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桥流水人家欣赏

发布时间:2017-06-13 16:47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散文小桥流水人家,供大家欣赏。

散文小桥流水人家欣赏

散文小桥流水人家欣赏(一)

世上最美的地方,莫过于老家门口的那片景。

——题记

“风雨送新凉,看一派柳浪竹烟,空翠染成摩诘画”,最美在家乡,在那绿野稻香畔,小桥流水人家。

在外面多年之后,最怀念的,莫过于坐在老家门口,吹着溪风,与阿爷阿祖话家常。

每当夏夜,我都喜欢搬上一张竹椅坐在门外,凑在阿爷跟前,和他聊着平日寻常。小时候如此,长大后也亦如此。

在漆黑的夜空里,除了可以看见乡下昏黄的路灯外,还有那一闪一闪的萤火飞来舞去。阿爷笑着说:“娃啊,要不要叫你阿祖给你一个蒲扇把那些萤火拍下来,你小时候可爱玩这个了!”“阿妹都多大了,还玩这些小朋友的玩意。”阿爷话音未落,阿祖就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盆自家种的花生和玉米给我爷孙俩解馋,笑呵呵地边走边应阿爷。我剥了一颗花生,放了两粒花生仁在嘴里,然后宠溺骄傲地望着他们说:“阿爷,阿祖,我已经长大了,不玩这些小屁孩的玩意了”,阿祖阿爷听完乐呵呵地笑了,爷孙仨就这样天南地北地拉起了家常.......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每每离开家一段日子,心里就会特别想念那种在家的味道,想念老家地里的各种蔬菜瓜果,想念阿祖给我做的各种美食,想念和阿爷阿祖一起坐着竹椅在门外纳凉。也许,就算我们走过多少的名胜古迹,秀水明山,最美的,还是在自己老家门口的那绿野稻香,小桥流水。

以前随手拍过一张老家门口的照片,同学看了,很是喜欢,一直问我去哪玩了,下次也要带她一起去。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它,那其实是在我老家门口拍的。

之前从未发觉,许是习以为常,觉得那是最普通的田园景,但当离家多年后,回想起来,那依山傍水,生气勃勃的一片稻田,不正是陶潜笔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世外桃源吗?

门前的小溪从村头流到村尾,再汇入大河,经过我们的那一段,正是溪头中部,从老家门口望去,可以看到小溪蜿蜒弯曲的流动,神似一条崩腾的龙。而溪边又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溪头的几丛翠竹,中部的芭蕉和桃杏,下游的艾草和野菊,以及草岸边各种记不清名字的中草药,沿着蜿蜒的溪流,像一幅流动的画卷。春天的时候,春风轻轻地吹,桃杏愉快地跳起舞来,往溪畔洒下粉的,红的花瓣,飘到溪水里,犹如美人入浴。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每当夏季,都会约上三两玩伴带上袋子和自制的钩子去溪边采摘成熟的桃杏,几个小小的孩童为了吃的开始学起大人的模样,进行详细的分工。首先比较灵活又比较勇敢的一个小伙伴负责上树采摘和敲打果子,比较喜欢下水的小伙伴就负责在溪里捡敲打下来的果子,而剩下的另一个人就负责在两人中间来回跑地装果子。等一两个时辰过了,我们玩够了采摘够了就一起分果子,然后就在旁边的小林子里玩起了过家家,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山水间。

而现在我们长大了,玩过家家,在田间溪边嬉闹的孩子换了一帮又一帮。依稀记得去年春节,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在稻田里的麦草堆里忘我的嬉戏,耍闹,连我看的人都跟着乐了,我用相机帮他们记录了这一童真的时刻,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我反复拿出来看了几次。看着他们脸上那天真烂漫的笑容,那简单淳朴的快乐,很是羡慕和怀念,就像我们幼时一样。

而那老家门口的那片稻田,是我们童年最大最美的游乐场。在春耕之时,那柔软湿润的泥土,经常被我们这些小孩搬到一旁当做搭建城堡的材料,或者是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给它胡编乱造成各种名称玩起了过家家;在夏忙之时,我们装成了小大人,跟着大人一起割稻谷和插秧,玩到累了,就坐在岸边吃着冰棒,唱起了童谣,在田地里忙活的大人听到我们那稚嫩搞笑的歌声也会跟着乐起来;在秋收时节,我们鉴于在夏忙时的尴尬成果,就不下田去捣乱,大家乖乖地坐在岸上,折起稻杆,吹起了哨子。玩到无聊了,就动起来附身看田岸上有没有蛇舌草之类的草药,相约拔来跟家长和同伴炫耀成果;而在冬季,那片稻田是我们玩的最开心最热闹的时候了,一大堆的稻草,任由我们弄成各种各样的洞。然后在那里蹦啊跳啊,玩躲猫猫玩飞侠剑客。虽然每次回家后身上都有些痒,会被大人训斥一顿,但第二天,我们依然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那一阵又一阵回荡在田间的笑声,至今都还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悦耳。

