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带灯读后感_读贾平凹带灯有感
带灯,就是一只萤火虫,牺牲了自己暖亮着乡村,默默无闻的贡献着,期待着,抗争着,也痛苦着。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贾平凹带灯读后感,希望大家 喜欢!
贾平凹带灯读后感篇一
读着贾平凹先生今年新出的小说《带灯》,我走进了那个秦岭深处的风光秀丽而又贫困的村镇——樱镇。伴随着主人公带灯走进了那个镇政府大院,窥见了当前乡镇干部内心的隐秘,她的喜怒哀乐是那么的真实可感,最让我难以释怀的是她内心的纠结与矛盾,还有她的隐痛。她的痛苦是深厉的:或许我的命运就是佛桌边燃烧的红蜡,火焰向上,泪流向下。这比喻多么的贴切与恰当啊!
一心向上,把工作干好,可努力却未必有回报,天道也未必酬勤,换来的只有苦楚的泪水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悄然滑落。直至最后成了乡民械斗的替罪羊,她努力的抗争归于失败,那颗在浊世间索求光明的灵魂失落了,一个聪秀能干善良灵巧的青年干部被折磨成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带灯,本名萤,得知萤火虫生于腐草时,则坚决改了名字。而事实上带灯不过是萤火虫的一个别称罢了。作为镇综合治理办公室主任,她所面对的大多是乡村里的一些难缠的人和事。她同情农民,想着法子维护他们的利益,却又不得不执行领导的命令,极力维护基层社会稳定,为领导的仕途升迁保驾护航。
为了安抚上访者绞尽脑汁,一听说有上访者到县里了,就不顾一切去阻拦,想方设法化解矛盾,可矛盾又往往不易化解,尽管矛盾的成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处处为百姓着想,百姓却未必领情,甚至恩将仇报;处处为领导排忧解难,却无法让领导高兴。
工作的苦烦,生活的无奈,情感的挫败,将她狠力地折磨。与元天亮的通信,成了她抚慰心伤的一缕春风。尽管几乎得不到回信,可她还是一直写,用这种方式使自己暂时摆脱现实中的杂乱沉闷,寻到了避风的港湾。她对元天亮的单相思,如清水般纯洁,完全是精神上的爱恋,不沾染一丝儿的尘灰。
小说中反映出的社会问题颇值得我们深思。马副镇长为了补身子吃胎儿肉,见难以升迁,就破罐子破摔。见好处就上,有事就躲。书记、镇长不在,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摆大领导的谱。书记为了仕途,竟然找理由瞒报洪水淹死的人数,而且说得冠冕堂皇,脸不红心不跳,对于不同意见的人大力弹压,出事了就把责任推给替罪羊。有的乡镇干部为了打压上访人员竟然私设公堂,刑讯逼供,领导知道后不但不怪罪,反而夸奖。
把上访人员当病人送医院,领导来视察,怕人拦道告状,就把那些可能捣乱的人安个罪名抓进派出所。官商结合办工厂,不顾长远利益,纵容地痞流氓为非作歹。为了政绩树立假模范。在矿区打工的农民遇难后,赔偿金难以落实,乡镇干部对此无作为。村干部作威作福,称群众为刁民,修路时为了敛财不顾质量,结果修好的路一场大雨就冲得稀巴烂……如果说作者2002年出的小说《病相报告》,是解放前到改革开放时期社会病相的报告的话,那么,本书又何尝不是当前社会的病相报告呢?
