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莫泊桑段落划分_莫泊桑项链怎么分段
项链是一篇短篇小说,由法国名作家莫泊桑作于1884年。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项链莫泊桑段落划分,供大家阅读!
项链莫泊桑段落划分
序幕: 第一部分:开头——“她常常整日的哭好几天”
开端: 借项链:第二部分: “然而,有一天傍晚”——“接着 就带着这件宝物跑了”
发展: 丢 项链:第三部分: “夜会的日子到了”——“她照他 说的写了封信”
赔项链:第四部分: “过了一个星期”——“也可以成 全你”
高潮,结尾: 识项链:第五部分 “有一个星期天”——最后
项链莫泊桑内容简介
《项链》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玛蒂尔德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她的丈夫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她虽然地位低下,却迷恋豪华的贵族生活,为了出席一次盛大的晚会,她用丈夫积攒下的400法郎做了一件礼服,还从好友那里借来一串美丽的项链。在部长家的晚会上,玛蒂尔德以她超群的风姿出尽了风头,她的虚荣心由此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可她竟然把借来的项链丢失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有隐瞒着好友,慢慢来赔偿。从此,夫妇俩度过了10年节衣缩食的生活。在这艰难的积攒过程中,玛蒂尔德的手变得粗糙了,容颜也衰老了。后来,她偶然得知了她丢失的那条项链不过是一条价格低廉的人造钻石项链,而她赔偿的却是一挂真钻石项链。就这样玛蒂尔德白白辛苦了10年。
项链莫泊桑创作背景
在19世纪80年代的法国,资本主义恶性发展,大资产阶级当权,对人民巧取豪夺,政府中贪污风行,社会上道德沦丧,资产阶级骄奢淫逸的糜烂生活和惟利是图的道德观念影响到整个社会,追求享乐追求虚荣,成为一种恶劣的社会风气。这种社会风气在小资产阶级当中同样盛行。由于这个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地位极不稳定,他们总想摆脱这种处境,跻身于上流行列。但是,只有少数人获得成功,而大多数在资本主义的竞争中落入更悲惨的遭遇。
项链莫泊桑原文阅读
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都像是由于命运有差错似的,出生在小职员的家庭,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位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一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到末了,她就将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
不能够讲求装扮,她是朴素的,不幸得像是一个降等的女人,因为妇女们本没有阶级,没有门第之分,她们的美,她们的丰韵和她们的诱惑力,就是供她们做出身和家世用的。她们的天生的机警、出众的本能、柔顺的心灵,构成了她们唯一的等级,而且可以把民间的女子提得和贵妇人一样。
她觉得自己本是为了一切精美、豪华的事物而生的,因此往往感到痛苦。由于自己房屋寒伧、墙壁粗糙、家具陈旧、衣料庸俗,她非常难过。这一切,在另一个和她同等的妇人心上,也许是不会注意的,然而她却因此伤心,又因此懊恼,那个替她照料琐碎家务的布列塔尼省的小女佣人的样子,使她产生了种种忧苦的遗憾和胡思乱想。她梦想着那些静悄悄的接待室,如何蒙着东方的帏幕,如何点着青铜的高脚灯檠,如何派着两个身穿短裤高袜的高个儿侍应生听候指使,而热烘烘的空气暖炉使两个侍应生都在大型的圈椅上打盹。她梦想那些披着古代壁衣的大客厅,那些摆着无从估价的瓷瓶的精美家具;她梦想那些精致而且芬芳的小客厅,自己到了午后五点光景,就可以和亲切的男朋友在那儿闲谈,和那些被妇女界羡慕的并且渴望一顾的知名男子闲谈。
然而事实上,她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在那张小圆桌跟前和她的丈夫对面坐下了,桌上盖的白布要三天才换一回,丈夫把那只汤池的盖子一揭开,就用一种高兴的神气说道:“啊!好香的肉汤!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的……”因此她又梦想那些丰盛精美的筵席了,梦想那些光辉灿烂的银器皿了,梦想那些满绣着仙境般的园林和其间的古装仕女以及古怪飞禽的壁衣了;她梦想那些用名贵的盘子盛着的佳肴美味了,梦想吃着一份肉色粉红的鲈鱼或松鸡翅膀的时候,带着朗爽的微笑去细听情话。
而且她没有像样的服装,没有珠宝首饰,什么都没有。可她偏偏喜欢这种生活,觉得自己是为此而生的。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取悦于人,能被人羡慕,有诱惑力且被人追求。
她有一个有钱的朋友,一个在教会女学里的女同学,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想去看她,因为看了之后回来,她总会感到内心不平衡,接连的几天,她都要伤心、懊悔、绝望、痛苦得整日哭泣。不料某一天傍晚,她丈夫带着得意扬扬的神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
“瞧,”他说:“这是给你的。”她赶忙拆开信封,从里面抽了一张印着这样语句的请帖:
“教育部长乔治·郎伯诺及夫人,荣幸地邀请骆塞尔先生和骆塞尔太太参加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在本部大楼举办的晚会。”
她丈夫觉得她会高兴,谁知她竟赌气把请帖扔到桌上,冷冰冰地说:“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哎,亲爱的,我本以为你会高兴的。你从来不出门做客,这又是一个机会,这东西,一个好机会!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弄到。大家都想要请帖,是很难得到的,却又没有多少份予以分人,宴会上可是能看得见政界名流的。”
她用一种暴怒的眼光瞧着他,后来她不耐烦地高声说:“你让我穿什么到那儿去?”
