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
对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是众多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必须进行的一项基础性工作。以下是小编分享的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欢迎阅读!
关于文学哲学的论文篇一
摘要:对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是众多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必须进行的一项基础性工作。在研究的过程中,正视问题与困扰、厘清困扰本身的矛盾是我们每一个研究者的任务。梳理关于文学本质在哲学影响下的发展和变化,找到其变化的哲学原因不仅能帮助我们从另一个新的角度加深对文学本质的认识,为我们寻找新的研究方法提供参考,更可以为我们扑捉文学走向提供借鉴。
关键词:文学本质哲学思索文学走向
对于文学本质问题的研究可以说是自文学产生以来就逃不开的一项基础性工作。众多的理论家和文学研究者在这个领域中已经乐此不疲的奋斗了几千年。特别是从尼采开始的关于文学“反本质主义”的提出,更是为文学本质的探讨增加了几多困扰。
我们追问文学的本质,实际上是对文学界定范畴的追问,即寻找文学普遍性的研究。“在学科范畴的意义上,本质问题归根到底属于哲学问题而非文学问题。因此,对文学本质的研究倘若不直溯其哲学思想上的根源,则容易陷入狭隘视域中的表象纠葛而难以形成超越性的认识”。文学作为一种对“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的表现显然是受到哲学影响的连亚里士多德也认为“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文学与哲学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哲学背景在文学本身的界定中的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尽管这个问题已经变得古老,但始终是我们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的问题,正如艾耶尔所说“哲学的进步不在于任何古老问题的消失”。
因此,对于文学“本质主义”和“反本质主义”的直面是理解文学最“勇敢”的方法,探索这一现象背后的哲学变迁对于指导我们正确认识文学有很重要的意义,为我们理解多本质主义,扩大文学的范围认识更是具有重大意义。
我们要理解文学的本质问题首先就要弄清哲学范畴内的普遍性问题,而普遍性问题则是哲学的开始。罗素说过“提出普遍性问题就是哲学和科学的开始”。 从米利都学派的泰勒斯提出“世界由什么构成?”到巴门尼德的“一切皆一”等等的论述,可以说在经历了前苏格拉底时期众多先哲们的努力,到公元前5世纪时哲学的普遍性问题才正式提出来了。这种“对哲理的渴望和追求(即追求事物的普遍性)”到了柏拉图建立“主体-客体”观念时才算开始清晰的确立起来。接着在近千年的发展中,这种主导性的哲学观念经由笛卡尔再到黑格尔等众多哲学家们的不断努力与完善,即把世界看成是与人处于彼此对立之中。在这种关系之中以自我为主体,以他人他物为客体,主体凭借认识客体的本质和规律来征服客体,从而达到客体为我所用的主客体关系的统一。
文学现象虽然是从远古以来就存在的,而文学概念的确立却并非如此。在浪漫主义文学之前文学被称为“诗艺”(包括诗歌、散文故事、寓言、传奇等),一开始文学并没有被规定为思考的对象。到了公元前4世纪的希腊,“我们才在柏拉图的著作中发现了历史上最早的并具有持续影响探讨诗歌本性以及诗艺的哲学论文”。从此,所谓“文学”者才称其为思考的对象。众所周知,柏拉图并不太欣赏诗艺,但另一方面,他却把诗艺看成是所有艺术的统称,认为诗艺是“创造”。在他看来所有那些能够打开从无到有的通道的东西就是“诗艺”就是“创造”。柏拉图的论述提高了诗艺的“身价”,接着亚里士多德把“美学语言”注入了文学之中。在亚里士多德之前,通常是从美的本质中自然而然的推出艺术的本质,把艺术看作是美的一种现象和模仿美的一种手段。但到了亚里士多德,他把凡是含有人的目的性的一切活动都归结为“形式”。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美的本质是从艺术本体的探讨中引申出来的,美学只是“艺术哲学”的一种。另外,从神学目的论出发,他认为宇宙万物皆是神的艺术品,人本身则是神的最优秀的作品,人的艺术是对神的艺术的模仿。这一观点无疑是对以往艺术地位低下的彻底颠覆。到了朗吉努斯,“崇高”概念的加入更是将诗艺对象化和心理学化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由于美学的兴起为文学本质的界定提供了动力,文学中的许多性质被剥离出来而独立如“审美经验”、“审美和谐”、“意识形态”等等。那些具有历史多样性的种种实践被抽象归结为特殊的神秘本领。随着文学理论与文学创作的交互影响,一个充分审美化了的、大写的“文学”概念开始逐步确立并流行起来。“文学”这一概念脱离了原先散乱的不成系统的单一的创作角色同时兼具理论和技艺的双重身份拥有了属于自己本质的界定。无论是类似柏拉图的“理念的摹仿的摹仿”即将文学视为一种美学现象、一种形而上的观念的呈现;还是相近于亚里士多德的“现实的模仿”把文学看做是一种社会现象,它的特殊性是在社会现象的一般性中认定的,由此导致的是对文学社会本质的揭示。这两种本质的界定并不是表明了人们在文学本质上认识的混乱,而是两种不同的认识意图、认识角度导致的认识结果差异,因此我们说它具有哲学上的合理性。
