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麦儿童睡前故事

发布时间:2017-06-17 05:01

丹麦的儿童故事大家听过多少呢?对《皇帝的新装》里愚蠢的皇帝有印象吗?下面是小编为你整理的丹麦儿童睡前故事,希望对你有用!

丹麦儿童睡前故事篇1:《皇帝的新装》

多年以前有一位皇帝;他非常喜欢穿好看的新衣服。他为了要穿得漂亮,把所有的钱都花到衣服上去了,他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国家,也不喜欢去看戏。他也不喜欢乘着马车去逛公园,除非是为了去炫耀一下他的新衣服。

他每天每个钟头要换一套新衣服。通常人们提到皇帝时总是说:“皇上在会议室里。”但是人们一提到这位时总是说:“皇上在更衣室里。”

在他住的那个大城市里,生活很轻松,很愉快。每天有许多外国人到来。

有一天来了两个骗子。他们自称是织工。他们说,他们能织出谁也想象不到的最美丽的布。这种布的色彩和图案不仅是非常好看,而且用它缝出来的衣服还有一种奇异的作用,那就是不称职的人或者愚蠢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

“那正是我最喜欢的衣服!”皇帝心里想,“我穿了这样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我的王国里哪些人不称职:我就可以辨别出哪些人是聪明人,哪些人是傻子。是的,我要叫他们马上织出这样的布来!”他付了许多现款给这两个骗子,叫他们马上开始工作。

他们摆出两架织布机来,装作是在工作的样子,可是他们的织布机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他们接二连三地请求皇帝发一些最好的生丝和金子给他们。

他们把这些东西都装进自己的腰包;但是他们却在那两架空洞的织布机上假装在忙碌地工作,一直忙到深夜。

“我很想知道他们的布究竟织得怎样了,”皇帝想。不过,他立刻就想起了愚蠢的人或不称职的人是看不见这布的。他心里的确感到有些不大自在。他相信他自己是用不着害怕的。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先派一个人去看看比较妥当。全城的人都听到说过这布料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所以大家都很想趁这机会来测验一下,他们的邻人究竟有多笨,有多傻。

“我要派诚实的老部长到织工那儿去看看,”皇帝想,“只有他能看出这布料是个什么样子,因为他这个人很有头脑,而且谁也没像他那样称职。”

因此这位善良的老部长就到那两个骗子的工作地点去。他们正在空洞的织布机上忙忙碌碌地工作。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老部长想,把眼睛睁得有碗口那么大。

“我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但是他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那两个骗子请求他走近一点,指着那两架空洞的织布机,同时间他,布的花纹是不是很美丽,色彩是不是很漂亮。抠位可怜的老大臣的眼睛越睁越大,可是他还是看不见什么东西,因为织布机上的确没有什么东西可看。

“我的老天爷!”他想。“难道我是一个愚蠢的人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自己。我决不能让人知道这事情。难道我不称职吗?

丹麦儿童睡前故事篇2:老妖精

在一株老树的裂缝里有好几只蜥蜴在活泼地跑着。它们彼此都很了解,因为它们讲着同样的蜥蜴语。

“嗨,住在老妖精山上的那些家伙号叫得才厉害呢!”一只蜥蜴说,“他们的闹声把我弄得两整夜合不上眼睛。这简直跟躺在床上害牙痛差不多,因为我横竖是睡不着的!”

“那儿一定有什么事情!”另一只蜥蜴说。“他们把那座山用四根红柱子支起来,一直支到鸡叫为止。这座山算是痛痛快快地通了一次风;那些女妖还学会了像跺脚这类的新舞步呢。那儿一定有什么事情!”

“对,我刚才还跟我认识的一位蚯蚓谈起过这件事,”第二只蜥蜴说。“这位蚯蚓是直接从山里来的——他昼夜都在那山里翻土。他听到了许多事情。可怜的东西,他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可是他却知道怎样摸路和听别人谈话。妖山上的人正在等待一些客人到来——一些有名望的客人。不过这些客人究竟是谁,蚯蚓可不愿意说出来——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所有的鬼火都得到了通知,要举行一个他们所谓的火炬游行。他们已经把金银器皿——这些东西他们山里有的是——擦得焕然一新,并且在月光下摆出来啦!”

