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经典文学作品《我们仨》语录

发布时间:2016-11-07 20:38

《我们仨》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中,杨绛以其一贯的慧心、独特的笔法,用梦境的形式讲述了最后几年中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的情感体验。第二部分,以平实感人的文字记录了自1935年伉俪二人赴英国留学,并在牛津喜得爱女,直至1998年钱先生逝世63年间这个家庭鲜为人知的坎坷历程。下面小编整理了杨绛经典文学作品《我们仨》语录,供大家参考。

杨绛经典文学作品:《我们仨》语录

1.我们如要逃跑,不是无路可走。可是一个人在紧要关头,决定他何去何从的,也许总是他最基本的感情。我们从来不唱爱国调。非但不唱,还不爱听。但我们不愿逃跑,只是不愿去父母之邦,撇不开自家人。

2.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

3.我曾做过一个小梦,怪他一声不响地忽然走了。他现在故意慢慢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4.我使劲咽住,但是我使的劲儿太大,满腔热泪把胸口挣裂了。他已骨瘦如柴,我也老态龙钟。他没有力量说话,还强睁着眼睛招待我他现在故意慢慢儿走,让我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长梦。这我愿意。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5.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于是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6.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遭遇的伤心事,悲苦得不知怎么好,只会恸哭,哭个没完。钟书百计劝慰,我就狠命忍住。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悲苦。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悲苦能任情啼哭,还有钟书百般劝慰,我那时候是多么幸福。

杨绛经典文学作品《我们仨》语录

7.神仙煮白石,吃了久远不饿,多没趣呀,他不羡慕。但他作诗却说忧卿烟火熏颜色,欲觅仙人辟方。他在另一首诗里说:鹅求四足鳖双裙,我们却是从未吃过鹅和鳖。钟书笑我死心眼儿,作诗只是作诗而已。

8.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

9.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10.嘤其鸣兮,求其友声。友声可远在千里之外,可远在数十百年之后。钟书是坐冷板凳的,他的学问也是冷门。他曾和我说:有名气就是多些不相知的人。我们希望有几个知已,不求有名有声。

《我们仨》作品结构

结构上,《我们仨》由三部分组成。三个部分相互独立,各自成篇,又互相关联,组成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第一部分“我们俩老了”可以看成是整个作品的序言,以“钟书”大概是记着我的埋怨,叫我做了一个长达万里的梦“,拉开了整个作品的序幕。第二部分“我们仨失散了”完全用梦境的形式讲述了最后几年中我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的情感体验。是整个作品的“倒序”部分。第三部分“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采用回忆录的写法,将63年一家人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是整个作品的主题部分。

这三个部分,虚实互补,虚实相生。以实笔写生,以虚笔写死。这样一来,“生”的部分写得充实而丰厚,杨绛一家的音容笑貌、性格特征、人生历程历历在目。那些实实在在的故事,那些生动有趣的细节,给读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梦幻”的形式描写女儿和丈夫最后的岁月,以虚笔写死,也许一方面是由于那一段岁月是作者不愿、不能、不敢去回忆的、让人撕心裂肺的岁月,作者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她还无法正视那一段生活,不愿再去重复亲人所受的痛苦和折磨。所以,作者以梦幻的形式,滤去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和细节。另一方面,从内容和形式的结合来看,死亡本来就是虚幻缥缈的东西,是很难用文字把握的东西,用梦幻的形式去描写死亡,更容易揭示死亡的真实面貌。从这个角度拉来看,以虚笔写死,也许本身就是内容表达的需要。

《我们仨》写作手法

运用现代派手法以求意识流动的自由和主观感受的真实,但情感的表法依然是节制含蓄的。中国古代诗歌抒情的经典手法借景言情,杨绛也运用得自然娴熟。通过情景交融营造梦境的邈远迷离,分载过于深重的死别的悲情,把丰富复杂的情感寓于景中,通过意象比喻、象征、暗示,尽显古典文化的韵味。梦开始,杨绛虚构了客栈、小船和古栈道,对应于现实中的家、医院和两地间的路途。“古驿道烟雾迷蒙,杨柳成行,杂树丛生,野草滋蔓,几棵苍松翠柏掩映着谁家的陵墓。”场景的描写暗示通向死亡的荒凉、迷离、阴森。这是作者内心伤感悲凉之情的外射和物化。

文中杨柳的描写不断出现,写得最多的是寒柳和秃柳:“驿道上又满满地落叶,一棵棵杨柳又都变成光秃秃的寒柳。”“堤上的杨柳开始黄落,渐渐地落成一棵棵秃柳。”柳树是古代诗歌表达离情别绪这一母题的原型意象,是中国抒情传统中的分离树,它所含的韵味是苦涩的。面临生离死别,杨绛自然使用了这一传统的象征意象。与一般离别不同,杨绛笔下的是寒柳和秃柳,暗示死神日渐逼近,象征的是死别和永别。秃寒二字折射出作者内心极为孤单和忧伤的悲情。亲人逝矣,作者也变成柳树的一片黄叶,脱落飘零,“抚摸着一步步走过的驿道,一路上都是悲情。”景因情而生,情由景而传。情是悲到极致,景亦写尽凋零败落,两者相融,岁也觉黯然消魂,但情借景调节了强度,景因情有了韵味,两者中和便有了艺术的含蓄蕴藉,营造了“萧萧落叶,漏雨苍苔”的悲凉意境。

第二部《我们仨失散了》以梦幻的形式表现了这段深重的情感经历。写梦是我国古代悼亡诗常用的形式,以此描写幻境,抒发真情。杨绛用此手法,从心理上看,女儿和丈夫先后病重去世,情感深受刺激,恍如梦中,亦幻亦真。心理学认为,情感到了极至,无论悲喜都会幻以为梦。从创作上看,以梦入书并结构全文,易于情感的自由流动和主观真实感受的表达。可以达到多层次和自然流动的状态。同时,以艺术手法叙述描绘,缓解自然情感的强度,可使其升华为“诗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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