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歌影评,电影海洋之歌影评

发布时间:2017-02-16 14:39

《海洋之歌》是汤姆·摩尔执导的第二部动画电影,由美国环球影片公司发行,由布莱丹·格里森、菲奥纽拉·弗拉纳根、帕特·绍特等人配音。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电影海洋之歌影评,希望大家喜欢。

海洋之歌影评,电影海洋之歌影评

电影海洋之歌影评篇1

也许好的作品本该拥有多面的解读。

《海洋之歌》或许是一个寻找与回归的故事,而我想,这也是一个关于逃避与面对的寓言。

失去妻子的父亲一蹶不振,忽视孩子,隐藏情感。

失去母亲的儿子,将怨恨发泄在无辜的妹妹身上,即使他曾经承诺要做最好的哥哥。

从出生就离开母亲的女儿,无法发出声音。

传说中的巨人因失去而日日痛哭,泪水汇聚成海洋,巫婆母亲为缓解儿子的伤痛,将其感情放人瓶中封印,失去感情的儿子化为岩石,得到永恒的平静。

此后,这成为巫婆的使命,将别人的感情取走,放入瓶中。

【I take away the pain, 我替别人化解他们的痛苦

It doesn’t hurt, it will never hurt again. 这不会伤害你,而且一劳永逸】

瓶中封印的情感,有雷电,有云朵,有雨雪,有彩虹,有太阳。它们是那些我们避之不及的软肋,那些潸然泪下的温情。失去这一切,于是就变成了石头。

为了儿子不再痛苦而将儿子化为石头的母亲,同时也被无法承受的失子之痛折磨。

巫婆有一半身体已经成为了石头,因为每一次感到情感的流动,巫婆也需要用魔瓶来吸走那些痛苦的感情。

【Now see what I’ve become of those terrible feelings.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这些该死的感觉

I’m sick of feelings that come bubbling up. 我讨厌那汨汨涌现的种种感觉】

如同饮鸩止渴一般。

故事中的每一个,都是被痛苦击碎的人。

每一个被击中软肋的人,都挣扎在逃避和面对之间。

没有了感情,麻木,才会得到永远的平静。

然而,失去感情的麻木,不过也就变成了石头而已。

就像被巫婆取走感情的精灵,化为石头。

小海豹女的海螺声使瓶子破碎,于是每一丝清风,每一朵白云,每一次雨雪或雷电,每一个太阳及彩虹,通通融入身体里。

于是有了情绪,有了痛苦,也有了感知美好的能力。

有人说,爱就是突然有了软肋,同时又有了盔甲。

于是我们才成为了完整的人。

精灵得以回归,这也意味着,两个孩子的母亲也必须离开。

小海豹女选择留下,母亲要带走她的外套,从此两边的世界切断联系。

童话和现实世界的联系。

伤心的儿子祈求母亲不要离开。

母亲对他说:

【My son, 我的儿子

Remember me, in your stories, and in your songs. 我在你的故事里和你的歌声里长存

Know that I will always love you. 要记得我一直非常爱你

Always. 我会永远爱你】

母亲离开了。

父亲从失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哥哥从失去中释怀,妹妹从失去中解脱。

要跨过去,才能继续走。

如果有一天,我能平静的回忆起你的死亡,不是因为我不再爱你,而是因为我们已经融为一体,我的呼吸就是你的呼吸。

从此,我永远与你相伴,不再分离。

电影海洋之歌影评篇2

五年前,汤姆·摩尔的长片处女作《凯尔经的秘密》提名奥斯卡最佳动画片,最终败在可能是本世纪至今最好的动画片《飞屋环游记》手中。五年后,他的第二部长片作品《海洋之歌》在审美、价值、叙事和材料来源方面都是前作的继续:手绘、凯尔特神话、爱尔兰民间传统,还有就是都拿到了奥斯卡提名。而以今年较弱的阵容,小selkie很有可能拿到小金人。

优质的动画片永远都不可能倒退到前电脑时代的手绘中去,比如片中的一些人物动态为了节省成本,毫无疑问是电脑技术制作的。而美轮美奂的手绘风格是在动画片描摹真实世界的技术登峰造极之后的另一种探索:Pixar的栩栩如生穷尽了动画技术向逼真努力的道路,于是艺术家们不得不在非真实的方向上寻找推陈出新的进路。就好像自然主义之后的超现实主义,印象派之后的毕加索。