门外,放眼一望,是一处好景。

下雨的天,农妇穿梭于稻田,为田里的稻谷忙我的忙碌。田岸上,农妇的丈夫悄悄走来,挽起裤脚,走下田,为她的妻子撑起一把伞,带她回家。农妇不愿意回去,觉得今日事今日毕,要把剩下的忙完,农妇的丈夫见自己的妻子那么固执,便把雨伞递给她,让她赶紧洗干净脚回家,剩下的他自己来弄,可是农妇还是不肯,于是他的丈夫无奈就只好让他的妻子和他一起忙完剩下的。

田地里,蒙蒙的细雨,一对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夫妻,齐心地在田地里忙活,偶尔还对望会心的一笑。我远远地望着,觉得是一幅多么琴瑟和谐的画面。

而在那小溪边,那嬉笑打闹的浣女们,哼起民谣的老妇们,我在门口张望着,好生热闹!

散文小桥流水人家欣赏(二)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终年潺潺地环绕着村庄。溪的两边,种着几棵垂柳,那长长的柔软的柳枝,随风飘动着。婀娜的舞姿,是那么美,那么自然。有两三枝特别长的,垂在水面上,画着粼粼的波纹。当水鸟站在它的腰上歌唱时,流水也唱和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天旱的时候,这条小溪就会干涸。村民平时靠它来灌溉田园,清洗衣物,点缀风景。有时,它只有细细的流泉,从石头缝里穿过。我和一群六七岁的小朋友,最喜欢扒开石头,寻找小鱼、小虾、小螃蟹。我们并不是捉来吃,而是养在玻璃瓶里玩儿。

一条小小的木桥,横跨在溪上。我喜欢过桥,更高兴把采来的野花丢在桥下,让流水把它们送到远方。

我的家离小桥很近,走路五六分钟就到了。沿着溪岸向东行,还有一座长石桥,那是通到茶山去的。我曾经随着采花女上山摘过茶叶,我喜欢欣赏茶树下面紫色的野花和黄色野菌。至今一看到茶树,脑海里立刻会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来。

我爱我的老家,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家只有几间矮小的平房,我出生的那间卧室,光线很暗,地面潮湿,但我非常爱它。父亲的书房就在前面,我可以天天去玩。那是一座空气流通、阳光充足、有东南两面大窗的漂亮房子。清晨,可以看见太阳从后山上的树丛里钻出来。夏天,凉爽的清风从南窗里吹进来,太舒服了!更美的是,我由东窗可以望道那条小溪和小桥,还有那几株依依多情的杨柳。

故乡大都居民都姓谢。村庄有大有小。大的有五六十户人家,小的只有三四家。大家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守望相助”的太平生活。那段日子,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那些美好的印象,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散文小桥流水人家欣赏(三)

分水岭以南是丰丰盈盈的灞河,灞河的上游,从秦岭北麓的清峪奔流出一股清澈见底的水,灞河紧贴白鹿原向西而行,川道村落规规整整。分水岭以北,则是沋河的上游,从秦岭的浅山挤出一股细水,细流无声,流过一片高高低低的岭塬,岭塬上零落着极不规整的小村。灞河汇入了流峪、辋川之水,浩浩荡荡往古城西安而去,呈现一番八水润长安的景致,投入渭河去了。年轻的沋河走出岭塬,在二层台原上终于耐不住寂寞,硬是把一个长捻塬生生的劈为东、西两塬,台塬和沋河川道里也有了比较气派的村落。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分水岭上有一条砂石公路,公路上有一个涵洞般大小的小桥叫做“草坪桥”,小桥流水人家,这是上个世纪分水岭特有的情致。砂石公路连同渭南和蓝田,被称作渭南公路,公路上跑的多是马拉的硬轱辘车子,罕见汽车奔驰。九十年代中期随着砂石公路变成柏油沥青路面,那座潜在着危险的小桥没有了,公路的名字也改成了“省道107”。进入新世纪,通过改线和拓宽,这段路又成了关中公路环线,公路上大车小车如织,那就另是一番景象了。

农历甲午年,连接连霍高速和沪陕高速的高速公路的渭玉高速破土动工,工程气壮山河。乙未年春夏之交,高速路就从华州赤水出发,穿秦岭浅山的隧道,逢沟架桥,遇梁开挖,就这样在分水岭环线下边形成一个磅礴的立交,而进我们村的水泥乡路又从高速路的桥下,立交套着立交。在分水岭老辈人的眼里,已经是相当震撼的特大桥了,可是在见过世面的年轻人看来,仍然是一座小桥呢。公路和小桥早已进行着绿化美化,这里已经另是一番景致了,所有工程都进入了收尾阶段,估计十一月份就要正式通车了。

