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翠湖的优秀写景散文
昆明翠湖,原称“菜海子”,因湖东北有“九泉所出,汇而成池”,故又名“九龙池”。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翠湖的优秀写景散文,供大家欣赏。
描写翠湖的优秀写景散文:翠湖
翠湖,是走通家门口的穿金路,不拐一个弯,直抵圆通街,再走通整一条圆通街,横在面前的就是翠湖公园了。
这天休假,和妈妈出去逛,到了翠湖。
还在圆通街上,就瞥见翠湖如一幅用足了花青新画成的水墨画,绿意盈然。
所有的柳树早已长足了绿叶,一树葱笼,低低的垂在水面上。
碧波盈盈的水面上,浅浅的浮了几片新长出的小荷叶,粉绿粉绿,翻卷开反面禇黄的颜色。有三两只麻花鸭,怡然自得,戏水其中。
唐堤两岸的古木,郁郁苍苍,应该就是滇朴。树木不高,树冠却极大,树杆不失树木的苍劲,枝叶却有柳树的柔美,低低的探向湖面。绿叶细碎如星,仔细看去,青翠密集的叶子下面藏着了一串串、一簇簇的花朵,这些花朵虽着色稍淡居然也是绿色的。
坐在树荫下,湖静如镜,湖外的喧嚣渐远。有风走过,似有人在唱“吹皱一池春水”。
在这里,湖岸边、回廊里、小桥上……或游览或歌舞、或阅读或沉思……似乎在那里停留,那里的风景就能同化你,在你成为风景的同时,给了你你要的那份自然平和。
算来,今年是第三次来翠湖了。
第一次是春节刚过,侄女上昆相约去看红嘴鸥。
那时,柳树刚刚吐芽,细细长长的枯枝灵动而美丽,可以看见每一缕春风或急或缓经过的影子。
那时,成百上千的郁金香开得正艳,或艳红或橙黄或绛紫……远望似云霞铺在堤坝上,近了,每一株花都开得极精致,似才从某生产车间初成,摇曳在春风里,又分明乃自然天成,引得游人皆变拍客。
那时,湖里成片成片停满了海鸥,它们浑身雪白却长了细细尖尖红艳欲滴的喙,所以得名“红嘴海鸥"(这名总让我联想到抹了红唇的女子)。
偶有游船过、或有游人惊,水面上成片的海鸥便相约展翅,急速冲向天空,划一道美丽的弧线,又相继落到水面,甚为壮观。走在堤坝上,有三三两两海鸥,或前或后或上或下,拥在周围,轻巧的接住抛出的每一份食物,在空中、水面掠出一个个倩影。
上一次来翠湖是三月初,本是到圆通山看樱花,不想圆通山人海赛过了花海,只有转道翠湖。翠湖海鸥已稀,花树也稀(也就更觉稀罕、美丽),最喜是游人稀。坐在湖岸上懒懒的喂着来来去去的几只海鸥,任由思绪飞过翠湖。
其实,往年来翠湖最多的是六七月间。到那时,每走圆通街,就见街道两边高楼林立,尽头却是“莲叶何田田”——碧绿一池,似乎远远的都可以闻到荷特有的清香了。
描写翠湖的优秀写景散文:翠湖
翠湖大概要算是昆明的心脏了吧。不仅位置绝佳,是昆明市民生活中最喜爱的休闲去处,就算从历史文化的角度,自然风光的角度,翠湖也当得起“心脏”这个称呼。
翠湖在地图上的名称是翠湖公园,面积并不太大。江河湖海,在我们的文化里应该是指比较大的水域,再小一点的就叫池塘沟渠。可是昆明很怪,翠湖不大,名字却叫湖,听起来跟太湖洞庭湖一样浩荡无涯。“八百里滇池奔来眼底”,那是西山睡美人下面三百多平方公里的淼淼水域,却叫池,听起来很小,像池塘。还有一个地方更玄,是昆明城外的一个地方,叫阳宗海,也是一块比滇池小很多很多的水域,居然就叫海,东海黄海南海北海的那个海。而南盘江、澄江等,居然就叫了长江金沙江澜沧江的那个江了。这感觉,就像陕西人给秦岭那样一座山脉叫岭,而天中山那样一个土丘却被当地人叫山一样,很荒诞!