“那些客人可能是谁呢?”所有的蜥蜴一齐问。“那儿在发生什么事情呢!听呀,多么闹!多么吵!”

正在这时候,妖山开了。一位老妖小姐①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她的衣服穿得倒蛮整齐,可就是没有背。她是老妖王的管家娘娘,也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她的额角上戴着一颗心形的琥珀。她的一双腿动得真够快:得!得!嗨,她才会走呢!她一口气走到住在沼泽地上的夜乌鸦那儿去。

“请你到妖山上去,今晚就去,”她说。“不过先请你帮帮忙,把这些请帖送出去好吗?您自己既然无家可管,你总得做点事情呀!我们今天有几个非常了不起的客人——很重要的魔法师。老国王也希望借这个机会排场一下!”

“究竟要请一些什么客人呢?”夜乌鸦问。

“嗳,谁都可以来参加这个盛大的跳舞会,甚至人都可以来——只要他们能在睡梦中讲话,或者能懂一点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过参加第一次宴会的人可要挑选一下;我们只能请最有名的人。我曾经跟妖王争论过一次,因为我坚持我们连鬼怪也不能请。我们得先请海人和他的一些女儿。他们一定很喜欢来拜访干燥的陆地的。

不过他们得有一块潮湿的石头,或者比这更好的东西,当做座位;我想这样他们就不好意思拒绝不来了。我们也可以请那些长有尾巴的头等魔鬼、河人和小妖精来。我想我们也不应该忘记墓猪、整马和教堂的小鬼②。事实上他们都是教会的一部分,跟我们这些人没有关系。但是那也不过是他们的职务,他们跟我们的来往很密切,常常拜访我们!”

“好极了!”夜乌鸦说,接着他就拿着请帖飞走了。

女妖们已经在妖山上跳起舞来了。她们披着雾气和月光织成的长围脖跳。凡是喜欢披这种东西的人,跳起来倒是蛮好看的。妖山的正中央是一个装饰得整整齐齐的大客厅。它的地板用月光洗过一次,它的墙用巫婆的蜡油擦过一番,因此它们就好像摆在灯面前的郁金香花瓣似的,射出光辉。厨房里全是烤青蛙、蛇皮色的小孩子的手指、毒菌丝拌的凉菜、湿耗子鼻、毒胡萝卜等;还要沼泽地里巫婆熬的麦酒③和从坟窖里取来的亮晶晶的硝石酒。所有的菜都非常实在,甜菜中包括生了锈的指甲和教堂窗玻璃碎片这几个菜。

老妖王用石笔把他的金王冠擦亮。这是一根小学六年级用的石笔,而老妖王得到一根六年级用的石笔是很不容易的!他的睡房里挂着幔帐,而这幔帐是用蜗牛的分泌物粘在一起的。是的,那里面传出一阵吱吱喳喳的声音。

“现在我们要焚一点马尾和猪鬃,当做香烧;这样,我想我的工作可算是做完了!”老妖小姐说。

“亲爱的爸爸!”最小的女儿说,“我现在可不可以知道,我们最名贵的客人是些什么人呢?”

“嗯,”他说,“我想我现在不得不公开宣布了!我有两个女儿应该准备结婚!她们两个人必须结婚。挪威的那位老地精将要带着他的两个少爷到来——他们每人要找一个妻子。这位老地精住在老杜伏尔山中,他有好几座用花岗石筑的宫堡,还有一个谁都想象不到的好金矿。这位老地精是一个地道的、正直的挪威人,他老是那么直爽和高兴。

在我跟他碰杯结为兄弟以前,我老早就认识他。他讨太太的时候到这儿来过。现在她已经死了。她是莫恩岩石王的女儿。真是像俗话所说的,他在白垩岩上讨太太④。啊,我多么想看看这位挪威的地精啊!他的孩子据说是相当粗野的年轻人,不过这句话可能说得不公平。他们到年纪大一点就会变好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把他们教得懂事一点。”

“他们什么时候到来呢?”一个女儿问。

“这要看风色和天气而定,”老妖王说,“他们总是找经济的办法旅行的!他们总是等机会坐船来。我倒希望他们经过瑞典来,不过那个老家伙不是这么想法!他赶不上时代——这点我不赞成!”

