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文章
白杨因为它那奋发向上的精神被很多文人赞颂过,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白杨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白杨文章:“老屋”窗前的白杨树
前二天,回到我的“老屋”。那是在我认识老公后,单位刚好盖的新楼房。那时结婚登记排房也是很不易的,老公一句:“这是最后一批楼房,今后不盖了。”吓着我了,匆匆的和他领了证追着赶着“抢到”的新房。回想当年拿到新房钥匙走进去的那一刻,心情是异常激动的——这是自己的家了。时光荏苒,时至今日,房龄和婚龄同岁,亦快有三十年了。
回来小住是为收拾整理房间,一走进房间,我会习惯地先走到窗前凭窗眺望,远处山峰半腰有个铁路,偶有火车鸣叫着穿过,离窗最近的是令我眷恋的是高耸的白杨树,此时已临近冬季,枝叶大多已是金黄。
回想在“老屋”生活的日子里,这棵白杨树似乎是上帝的恩赐,春天嫩绿的叶芽随枝条摇曳,带来春的勃勃生机;夏天挺拔高大的白杨树,枝繁叶茂如同绿色伞盖,遮档了酷暑的骄阳;秋撒金黄到随风摇摆的枝叶,哗啦啦的叙说着金秋的华美;临近冬日,一阵寒风刮过,耸天的白杨树,令渐无生息的树叶如幽灵般漂落——树叶凋零,为我屋打开窗前屏障,无忧无扰地洒进冬日和煦的阳光。
白杨树不单恩赐于我,在树的半腰枝杈间有个大喜鹊窝,自搭建后仿佛就不曾离开过。窝的位置比较好,搭建的技术水平也高,纵使风雨飘摇亦岿然不动。
每当清晨朦胧中,常被这叽喳声叫醒,我亦能根据它们叽喳声音,判断出它们有的在我家的窗台上溜达,有的扑腾翅膀落在白杨树的枝头上叽喳欢唱。
耳闻拆迁临近,也许不久我将离开这里,望着阴霾不散的天空下相伴多年的白杨树,茫然若失的我忽见从天而降的一片心形树叶在白杨身边漫舞,飘啊飘,久久不愿离去。
白杨文章:一棵小白杨
(一)
“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微风吹吹得绿叶沙响罗喂,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小白杨小白杨,它长我也长……”耳边又飘来了这优美的旋律,我用口哨很熟练地吹着,逗得从小白杨下匆匆而去的她直笑。
偌大的中学校园里,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她和这棵教室后面阴暗角落里的小白杨。这正是春花烂漫的五月,我在周末的午后竟神使鬼差地树下遇见了同桌的她。
她长得很清爽,高挑的个儿,文静得就像教室外边的这棵正茁壮成长的小白杨。
我突然很奇怪,她的名字为什么也叫白杨。
这么好听也很好记的名字,可惜我从没敢问过她。我怕一不小心亵渎了那一份清纯,触伤了那晶莹剔透的梦境。
但我却禁不住去想。常常是坐在教室的窗前发呆,一任思绪飘忽,把她与窗外这亭亭玉立的小树联系到一起。
多少次,课余时间里,我一抬眼,望见往外正迎风飘展的小白杨,就会联想到身边的她。那闪着光亮的垂垂飒飒的枝叶,不正是她身后的那条长长的辫子么?
尽管如此,我们在教室里可是从不说话的。而且,还要适当地保留些距离呢!
好像不约而同,我们彼此的眼神都从没正面影响过对方。
那正是心事疯长的季节,秘密就像浓叶遮掩的蓓蕾,只有风儿知道,鸟儿知道。
多少次,课余时间里,我一抬眼,望见往外的小白杨,就会联想到的身边的她,那些迎风飘扬的绿叶,不就是她身后的那条麻花辫子么?
