修二语文孔雀东南飞赏析

情节结构

《孔雀东南飞》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最早的一首长篇叙事诗,也是我国古代最优秀的民间叙事诗。

开头小序,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以及成诗的经过。故事发生在汉末建安年间,是以真人真事为基础创作的。选自南朝徐陵所编《玉台新咏》。全诗357句,1785字,沈归愚称为“古今第一首长诗”。

本诗以时间为顺序,以刘兰芝、焦仲卿的爱情和封建家长制的迫害为矛盾冲突的线索,也可以说按刘兰芝和焦仲卿的别离、抗婚、殉情的悲剧发展线索来叙述,揭露了封建礼教破坏青年男女幸福生活的罪恶,歌颂了刘兰芝、焦仲卿的忠贞爱情和反抗精神。

情节发展和结构

起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第一部分,开端(从“十三能织素”到“及时相遣归”),是兰芝对仲卿的诉述,一开始就提出了问题,展开了矛盾。兰芝和仲卿爱情深厚,本应白头偕老,但婆婆不容,一定逼他们离异。

第二部分,发展(从“府吏得闻之”到“二情同依依”),写兰芝被遣回家,仲卿与兰芝告别,发誓要再接兰芝回来。这部分写三项内容。

1?从“府吏得闻之”到“慎勿违吾语”,写仲卿向母亲求情,遭到训斥,只好说服兰芝回娘家,还抱着重新团聚的幻想。

2?从“新妇谓府吏”到“涕落百余行”,写兰芝的个性、神态和动作,显出她坚决、镇静,忍住内心的痛苦同婆婆、小姑告别。

3?从“府吏马在前”到“二情同依依”,写兰芝与仲卿的离情别绪,二人分手之际,依依不舍。

第三部分,发展(从“入门上家堂”到“郁郁登郡门”),写兰芝回家后的遭遇。这部分情节比较复杂,写三项内容。

1?母亲开始不谅解女儿,经过女儿叙述,终于体谅女儿的处境。

2?但是,哥哥坚决不答应。他完全以势利眼光看问题,毫无兄妹之情,一定要逼妹妹改嫁。

3?写府君家为婚事的铺张。

第四部分,高潮(从“阿母谓阿女”到“自挂东南枝”),写兰芝、仲卿双双殉情,为全诗的高潮。

第五部分,结尾(从“两家求合葬”到结尾),表达了诗人强烈的愿望。

人物形象和对话

本诗成功地塑造了刘兰芝和焦仲卿的艺术形象,除了他们的悲剧性行为外,对话在表现典型性格方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刘兰芝坚强、持重,不为威迫所屈,也不为荣华所动。她明白婆婆要驱逐她,就主动要求“遣归”,对仲卿说“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对婆婆说“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不亢不卑,很有教养。阿兄逼婚,她说“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外柔内刚,自有主意。刘兰芝还是个善良温顺的妇女。她对仲卿体贴谅解,一方面忠于爱情,“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一方面设身处地,“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

焦仲卿个性也非常鲜明,他忠于爱情,而不敢直接抗争,只能消极反抗,忍辱负重。他深爱兰芝,扬言“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无怪乎“阿母得闻之”,要“槌床便大怒”了。后来,不得已与兰芝暂别,他又郑重声明:“誓不相隔卿”“誓天不相负”。他还说“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直言不讳,态度明朗。而从回家辞母的那段话里,可以看到仲卿的反抗性格:“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这番话,无异晴天霹雳,可是封建家长焦母,并不回心转意,收回成命,最后仲卿不顾焦母的劝告,自缢于庭树。显而易见,这位忠于爱情的人物,跟兰芝一样,是充满叛逆精神的。

焦母是一个突出的反面形象。她是一个极端蛮横无理的女性,对于兰芝的美德,仲卿夫妇的爱情,毫无认识和同情,一意独断专行。对仲卿,她一会儿恶语威胁:“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一会儿又是好言诱哄:“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软硬兼施,目的是要仲卿速遣兰芝,除去眼中钉,以维护她的家长权威。这充分暴露了封建家长制摧残青年的丑恶本质。

对于另一反面形象刘兄着墨不多,但他的性行暴戾,趋炎附势,丑态毕露。他对兰芝说:“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作计何不量!”粗暴训斥,盛气凌人。“先嫁得府吏……足以荣汝身。”趋炎附势,见利忘义。沈德潜对这几句诗的评语说:“小人但慕富贵,不顾礼义,实有此口吻。”“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弦外之音是:“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吗?”下逐客令,可见其尖酸刻薄、冷酷无情,是一副典型的市侩面孔。