这时有两颗鬼火跳过来了。这一个跳得比另一个快,因此快的那一个就先到。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大声叫着。

“快把我的王冠拿来,我要站进月光里去!”老妖王说。

几个女儿把她们的长围脖拉开,把腰一直弯到地上。

杜伏尔的老地精就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头上戴着坚硬的冰柱和光滑的松球做成的王冠;此外,他还穿着熊皮大衣和滑雪的靴子。他的儿子恰恰相反,脖子上什么也没有围,裤子上也没有吊带,因为他们都是很结实的人。

“这就是那个土堆吗?”最年轻的孩子指着妖山问。“我们在挪威把这种东西叫做土坑。”

“孩子!”老头子说,“土坑向下洼,土堆向上凸,你的脑袋上没有长眼睛吗?”

他们说他们在这儿惟一感到惊奇的事情是,他们懂得这儿的语言。

“不要在这儿闹笑话吧!”老头儿说,“否则别人以为你们是乡巴佬!”

他们走进妖山。这儿的客人的确都是上流人物,而且在这样短促的时间内就都请来了。人们很可能相信他们是风吹到一起的。每个客人的座位都是安排得既舒服而又得体。海人的席位是安排在一个水盆里,因此他们说,他们简直像在家里一样舒服。每人都很有礼貌,只是那两个小地精例外。他们把腿跷到桌子上,但是他们却以为这很适合他们的身份!

“把脚从盘子上拿开!”老地精说。他们接受了这个忠告,可并不是马上就改。他们用松球在小姐们身上呵痒;他们为了自己的舒服,把靴子脱下来叫小姐们拿着。不过他们的爸爸——那个老地精——跟他们完全两样。他以生动的神情描述着挪威的那些石山是怎样庄严,那些溅着白泡沫的瀑布怎样发出雷轰或风琴般的声音。

他叙述鲑鱼一听到水精弹起金竖琴时就怎样逆流而上。他谈起在明朗的冬夜里,雪橇的铃是怎样叮当叮当地响,孩子们怎样举着火把在光滑的冰上跑,怎样把冰照得透亮,使冰底下的鱼儿在他们的脚下吓得乱窜。的确,他讲得有声有色,在座的人简直好像亲眼见过和亲耳听过似的:好像看见锯木厂在怎样锯木料,男子和女子在怎样唱歌和跳挪威的“哈铃舞”。

哗啦!这个老地精出乎意料地在老妖小姐的脸上接了一个响亮的“舅舅吻”⑤。

这才算得是一个吻呢!不过他们并不是亲戚。

现在妖小姐们要跳舞了。她们跳普通步子,也跳蹬脚的步子。这两种步子对她们都很适合。接着她们就跳一种很艺术的舞——她们也把它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舞。乖乖!她们的腿动得才灵活呢!你简直分不出来,哪里是开头,哪里是结尾;你也看不清楚,哪里是手臂,哪里是腿。它们简直像刨花一样,搅混得乱七八糟。她们跳得团团转,把“整马”弄得头昏脑涨,不得不退下桌子。

“嘘嘘!”老地精说,“这才算得是一回大腿的迷人舞呢!不过,她们除了跳舞、伸伸腿和扇起一阵旋风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你等着瞧吧!”妖王说。

于是他把最小的女儿喊出来。她轻盈和干净得像月光一样;她是所有姊妹之中最娇嫩的一位。她把一根白色的木栓放在嘴里,马上她就不见了——这就是她的魔法。

不过老地精说,他倒不希望自己的太太有这样一套本领。他也不认为他的儿子喜欢这套本领。

第二个女儿可以跟自己并排走,好像她有一个影子似的——但是山精是没有影子的。

第三个女儿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本领。她在沼泽女人的酒房里学习过,所以她知道怎样用萤火虫在接骨木树桩上擦出油来。

“她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家庭主妇!”老地精说。他对她挤了挤眼睛代替敬酒,因为他不愿意喝酒太多。

现在第四个妖姑娘来了。她有一架很大的金竖琴。她弹第一下的时候,所有的人就都得照她的意思动作。

“这是一个危险的女人!”老地精说。不过他的两位少爷都已从山里走出来,因为她们已经感到腻了。

“下一位小姐能够做什么呢?”老地精问。

“我已经学会了怎样爱挪威人!”她说,“如果我不能到挪威去,我就永远不结婚!”