站在灞河沋河的分水岭上,望着日夜流淌的河流和零零落落的村庄,我在想,河流是村庄的河流,就像锅和盖、碗和勺,秦岭在每一个塬上人的心里永远是亲切的,而这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在每个人的心里,当然也不可或缺。河流就是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的村庄的河流,滋养着村里的牲畜和庄稼,也滋润着每一个村庄的孩童。春来了下河扑蝶,夏来了游泳洗衣,秋天听蛙鸣看满池的荷花……村庄是河流的村庄,因为有了村庄,河流才生生不息,呼吸着村庄的味道与人气,河流便有了生机活力。干旱时河里那怕只剩细细的一股水,还是缓缓地流淌着,河里的水丰盈起来了,河还是村人欢喜的河流。

我们村在分水岭北的向阳坡上,慢弯,再向北流去,灞河水是由北向南,顺着川道跌跌撞撞地向西边流去的。我曾沿着河走过很久很久,都没有找见它的最高源头。不管地貌如何,河水只顾沿着人居住的村庄跌跌撞撞的流淌着,它走过沟沟壑壑的地方,有庄稼,有果林,有菜地,有池塘……它紧贴着村庄缓缓流过,像老祖母抚慰孙儿的手。

分水岭上井少,村庄里原有的井时不时的就不出水了,河边的水泉是人们的生命之源。过去每天都会有人挑着两个桶晃晃悠悠地来河边打水。那年月的河,是村人和村子以外人们生活的依托,认识的不认识的在河边相遇,喜欢闲谝,插科打诨,胡乱的开几句善意的玩笑,一时间,农人毫不做作毫不遮掩的笑声,便会荡漾河面上,在人一样高的水草间来回穿梭。

分水岭的夏季除了蚂蚱和鸣蝉轮番弹唱,还有蛙声,尤其是夏日的雨后,夜晚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种非常古典的乡村生活,非常叫人怀念呢。分水岭秋天的牛羊最悠闲,牛已经没有农活可干了,许多原来属于它们的活儿,现在已经整个儿交给农机具了,它们大多数时候在少数人家里饲养,在槽里或在坡上慢悠悠吃草,吃饱了便到河边饮水,再闭目养神。过去牛干重活儿会渴,现在没活儿干了,见了水还渴,吧唧着嘴巴,舌头一卷一卷的,比吃草还要有滋有味。羊到底是绵软些的动物,它喝水的时候跟脾气一样温柔文雅,喝一会儿叫几声,好像在赞叹水有多甜似的。羊喝够了水,把铁橛子往河边坡塄上一扎,再也甭管了,尽情尽兴地玩手机或别的,一直玩到天快黑了,牵着羊慢悠悠的回家去。

灞河和沋河都是温情的河流,由于分水岭的存在,改变了河流的方向,发源于南边清峪的灞河相对于岭北的沋河,它就是一条大河,水却清澈见底,而沋河上流的水流细小,却浑黄不清,被人称做稠水河。无论大河和小河,也有发狂暴怒的时候,记得有一年交公粮的时节,傍晚的雨下得毫无征兆,门前的小河据说那天的河水足有一人多深,再加上上游的水,瞬间就把溢洪道填满,向两侧的山坡漫延。河里除了混沌不堪的泥水,临时搭建的瓜棚也被水冲散,檩木便顺着水胡乱磕碰着往下漂移。从一条沟里还冲下一棵好大的核桃树,在水里起起伏伏,看得人眼馋不已。溢了水的鱼塘就在不远处,鱼一见下雨天便缺氧,不得不浮到水面上大口呼吸。有一些鱼被雨打蒙了,便跟着水游出鱼塘,向河流的方向流窜。洪水退去后,挂在河两岸的树杈上、草丛间,什么东西都有,濒死的鱼,半烂的瓜,运气好的还能捡几根檩木。现在河里的水越来越细,每年夏季几近干涸,但河流总有那么一点精气神在努力支撑,河流不会断掉的。因为河流的精气神是村庄赋予的力量。村庄和河流,上百年的相伴,已经深入到彼此的骨髓了。

分水岭上的“草坪桥”隐没在时光的隧道里了,矗立在分水岭的现代化的立交,是小桥的涅槃之梦。分水岭被凿透了,非常彻底的畅通,而灞河和沋河还固执的坚持各自的方向,分水岭还是“分水”的岭吗?居住在岭南岭北大小村落的人家,在“美丽乡村”的画图里越来越美丽,我到底说不清河流和村庄的甜梦了,掏出我的手机随手拍上一帧岭塬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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