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地带读书笔记3篇

发布时间:2016-11-08 13:05

苏童的长篇小说《城北地带》讲述了一代少年的故事,这个故事也是属于香椿树街的一代少年的故事。大家读了之后会有那些感受呢?下面就跟小编来看看城北地带读书笔记吧!

城北地带读书笔记篇一:

苏童的笔触总是这样低调而颓废,让人触目惊心。

看似一个不经意的混乱的开始,人物一个个地缓缓浮现,一个个地匆匆走过,一个个地静静消失。达生,红旗,叙德,小拐,美琪,金兰,锦红,他们似一个个演员,从容地上台表演,完成了他们或长久或短暂的生命之旅。无论是美好的,还是龌龊的,他们都是如此地专注而又坚定,如此地执著而又张扬。《城北地带》,通过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角落里的小人物的命运,为我们生动地诠释了“人生如戏”的真正涵义。在这个舞台上,欢喜哀愁,悲欢离合,都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却又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我痛惜漂亮美好的美琪的坠落河中,魂飘三秋;我讶异人人唾骂的金兰却过上了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我惊叹锦红和小拐身上所发生的戏剧性的死亡和辉煌;我更怅然一心只想做英雄的达生竟如此轻易地送出了自己年轻而单薄的生命。可以说,这些生活在“城北地带”的无论大人或是年青人,他们的身上到处弥漫着残缺的、清冷的、绝望的气息。来来往往,生生死死,在作者的笔下,都显得如此的波澜不惊,却又如此的惊世骇俗。这是一种原生态的、近乎废弃的生存状态。人们不甘心沉溺于平静乏味的日子,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听到静寂的天空中突然而至的一声炸雷,似乎这样,日子才有了点意思。可是每声炸雷过后,人们除了发现自己内心的空虚与生活的无奈之外,还是一无所获。这种发现让他们的生活显得更加没有生气,没有追求。

读过这样的文字,你会明白,生活不会总是尽如人意,你不想面对的很多事情,往往总是你必须去面对的。无论你愿意与否,你都要毫无选择地选择一种旅途,并且认真而坚定地走完,无论它是一年,数十年,甚或只是一小时。这,或许就是苏童带给我们的沉重。

城北地带读书笔记篇二:

黄河穿城而过,把这个高原城市一剖两半,河北即城北地带,站在白塔山上,能够俯瞰整个城北,它那些来历悠久的地名,草场街、盐场堡、王保保城……和繁华的城南比起来,城北明显落魄,楼群中不时穿插着连片的低矮平房,靖远路上刷了红色涂料的土墙,路面坑坑洼洼。是九十年代末,混乱而剧变的年代。一切事情,都要倒着写,倒着看,才能明了其中的谜底。雨燕,那样多的雨燕,黑色的,身材苗条,在阴霾的天空下匆匆飞掠,而且它们急促地尖鸣,似乎刻意要让人感知它们的存在,那种隐秘的声音。不明白它们何以那样多,给人一种天地即将大变的预感,也许是因为城北地势低洼,也许是因为临河。

城北老国企众多,有的人家全家都供职于一家企业,在国企改制中当然是全家下岗,年轻人找不到工作,只能呆在家里,靠父母的退休金生活,所谓的“啃老族”。媒体也曾郑重其事地探讨过这些人的命运,而这探讨也无疾而终。因为房租便宜一些,居民中有许多是外来的打工者,他们租住着临近人家的住房,在菜市场卖蔬菜,或者开百货店,推销一些日用品。天空有些灰,因为有尘土,灰尘附着在路上,雨天就成了满街的泥泞。人和车太多了,街道又不够宽阔,整个城北就显得局促。如果不是路过,他又怎能知道这个地方,这些人默默无闻的生活。

街头的店铺,经常在换着容颜,有时它们是药铺,有时是发廊,有时是手机维修店,就象这个时代一样光怪陆离地变化着,快得让人诧异。常常无端揣测那背后的人物的命运:他们因何离开,去了哪里?他们相互间爱吗,争吵吗,猜忌吗,痛吗?只留下了匆匆行走的背影。人和人的疏离和陌生。楼顶矗立的广告牌,身份暧昧的发廊,偏僻小巷里死去的无名女人。下大雨的时候,雨水裹挟着泥沙满街流淌,而山洪沿着泄洪道,凶猛地涌入黄河。

