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散文课文篇

发布时间:2017-02-13 12:57

哲理,是感悟的参透,思想的火花,理念的凝聚,睿智的结晶。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小学散文课文篇的内容,希望大家喜欢。

小学散文课文篇

小学散文课文篇(一):索溪峪的野

一走进张家界索溪峪,脑子里一切意念便都净化了,单单地剩下一个字:野。

山是野的。桂林太秀了,庐山太俊了,泰山太尊了,黄山太贵了――它们都已经“家”化了。人工的雕琢,赋予的毕竟是人工的美,这种人工的美,是不能与索溪峪的山比美的。索溪峪的山,是天然的美,是野性的美。这种美,是一种惊险的美:几十丈高的断壁悬崖拔地而起,半边悬空的巨石在山风中摇摇晃晃,游人仰头而掉帽,望石而惊心。什么“一线天”,什么“百丈峡”,闻名就使人胆颤。这种美,是一种磅礴的美:不是一峰独秀,也不是三五峰呼应,而是千峰万仞绵亘蜿蜒,“十里画廊”,“西海峰林”,令人浩气长舒。这种美,是一种随心所欲、不拘一格的美:直插云天,敢戏白云,横拦绿水,敢弄倩影;旁逸斜出,则崛起巍巍“斜山”,抱伙成团,便高筑峰上“平原”,相对相依,宛如“热恋情人”,亭亭玉立,好似“窈窕淑女”……

水是野的。索溪象是一个从深山中蹦跳而出的野孩子,一会儿缠绕着山奔跑,一会儿撅着屁股,赌着气又自个儿闹去了。它尤其爱跟山路哥哥闹着玩:一会儿手牵手,并肩同行;一会儿横铲一脚,将山路拦腰截断。山路哥哥倒不十分害怕,它请树木大叔帮忙,五根大树往索溪身上一搭,反从索溪身上跨过去了。山路哥哥还找石头弟弟帮忙,几块巨石一垫,山路便化成一条虚线,一跳一跳地从水中过去了。山路还有更巧妙的办法,它在河床上垫一排大卵石,从水底下一个猛子扎过去。这样的“路”,还可以过汽车。我们到黄龙洞去,六过索溪水,解放牌卡车就是从这水下的卵石路上开过去的。汽车吼叫着,车身摇晃着,水花四溅着,卵石挤碰着,我们的心也砰砰直跳……平生没走过这么“野”的路!

山上的野物当然更是“野”性十足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猴子,大约是因为和我们人类同祖先的缘故,对我们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我们来到野生植物园时,一大群猴子飞腾跳跃,十分欢喜地表示欢迎,在我们头上的树枝间跳来跳去,亲热的劲头难以言状。但当我们一行中的一位年轻女同志从下面经过时,一只调皮的猴子竟恶作剧地撒起尿来,吓得这位女同胞惊叫一声,慌忙逃了过去。而那只调皮的家伙,却快活地叫着,跳到另一株树上去了。

在这样的山水间行走,我们也渐渐变得“野”了起来。城里戴眼镜的姑娘,一边攀缘,一边大嚼着煮熟的玉米棒;年过花甲的老叟,在石块间蹦来跳去,温习着童年的功课。遇上突然横在面前的山溪,一队人全都手提皮鞋、丝袜,踩着乱石,从齐膝的水中趟过去……满山的嘻嘻哈哈,满溪的亲亲热热。人们,全在这山水中反朴归真,全无了市井中的那股俗气。

小学散文课文篇(二):青山不老

窗外是参天的杨柳。院子在山沟里,山上全是树。我们盘腿坐在土炕(kàng)上,就像坐在船上,四周全是绿色的波浪,风一吹,树梢卷过涛声,叶间闪着粼粼的波光。

我知道这条山沟所处的大环境。这是中国的晋西北,是西伯利亚大风常来肆虐(nüè)的地方,是干旱、霜冻、沙尘暴等与生命作对的怪物盘踞(jù)之地。过去,这里风吹沙起,能一直埋到城头。县志载:“风大作时,能逆吹牛马使倒行,或擎之高二三丈②而坠。”③就在如此险恶的地方,我对面这个手端一杆旱烟袋的瘦小老头,竟创造了这块绿洲。

我还知道这个院子里的小环境。一排三间房,就剩下老者一人。老人每天早晨抓把柴煮饭,带上干粮扛上铁锹进沟上山;晚上回来,吃过饭,抽袋烟睡觉。65岁那年,他组织了七位老汉开始治理这条沟,现在已有五人离世。他可敬的老伴,与他风雨同舟一生;一天他栽树回来时,发现她已静静地躺在炕上过世了。他已经81岁,知道终有一天自已也会爬不起来。他唯一的女儿三番五次地从城里回来,接他去享清福,他不走。他觉得种树是命运的选择,屋后的青山就是生命的归宿。

他敲着旱烟锅不紧不慢地说着,村干部在旁边恭敬地补充着……15年啊,绿化了8条沟,造了7条防风林带,3700亩林网,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奇迹。去年冬天,他用林业收入资助每户村民买了一台电视机——他还有宏伟设想,还要栽树,直到自己爬不起来为止。

在屋里说完话,老人陪我们到沟里去看树。杨树、柳树,如臂如股,劲挺在山洼山腰。看不见它们的根,山洪涌下的泥埋住了树的下半截,树却勇敢地顶住了它的凶猛。这山已失去了原来的坡形,依着一层层的树形成一层层的梯。老人说:“这树下的淤(yū)泥有两米厚,都是好土啊。”是的,保住了这黄土,我们才有这绿树;有了这绿树,我们才守住了这片土。