不过最小的那个女儿低声对老地精说:“这是因为她曾经听过一支挪威歌的缘故。歌里说,当世界灭亡的时候,挪威的石崖将会仍然作为纪念碑而存在。所以她希望到挪威去,因为她害怕灭亡。”

“呵!呵!”老地精说,“这倒是说的心坎里的话!最后的第七个小姐能够做什么呢?”

“第七位头上还有第六位呀!”妖王说,因为她不会计算数字。可是那第六位小姐却姗姗地不愿意出来。

“我只能对人讲真话!”她说,“谁也不理我,而我做我的寿衣已经够忙的了!”

这时第七位,也是最后的一位,走出来了。她能够做什么呢?她能讲故事——要她讲多少就能讲多少。

“这是我的五个指头?”老地精说。“把每个指头编一个故事吧!”

这位姑娘托起他的手腕,她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它戴着一个戒指,好像它知道有人快要订婚似的,当她讲到“金火”的时候,老地精说,“把你握着的东西捏紧吧,这只手就是你的!我要讨你做太太!”

妖姑娘说,“‘金火’和‘比尔——玩朋友’⑥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留到冬天再讲给我听吧!”老地精说。“那时我们还可以听听关于松树的故事,赤杨的故事,山妖送礼的故事和寒霜的故事!你可以尽量讲故事,因为那儿还没有人会这一套!那时我们可以坐在石室里,烧起松木来烤火,用古代挪威国王的角形金杯盛蜜酒喝——山精送了两个这样的酒杯给我!我们坐在一起,加尔波⑦将会来拜访我们,他将对你唱着关于山中牧女的歌。那才快乐呢。鲑鱼在瀑布里跳跃,撞着石壁,但是却钻不进去!嗨,住在亲爱的老挪威才痛快呢!但是那两个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的,那两个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们在田野里奔跑,把那些好心好意准备来参加火炬游行的鬼火都吹走了。

“你们居然这样胡闹!”老地精说,“我为你们找到了一个母亲。现在你们也可以在这些姨妈中挑一个呀!”

不过少爷说,他们喜欢发表演说,为友情干杯,但是没有心情讨太太。因此他们就发表演说,为友情干杯,而且还把杯子套在手指尖上,表示他们真正喝干了。他们脱下上衣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起来,因为他们不愿意讲什么客套。但是老地精跟他的年轻夫人在房里跳得团团转,而且还交换靴子,因为交换靴子比交换戒指好。

“现在鸡叫了!”管家的老妖姑娘说。“我们现在要把窗扉关上,免得太阳烤着我们!”

这样,妖山就关上了。

不过外面的那四只蜥蜴在树的裂口里跑上跑下。这个对那个说:“啊,我喜欢那个挪威的老地精!”

“我更喜欢他的几个孩子!”蚯蚓说。不过,可怜的东西,他什么也看不见。

丹麦儿童睡前故事篇3:图书馆里的老鼠

在少儿图书馆的这个角落里,有一个储藏物品的小房间,里面堆满了拖把、扫帚和破靴子。在这个小房间的一角,有一个洞,里面住着一只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胖乎乎的小老鼠,它叫西里尔。

平时,谁也不容易看见西里尔,一星期它只到洞口两次,悄悄听外面的儿童故事节目。有时肚子实在饿了,它就壮起胆子,在深夜里走出洞,找一些图书馆工作人员丢下的面包皮、奶酪和饼干,带回洞,一边看书一边吃,然后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安在自己屋里的小电视。

一天夜里,西里尔正钻在被窝里睡觉,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西里尔一骨碌从床上挺起身,支棱着耳朵仔细听。这不是钟表的走动声,也不是图书馆窗外的下雨声,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

西里尔下了床,披好睡衣,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透过拖把、扫帚和旧靴子之间的缝隙,它看到黑暗中的图书馆没有一人,没有什么事情,可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滴答,滴答,滴答!