带灯,就是一只萤火虫,牺牲了自己暖亮着乡村,默默无闻的贡献着,期待着,抗争着,也痛苦着。她是当前有良知、有责任感却又面对着重重压力终难有所作为的基层干部的典型代表。这一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是作者写作上的一大突破与自我超越,也为繁荣中国当代文学注入了新的活力。
贾平凹带灯读后感篇二
读了《带灯》以后,我才明白这个身在世俗中的作家对世俗有着怎样深刻的理解。我到过他的家乡丹凤,我见到过那秦岭秀丽的山水,也见到过从外面一看就知道是如何贫穷的一家人在居住的土宅。那里就是现实中的樱镇。那里生存着一个个被生活压抑和扭曲的人变成他书中的人物,或艰难营生,或撒泼耍滑。这个活在世俗中的作家身在其中体会着那些人的艰难和苦涩,世情百态就从那个真实的环境中通过作家的笔流入书里,一切都自然而然,毫无夸张。
小说里有太多现实的困境,而这些故事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农村里都在上演,阴影一样笼罩着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无力的挣扎就是不断地上访和被截访。但谁都无能为力,小说里的比喻很精辟,基层的问题像陈年的蜘蛛网,动哪里都是灰尘。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里,带灯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是美好而纠结的。我诧异于贾平凹对一个女性心理活动描写的真实生动,他是凭什么创造出带灯这样的人,他是怎么懂得一个这样特殊的女人的。当带灯有那么些话让我的心咯噔一响的时候,我就越是诧异。尽管他在后记里说明现实里确实存在一个带灯是他写作的原型,我还是怀疑。我觉得小说里的带灯一半是现实里的带灯,另一半是作家自己。前一半是一个浪漫的乡镇女干部在现实里挣扎,后一半是作家自己也在世俗的生活中努力地维持着内心的柔软和敏锐。他不应该是彻底坠入现实的,不然他不会写出带灯的挣扎。我想他应该是回忆起了曾经贫瘠的年代里他身在农村而不得不经历过的。我因此而原谅了作家的“身在世俗而游刃有余”。
读到小说的后面,我其实觉得有些不忍读下去,我怕带灯会受到打击,我知道早晚会的,直到昨天晚上我一口气读了两家族打架到最后带灯犯了夜游症及结束。让这个过程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完成能让我舒服一些。竹子看到带灯夜游跟疯子追鬼的一段着实让我心里也惊悚了一阵,也更让我难过。我幼稚地以为这是作者想解释带灯的聪慧灵气从何而来,她为什么总能感受到常人感觉不到感受,这样的人最终当然也会被常人认为是疯子。那个浪漫的,悄悄地追寻着美好的带灯就此消失了。
我喜欢带灯,她给我很多内心的震动。她用纯真简单的感情看自然,她坐在田野里看书,她也用她自己的思维思考人和自然的关系,她看的透周围人的奸滑但她依然选择正直和善良,她抽着烟闷着想元天亮的神情,她说自己的婚姻和感情:尽管所有女人都可能是妻子,但只有极少幸运的妻子能成为真正的女人。
最后萤火虫那微弱的光还是熄灭了,还好,在熄灭之前她看到了萤火虫阵。
贾平凹带灯读后感篇三
偶然的机会,看到作家贾平凹有了新作《带灯》,于是在网上搜,在书店找,都没有结果。后来,在一家网站看到了,却是半截。于是又从网上邮购了刊登有《带灯》的两期《收获》杂志,终于读了个痛快。我为什么会对这篇小说这么上心?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喜欢贾平凹的作品,另一个就是这篇小说的内容反映的是乡镇综治办主任的生活。而我,也是一名乡镇干部,从内心来讲,想看一看大作家笔下的乡镇干部和乡镇干部的生活。
