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神话故事的传说
民间传说的突出特点是与特定的自然或社会文化相关联,以明确的某个人物、地方、史事、风俗、自然物或人工物等为对象,民间传说借以创造多种多样的故事,具有一定的历史性。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关于神话故事的传说,欢迎大家阅读。
关于神话故事的传说一:含羞草
古时候,有个孩子叫含羞,他爹妈死得早,从小就给人家放牛,住在一个用树枝和茅草搭成的窝棚里。草棚旁边有一片荷塘。每当夏日黄昏,含羞放牛归来,看着满塘盛开的荷花,闻着荷香,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用自己制作的竹笛,吹奏起自己编的曲子。
美妙的笛音感动了荷塘里的荷花仙子,她既喜欢含羞的笛音,又同情含羞苦命的身世,就化作一个村姑,来到了含羞的窝棚。含羞是个本分的小伙子,看到一个姑娘来到自己的窝棚,他羞红了脸说:“你是谁,为何到这里来?”
荷花仙子说:“我家住在百里之外,由于爹妈贪图钱财,要把我嫁给一个陌生有钱的老财主,我从家里逃了出来,走了半个月,才逃到了这里。”
“那你准备往哪里去呢?”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含羞把本不多的一点食物拿出来给姑娘吃了。姑娘问起含羞的身世,含羞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姑娘说:“你我都是苦命人,好歹我从家里逃出来时还带了些银两,我们盖间房子成个家吧。”
从小没人疼的含羞见姑娘这么善良,也就答应了。他用姑娘给的钱买来建房的材料,又请来工匠,很快就在荷塘边建起了一座房子,两人成家一起过日子。村里人见含羞有了家又娶了媳妇,都替他高兴。
含羞用剩余的银两买了两亩地,夫妻二人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闲来无事,夫妻二人就坐在荷塘边上欣赏荷花。
有一年,天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含羞对妻子说:“年景这样不好,我要进山打猎,顺便挖些草药,换点钱贴补家用。”
荷花仙子本来想告诉他不用为吃穿发愁,可又担心含羞变成一个懒惰的人,也会使含羞担心夫妻缘分不会长久,于是便没有阻拦。
含羞天天进山打猎,天天都能带回一些野味,还能挖回些草药,日子也还过得下去。
有一天,含羞进山一天了,晚上也没有回家。荷花仙子在家焦急地等待着,可含羞一连三天都没有回家。到了第四天一早,荷花仙子决定到山里寻找他。她想,也许含羞在山里迷了路。
荷花仙子在山里找了很久,后来才在一个山洞口发现了含羞打猎用的弓箭及挖药的铁锄。她在洞口高喊含羞的名字,含羞从洞里出来,后面跟着个妖冶的女子。荷花仙子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山中的杏花精。荷花仙子本来要揭穿她,但又怕含羞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于是,她什么没有说,一把拉着含羞就走。
杏花精在后面边追边喊:“含羞啊,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也做过几天夫妻,你要回家我不拦你,可你总得回头看上我一眼吧?”