路口总是有那样多的人,天南地北地涌来,散去。如同一场台风刮过,却留下了动荡的气味。背着工具包满身白灰点的揽活民工,支着一口大锅炸生煎包的河南大妈,沿街叫卖打火机和手套的外乡女孩子……市井气息扑面蒸腾。人潮涌动着,显得杂乱无章,公交车到了这里就卡住了,只能蜗牛般地蠕动。小学校总在下午五点放学,门口挤满了焦急的家长。

他居住的地方,在草场后街,出门就是庙滩子什字,车水马龙喧闹不已,电线在空中杂乱地掠过,再往北是一块狭窄绵长的地段,是黄河北规模最大的集贸市场。集贸市场东侧有一条小巷,白土巷,幽深地延伸入时光深处。街角里隐藏的录像厅里,民工们和那些奇装异服的不良少年混杂在一起,烟味蒸腾。

一个人走在人潮中,常常会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尤其在这样的地方。他游走,他沉思,在人潮中只是一道转瞬即逝的影子。有一道废水河在桥下日复一日地流着,黑色的河流,流入黄河,流入海洋。思想不正是这样的大海吗,涌动着,泛滥着,最终在遥远的天空下湮灭无踪,谁知道它最终的去向呢?在尘世喧嚣中思天地之大者,卑微若蝼蚁亦可为。很奇怪的是,他能回忆起海德格尔的这句话,“这村子里站着最后一座房子,荒凉得象世界的最后一家,这条路,这小村庄容纳不下,慢慢地进入那无尽的夜里。”庙滩子并不荒凉,相反地,它太热闹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如一锅稠粥,始终在沸腾。那么,是什么让他想起了这句话,沉浸入哲学的冥想,是他,在此时此地的处境吗?

我们可以想象,他和周围的环境是多么地格格不入,那车间里震耳欲聋的机器噪音,被臃肿的工作服包裹起来的女工……他甚至没有家,他的感情世界是荒芜的。下班后,独自推车往出走,即使碰上厂长也熟视无睹。头顶上总有黑色雨燕疾疾飞掠,它们无视他的存在,尖叫着从他的头顶上飞掠而过。只有这些雨燕,让他领悟沉闷生活另一面的荒凉激越。

那样多的新名词,那样多的新名堂,天天围绕着他们转,减员增效啊,下岗分流啊,国企MBO啊,他们怎能看出它的用心呢?或者说,错估了它的用心。黑板上那些华丽动听的宣传文字,多么象一场呓语,虚伪、无赖。不时地,某个同事会从身边消失,下岗了,把那恐慌传递给每一个人。这恐慌瘟疫一样地蔓延着,沉淀入生活的潮流中。高大宽阔的车间里,机器们安静地卧着,虽然严肃有序,骨子里却异常冷漠,那种森严的等级制下的冷漠。

有一天,在厂门口碰见一个中年男人,面色哀戚地拉住他,说他媳妇跑了,带着七岁的女儿。他请他去喝酒,看得出想倾诉内心痛苦的欲望,其实他们并不熟。中年男子不知道以前是哪个车间的,住在厂单身楼,下岗后在厂门前摆小摊,酗酒,经常和他爱人打架。听他说着,最近打架把他媳妇手打伤了,她住了院,出院后就出走了。后来听说他们离婚了。而更多的家庭在生活剧变中破裂重组,一如他们本人,在人潮中茫然地寻找出路。他们的痛苦,一代产业工人被时代车轮碾压过后的痛苦,

那些女工们,她们那样辛苦,干健壮的男人才能承担的重活,机器安装、拉运成品,即使有身孕的也不敢休息,做一些清洁之类的活计。这又能怎样呢,她们赖以安身立命的企业照样解体了,她们自己也流云星散各奔前程。它原来有三千员工吧,最后只留下寥寥三五百人,只剩下一个空旷的骨架。他从未爱过它,甚至含着厌恶和离开的冲动,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其实和他们一样,剧变年代的惊悸。最后是这样的结束,一切分崩裂析在意料之外,火柴熄灭一样地迅速。

曾经支撑这个西北重镇经济半壁江山的纺织工业,走向全面没落,一毛厂破产,二毛厂被兼并,三毛厂沉沦,四毛厂解体。机器被贱卖,厂房被拆除,地产商趁虚而入,吞并土地开发豪宅。而那些曾在机器旁埋头忙碌的工人们,谁知道去了哪里,哪个角落收留了他们的呼吸?