看完树,我们在村口道别。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迈进他那个绿风荡漾的小院。我不禁鼻子一酸——也许老人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作为一个山野老农,他就这样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他已经将自已的生命转化为另一种东西。他是真正与山川共存、与日月同辉了。

这位普通老人让我领悟到:青山是不会老的。

小学散文课文篇(三):一面

一面1932年秋天,我在上海英商汽车公司当卖票的。

一天中午,我去接班,天空正飞着牛毛细雨,离接班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我心想:到内山书店去吧,在那里躲一会儿雨,顺便歇歇也好。

店里没有一个顾客,只有后面柜台旁边的两个人在谈笑。我向里面望了一下——阴天,暗得很,只能模糊辨出坐在南首的是一个瘦瘦的、五十上下的中国人。

我站在书架前,开始翻书。

门外,细雨烟似的被秋风扭着卷着,不分方向地乱飞。店里冷得像地窖(jiào)一样,冷气从裤管里向上钻。忽然,我看见架上排着一列中文的《毁灭》②。《毁灭》?我记得一本什么杂志上介绍过,说是一本好书。书脊上赫(hè)然印着“鲁迅译(yì)”三个字,我像得到了保证似的,立刻从书架上抽下一本。

我先看后记,但是看完第一面就翻不开了:书没有切边。一个矮小而结实的日本中年人——内山老板走了过来。

“先生,这本书多少钱?”对于同情中国的内山老板,我总是带着几分敬意叫“先生”的。

他殷勤地点头,接过书翻了翻底页:“一块四。”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摸摸里衫上的衣袋——袋里只剩一块多钱,那是我和一个同住的失业工友几天的饭费。我有些懊(ào)悔自己的莽(mǎng)撞了,红了脸,说:“贵了。”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窘相,用粗短的手指捻(niǎn)着那张绿色厚布纹纸的封面:“哪里贵?你看这纸……”

厚实的纸张,清晰的字迹,相当厚的一大本书,拿在手里,有一种怪舒服的感觉。

“你买一本吧,这书是很好的。”

我真踌躇起来了:饭是不能不吃的,然而书也太好了,买一本放在床头,交班回来,带着那种软绵绵的疲倦躺着看这么几十页,该多好!我摩挲(suō)着那本书,舍不得丢开,不说买,也不说不买。

内山老板大概看出点什么苗头,就笑着回头对里面说了一句日语,原先和内山老板说话的那个老人咬着烟嘴走了出来。

他的面孔黄里带白,瘦得教人担心,好像大病新愈的人,但是精神很好,没有一点颓(tuí)唐的样子。头发约莫一寸长,显然好久没剪了,却一根一根精神抖擞地直竖着。胡须很打眼,好像浓墨写的隶体“一”字。

“你要买这本书?”他看了我一眼。那种正直而慈祥的目光,使我立刻感到身上受了父亲的抚摩——严肃和慈爱交织着的抚摩似的。

“是的。”我低低地说。

他从架上抽下一本书来,版式纸张和《毁灭》一模一样,只是厚一点,封面上印着两个字:铁流③。

他用竹枝似的手指递给我,小袖管紧包在腕子上:“你买这本书吧——这本比那本好。”

他是谁?对我这样一个平日被人轻视的工人进行那样诚恳的劝告?我一进门的时候就有点疑惑,现在更加疑惑了;虽然猜不出是谁,但自己断定:一定是一个不平常的人。

我一翻那定价:一元八角!

“先生,我买不起,我的钱不够……”我的话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了,我不知道怎样才好。

“一块钱你有没有?一块钱!”

“有!”我抬起头,顿时恢复了勇气。

“我卖给你,两本,一块钱。”

什么?我很惊异地望着他:黄里带白的脸,瘦得教人担心;头上直竖着寸把长的头发;牙黄羽纱的长衫;隶体“一”字似的胡须;左手里捏(niē)着一枝黄色烟嘴,安烟的一头已经熏(xūn)黑了。这时,我忽然记起哪本杂志上的一段访问记——

“哦!您,您就是——”我结结巴巴的,欢喜得快要跳起来了。一定是!不会错,一定是!那个名字在我的心里乱蹦,我向四周望了望,可没有蹦出来。

他微笑着,默认地点了点头,好像我心里想要说的,他已经统统知道了一样。这一来不会错了,正是他!憎(zēng)恶黑暗有如憎恶魔鬼,把一生的时光完全交给了我们的民族,一位越老越顽强的战士!我又仔细地看他的脸——瘦!我们这位战士的健康,差不多已完全给没有休息的艰苦工作毁坏了。他带着奖励似的微笑,指着《铁流》对我说道:“这书本来可以不要钱的,但是是曹先生的书,现在只收你一块钱本钱;我那一本,是送你的。”

我费力地从里衫的袋里掏出那块带着体温的银元,放到他的手里——他的手多瘦啊!我鼻子陡然一阵酸,像要哭出来。我恭敬地鞠了一躬,把书塞进帆布袋,背起来便走出书店的门。

这事到现在已经隔了四年。在这四年里,我历尽艰苦,受尽非人的虐(nüè)待,我咬紧了牙,哼都不哼一声。我总是昂着头。我对自己说:

“鲁迅先生是同我们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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