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母语的散文,关于母语的散文推荐

发布时间:2017-02-24 10:30

幸福是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得的,尽管它不是我们的母语。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推荐的有关母语的散文_关于母语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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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母语的散文_关于母语的散文推荐:母语乡音

何为母语?即母亲讲的语言,在妈妈怀里听到的妈妈的催眠曲,牙牙学语时跟着母亲呢喃哼唱的,伴着母乳一起注入我们血液的语言,是我们血液里流淌着的生命基因,所谓“乡音未改鬓毛衰”。都说人生是旅途,俗话说“讨生活”,特别中国人,近几百年来闯关东、下南洋,山重水远背井离乡,那永不忘怀的就是一口母语乡音。我们带不走家乡的故井家园,但至少,可以轻松带上我们的乡音,乡音如母亲的叮咛,时时伴在我们身边。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那是因为,有什么比漂泊在外听到母亲的口音更令人唏嘘?

语言的功能不仅是沟通,更深含着宗族群体的价值、习俗、认可和接纳,是庞大的家族之树上郁郁葱葱的绿叶,意蕴着宗族的生气和昌茂。

笔者生于上海,三岁不到又举家南迁香港,母语当为上海话。但是有一度,我的广东话讲得比上海话流利。那时在学校内外,都是一口广东话,唯独在家里才讲上海话。那时住在香港北角,楼上楼下左邻右舍几乎清一色都是阿拉上海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香港北角,人称小上海,都是上海南迁的新移民,父母择居北角,想来就是因为这里乡音此起彼伏。近处有一家“三六九”上海饭店,猪油菜饭黄豆脚爪汤正宗上海口味,老板听讲从前上海做银行的。还有家上海理发店“白玫瑰”,老板是正宗上海“紫罗兰”出身的,他做出来一头泛着大波浪的发型一看就是上海摩登的派头,师傅一面做头发,一面嘴巴不停以一口扬州上海话与客人聊“哎唷×太,这腔上海有啥消息?囡姆(女儿)小姐批下来了伐? ”“王先生,上海回来啦?沧浪亭去吃过过桥面啦?这断命的香港就一样不好,面下得太生,碱水太重……”在异地生活,乡音盛载着众人对故土的集体回忆。但在北角成长的下一代上海人如笔者,某种程度上讲,广东话也属我们的乡音。

后来回上海读五年级,与同是讲上海话的同龄人反而有了语言障碍;许多上海话与北角上海人讲的不一样,什么“肯定”“思考”“基本上”等,就是不懂啥意思。他们也听不懂我的上海话:将“计划”供应称“配给”,“快点”为“毫烧”,“有趣”为“发噱”,“肯定”为“定规”,“你讲的上海话怎么像是你阿爷阿娘讲的? ”

回上海后再没机会讲广东话,本来,我以为广东话早给忘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去广州笔会,甫出白云机场,满耳都是叽里呱啦广东话,我忽然觉得十分亲切,看见街边有卖荔枝,我上去尝试着用广东话讨价还价,刚吐出第一个口音,一串标准地道的街坊广东话竟流利吐出来,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口广东话还完好地保存在我记忆中!

后来一度在香港居住工作,竟有还乡的感觉——当初选择去,也是隐约觉得那也是我的老家!香港的朋友们都说我的广东话一点没有内地口音,我想那是因为粤语也应算我的母语吧!