荷花仙子告诫含羞说:“千万不要回头!”可含羞经不住杏花精一遍又一遍的哀求,就回了一下头。这一回头不要紧,含羞不见了,杏花精也不见了。
荷花仙子在山里找了三天三夜才在山崖下一丛杏花旁边找到一堆白骨,她用衣衫把白骨包了回来,埋在自己家的房屋旁边。
荷花仙子对村里人说含羞被老虎吃掉了,其实她心里明白,喝了含羞血、吃了含羞肉的是杏花精,她后悔当初没阻止含羞进山。
荷花仙子天天都来到含羞的坟前,默默地说:“含羞啊,含羞,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后来,含羞的坟上长出了一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草,每当荷花仙子用责备的语气对着坟头说话的时候,那草的枝叶就立刻低垂下来。
又过了些日子,荷花仙子家里来了几位姑娘,荷花仙子对人们说,是她的几个妹妹,来接她回娘家。后来,人们就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奇怪的是,到了第二年,含羞家旁边的荷塘自夏天到秋天竟没有一朵荷花开放;含羞的坟上,以及荷塘的旁边,长满了那种不知名的草。只要人们用手指戳戳那草,那草枝、草叶就会立马低垂下来,人们就给这种草取名为“含羞草”。
关于神话故事的传说二:海棠不争春
海棠一直忘不了一个人。
他是偃国的七王爷,唤作雪霁,有一双好看的眼眸。
“我雪霁,偃国的七王爷,如今便对着你这一树海棠起誓: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掌握命运。”
海棠在昏睡中睁开眼,望见一个少年,素白的脸,有一双好看的凤眼。那日风和日丽,他站在一片花海中,眸色深深。
然而五年过去了,海棠却没有再见过他。
海棠是一株海棠花,它生长在偃国皇宫的御花园里,看见过许多人。佝偻行走的宫人,莲步轻移的美人,昂首阔步的王孙贵胄,或者乘着御辇的君王。他们或匆忙或闲散地经过御花园时,都不会注意到这株普普通通的海棠花,更别提跟它说话了。
海棠却没想到,这世上,会有第二个人跟它说话。那女子容色艳丽,穿着华贵耀目的衣裙,身姿绰约,当为尤物。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抚弄海棠,“想不到这御花园里,居然还有个花精。”
海棠很震惊。
这天晚上的月光很好,海棠清楚地看到那女子的笑容,妖冶至极。
“你知道花妖与花精的区别吗?”那女子转个身,手上便多了一壶酒。“你看我,便是花妖了,能动能笑,还能变出东西来。”她就着酒壶喝了一口酒,“而你,永远只能是一株花。”
海棠的声音轻细,“你这样威风,能不能也让我化作人形?”
那女子放声大笑,“你这花精,主意竟打到我头上了。”她眼光一转,又看过来,“海棠开后春谁主,日日催花雨。我看啊,我的凤栾殿还就真缺这样的绝色。”
二
但凡是宫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绿姬的。从进宫第一天起,她便像一枚钉子,生生扎进后宫所有嫔妃的眼睛里。皇帝像是发了疯一样迷上了这个女子,名位一路擢升,大有直逼后位的势头。
不仅是皇后,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沉不住气了。听说有一日趁着皇帝外出狩猎,他的后妃们纷纷来拔绿姬兴师问罪,具体如何旁人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天晚上绿姬便就着一条白绫上吊了。
她被皇帝救下来时,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皇帝大怒,那日晚上,殿外跪了一群太医与一群妃嫔,年轻的皇帝一字一句地说:“若是绿姬救不活,你们就都给她陪葬!若是救活了,我便要听她说说,究竟是什么人,将她逼到如此地步!”
上百人的性命,都系在一个昏迷的女子身上。当下朝野震惊,群臣议论纷纷,但没人敢出口说什么。他们早就知道,偃国皇帝并非什么精于治国的皇帝,自皇太后死后,皇帝行事越发荒诞,整日耽于享乐不可自拔。上百号人的性命,在他眼中竞不值绿姬一个笑容。
绿姬最终醒了过来。眨眼之间,两行泪珠便已滑落,悉数跌碎在皇帝的衣襟上。一半人的性命保住了,另一半的人,被送往冷宫。
据说那绿姬逼皇帝发誓,以后绝不升她位分,这件事才算了结。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集一身。她这枚钉子越锲越深,却再也没有人敢去碰了。
海棠断断续续听完这些故事时,已经待在绿姬身边整整两个月了。那晚之后,绿姬便命人将那御花园的海棠花枝移植到花盆里,放在凤栾殿。
凤栾殿的窗台,便是海棠被摆放的位置。海棠时常可以见到年轻的皇帝,他穿着深色对襟平袖常服,走路都带着风。皇家出美人,皇帝更是拔尖儿的美男子。他神色冷峻,唯独对着绿姬,永远是副笑模样。他每次来绝不空手,带来的全都是一等一的珍品。
那一日下了雨,皇帝一下朝就过来了,“过几日便是摄政王的生辰了,我要为他办一场宴会,你是我最宠爱的妃子,必定要陪我一同庆生,你好生准备一下。”
“我不去。”绿姬头也没抬,慢慢地涂着蔻丹。
“你不是最爱热闹吗?”