西里尔实在是纳闷,它伸出鼻子闻闻,又仔细听听,就慢慢穿过那些黑糊糊的一动不动的影子。

声音好像是从百科全书的书架上传来的,西里尔知道,书架的最顶层,搁着一个很大的金鱼缸。

西里尔跑到大鱼缸跟前,踮起脚,挺身朝上一看,那些金鱼还像平时一样懒洋洋地游来游去。可是借着模糊的光亮,西里尔发现鱼缸里的水不像从前那样满,它又听到脚下的拖鞋发出只有在水里才会有的咕吱咕吱的响声。

滴答,滴答,滴答!

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西里尔觉得自己的一颗小鼠心怦怦直跳。可不能让什么灾祸落到这些金鱼身上,它常常见孩子们对这些金鱼说话,并轮流给它们喂食,还给每条金鱼都起了名字,可现在……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西里尔赶快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堵在漏缝上,滴水声停住了,可没过一会儿,西里尔的手绢就湿透了,水又滴答起来。它想把睡衣也脱下来堵上,可知道这也无济于事。

“啊,天哪!”西里尔喊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

没有人答应。

它顺着书架跑到窗户台上,小鼻子紧贴玻璃,朝外望去。街上静悄悄的,现在已是深夜,四周一片漆黑,图书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上床睡觉了。

正在这时,西里尔瞧见两个警察沿着人行道走来,是朱民和巴伯!他们正在值夜勤呢。

在少儿图书馆的这个角落里,有一个储藏物品的小房间,里面堆满了拖把、扫帚和破靴子。在这个小房间的一角,有一个洞,里面住着一只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胖乎乎的小老鼠,它叫西里尔。

“喂,快来啊!”西里尔喊道,两只小爪子使劲拍打着玻璃,又抓起一把书单,摇来摇去,可两个警察还是什么也没发现,走过去了。

滴答,滴答,滴答!

鱼缸里只剩下半缸水了,金鱼们挤在一起。两个警察却走到街对面,查看五金商店的门窗,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忽然,西里尔想出了一个主意,它从来不习惯跑跳,可这次它撒开腿,用生下来以后最快的速度跑起来。它穿过小人书架,跃过柜台,然后爬上办公桌,运气不错,它看见屋门口正好停着一辆送书的手推车。它气喘吁吁地爬上去,踮起脚尖,刚刚能够到前门的电灯,它用尽全身力气,两只小爪子向上一推,“啪”的一声,房间里的日光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

西里尔的两只小眼睛被刺得什么也看不见,它不知道朱民和巴伯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听到楼道里响起一阵嗵嗵的脚步声,侧门被推开了!

“这儿出了什么事?”警察巴伯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

滴答,滴答,滴答!

鱼缸里只剩下一点儿水了,金鱼们挤在一起,张大嘴,喘着粗气。

“那儿出事啦!”西里尔指着鱼缸,对两个警察喊道。可它的嗓子眼太细,声音太小,两个警察都没有听见。

朱民四下打量:“嗨,巴伯,你看那只老鼠!它跑到书架后面了,我们应该告诉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在这里安一些捕鼠夹。”

“先别管老鼠,”巴伯说,“我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把这屋里的灯打开的。”

他说着走近了百科全书的书架:“啊,鱼缸漏了!地板上全是水,我们得赶快把鱼换到另一个地方,它们快干死了!”听到这话,躲在书架后面吓得直抖的西里尔松了一口气,它忽然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两个警察正忙着收拾鱼缸,西里尔蹑手蹑脚地跑回自己的洞里,回到那间舒适的小屋,它的胳膊又酸又痛,两只脚湿漉漉的,可金鱼得救了,西里尔心里蛮高兴。它甩掉拖鞋,一头倒在床上,就呼呼入睡了。

它没有听到两个警察怎样把金鱼转移到一个大水桶里,也没有听到图书馆员霍夫曼也赶来了;它甚至没有听到储藏室里的拖把被取走又送回来。西里尔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听到来看书的孩子们说话声才醒来。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昨天夜里是谁把日光灯打开的。

西里尔的生活依然平平安安,每天睡觉、读书、看电视、吃饭。一星期还照样到洞口听两次儿童故事。可是它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出洞一趟,查看一下金鱼缸,从不例外。不过,它特别留神,不让自己碰在新安放的捕鼠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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