我的父亲是浙江桐乡人,母亲是绍兴上虞人。我们全家在祖父母那里讲桐乡话,在外公家里讲绍兴话,平时社交及上班,就讲标准上海白话。记得那时包括我父母这样的上班族,总觉得在单位讲一口带乡音的上海话似很“老土”。现今父母已双双作古,我自己也已是祖母级人了,随着老一代的离去,再要听到乡音已很难。曾经先后去了桐乡梧桐镇老家和上虞小越外公的出生地,听到声声从小就听熟了的乡音,早年四代同堂,在慈爱的长辈们庇护下无忧无虑过往生活那些已逝的细节,立时都生动鲜活起来。

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乡音就是其中比江山更难改的人的本性,或者应该说本能?我唯一的舅舅,上世纪四十年代二十二岁去美国深造,从此落地生根,连中文都写不通畅,唯在电话中,还是一口绍兴口音极浓的上海话。在他86岁弥留之际,表弟讲他断断续续讲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我想那应该就是舅舅的母语,绍兴口音的上海话。

乡音如同母亲,是不容他人嘲笑看轻的。当年我在穷街做老师,学生几乎都一口苏北话,大大咧咧的,大有“听不懂就不要在我跟前现世”的意思。为了与学生建立感情,不少老师都学得一口几乎乱真的苏北话。真正的入乡随俗。

著名银行家兼美食家沈京似老先生九十多岁仙逝,一世一口扬州话。旧时上海人将扬州话也并入苏北话之列。有人劝他堂堂银行经理一口苏北话(扬州)口音太不雅了,可否改一改。他勃然大怒:“讲得容易,侬爷娘可以改一改伐? ”

旧时交通资讯落后,回乡一次万分艰辛,因而故乡的记忆显得弥足珍贵。

现今全球一体化的冲击下,物理时空一下拉近了,再加上青年一代宗族故里的观念也十分淡薄。待他们有了一定社会积淀和阅历,或许会如笔者一样开始认真思考有关“宗谱”的文化意义。而今青年人都没有了乡音,有的是因为缺乏这方面的孕育环境,也有的为自己的乡音自卑 (特别来自贫困地区)怕失身份。我们今天有普通话,乡音的渐渐消逝不影响我们发展前途,但是,中国地大物博,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乡音,如同七个音符各个不同,互相穿行跳跃,不时组合,变换又分开,合成曲曲悦耳的旋律;如果我们只有一个单调的音符,那生活将会因此有多大的一个缺损?

有关母语的散文_关于母语的散文推荐:我们的母语

我打小就困惑周围的成年人说的话音全都是南腔北调的,可是这些南腔北调的人,他们的接班人说的话却完全是一个调,我动脑筋比照收音机里的声音,自以为找到了同类,我自鸣得意我的口音有可能是普通话,但是得到认可的几率约等于零,这些南腔北调的人见多识广,只一句:我们说的是方言,你没有方言,普通话也不是,你就是个新疆白侃。然后,就把我晾在那儿了,新疆白侃很大程度上是没见识的代名词,在我有限的见识中,我一直在做同类项合并这道题,我在拼命寻找同类,寻找属于我们新疆白侃的母语。

我们这儿往前划拉半个世纪还是一片标准的生荒地,这是北疆最常见的无人居住区,偶有转场的哈萨克牧民,只是在春秋两季打马路过而已。这片土地用人烟稀少来形容都稍稍有点制造繁荣的嫌疑。《新疆好》里面有一句歌词:戈壁沙滩变良田,就是对这片土地的第一批拓荒者的生产生活最好的诠释,这是一批什么样的人呢?难道他们有魔法,可以使戈壁沙滩变成良田?哪里有什么魔法,他们是八千湘女上天山,他们是山东女兵入疆服役,他们是兰州军区、沈阳军区、济南军区的复转军人,他们还是上海、天津、武汉支青,他们是江苏、湖北的支边青壮,他们来自四川、河南,他们是为建设新新疆而来,引用一句常用语: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就是这来自全国五湖四海口音纷杂的一群人,他们操着自己的乡音开始在这亘古荒原上开始了最初的劳作,开始用汗水来浇灌良田,开始为这片土地的繁荣而繁衍生息。这才有了我们这一代新疆白侃。