她总是不言不语地坐着或翻书,或想那成堆的心事,似乎对我的感觉也是淡如清风。偶尔目光相撞,便感到立刻是红霞满天。
接着,禁不住莫名的伤感与幸福瞬间爬满心头……
无聊的时候,我也会有意或无意地吹起得意的口哨,能感到,她的思绪里已经融进了快乐的感应。能看到,她那不易察觉的笑颜里在静静地绽开着一种芬芳。
于是,我也沉醉了。
可是,好景不长,我这如梦如幻的故事就被不可阻挡的高考激流,冲得支离破碎。
在沉闷的苦夏,我与梦中的她从此天各一方。
(二)
大学毕业后,我到了一家报社工作。为了生活,也为了我钟爱的新闻事业,苦苦在飞红流绿而又竞争激烈的都市夹缝里拼命挣扎。在静静的夜晚,偶尔喘息的时候,也会想起教室窗外的那棵小白杨,也会想起那个叫白杨的女孩,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却知道,那棵沉默的小树一定长高了,在经历岁月的洗礼后,一定有了新的成熟的姿态了。但,它会记起我吗?如果它记得,一定、一定会记得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足迹,一定会记得那朝气蓬勃的青春韶华,一定会记得那如歌似梦的快乐时光,也一定会记起那个爱吹口哨的痴狂少年……小白杨,你说是吗?
我想,你一定会的。因为时光没有带走我对你的思念,也没有带走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多少个不眠之夜,我能感觉到,你那坚实的身姿依然傲立在岁月的风雨中,年轻的思绪在触摸着美丽的梦想。甚至,我能真实地感觉到彼此生命的脉络,正在青春的世界里缓缓舒展。小白杨,我们是在一起的,永远会在一起的,在梦里,在长长的记忆里……
然,岁月无情,造化弄人。十年后,当我应邀参加同学聚会重返昔日校园的时候,我专门撇开众人,偷偷跑到当年我曾吹口哨的那棵白杨树下,惊喜地发现,它真的已经长成了一棵根深叶茂的参天大树了,绿意弥漫的树旁,全是焕然一新的高大建筑和陌生装饰。这就是我梦中的白杨吗?它哪里是昔日一棵普普通通的小树啊,它分明是一处独特的风景!
一切好像上帝的安排,就在我满怀憧憬而又无限失落的一刹那,却与曾经的她目光神秘相触。立刻,我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是呀,时光匆匆太匆匆,可惜啊可惜,我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她亦不是那个羞涩的少女。不过,在我们目光碰触的那一瞬,我似乎又见往日的深情。
年少时的许许多多,就像昨夜的一场梦,在眼前浮现。那时的我们,正是花开的季节,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那么美好,校园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们欢快的笑声,也都留下了我们美好的回忆。我们在享受着生活,在憧憬着未来,可是就在我们把这份情感幻想得最甜蜜的时候,严峻的现实考验了我们,也证明了那是一份微不足道的恋情,就像夜空中两颗流星的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捕捉,就稍纵即逝了,从此在各自的生活轨道重复着父辈们预设的命运怪圈。
默然地望着那一张稍有陌生的脸,我的心像平静的水面,不再有任何波澜。
彼此无语……
过了很久,她说,这些年,你还好吧?
我笑了,很好呀,其实我一直都好的。
她低着头,像个害羞的孩子,娓娓地说她最喜欢我的声音,尤其是我当时那吹口哨的样子,至今她仍历历在目。
她说每当她听到《小白杨》那首歌,她就想落泪。
话音未落,已先泪雾迷离。
我不知怎么回答她才好,嗓子开始有些哽颤。只好,缓缓地点燃一支烟,作些掩饰。
一瞬间,多少往事随着徐徐的烟圈层层升腾,升腾,升腾为清风一缕,热泪两行。
你知道吗?我好恨我自己,那时真是太年轻还不懂珍惜,在失去之后,才发现你才是我今生该等的人,我们可不可以再回到从前?
我已经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了。只觉得,一些显得那么苍白无助。
天空裹着一些高远的云雾。我望着眼前这个女孩,不,应该准确而尊重地叫她女士,此刻,我这个可怜又可笑的男人竟不知如何面对……
如果再回到从前,真的能吗?我觉得好荒唐啊!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怎么会突然间能由我决定和主宰?但我怎么也控制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一任潮涌眼角,觉得那些曾经的真挚的情感,自己多年来并没有随着世事的沧桑而泯灭,而割舍……可是,我又不能够呀,我的女孩!