在我看来,翠湖最出彩的地方是荷花、红嘴鸥、以及它带有浓厚人文气氛的生活气息。“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我真不明白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怎么就能让南唐的中主起了如此悲伤的哀愁呢?而王国维还说其“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见王国维《人间词话》一三)。李璟真不愧是“问君能有几多愁”的李煜之父,把荷花写得如此伤感浓愁,比李易安“绿肥红瘦”的海棠和杜工部“感时花溅泪”的桃夭更其哀伤。可是,我在翠湖看到的荷花,却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样磅礴的惊艳。即使“荷尽已无擎雨盖”,也毫无颓败沮丧之气韵。
2007年12月的一天,黄昏时分,我在翠湖散步。公园里游客不多,很安静。丝丝垂柳,浓如老树的垂发,舒展地伸入水面。水面上残荷黄绿相间,斑驳参差。几只水鸭悠闲地滑过水面,在残荷间绕来绕去,捉起了迷藏。稍远处,茂林修竹丛中,歌音渺渺舞步袅袅,间或有弦乐高亢而孤独的倾诉,萨克斯婉转低徊的泣语。三两个画家,疏疏落落,坐在湖边,有人凝眸沉思,有人专注地在画板上挥写着什么。我忽然觉得走进了诗里,走进了多年前就熟悉的一首诗歌的意境。
我站在湖边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远处看我。
湖水装饰了我的梦境,
我装饰了画家的画板。
十几分钟后我转到画家的身边,很吃惊地发现画板上居然有了一个我。画家冲我笑笑,拂了一把肩头的长发。
像吗?画家说。
像。我冲画家笑笑。
画家利索地从画板上取下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觉得熟悉而又陌生,这是我吗?
画家冲我呶呶嘴,“喜欢就随便给!”
我递过去三十块钱,高兴地踩着暮色走了。
环翠湖周边,有很多名胜。比如蔡锷发动护国战争的云南陆军讲武堂,也是朱德元帅和叶剑英元帅的母校,好几次,我在那黄色的小楼下凝思,脑子里怎么也不能把这里和历史对接起来。总感到这片边角长上满杂草的不大的操场,和那黄色的老楼,就是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所在,甚至连一所像样一点的中学都不如,怎么就能和那些我们从小熟稔于心的沧桑历史联系起来呢?等到我踩着厚厚的木板楼梯,走进昏暗的陈列室,在一帧一帧发黄的历史照片前浏览沉思,心底沉睡的记忆春蚓一样,慢慢地破土而出。来的次数多了,就相信了这里真的发生过惊天动地的历史,而眼前的一切,就是历史真实的遗迹。
翠湖东面不远处有卢汉的公馆,公馆不远处的青云街,是李公朴先生的遇难地。青云街上有很多茶馆,我曾经很多次在这条街上喝茶。南门外也有许多茶馆,我也在那里喝过很多次茶。有时候是一个人,要一壶陈年熟普,或者一杯人参乌龙,捧一本书或者一台电脑。有时候是三四个好友,同样地要一壶茶,谈天或者打牌。
我不知道青云街为啥叫青云街,是为了纪念李公朴先生,而取了王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意思呢?还是为了表示这里环境的祥和,人心的进取,而取《尚书大传》中“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卿云”之谐音。很长一段时间,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我,但是我没有问,我知道问了也没有答案。
青云街上去,就是圆通山,圆通寺。在圆通寺旁边的一家酒店里,每天晚上,从翠湖回来,洗漱之后,静坐床上,听隔壁寺院的诵经声,打更声,风拂竹梢的飒飒声,想象和尚或者尼姑,身披袈裟,颔首敛神,谦恭而轻捷地穿过寺院的圆形门,消失在水月榭那边的情景,心灵便渐渐沉静空明,而至于梦乡。及至钟声悠扬,睡眼惺忪,翠湖一天中最欢快的早晨又来了。
有一天晚上,秋雨初歇,湿雾氤氲,地上的积水反射着点点迷蒙的灯光。我和友人沿着翠湖漫步。在树林里一座高大的铜像前,朋友突然说:“看,聂耳长得多像你。”我被她的俏皮感染了,走近铜像,凑上去,在昏暗的光影里,忽然看见聂耳满脸泪水。我大吃一惊,倏尔明白那是雨水而不是泪水,可是流泪的聂耳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黄河边上长大的我忽然就想到《黄河大合唱》,想在这宁静的翠湖边吼几声《黄河船夫曲》。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这样吼了,昆明人聂耳,这个杰出的音乐家,《黄河大合唱》和国歌的曲作者,一定不会责怪我的,甚至会感到非常欣慰。但我终于没有勇气这样做。我在铜像前静静地站着,听着远处歌厅里、也或许是车里传出的“狼爱上羊”的歌声。我想给聂耳擦掉眼泪,但是我够不着!