“我说了不去!”绿姬将那盏乘着蔻丹的晶盘掷到地上,起身要走。
皇帝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薄怒,“你这又发什么疯?”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了,你明知道你母后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却不敢细查,恐怕就是这大偃国易了主,你还要给他做奴才!”
“放肆!”皇帝大怒,“你简直胆大包天!”
“偃国百姓谁不知道,大偃的主人本就是摄政王!”
死一般的寂静。
海棠细看皇帝脸上的表情,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却逐渐涌现出悲哀,“我是没什么本事,母后在时,我也做不了什么主,如今也没什么分别。我啊,只不过是想快点走向自己的命运而已。”皇帝慢慢地从绿姬身后圈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我知道,这世上只有绿姬会怒我不争。”
绿姬终于垂下眼眸,却还是没开口说出示弱的话。
“你若是不愿意,便不要去了。”皇帝放开绿姬,“我明日再来看你。”
皇帝走了好大一会儿,绿姬才缓和过来,向海棠走过去,脸上浮出熟悉的笑意,“你这个滑头,刚才那场面可都被你瞧见了吧。”
海棠只得出声,“这人世间的事情,我是瞧不明白的。”
绿姬唇角勾起,“哦?那我便让你去瞧个明白吧。”她端起桌上皇帝刚刚未喝完的热茶抿了一口,“你便替我去赴宴吧。”
三
一株海棠,便注定只能在花盆里窥伺别人的悲喜。可此刻海棠望见铜镜中的自己,竟是与绿姬别无二致。
她呆愣愣地望着,整个人舍不得眨眼。绿姬嗤笑一声,“你若想不出错,可要将我跟你讲过的话都记在心里。”
海棠点了点头。
绿姬把手一摆。“去赴宴吧。”
海棠起先是怕的,怕被识破,后来一路过来,就不再那么怕了。他们总归是凡人,哪会看出她们妖精的路数?等到了地方,她施施然走到皇帝身边,什么也不多说,端起酒壶倒酒,说:“绿姬来晚了,自罚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皇帝低声笑了,“你能来,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他将海棠揽进怀里,温热的唇轻触海棠的耳朵,海棠整个人一激灵。“这种时候你也要胡闹。”她嗔怪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坐到皇帝身侧的位置上。
下一刻便有人报:“摄政王到——”竟是比海棠来得还晚。皇帝亲自为他庆祝生辰,他竟挑这个时段过来,简直是藐视天子的威严。
先只听见木轱辘的声音。那人白衣黑发,垂着眼,坐在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过来。
竟是个瘸子。
“臣来晚了,请皇上恕罪。”他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弄。
“无须介怀,今日是你生辰。”皇帝亲手斟酒,笑音朗朗。
那人身后的白衣女子便推他入座,座位正对着海棠。等那人抬眼望过来的时候,海棠差点惊叫出声。
一双凤眼,眸色深深,可不就是五年前自己所遇见的人。那时的七王爷雪霁如今竟已成为大偃国的摄政王了!所以,那日他对着海棠许下的誓言,该是实现了吧。
海棠怔怔地望着他,几乎要流下泪。
烟火齐鸣,宫人端着银盘贯入,宴会就这样开始了。烟花美好易逝,这便是烟花的命运了。所有人都仰望它,看它升腾和陨落。那些文武百官,那些妃嫔与宫人,一切一切的人。此刻都安静下来了。或许这时候的每个人都在想:命运啊,竟是这般斑斓无常。
海棠忍不住去看雪霁,他素白的脸上没有悲喜,一双眸子却被烟火点亮,明明灭灭,好似海棠内心的期望。
那个人就在眼前,好像伸出手就能触碰到。以前也只是想见他一面,如今见到了却不肯就此满足,居然还妄想要感知他的悲喜,听他说这五年来的风雨。
小小的海棠花为什么会这样贪婪呢?