他以前原没有想到这一层,支吾地说:“你穿着上剧院的那套衣服,照我看,就挺不错的......"
瞧见他妻子流着眼泪,他不说话了,吃惊了,心里糊涂了。两大滴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角向着口角流下来,他吃惊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但是她用一种坚强的忍耐心镇住了自己的痛苦,擦着自己那副润湿了的脸蛋儿,一面用一道宁静的声音回答:“没什么。不过我没有衣裳,所以我不能去。如果你有一个同事,他的妻子能打扮得比我好,你就把这送给他。”
他发愁了,接着说:“这么着吧,玛蒂尔蒂。买一套像样的衣裳要花多少钱,以后遇着机会你还可以再穿的,简单一些的?”
她思索了好几秒钟,确定她的盘算,并且也考虑到这个数目务必可以由她要求,不至于引起这个节俭科员的一种吃惊的叫唤和一个干脆的拒绝。末了她迟迟疑疑地回答:“细数呢,我不晓得,不过我估计,有四百金法郎,总是可以的。”
他的脸色有点儿发青了,因为他手里正存着这样一个数目预备去买一枝枪,让自己在今年夏天的星期日里,可以和几个打猎的朋友们到南兑尔那一带平旷的地方去打鸟。
然而他却回答道:“就是这样吧。我给你四百金法郎。不过你要想法子去做一套漂亮的裙袍。”
晚会的日期已经近了,骆塞尔太太好像在发愁,不放心,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然而她的新裙袍却办好了。她丈夫某一天傍晚问她:“你有点怎样?想想吧,这三天以来,你是很异样的。”
于是她说:“没有一件首饰,没有一粒宝石,插的和戴的,一点儿也没有,这件事真叫我心烦。简直太穷酸了。现在我宁可不去赴这个晚会。”
他接着说道:“你可以佩戴几朵鲜花呀。在这个季节,这么打扮很雅致。花十个法郎,你就可以买得到两三朵很好看的玫瑰花。”
她一点也听不进去。“不成……世上最叫人丢脸的,就是在许多有钱的女人堆里露穷相。”
但是她丈夫高声叫唤起来:“你真糊涂!去找你的朋友福雷斯杰太太,问她借点首饰。你和她的交情,是可以开口的。”
她迸出了一道快活的叫唤:“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第二天,她到她这位朋友家里去了,向她谈起了自己的烦闷。
福雷斯杰太太向着她那座嵌着镜子的大衣柜跟前走过去,取出一个大的盒子,带过来打开向骆塞尔太太说:“你自己选吧,亲爱的。”
她最初看见许多手镯,随后一个用珍珠镶成的项圈,随后一个威尼斯款式的金十字架,镶着宝石的,做工非常精巧。她在镜子跟前试着这些首饰,迟疑不决,舍不得丢开这些东西,归还这些东西。她老问着。“你还有没有一点什么别的?”
“有的是,你自己找吧。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她忽然在一只黑绒盒子里,发现了一串用金钢钻镶成的项链,那东西真地压得倒一切;于是她的心房因为一种奢望渐渐跳起来。她双手拿着那东西发抖,她把它压着自己裙袍的领子绕在自己的颈项上面了,对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子出了半天的神。
后来,她带看满腔的顾虑迟疑地问道:“你能够借这东西给我吗,我只借这一件?”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她跳起来抱着她朋友的颈项,热烈地吻了又吻,末后,她带着这件宝贝溜也似地走了。
晚会的日子到了,骆塞尔太太得到极大的成功,她比一般女宾都要漂亮,时髦,迷人,不断地微笑,并且乐得发狂。一般男宾都望着她出神,探听她的姓名,设法使人把自己引到她跟前作介绍。本部机要处的人员都想和她跳舞,部长也注意她。
她用陶醉的姿态舞着,用兴奋的动作舞着,她沉醉在欢乐里,她满意于自己的容貌的胜利,满意于自己的成绩的光荣;满意于那一切阿谀赞叹和那场使得女性认为异常完美而且甜美的凯歌,一种幸福的祥云包围着她。所以她什么都不思虑了。
她是清晨四点钟光景离开的。她丈夫自从半夜十二点钟光景,就同着另外三位男宾在一间无人理会的小客厅里睡着了;这三位男宾的妻子也正舞得很快活。
他对她的肩头上披上了那些为了上街而带来的衣裳,家常用的俭朴的衣裳,这些东西是和跳舞会里的服装的豪华气派不相称的。她感到了这一层,于是为了避免另外那些裹着珍贵皮衣的太太们注意,她竟想逃遁了。骆塞尔牵住了她:
“等着吧。你到外面会受寒。我去找一辆出租的街车来吧。”
不过她绝不听从他,匆匆忙忙下了台阶儿。等到他俩走到街上竟找不着车了;于是他俩开始去寻觅,追着那些他们远远地望得见的车子。
他俩向着塞纳河的河沿走下去,两个人感到失望,浑身冷得发抖。末了,他俩在河沿上竟找着了一辆像是夜游病者一样的旧式轿车——这样的车子白天在巴黎如同感到自惭形秽,所以要到天黑以后才看得见它们。
车子把他俩送到殉教街的寓所大门外了,他俩惆怅地上了楼。在她,这算是结束了。而他呢,却想起了自己明天早上十点钟应当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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