这片土地的最小的建制单位是连队,它区别于张家庄、李家村的地方很明显,你房前是河南人,屋后是四川人,左邻是甘肃人,右舍是天津人,语音的多元化,仿佛是要把全中国的方言区都一股脑地塞在这三二百人的连队,等这片土地的第二代降生,语音的多元化又多了一元,这些个第二代仿佛约好了似地一律说着属于新疆白侃的话。这是什么力量促使新的语音完全同质化?理论有时候也会很无奈,方言的聚集性在南腔北调的语言环境下,如何产生聚集性?为何产出的恰恰是新生的语音?一句简单的融合似乎解释的不清不楚。这些我们统统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在方言的多元环境下,能操持多种方言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说,经常接触四川人、河南人,会说四川话和河南话的人数不在少数,我在学龄前跟一位退休的湖南籍老先生学ABC,ABC没学会,晦涩难懂的湘方言不敢自称会说吧,听力和翻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在杭城读书时,一个月的模样,语言关很容易就过了,首先要保证听得懂,语言是学习生活的必备品哪,勤学苦练,一个学期结束了,使用杭州话聊天已经没有问题了,如果同学有对外交涉的事项,请我去当翻译的机会还是比较大的,这得益于在新疆时,上海籍邻居和老师的潜移默化,上海支边青年当时还是比较多的,他们一碰面就开始阿拉、侬、伊拉,我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下,上海话不敢说全部听得懂,最起码可以听懂八成,这为我听懂整个吴方言区的语言大有裨益,后来到苏城读书,和街头巷尾的老头、老太讲张(苏州人谓之聊天曰讲张,意为讲张士诚的故事)绝对是游刃有余,老头老太很是可爱,忙问:你们新疆人莫非也是讲苏州话的?我只有大笑,苏州话只是吴方言的代表,它的触角远没有伸至那么远。当然河南话是个特例,在新疆不少新开垦的土地上,全连的人都说河南话绝对是有的,也有整个团场全员都说河南话的,有人夸张的说,当地的哈萨克牧民说的河南话比河南人还河南人。当然,这是玩笑话,只是说明河南话的杀伤力比较大而已。

其实,我打小说的新疆白侃话也是有市场的,在苏州做事时,就凭着这乡音找到了不少新疆老乡,一位哈密的老乡,家住吴县公交新村,慕名专程而来,就是想听听新疆白侃的乡音,这是我们共同的乡音,谝传子的语言交流给定居苏城的新疆老乡,多少带来一丝家乡的味道。很多时候,我貌似口译土专家,随便是邻居、同事、老乡遇到语言沟通交流不畅时,我可以把五花八门的方言翻译到大家都认可的地步,这该感谢谁呢?自然是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一个集合了全国各地优秀儿女的地方,一个汇集了全国各地方言的万花筒般的地方。

再回到我们的母语这个主题上,新疆白侃的口音虽然向普通话无限靠拢,理论上它是兰银官话这一方言大系的一支,它的地域性较之其他地方更强,它掺杂了维、哈、回等民族的单词、语音、语调,姑且可称为新疆普通话,由此可简称“疆普”,皮牙子、羊缸子、巴郎子使用频率之高自不待言,就连语气也涵盖了维吾尔的幽默,哈萨克的简洁,回族的悠扬。

全国语言学会理事于漪说:“母语是父母给的,母语是家给的。家给的语言,是一种有形无形、有声无息的存在,是历史流注的民族精神,她宽厚地孕育涵养着每一个子民。”那么我在拼命寻找的母语很显然就是与生俱来的“疆普”了。这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方言的种种造就了我们新疆白侃的母语-----“疆普”,其实,我早就找到了属于我们母语系的同类,那就是拥有一口“疆普”的你我他。

有关母语的散文_关于母语的散文推荐:遗失的母语

从北京回荆州,车窗外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连日的暴雨把人浇得精疲力尽,车厢内异常安静,连走动的声音都不曾有。邻座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着装随意,T恤、马裤、旅游鞋,背着一个简易双肩包。面相开阔,眉宇俊朗,身边偎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极秀美,绒绒的头发,嫩嫩的皮肤,鹅蛋脸面,下巴略尖,线条柔和,着实令人喜欢,禁不住多看了一会。她一直举着自己的小手,手背上烙有铜钱般大小的疤痕。爱人也向我示意,我明白,言下是说烫伤,有可惜之意,亦有对家长照顾不周的嗔怪。