手绘之“形”无疑是切合该片之“实”的。“成人—孩童”的二分法贯穿全片,裹挟着“理性—情感”、“现实—想象”、“人造—自然”、“城市—海洋”一系列的二元配对;孩童的胜利,成人的妥协,无疑是一种价值的隐喻。从更广的视角来看,其实还有一组对立,即作为殖民主义遗产的现代工业社会和后殖民主义意欲挖掘的、属于“当地”的爱尔兰/苏格兰传统文化。主角一家对于城市生活的拒绝和对大海的依恋除了作为一种情感取向外,还是一个政治立场;再加上温情脉脉的家庭观,便是片中无所不在的乡愁。

这种乡愁源于被压抑的民族文化认同,在后殖民和全球化的双重背景下觉醒,于是也有着双重任务:不但要挖掘身份认同的文化根基,还要让世人知晓。人人都知道凯尔特神话的存在,但是要让它进入流行文化的正典,在“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类口号下,让它参与到现代消费文化和文化消费中来。

影片讲述的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无聊的故事,问题就在于把传说与现实融合时,其说教意图过于明显。女性人物的形象更是不堪入目,要么就是被丑化的老太婆,要么就是无辜的、纯洁的、完美的、自然的精灵,男性幻想中一切美好事物的投影。然而她们强大却又脆弱,需要缺点很多但坚强忠实的男性来充当护花使者。与《沉睡魔咒》正好处于两极。不过这也很容易理解,艺术戏仿的颠覆性意义全部来自于被颠覆对象的权力地位,所以对于一个人尽皆知的迪斯尼童话可以尽情解构,而不为人知的弱势文化中的故事则还需要以正向的方式述说。《海洋之歌》的全部颠覆性都来自于故事之外的社会性,在于毫无保留地拥抱本地文化并大胆地把它带上国际银幕。大多数神话都有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而他们都在等着一代代新的艺术家们一遍遍将他们重写,谁的文化没有这样的重写,谁就输了。

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反复循环地使用既有的社会道德成见,把神话多维的、模棱两可的价值嫁接在我们想要的当代价值上。好莱坞的所有家庭、亲情等桥段,爱尔兰导演一个都没落下。这样对原住民文化肤浅、粗暴的再表达,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当我们“寻根”的时候,实际上是有一个自己预先定义好的“根”,那些现代人自己构建出来的对于前现代的美好想象。半人半兽的生物和具有魔力的歌声对于每个时代都有截然不同的象征意义,我们只作出浪漫的解读,努力忘记粗砺的另一面。

我们想“回去”的,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我们的乡愁没有一个确切的“乡”作为依托。我们手中只有一张孩童手绘的地图,没有魔法的帮助,无论如何不能找到回“家”的路,城市地下埋葬的精灵是我们唯一的救赎。后殖民时代复苏的乡愁带来一种憋闷的痛苦,唯有以想象力聊以慰籍,或者还有以想象力建构起来的身份和文化认同。

电影海洋之歌影评篇3

当我喜欢一部电影时,我总发誓给它最好的影评。《海洋之歌》算不上我最中意的电影,我也给不了它最好的影评。但它在某些瞬间打动了我,这种忽隐忽现的感动促使我写这篇影评,这些瞬间是关于真实人生的艰苦和难熬的,主要体现在了两个配角身上,也是这部电影“反派”:女巫玛查与她的儿子麦克·利尔。

写光明童话的影评总是这样艰难,我无法确信光明真的存在,在人生大部分的时空里,我们主要做的就是对抗黑暗:世界给予的黑暗、考验与内心的脆弱和失衡。黑暗是我们真实的处境,是我们真正所处的时空。《海洋之歌》是一部表面看起来光明简单的童话,关于一群濒危灭绝的精灵,关于它们逐渐被控制和被城市化吞噬的生活;但在光芒与诗意的表面,我依然捕捉到这部电影那一丝黑暗与凉意,人的垂死挣扎和对命运的无力反抗,玛查与她儿子的绝望——就是这一丝微妙的黑暗对整部电影进行了非凡的折射与对比,使这部动画电影变得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它反射出了这个故事本身所具备的多角度的生活哲思和光怪陆离的人生作为。