我们发现在文学本质界定的不长时间之后,特别是十八世纪德国古典哲学兴盛起来之后,人们对于文学本质的界定要求就开始出现了新的变化。先是在哲学领域以康德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家重新对诸如“存在与表象”、“自由意志”、“虚无”、“艺术的价值”等问题的研究使人们意识到单纯的对一复杂事物进行界定势必会使我们走向片面的深渊从而无法正确的认识真正的“本质”。接着1831年黑格尔死后西方现当代哲学主要是欧洲大陆人文主义思潮的哲学,这种哲学主要是在对“主体――客体”关系式发展到极端造成的弊端下的一种批判。打破本质主义的形而上学性,将哲学推向一个多维度的视野之中是这一时期哲学的主要任务。不在需要终极的追问,而是摈弃以宗教信仰为根源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重估一切价值。尼采哲学在这一时期大放异彩,他的学说彻底颠倒了传统的价值预设,并宣布传统的精神之物为虚无(上帝之死),他认为现存的道德和价值观主要来源于古希腊以及犹太--基督教传统,而现今的社会与那个时代已经完全不同了。人类该如何认识自身,认识自身的潜能,自身的“权利意志”成了当时重要的任务。而他的美学就是在这样的观点之下形成的:主体与客体上升到了平等的地位,没有了中心,也没有了本质,因此一切“无精神的象征的感性之物是唯一的真实的审美经验”。文学也是如此,已经不再需要费力的追求终极唯一的本质,无论是因为主体还是客体。尼采的认识论被称为“透视主义”:透视的角度是可变的,受到主观条件的制约。对于文学的追问只是多种多样的文学解释,文学的真理性是无法把握的。此后,大批的理论家把他的观点发挥到了极致。文学的本质界定就在十九世纪这样一群反传统的哲学家的攻击之下倒塌了。如何为文学寻找新的哲学支撑点这就是20世纪分析哲学的任务了。
在科学极度发展的20世纪,逻辑成了所有论据和证明不正自明的前提。弗雷格认为逻辑并不主宰思维,它与思维是毫无关系的是客观存在的非心理化的。正是由于逻辑的客观化,哲学研究的重点从认识论转向了分析论。而近代伟大的哲学家罗素则更进一步把分析哲学的重点转向了语言。他的学生维特根斯坦运用弗雷格和罗素的思想说明逻辑是如何解释“语言怎样描述世界,语言与现实的关系是如何的”。在他看来,语言不仅具有图像隐喻而且作为工具具有各种不同的用途“语词的意义在于其语言的用法”,他是这样认为的。在此分析哲学家们看来哲学问题并非寻找神秘的本质而是通过严谨的分析厘清全部的现实中存在的逻辑混乱。因而文学作为语言表现现实的一种“逻辑产品”它的本质也就不再是那些传统的“神秘归结”,而是多角度的逻辑分析。在充分“领会”哲学发展的作家身上萨特和加缪的贡献最大,他们的作品使得20世纪的法国哲学俨然成为一般意义上的文学文化的分支。
到了20世纪的60年代曾经被人们所接受的正规的文学观念已经在知识和文化上被彻底的抛弃了,这其中女性主义批评更是为此助力不少。女性主义批评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文学”视角以此来颠覆以往已经成型的本质存在。对于传统的典范即“DWEMS”(已故的白色欧洲男性作家们)的解构也是不容忽视的有影响力的批判。这其中就包括对于性别、种族和民族歧视的颠覆与批判。到了70年代,更多的理论打破了占统治地位的美学形式主义对于文学的桎梏,通过促进文学作品多层面、反对一致性的思想为以后结构主义与传统观念的结合开辟了道路。诸如此后出现的阿尔都塞试图把结构主义的主要思想与马克思主义加以融合;福柯运用解构主义的方法揭示权力意志;拉康运用结构语言学重新揭示弗洛伊德等等。到了此时,大写的“文学”已经被多角度、多视角的小写的“文学”彻底的打散了,众多的理论家认为文学已经完全没有了“本质”界定的必要和可能性了,它已完全淹没在了文化研究的漩涡之中。进入90年代之后,理论家们在“文学终结”的危险信号中苦苦挣扎,是否应该重新将“文学”拯救出来,使之再度获得资格成了当务之急。此时,很多理论家提出把“反思文学自身”作为建构新的“文学”的切入点。彼得・威德森的话很能为这一时期的文学困扰做个总结“文学作为一个概念,一个术语在20世纪后期已然成为大问题。要么是由于意识形态的污染把它视为高档的文化典范,要么相反通过激进的批评理论的去神话化和解构使之成为不适用的至少是没有拐弯抹角的辩护”。而如何解决文学这一困扰,特里・伊格尔顿提了一个好建议“文学确实应当重新置于一般文化生产的领域,但是这种文化生产的每一种样式都需要它自己的符号学,因此也就不会混同于那些普泛的文化话语”。那么,如何确认“文学自己的符号学 ”使得文学既摆脱单纯的“本质”界定,又不流于无边的无范围定义。很多学者同意雅各布森关于“文学性”的概念即文学研究的主题不是作为总体的文学,而是文学性,亦即是特定的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东西。看来这个论述似乎为文学的生存找到了一条道路。
我们追溯文学本质背后的哲学背景不仅可以很清晰的梳理文学的发展变化,也为我们在新的时期寻找最适合文学发展的方法指明道路,无论“文学性”的论述是否是这一时期哲学指导下文学走向的正确选择,它都在阐明文学基本风貌的方面有一定的开创性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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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艾耶尔.二十世纪哲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19)
[4]威德森.现代西方文学观念简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5]麦基.哲学的故事[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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