她在等我的答案。
我颤抖着,打开手机,调出“音乐播放器”里储存的《小白杨》:
一棵呀小白杨
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干儿壮
守望着北疆
微风吹吹得绿叶沙响罗喂
小白杨小白杨
它长我也长
同我一起守边防
来来来来来来
小白杨小白杨
也穿绿军装
同我一起守边防
当初呀离家乡告别杨树庄
妈妈送树苗对我轻轻讲
带着它,亲人嘱托记心上罗喂
栽下它,就当故乡在身旁
来来来来来来
歌曲一遍一遍地回放。一遍一遍的回放,越发让人感到有一种思念绕上心头。我的思绪,我的情感,很快泻到了从前,弥漫往昔的岁月。
想起从前,想起一幕一幕相爱中的美好,我们是长长的沉默。
“这是我最爱听的一首歌了,我们一起唱好不好?“她几乎是乞求,明亮而无助的眼神,像个可怜的孩子。
我说:“我陪不起你呀,尽管我很想跟你一起唱,但我实在是唱不好了,对不起呵!”
沉默,无奈。
戚戚复凄凄,凄凄化泪雨。曲未尽,而涌新愁。
我呆若木鸡,一时,亦无语凝噎。
白杨文章:伊犁河路的白杨
伊犁河路的白杨,树干烟灰色的淡淡的白,笔挺着直插云霄。旁生的侧枝,紧贴着主杆向上生长,形成塔状的树冠。
在寒风料峭、冰雪不曾消融的早春,白杨的枝杆已渐呈青绿色,枝头绽放出褐色的毛茸茸的苞蕾。忽然一夜春风,白杨树的叶子破蕾而出,露出尖尖的嫩芽。又是一夜春风,娇羞的嫩芽挣脱了萼的包裹,在风中舒展着身子,瑟瑟发抖,站立不稳,很是怕冷的样子。白杨一袭娇人的新绿,散发着生命的气象、青春的活力。
夏日骄阳似火,空气中弥漫着难耐的焦灼,白杨低垂着叶子在烈日中喘息。一阵狂风呼啸着扑面而来,拼命地撕扯着,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紧锣密鼓的雨点披头盖脑地打来,树在暴风雨中挣扎,青葱的枝叶折损了,一副惨遭洗劫的颓败。雨后,一道霞光破云而出,杨树一碧如洗,在阳光中灿烂地微笑。此时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大地一派草木欣欣,白杨树带着伊犁河的水气、伊犁人的朴实与真挚,身姿矫健地站在道路旁,那样挺拔,那样俊朗。
白杨是体味细致,善于感知的植物。立秋的节气一过,便会有一两片黄叶飘落,昼夜间的温差拉大了,风中夹带着丝丝凉意。叶落知秋,那些远离家乡的人们,心中生出无限惆怅与忧伤,不知不觉中,草木又一秋,回乡的路究竟多远多长?那些惜时如金、总要达成自己心愿的人,心头不免急促又彷徨,逝去的和未来的岁月,哪里才是缔结生命的花朵?远处的田野和果园里,农人正满怀丰收的喜悦。金黄的稻穗,通红的苹果,在落日熔金的晚霞里,天地融为一炉燃烧的烈火,把秋的浪漫,秋的意境渲染到了极致。一场绵绵秋雨,凋零了白杨的辉煌与热烈,片片落叶缠绵地离去,黄灿灿地铺陈了一地,在风中,在雨中,化为滋养万物的泥土。母亲的面容在秋的帘幕里,渐渐沧桑、渐渐模糊了。
冰封大地的时候,繁华落尽的白杨赤裸着臂膀挺立风雪中,梦醉的深夜,风吹如滔声;落雪的清晨,天地一片俱寂,偶有一两点雪花从枝叉上落下,婆娑的树梢头,寒凉如水的圆月,与桔色的朦胧的灯影遥相呼应,恍如梦境;黄昏的落日,斜斜地剪着树影,树在寒风落日里风骨硬朗、姿容端庄,它正攒足了劲,孕育着新的希望,也使人生发出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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