它不仅仅讲述一个靠一首歌和一件外套就能战胜世界的童话,也不仅仅局限于孩童天马行空的白日梦,它指向了我们生活中那些不可避免的痛苦与挫折,我们该如何与这些重要情绪与经历相处,相处方法本身成为了一种哲学和智慧,也成为一种缺少选择的选择。

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人们围着一个海而坐。其中一对父母失去了他们惟一的孩子,他们悲痛万分,跳进了海里,不停地哭泣,不停地游着,慢慢我看见他们的手变成了鱼鳍,他们不得不适应冰凉的海水,化成了悲痛而沉默的鱼。这是他们无法承担的命运,在巨大的挫折下他们只能畸变为麻木的鱼类,抛弃了人类的记忆与情感,只懂顺着酷冷的河流向前游。围观的人只能围观——我们任何人都无法把别人拯救出他们自己的命运,这是个基本常识。后来一条鲨鱼游了过来,轻易就将他们吞噬了。一段悲剧,一个家庭就这样覆灭了。

梦醒时我震撼了很久,震撼于命运无法假于他手,震撼于人生确有伤痛与重挫令人无法承受。强势的生活随时都可能更改生死,将我们从精明的人变成盲目的兽类。这个梦和潜意识清醒地指出了生活与人格的脆弱性与局限性。梦是暗的夜,它拥有着那些我们不愿意醒来的真相,浮沉着我们无法超越的生死界,而就是这些,恰恰与《海洋之歌》在某些截面上贴合。

女巫玛查的选择

巨人麦克利尔失去了他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他悲痛万分,日夜哭泣,泪水汇成了黑色的海洋。爱人的失去犹如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它引发了一个家族的沦陷与枯萎。他的母亲女巫玛查(有没有人发现玛查各方面都跟宫崎骏《千与千寻》里的汤婆婆很像?导演自称也是宫老的粉丝)心如刀绞,却无法拯救他于这悲痛,她于是用魔法吸取了他的悲伤和哭泣,把他变成了一尊巨大暗沉的石像。石像是没有情感的,因此就没有了悲伤,这样麦克就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他可以日夜麻木地这样站着海水里,不再哭泣也不再发声,风吹日晒,直到生命被悄然耗尽。女巫玛查法力无边,但她也无法替代儿子的命运,惟有攫取他的感情来阻止他悲痛。这是一种对生活过分和过度的控制和操纵,没有人能彻底控制得了生活和命运,玛查却在努力做到这一点,过度的控制令人麻木僵死、成为石头,这本身就是对控制的无声反抗与讽刺。“我实在受不了看见他那么悲痛,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好”,玛查对随后而来的本和布罗娜兄妹说。在跟本的对话中,玛查解释了她试图对抗命运和生活的这一套方法:“悲伤、愤怒、暴躁、忧虑、消极都是无用的感觉,没人需要它们,它们只会对你的身心不利,我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你最好的,我可以运用魔法把它们从你体内吸走,这样你就不会感到不开心,你就只会开心。”

魔法把人逐渐变得麻木,他们在放弃基本情感的同时也被慢慢石化,最后成为像巨人麦克那样的僵石,不论时间流转,不问爱恨情仇。人为了压制和消灭极端负面的情绪而放弃感情,变得麻木和健忘,等同于自我麻醉和自杀,他们失去了活力和反应。玛查就是运用这种办法来对抗生命中出现的那些重大挫折。当她愤怒时,她就赶紧使用魔法瓶子吸取自己的愤怒(很像吸毒),之后她会感觉好一点了,忘记刚才发生的不开心的事,但也因此被石化。在本遇见她时,她自己的下半身已经成为石头,成为没有任何感觉的半僵尸。

这就是这部童话重要的哲思与惊悚之处:你试图对抗命运,试图化解无法化解的悲伤,就只能以失去知觉(类似断肢)的方式去舍弃这一部分情感,而这种舍弃本身就等同自残自毁,你渐渐失去一切感知,变得麻木、机械、沉默。一个失去感知的人如同行尸走肉,有何意义?悲伤、失去、愤怒这些是生活不可切割的一部分;血肉之躯会哭会笑,本就如此;生活有喜悦,也会有无法化解的悲哀,这是它的本质;你试图割掉它们,也将割去自己的一部分血肉,丧失一部分的生活触觉。情绪与感知会伤害我们,但它们也会安慰我们,它们是我们生活的记忆和意义。人终究会老会死,缘分终散终灭,痛苦是生活的关键答案,也是我们重要的经历,它成为你的力量也成为你的黑洞,无论以哪种形式存在于你的体内,你都必须跟它同来同去共生共死。