因为是叙事诗,不但有人物,作者还以白描的手法极其生动地刻画了人物的性格。从现在的内容看来,这首长诗在它出世以后似乎经过一个时期的传唱,人物的性格正是在传唱过程中逐渐地丰富起来的,因而每一个人物身上都渗透着劳动人民的感情。这种感情不仅表现为爱憎分明,而且显示了铢两悉称。作者否定了一切应该否定的东西,也肯定了一切应该肯定的东西,然而无论是否定或者肯定,都不是遵循一个简单的公式,而是通过复杂的和具体的描写,暗示人物的社会地位和个性特点,给予他们以恰如其分的评价。从作者所把握的生活深度而论,不能不说,这是现实主义艺术创造在我国古典文学中一个杰出的范例。

试以焦仲卿、刘兰芝两人为例。仲卿出身于官宦人家,自己又在太守府里作吏,虽然职阶卑微,但在严格的门阀社会里已经具有被“品”的资格,所以他母亲说:“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将来还要凭借靠山飞黄腾达。很显然,他是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鸟,养成了拘谨懦弱的个性,一个比较善良的白面书生。作者基本上肯定他的斗争,但描写时却又紧紧地扣住了他的特点──人物经历和性格上的特点。仲卿是深爱妻子的,当他知道母亲要驱逐兰芝的时候,先是婉“启”,继是“跪告”,等到母亲“槌床便大怒”,他就“默无声”的退了出来,回到自己房里,对着兰芝“哽咽不能语”,说什么“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一面劝兰芝低声下气,暂回娘家,约定将来再去接她,但他其实只有一点幻想的期待,并无什么实际办法。兰芝被逼将嫁,他声言要独个儿自杀,甚至还把这个计划去告诉自己的母亲;兰芝死后,以他爱兰芝之深,终于以身殉情,作者写他在“庭树下”“徘徊”了一阵,然后上吊,活活地画出了这个怯弱的书生的性格和面貌。

兰芝便和他不同。尽管诗篇以古典作品特别是民间文学里惯用的夸张的笔法,描写了她的知书达理,描写了她的妆奁和打扮,但在门阀社会里,“生小出野里”就说明她的家世还不入“九品中正”之眼。她是一个在小康人家生长起来的有主见的女子,美丽、聪敏、能干,虽然作者也极力写她的善良和温顺,但在善良和温顺中别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具有反抗意味的刚性──人民想像中的被压迫者自觉意识的一种原始形态。这种刚性不一定要从焦母所说的“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上去理解,而是更广泛地散布在兰芝的全部行动细节里。当她明白了焦母的意图以后,不等对方开口,便自请:“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仲卿对着她哭不成声,一筹莫展,她便说:“勿复重纷纭。”他劝她暂回娘家,再图后会,她便说:“何言复来还!”她看清问题,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表现了一个普通人的人格的尊严。不过作者也不是简单地片面地处理这一点。兰芝了解仲卿的性格,然而她爱仲卿,也知道仲卿爱她。儿女深情使她对冷酷的现实仍然不得不抱着一点幻想,仲卿和她告别,她这样叮咛:“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这是在具体条件下必然会产生的她的惟一的希望。县令差人做媒,她这样婉拒:“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最后她哥哥说出了“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刚性又立刻占据了兰芝的灵魂,处于弱者和被压迫者地位的那种凛不可犯的尊严感在她心底升华,她决定以生命来表示最后的抗议,所以“仰头”回答,很快应允了。

离开焦家的时候,拜母别姑,她的态度是十分从容的;再嫁期定的时候,裁衣作裳,她的态度是十分从容的;乃至最后“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也不表示一点迟疑和犹豫。她从来没有向环境低头。很难考查有多少人在传唱过程中丰富了刘兰芝的性格,然而这的确是一个弱者和被压迫者光辉人格在当时历史条件下最美的表现。环境的残酷和转变提高了人物的精神。作者以朴素的描写,将细节一丝一缕地扣入行动,使作品在真实的基础上产生了追魂摄魄的感染力──诗的感染力。

列宁说过,马克思主义不但不“抛弃资产阶级时代最宝贵的成就,相反地却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作为古代民间文学伟大的诗篇之一,《孔雀东南飞》以现实主义的表现方法,不仅暴露了封建门阀统治的罪恶,而且记录了一千七百年前人民的真实的感情。它是艺苑的奇花,也是历史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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