从聂耳铜像出去不远,是云南大学的一个研究生院。我问朋友,马加爵是否就是在这里,杀死了他的四、五个同学?朋友说不知道,应该不是这里,因为这里是研究生呆的地方,而马加爵当时不是研究生哦。
那天,我们是穿过翠湖里的唐堤,然后从湖心岛转南门回去的。唐堤据说是民国初期,唐继尧做云南省督军的时候整修的,当时好像是立了唐家的什么牌坊的。出翠湖南门,朋友和我分手告辞。我一个人沿着湖边的林荫大道,在湿雾重重的夜色里,慢慢地溜达。走到青云街口,湿漉漉的夜色中阒无人声,各家店铺门口的红灯笼、霓虹灯,在夜雾中闪闪烁烁,不甚真切。我忽然想起了特务、李公朴、蒙面人、杀手,枪声响了,一个长穿长衫的身影仆倒在雨地上。我本能地回头张望,远处一辆车停在翠湖边一个很有名的茶楼门口,尾灯朦胧,人影绰绰。我明白自己刚才走神了。赶紧加快脚步,沿着漫坡向圆通寺旁边的旅馆跑去。我知道,杀手不会有,但前一段时间昆明公交接连爆炸的事儿,可不仅仅是新闻。
跑进旅馆,洗完澡,坐在床上,听到圆通寺里熟悉的声音,心情慢慢地沉静下来。忽然就想起汪曾祺先生的一句话:“翠湖是昆明的眼睛”。是,眼睛,明眸善睐,汪汪含情,风情万种的眼睛……而我现在要做的,是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躺下来,翠湖又在我脑子里活了,渐渐地,变成了故乡的荷塘……
描写翠湖的优秀写景散文:冬季里的翠湖
一座活色生香的城市离不开流动的水。
盘龙江就是昆明的大动脉,从北流来穿梭过城市的中心。如果说昆明是一个妙龄的女子,就如西山的睡美人,那么滇池则是她天天梳洗打扮的一面明镜。如果说,人潮如涌的东风广场是昆明的心脏;苍苍暮暮的圆通山是昆明的肺;那么翠湖呢?翠湖无疑就是昆明的眼睛——哦,清彻透明的眸子!
本来,昆明曾经还有一颗明眸,那是荷花池。在历史上我们熟悉的陈圆圆的莲花池,陈圆圆爱得最后以生命相许的莲花池啊!可惜,莲花池早已被不懂得珍惜的人们把它弄伤了。如今,那一只眼睛已经昏浊发溃得快要失明了。人们只知道它犹如脸上的那个坑儿,不知是否还能睁开,是否还会吸引美人儿珍珠般的璀璨夺目。
我不怎么喜欢冬日里的翠湖,因为它在这个季节并没有几分的“翠”意。如果不是近年来红嘴鸥的到来为它平添无限的活力和生气;如果不是每年深冬里种上的郁金香会开出五彩缤纷的花朵;如果此时不是园里成片的玉兰花盛开的季节;如果不是那几池还算清澈的湖水吸引来了无数的野鸭和水鸟的嬉戏,我们会常去看她吗?
此时的翠湖却如一个暮年的女人,红消香褪得让人从她脸上读出的除了颓废还是颓废。不要说,昆明只有春天的阳光明媚,当秋露降临以后,当满树金灿灿的银杏叶从空中轻飘飘的摔了下来,那曾经绿得让人心醉的柳树叶子也开始一片一片剥落了。沿着湖边随风最后的飞舞是它们不甘心的留恋,然而,湖水还是成了它们的归宿。多少天以后,我还是能在湖面上看到漂泊着的叶子,那是奋力拒绝湖底淤泥吞噬的幸存者。可惜面目已腐朽得犹如长满黑斑的老人,生命早已离去,空留下了一副皮囊。
终于失去叶子的柳树光秃秃得让人以为那是垂死的枯枝。任由北风肆意的摇曳,它早已麻木得不想动弹。试想在春夏季节它对生命的欢呼、枝上柳绵空中吹拂飘飞的诗情画意、世人眼光中婀娜多姿的招摇、还有那无比的自信和乐观,都遗忘了吗?
但没人会在意它此时忧郁的心。忧郁的还有走过碧绿田田一个夏季的荷。它曾经的翠绿有让无数的人心宁神怡,它出污泥而未染的花有让无数人作为人生的镜子。然而,这些花开花落的青春也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花息了,莲子熟了,无声的脱蓬滑落入水中。绿绿的荷叶也憔悴了,渐渐的干枯得没有一丝的血色。几场秋风秋雨之后,连同枯黑的茎也折入了水中,一片狼籍。又是一些日子过去,它们终究化为了泥。为了来年的再生,化作污泥更护花!
还有寂寞的藤,懒懒的在架上伸长了腰,晒着连日来冬季里少有的烈日,它打着瞌睡般的萎蘼,不知对即将到来的春抱有几分的热情?算着日子,春,过几天就会到来的了,生命在孕育着希望。记忆在渐渐的复活。
看海鸥的日子正渐渐的少去。在这些万木萧条的日子里,到翠湖看海鸥是大部份游人主要的寄托。在半明半暗的阳光中,海鸥或在水面漂流着,或在喂食的游人面前飞舞,但这都不是看鸥最美的那一刻。或许在你不经意的那一刹那,它们群起的振动翅膀呼的一声漫天飞舞起来,象龙卷风掠过地面的瞬间,它们渐渐的越飞越高,慢慢的成为无数的黑点。这时,游人们总会不约而同的“啊!啊!”的张大嘴大声惊呼起来。海鸥却并不在乎游人的欢欣,依然怡然的我行我素专主于它们的自由。真是:海鸥飞处彩云飞!
这些天,昆明的天空很少会有云彩,淡蓝色的天空澄明得波澜不兴。也没有雾,翠湖那明亮的眸子水汪汪得没有一丝的阴霾。人在湖边走,人影水中流。那映在水底的苍穹、游人,不也是落在眸子中深深的记忆吗?
也许,这就是翠湖的纯真可爱之处。不然我们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望她、理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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