还有他那些曾`朝夕相处的朋友,小邢,说话总是声调高亢,伴着手势,爱写天马行空的草体书法,原来在厂办当秘书,后来被迫调动去了西固;温和寡言的小李,原来在财务处上班,朋友中最早下岗,当过售货员,卖过瓜,后来改学手机维修;小刘还幸运一些,经朋友介绍进了海尔,生活还顺利一些。大家也没空相聚了,忙着去重新寻找自己人生的站台。更多的人,在记忆里只是一些模糊的面容,荡漾在昔日隆隆的机器声中。一切都在光怪陆离地变幻,迅速得无法适应,而灵魂深处对安宁的向往,远远地退后,淡去。

可是,这个体的辛酸苦乐,相对于亿万人的命运遭际,又有什么值得审视的意义呢?人在生活的洪流中行进,怀着微薄的希望,而这希望,常常为坚硬的现实击打得粉碎。在粗糙的生活泥沼中,他生命的纤细触觉如此新鲜痛苦地体验着,喘息、颤栗、回望,如同湿地上爬行的虫子,随时会被庞大的车轮碾压窒息。或者说,他的天性是近乎植物的,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动过于敏感。太敏感了,太触物生情了,便多了些自己未觉察的优柔寡断,在日益狰狞的现实前茫然无措,被加速推进的物欲列车超越。

临近去沙梁子的路口,有一家小电影院,因为它太简陋了,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向别人提起。它自己也仿佛自甘平淡,除了路口那块广告牌外,行人几乎注意不到它的存在,它和城北的这片平房融合到了一起,难分彼此。当他匆匆路过的时候,没有想到在这平淡无奇的房子里,克拉克·盖博正在自言自语。偶尔他会一个人,或者带着小侄子源源去看电影,源源在椅子上爬着,看一会就溜下来四处走,小小的孩子,在暗中蝌蚪一样地游动着,每到剧情惊险处,就瞪大了眼睛看。他只有五岁,淘气聪明,总爱躲在床下或桌下,发声让他去寻找,他上幼儿园了,张口闭口小朋友怎么样怎么样,似乎唯有他才是成年人。

在城北,这可能是惟一老旧的影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看虚拟的世界。无法记住一只苍蝇的死去,一簇风尘的落下。谢觉哉乘坐过的苏联吉姆。看《董存瑞》、《列宁在1918》、《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在这样一家老电影院里,观看着五十年代的老片子,有一种时光错位的幻觉。影院里光线黯淡,只能见到烟头的一明一灭,放映机在沙沙地转动着。他知道了塞西尔·B·德米勒导演的《十诫》、帕索里尼导演的《十日谈》……有时候他会问自己,在他静坐观看的这一两个小时里,他的生命呈现了怎样的意义?外面的世界已是天翻地覆,人人在为名利奔走忙碌,而他沉浸于这些久远的故事。

他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看一些非常古老的电影,他捕捉住了时间的若干灰尘,捕捉住了人群零零碎碎的恩怨故事。是的,他在城北的剧院里看电影,看到了银幕上雕花镂空的木窗,看到了岁月的天井里一点一点地漏下来的雪,天上地下的雪,一起在眼前浮动,那时他的灵魂还在里面飞,一下一下地扇动着翅膀。电影在收场,而在外面,一个剧变不已的世界正在翻腾不息,时光依然在流动,伴随着地球的公转,夜静更深。

爱情是存在的,却是遥远的,如同幻想,让他一再地为自己的缓慢坠落而震惊。无疑,她在高处,他在低处;她是尊贵的,他是卑微的。无论是她,厂长,还是整个城北,都让他感到世界的遥远,而他就在遥远的边缘行走。她最后一次从西安来看他,告别。他送她去火车站,花光了兜里所有的钱,吃饭买东西,站在站台上看着列车离开。清晰地感觉着那一时刻,再也不会相见。在那个夜晚,他徒步走回黄河北,是如此奇异的痛惜,如此奇异的悲凉,如同旁观他人的命运,每个人的挣扎,沉浮,它的艰难,它的不甘。

时间是灰色的,而他试图把那层灰色拂去,看到背后的明亮。他不想说自己在流泪,但灵魂的确在流泪,在灵魂深处,有什么断裂了,有什么模糊不清。在一次次地试图离开,寂静中行走。同时,他正在走过自己的青春期,听见了它意味深长的告别。他,连同千万人的命运,在一个变动年代的沉浮。多少梦,就那样一路破碎了,然后又一点一点地萌生弥合,彩色的或者黑白的人生。

更多的时候,想到离开,似乎漂流异地才能从沉闷中挣脱出来,拥有全新灿烂的生活。这样地想象着,一次次走过城北。沉溺在其中时,感觉到物伤其类的疼痛,一旦超脱出来,以旁观者的眼光审视这一切,却有一种悲悯。看自己看他人的命运,大千世界风云奔走,曾在厂区煤炭堆里,见到过一株小草,展示着自己倔强的碧绿,一直记得。