四
偃国下了一场大雨,已经持续了三天,其间电闪雷鸣,风吹如兽。
就像此时海棠的心境。
那天晚上的宴会上,海棠没多说一句话。她垂首或抬眼略一眼那个人时,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不存在了,这世上只剩下她和雪霁。
可是,年轻的皇帝是存在的。
晚宴结束之后,皇帝径直回了龙庭殿,接下来的一个月也并未踏足凤栾殿。海棠在窗台上,看见绿姬由先前的镇定自若到后来的心有戚戚。她每日必画最美的妆容穿最艳丽的衣衫,可惜皇帝再也没来。
看这情形。不知下一次来是何年月。
皇帝开始专宠雪芙娘娘,这是自绿姬进宫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一时间“绿姬失宠”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纷纷拍手称快,嘴里叹着“到底是天子薄情”这样酸溜溜的话。
海棠却是看得出,绿姬虽是花妖,骄傲又不驯,但终究是付出了真心的。
雨还未停,绿姬就走进雨幕中去了,她要去找皇帝问个明白。狂风肆虐,那绵密的雨声一直在鞭挞着海棠的内心。
直到后半夜,绿姬才回来。她全身湿透,绿色的衣衫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像丑陋的苔藓。
“对不起……”海棠嗫嚅着,说不出别的话。
绿姬哈哈大笑,走到窗前看着海棠,“我这般境地,跟你这株小小的海棠又有什么干系呢?”
绿姬此刻的妆容被雨冲刷干净,露出一张素净的脸庞,“他说那个女人的哥哥在南岭有铁骑百万!可是我要让他知道!我绿姬,才是能真正帮到他的!”绿姬的神色几近癫狂,眸间异光闪闪。
过了半晌,绿姬平静下来,她沐浴更衣完毕,脸上带着熟
悉的笑意,“小海棠,你是不是爱上了雪霁?”
海棠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来。绿姬便又乐不可支,
“你想和雪霁永生在一起吗?”
“可是我……我只是花精啊……”
“如果我能让你变得像我一样,你会不会带着雪霁远走天涯,再不会回来?”
“可是,雪霁的愿望是整个天下……我不能这样自私……不
能……”
绿姬一笑,“小海棠啊,你可曾想过,或许雪霁并不想要这个天下,他若是真想要,早已登了帝位!”
海棠不自觉得发抖,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像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此刻正唾手可得。
绿姬继续循循善诱,“这灵符你拿着,贴在雪霁身后,必定能问出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要背叛雪霁了?”海棠抬起头,声音又尖又细。那日宴会,觥筹交错间,海棠吃到异物,想起绿姬的嘱咐,便在隐蔽处吐出来看,里面交代了一些事宜,下端是雪霁的落款。那时候海棠就知晓了绿姬与雪霁之间的关系——一个里应一个外合。
如今绿姬竟然倒戈了!
绿姬露出了然的笑,“我是妖,不需要讲什么信用,我只想为自己谋一份幸福罢了。”
海棠回头问:“你为皇帝做这一切值得吗?”