带灯开始的名字叫做萤,即萤火虫,就是在黑夜里尾部发光的小昆虫。这个形象,是我国文学中的一个暂新的形象,带灯漂亮,善良,聪明,勇敢,有主见。她同时又有大多数乡镇干部都具有的那种老练,却不世故,这一点很难得。看到老上访户的困难,她也会同情,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们解决实际困难。甚至看到在大矿区打工染上矽肺病的十几个人之后,主动收集证据,为他们的赔偿上下奔波。面对越来越严峻的维护稳定形势,带灯在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同时,也感到无奈。于是就有了给远在省城的陌生的元天亮写信的冲动,并且一发不可收。这些给元天亮的信,既是带灯的精神寄托,又是带灯柔弱内心的展示。到后来,这些信中明显透漏出带灯对元天亮的隐秘的感情,柏拉图式的精神恋。通篇小说当中,带灯的办公室,就是带灯的家,带灯的丈夫只出现了一次,丈夫到樱镇,按照常理,小别胜新婚,但我们看不到带灯丈夫对带灯的感情,同样带灯对丈夫的感情也没有,最后一夜,他们在一起了,却又以争吵而结束。家庭感情的缺失,是带灯这个正常女人在给元天亮的信中流露感情的现实基础。从寓意上来讲,带灯自己的一点微弱的光芒太渺小,她渴望更多的光芒,来照亮自己,这就只有“天亮”,于是就有了带灯飞蛾投火般的举动,不停地给元天亮写信,倾诉衷肠。
带灯的命运,其实在一开始担任综治主任时就注定了的,维稳维稳,越维越不稳。上访户的问题越解决越多,老问题没有解决,更多新问题又产生了。换言之,别的工作可能干了就会有成果,一份努力一分收获,但是,唯独维稳工作是不可能有看的见的成果的。小说写到市上书记到樱镇时,带灯竹子她们想方设法堵截老上访户的情形,相信大多数乡镇干部都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在我们本地,就有乡镇干部在同样的情形下,把老上访户缠住下棋,喝酒的事情发生过,后来上访户反映的上面,答复是:方法欠妥!还有一次,省上的检查,全镇干部出动,到各个路口布哨堵截,直到省上检查组走了之后才撤退。就像小朋友玩的抓特务的游戏。在元薛两家冲突事件中,可以说,带灯作为综治主任,是尽心尽力了,听到信息后一方面向上级汇报,另一方面自己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尽最大努力控制事态扩展,但是,矛盾还是不可避免地激化了。最后,带灯和竹子被错误处理了,成了替罪羊,而非法审批沙场的秘书、樱镇书记、镇长,以及在镇上看家的直接责任人马副镇长却没事儿。
小说中对马副镇长的塑造也很成功,这个副镇长本事不大,毛病却多。他是乡镇上的老油条,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整天只嫌自己的官小了,不掂量自己能干什么。遇事先想自己的退路,不考虑群众利益。跟带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有一个细节描写的很好,揭示了马副镇长们的本质,那就是吃引产的胎儿,这样尸位素餐的干部,可不就是吃人和害人的人吗?记忆中,只有鲁迅的作品《狂人日记》中提到吃人的情节。或许胎儿蒸了吃,确实是大补之物?
也许是在基层这几年的经历让我接触到了一些小说反映的生活真实,无论多么精彩的小说,都反映不出现实生活的丰富内容。看了小说《带灯》之后,总觉得意犹未尽,也许是作者在刻意回避着一些深层次上的农村矛盾。例如拆迁矛盾,征地矛盾,项目建设矛盾等等吧,这些,在当前农村社会中普遍存在的尖锐矛盾,小说概未涉及。又譬如,在今天早晨,一辆摩托车将一位60多岁的老人撞死,家属又将尸体停在了公路旁边,讨要说法,这些都是综治维稳工作的日常工作做。从这个层次上来说,这篇小说还有待深入,或者说还有描写的遗憾。现在农民有粮食补贴、养老保险、农村低保,乡镇干部的主要工作大都是为农民发放这些惠民资金。这样,经常听到的一些话就是,现在的农民再不管理,就会惯坏了他们,尤其是看到农民上访,群体性事件的时候,更是有人这样感叹。当然说这话的都是干部,这也还是延续了几千年的官本位思想在作祟。其实,农村的进步,并不是发一些钱,修几座新房子,建几座假山那么简单。
鲁迅在《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中说:“说到‘为什么’做小说吧,我仍抱着十多年前的‘启蒙主义’,以为必须是‘为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所以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从引起社会关注的角度来说,小说《带灯》是开了先河,比起那些反映农村生活动不动就先让主人公发家致富,再让主人公竞选当上村干部的皆大欢喜的作品,小说《带灯》有一定的深度,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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