注定了只能是个人地理和私人记忆。那落在檐瓦上的雨滴,临近的黄河,裹挟着两岸的风雨气息,从河谷里汹涌东下。

有一种隔膜,灵魂上的陌生,心是迷茫的,焦灼地寻找着去向。梦见了你,如同梦见模糊的未来。手掌缓缓滑过墙壁,感受到它粗糙的质地,时光的斑点。

多少次走过城北,心绪苍茫,幻想和现实,一团混沌无法区分。可是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地争吵,彼此近身肉搏状若仇敌,而灵魂在绝望地喊疼?我们争着,抢着,彼此推搡着,一点点地窒息着那点柔情。总是想到离开,逃离这种折磨。他想在某处,或许有那样的地方,让我们心胸坦荡地去生活,有足够广阔的天地,去包容每个人的呼吸。

他一次次走过长街,审视着身边每一个人的生活,感味着那异样的痛和沉溺。在暗夜里眺望每一扇窗口,和它后面的灯火,甚至整个城北,只为着映衬这灯火而存在。他在心里默念着数,一盏,两盏……直到清真寺里的钟声响起,一下一下地,苍凉悠长。

只有在夜晚,他的心才是宁静的。写信,或者默坐在黑暗中,他向往着自由,然而,人所能够拥有的,只能是足下的立锥之地。立锥之地的喘息。

也许当人坠落到绝境,面对着生死抉择时,他会发生惊人的质变,开始反思自己人性中黑暗的一面。常常在劳动的间隙里,他抬头眺望着远方,在那儿是自由的土地,上面走动着自由的人,真是他们,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眷恋。有时候,反而是那最遥远最无望的东西,支撑着我们卑微的生存。他相信,生活中毕竟存在着很多美好的东西,活着还是值得的。如果上帝有意给予他一块心灵沙盘、一段沧桑历程的话,那么,他接受,这是他必须接受的。

在城北,有着悄悄而卑微的爱,有着粗砺凝重的现实生活……这一切,是和着血泪一起流过的,所以它们在,就象他一直在一样。行走,每一次都以为能够离开,去触摸新的生活。光线在远方闪着亮,清新灿烂。

2001年,终于离开城北,一辆面包车拉着他所有的家当,去了安宁。十里店那里,是他一个人的家,与任何人无关。体验到一种放松和自由,因为对尘世的疏离。天是高远的,云是淡淡的,这是一个行人稀少街区广阔的区,它所内涵的,正如它的名字:安宁。

他买了涂料和油漆,认真而快乐地粉刷,刷完门窗刷墙。楼下有一片空地,想着开辟出来,种花种草。八月,一直在外行走,终于有勇气走得那样远,试着去寻找出路,比较此处和远方的距离。九月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到市区时下着瓢泼大雨,出租车穿透雨幕奋力前行,经过草场街,经过庙滩子什字,在夜雨中,外面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商家门口的.霓虹灯发出团团光晕。隔着窗玻璃,他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睡意渐渐涌上来。

城北地带读书笔记篇三:

苏童的长篇小说《城北地带》讲述了一代少年的故事,这个故事也是属于香椿树街的一代少年的故事。

小说中的四个少年,李达生、沈叙德、王小拐和孙红旗同属于城北的香椿树街,他们一直不学无术和放浪形骸,整日游手好闲晃晃荡荡,而且被学校开除学籍也毫不关心,他们的理想就是在香椿树街这个地方,在城北地带扬名立万,他们瞄准了扬名立万的方式就是逞凶斗恶,通过蛮狠暴力建立自己在城北地带的赫赫威名。而在父母的眼里,这群香椿树街的少年当然是属于问题少年,有小偷小摸的习惯的不良行为,鄙视亲情特别是父母,父母在他们心里成为了可以任意侮辱和取消的对象,他们追求自由,力争挣脱束缚,性格冥顽冷酷。后来经历了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四个人的多舛的命途有了不同的落场:李达生在一场一对众徒的斗架中丧了命,沈叙德与骚货金兰私奔到了青岛,王小拐因为举报有功而成了香椿树街的模范人物,孙红旗早早地因为强奸案件而进入了草篮街的监狱。本来是形影不离、朝夕相处的玩伴,最后落得个曲终人散,人鬼殊途。