你无法拥有完美无缺的人生

玛查没有更好的办法对应付儿子铺天盖地的伤痛,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拯救自己,她只能摸索这一套“石化”的方式来躲避痛苦,缓解当下的处境。面对无常又无法改善的命运,她惟有用这种麻醉的方式来延缓它的崩盘。与之相同的是,本和布罗娜也失去了母亲,母亲的消失和离去构成了他们生活刺眼的缺口、他们父亲消极和痛苦的根源,他们必须要学会跟这伤口相处,必须接受这致命的缺陷。童话让海豹精灵布罗娜穿起了精灵外套,开始唱歌,这神灵的歌曲终于拯救了被石化的众人,领导精灵们和玛查母子获得解放。幻界令主人公释怀,与往事和解,故事皆大欢喜。

其实,再厚的外套也无法抵御人间的寒冷;一曲歌谣也无法拯救世界。活在真相里的人们只有接受真相,才能另辟生活的出路。

“真相不恒久,承诺已老朽”是这首海洋歌谣里的两句,“The truths will never bear ; The promises of old”,这是这部电影中惟一出现歌词的几句,在我看来这两句才是解决的方法。当认知到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人无法去追求恒定的真相与事实;不要执着于求索一劳永逸、适用千古的答案。人会变,关系也在变,没有永驻的承诺,也没有不变的缘分。眼前所见、现在拥有;将来不会见,未来也不会再有。我们的生活不会永生永固、无法完美无缺,人只有接受,才能与生活和命运和解(其实这些都是宗教中典型的思维,世界三大宗教都承认命运的无常,它指导人们第一是接受(忍耐);第二是放下(解脱),来试图解决生活中那些已经无法解决的问题。汤姆摩尔的动画系列充满着宗教式的生活观与世界观,他还会在背景中画上很多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偶像。宗教气质与思维方式是汤姆摩尔动画值得注意的一个特点)。

《海洋之歌》的导演汤姆摩尔也同样指导了精致绝伦的《凯尔经的秘密》,但《海洋之歌》却显得深沉和诗意了许多(虽然它的节奏略显漫长和迟缓),它在过硬的手绘画风和惊艳无比的构图和配色下,蕴含了深层次的生活哲学;在华丽工整,严密对称的几何绘画下(严谨讲究的构图,有镜头感的画面切割比例,绚丽色彩的配染、使用线条来完成和支持画面、表达层次感等特点也同样在《凯尔经的秘密》里可见),具备深刻的故事内核;不仅有着阳光的表层,也有它黑暗的边缘,有它痛苦难耐的故事情节;正是这黑暗和真相的镶嵌,才令它与众不同、富有质感,在童话之上更上一层楼,对现实人生和成人世界都有敏感的喻指和深刻思考,承认了人的局限性,也蕴含宗教哲学(这点与《凯尔经的秘密》一脉相承)和教育意义。就是因为有局限性,所以人要学会放弃一些执着;教会孩子们不仅要靠幻想缓解生活的挫折,也不要一味躲避痛苦,心胸狭窄者一生痛苦,宽容他人和自我的境遇,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生命和自由。

每一个动画导演都在影像中寻找着自己的出路,要拯救自己的主人公,也要建立童话的逻辑感。像宫和汤姆这样制作面向不同年龄层动画的人,童话也必须首先承认现实生活,才能引导成年观众进入,获得广泛的肯定。宫崎骏后期的动画趋于迷茫与幻灭(尤见《起风了》和《借东西的小人阿丽埃蒂》),他的完美主人公们无法解决具体的人生困境,只能甩手离去;而汤姆摩尔则试图用神学上的很多思辨来化解极端情绪与不幸经历。宗教是因磨难和困惑而产生。当人的情感和理性无法安放与接受这些挫折和现实,才诉诸于宗教与信仰的安慰与支撑。宗教本身是一套高深的哲学,它看得见人的边界,指导人去超越有限的生活。绝望把人变成顽石,信仰可使人复活,心思一变,绝处逢生。汤姆摩尔用一首唯美的歌,扭转了心中的恶魔和固执,攻破了坚硬冰冷的石壳,为自己的童话开辟了全新的生机,也给了观众更可信更成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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