绿姬笑得极为得意,“也许不值得,但是我高兴!妖的一生太长了,若是不过得高兴点儿,那也太可怜了。”她又垂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凄惶,“小海棠啊,这次我们便一起来赌,一荣俱荣……”
五
海棠虽是一株花,但也时常会做梦。在梦中,雪霁温柔地看着她,一双眼眸荡漾着秋水。“小海棠,你知道吗,我所有的愿望和念想都已经实现了,幸亏有你。”但是最近的梦境开始有所不同,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妍丽的女子,穿着华丽的衣裙,袅娜地向雪霁走过去。
海棠很早之前就听人说过,妖灵之物最是贪得无厌,她以前不信,现在却开始信了。五年的光阴啊,终于让她又等到了雪霁,她像是发了狂,止不住地想离那人更近一点。
离雪霁最近的人是白衣。那个温婉又淡漠的女子,穿一袭白衣,守候在雪霁身后。白衣倾慕雪霁毋庸置疑,而雪霁依赖白衣也显而易见。
雪霁在院子里晒太阳,腿上盖着毛毡子,看到海棠便说:“白衣,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的阳光真是喜人。”他果真把自己当作了白衣,原来自己真有了绿姬的那身可以化作任何形容的本事。海棠走到他身后,木制的推手被打磨得光滑而熨帖,“嗯,我们去看海棠花。”
“你知道的,我最厌此花。”雪霁慢慢转动木轮子,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来,雪霁修直的背影在阳光的晕染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海棠眼睛酸胀得要滴出水,海棠有什么错?怎就薏你讨厌了?你的愿景如今不是都实现了?海棠气得发抖,那人回过头,泼墨般的眸子看过来,端详了海棠半刻,“这么大的姑娘闹什么脾气呢?美人树也是很美的……”他嗓音极软,脸上的表情难得地松懈下来,温暖得像一块玉。大概对自己信任的人,雪霁的幽深眼眸才会化成一片温柔的海域吧。
海棠不得不妥协。
王府外就有美人树丛,从缝隙中投射而来的阳光跳跃若。斑驳着,像是这样的路可以走到地久天长。
海棠的手里紧紧攥着灵符,时散时聚的阳光映得她的脸明明暗喑,“雪霁,你还记得五年前你曾对着一株海棠起誓吗?”她最终将灵符贴在那人背后,像是倾注了全部的气力。
“怎么不记得?那天皇太后传唤我,可是我走进去后,被抬着出来的……从那天起,我再也不能行走了,再看那海棠,便觉得令人生厌。”雪霁的眼睛微微张开,瞳孔涣散,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
海棠的眼泪忽然往上涌,怎么都止不住。她抽噎着又问雪霁:“你……疼不疼?”
“可你看我现在多威风a”雪霁仰起脸,凤眸潋滟,唇角笑容薄凉又狠戾。
灵符并没有奏效,他的心似乎被钢盔铁甲围住,没有办法探寻。他防御着所有人,甚至自己。
海棠转身想逃,那人却在身后说:“你是要去找绿姬吗?刚好,我也想要见见她。你就这样推我过去,好吗?”
海棠惊惧地看着他,那人轻轻地闭上眼。“我知道,你不是白衣。”
不是白衣,所以连看一眼都不情愿吗?海棠回过身望着来时的路,原来也并没有走多远,来时竟以为走了一辈子这样长。
我真傻啊。海棠心想。
木轱辘的声音在整个皇宫回荡,衬得皇宫空空寂寂,甚至能嗅出危险的气息。
穿过层层花道,凤栾殿赫然在目。如今被雪霁识破,不知绿姬会不会遭受牵连?海棠模糊地想着,推着雪霁进了凤栾殿。
没寻到绿姬,倒是看到了皇上。他唇角隐若笑,整个人带了一股子锐利。
“参见皇上。”雪霁面上波澜不惊,凤眸微弯。
“不知七王爷到朕的爱妃寝宫……有何贵干?”
“臣只是来寻家仆白衣。”
“竞寻到绿姬寝宫来了!”皇上将杯碟一扔,嗓音带着薄怒。
“绿姬娘娘定会为臣解释这一切的,还请皇上请她出来。”
皇帝双手环胸,神情睥睨,“我最后问你一次……绿姬真的是苏州船商之女?王爷和绿姬真的素无瓜葛?”
雪霁昂头瞧着皇上,像是在瞧一件陌生的物件,“当然。”
“她是我的妃子,心系于我,如今她可是什么都跟我说了……”皇帝站起身,整个人比雪霁高出了一大截,“你与她串通勾结,意图谋反。”
“哦?那皇上可是要治我的罪?”雪霁扬起眉,神态嘲弄。
皇帝拍了拍手掌,殿门被破开,一批黑衣人被押进来,“王爷调教的这些暗卫还真是厉害啊,能活捉也颇费些功夫。”
海棠看见笑容慢慢从雪霁唇角消失,他垂下眼,摩娑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我倒是有些小觑你了。”
皇帝冷笑一声,“摄政王以下犯上,私通帝妃,意图谋反,拿下!”
海棠直到很多年之后也忘不了那日的情景,她推着雪霁从成千上万的军队中走过,他们齐整、肃穆、尖锐、杀气凛凛。
却都是皇帝的军队。
而绿姬,从始至终都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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