在四个少年身上发生的事件互相交织在一起织成了一部属于香椿树街的某个年代的历史。通过一个个事件我们看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城北地带》是先由李达生身上展开故事情节的,最后也是在李达生的身上结束了小说的叙述,这可以认为是前后呼应的一个轮回,具备了时代的意味,有历史的痕迹在里面。小说的最后是李达生的母亲腾凤在寻找李达生遗失在他丧命的现场的那只双猫牌闹钟,双猫牌闹钟的遗失意味着属于李达生他们那个少年时代的结束,意味着一片时间,一个时代,一段历史的结束,是青春一去不复返的意思,是一种悲剧性的色彩;沈叙德的一生可谓都搭在了骚货金兰的手上了,是宿命中无法挣脱的冥冥之意,他跟金兰私奔后在火车上丢下了钥匙,钥匙意味着开启的意思,有开启未来之门的意味,所以丢弃钥匙意味着沈叙德的前程也将变得下落不明,变得扑朔迷离了;王小拐可以说是四个少年中最风光的一个人了,但是王小拐是个瘸子,也是一种残缺不全的意思,环绕他身上的光环是一种暗淡的光荣与荣耀;孙红旗因为强奸了美琪而进了监狱,是比较有现实意味的破碎结局。由此可以知道,四个少年的故事都带着时代变迁的影子和烙印,到此我们可以推知苏童写作这部小说的企图只是缅怀了一个时代,追忆了过往的岁月,怀旧了一番历史而已,而其中透露的则是一些悲观的感性情感与对旧时光无限消逝的惋惜和追恋。

如果说发生在少年身上的巨变是城北地带的时代变迁的缩影的话,那么从香椿树街上也可以看到时代变迁的影子和写意。比如小说中提到,以前夜饭花是香椿树街的标志性植物,可是后来太阳花代替了夜饭花。夜饭花是一种在晚上盛放的话,而太阳花向阳开放,这里也许代表着苏童唯一的一点乐观的对于香椿树街的想法或者期盼。另外化工厂在小说中是从一而终的角色,是小说中静止的事物,而化工厂对环境的严重污染也许是苏童一直控诉的对象,他似乎也很痛恨工业发展中暴露出来的弊病,他产生了不满,进而进行抨击。

再看看小说中提及的父辈一代人,他们在小说中似乎没起到什么大作用,似乎只是辅助小说情节发展的需求,从一个侧面影响了小说中几位少年的人格特征和性格特点而已,当然在情节发展中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但几乎无法掀风作浪,成不了大气候,风头也没有几位少年那样凶猛与突出,这也许意味着一个旧时代的消弭。

以上所提到的都是苏童从正面叙述了时代的变迁,小说中也穿插了第三者的旁观眼睛,通过这个眼睛我们也看到了香椿树街和城北地带的变与迁,那个第三者就是拾废纸的人物老康,老康从一名寿康堂药店的老板被划分为四类分子,他的身世的跌宕起伏与时代的发展是交相辉映的。从老康的眼中我们看到的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历史演变。

时代自有它的传奇色彩,老康就是一个传奇的色彩泼洒在香椿树街上,老康被王小拐揭发了他暗藏地窖的秘密,老康的真实身份在香椿树街上就成了一种传奇被人们议论着,一个时代因为有了传奇色彩已经成型了一半。时代的另一半在于它的神秘色彩,这一半神秘色彩在小说中是由幽灵美琪来充当的,香椿树街上许多人都说目睹过幽灵美琪,她神出鬼没的影子成为了香椿树街人们心头的一块阴影。这神秘色彩也是苏童的一种悲观意识的凝结,说明美好的事物,比如美琪,只能以一种虚无的、不现实的成分而存在,也许可以被目睹,但事实上也许只是人的幻觉与臆想在作祟而已。

香椿树街在苏童的作品中一直是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被提及的地方,是苏童虚构出来的另一个与现实世界相互依存的地方,那里发生的事情是现实世界的折射和反映,我们也可以认为香椿树街就是苏童的精神层面的东西的依附之地,而在《城北地带》中,什么是香椿树街的精神代表呢?也许是李达生一类少年渴望一战成名的理想,也许是老康一直想要回来的寿康堂,也许是化工厂、是玻璃厂、是石桥洞、是北门大桥之类的事物,又或许就是美琪的幽灵,这些也许都是不得而知的。

也许另一种成功的写作方式就是效仿苏童,构造一个固定的属于自己的精神层面的地方,属于自己的香椿树街。如果你清楚香椿树街每户人家里发生的故事,那么让你写十个时代,百个时代都书写不完,因为精神联想可以有许多外延的方向,因为精神是具有可塑造性的。

多一点现实关怀,多一份体察生活的耐心,是《城北地带》带给我的一次写作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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