几日劳顿,倦意袭来,靠着车窗沉沉睡去。思绪依旧还在北京的暴雨里穿行,不免大有悔意,但随即跌入深深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爱人和旁边的男子一递一答地说话。先是说孩子的手,那个爸爸解释说是蚊虫叮咬,并无大碍。在梦里猜度,得多大的蚊子,多剧烈的毒,才能造成如此的后果,遂也释然。又听爱人问,小女孩会不会说汉语?不免一惊。男子回说不会,言他们刚从加拿大回国,孩子接受能力快,下飞机才两天,就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语。比如吃饭、睡觉,刚才跑回来是对他说,马桶坏了,卫生间已停用。

听到这,睡意全无。女孩一直很安静,自己睡得也沉,女孩用英语和她父亲的对话,竟一句不曾入耳,估计也是声音细小之故。

男子说,在国外没有语言环境,孩子上幼儿园,同学老师都说外文,不可能会汉语。这时,女孩跑到过道对面去玩,方明白,那边坐着她的妈妈和姐姐。姐姐已十多岁了,中学生模样,眉眼古典,文静秀气,一把柔丝拖于衫前,也是鹅蛋脸面,恬雅温美。并且很有教养,一直温柔地看着妹妹。妈妈倒是严正些,方脸,短发,素颜,扣个大眼镜,嘴唇略翘,也是清一色的T恤、马裤、旅游鞋。这时车厢里开始喧哗,上下的旅客也多了起来,发觉一觉竟至武汉,马上到家了,不得不感叹,有高铁真好。过去出行北京,在武汉中转不算,中途不停,朝发夕至尚要十二个小时。

两个女孩开始讲话,做着游戏,细声细气的,极是好听,但我不懂。姐姐斜侧着身子半跪在椅子上,在母亲的身后一闪一躲的,逗着妹妹;妹妹在过道上露出天真顽皮的笑容,张着小手,身子一伸一藏的,一会扑到妈妈怀里,一会又转身伏在爸爸膝上。轻言细语地说着什么,姐姐也说,皆简短温柔,样子极尽甜美。

爱人和男子还在闲谈,问及大女儿会不会说汉语。男子说,也不会,自小都生在国外,不曾打算回国,就没学。留在那是为了孩子们可以更好的生活,又云自己是荆州人,早年留学。

也许是自己思想的狭隘,觉得长得如此东方的两个女孩,不说汉语是一种缺憾,心里不免有几分惋惜。就安慰说她们长大自己一定会学的,毕竟是母语。男子却说,那也未必,要看能不能用上,如无用也就算了。

听后默然,深深失落。实际两个女孩从出生之日,国籍已定,可是望着她们山青水秀的小l脸,总觉得还是中国人,心里多少有点别不过劲来。

小的时候学都德的《最后一课》,记得韩麦尔先生穿了那件在郑重场合才穿的,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绣边的小黑丝帽,用法语教授最后一课。镇上的老人,邮递员早早来了,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颇有几分庄严和肃穆。虽说这是两回事,但也心生难过。有时觉得这不仅是母语的遗失,更是对一种文化的放弃。那么多美妙的汉字,那么玲珑的唐诗宋词,将和这两个美丽女孩错过,何尝不是人生一憾。我的朋友也说过,希望这个星球上,没有国家,没有军队,没有警察,人们像候鸟样自由迁徙。但这样的美好,很不现实,人衍有源,万物有序,生生不息!毕竟种族观念存在影响了几千年。

望着窗外,惜爱漫过心海。实际出门一趟,大半的人和事都忘记了,但这一家四口却清晰着,故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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