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心,随心的风
我哒哒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郑愁予
一个人,一匹马,作为一个过客,他只留下了脚印,带走记忆,像风一样。
风儿吹皱了湖面,便自顾离去,留下的是久久难以平复。风是潇洒的,或者,说他是洒脱的要更为贴切。随意的风没有方向,风不会停,风也不会多想,风就是风,来得轻松,走的干脆。
哒哒的马蹄是随意的,你不经意的闯入,打破了小城的沉寂,跫音在小巷里清脆传开,敲开了紧掩的窗扉,春帏里,一阵欣喜,一阵失落?欣喜于你的不期而至,失落于你跟着风的方向离去?
此刻,你是个过客,或许你的离开真的成了美丽的错误,或许过客已不仅是个过客。我不知道诗人是否确实有过这样的际遇。那双灵巧的手,定已将那沧桑的栏杆上镌满了闲愁。
郑愁予,就如名字一样,小楼外,在你心里是否犹豫过,眉宇间是否也闪过一丝愁痕?也许,你曾徘徊良久,却在一声嗟叹后,依旧挥袖离去,继续一个人的旅行。内心的困顿嬗变成令人心疼的文字,在宣纸上晕开。满怀的愁绪化作浓烈的苦酒,在身体里弥漫。
一江,一水,一舟楫;一树,一叶,一生情。江南美,最美不过那朵绽开的水莲花,只是这不胜凉风的娇羞并未能留住你前行的脚步。我想这次你带走的定是那一剪容颜。多年后,翻开尘封的记忆,你该是怎样的心情?多年后,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是否原谅了你只是个过客?
这一生,我选择了走走停停,不是为了追求而奔走,不是为了等待而停留,只想跟着心的律动去感受。我想我像只小鸟,从一个枝头到另一个枝头,感觉良好便多呆上一刻,直到累了倦了。也许哪天找到一个流连忘返的地方,我会选择筑巢停留。
很多时候,我自己也无法辨清自己到底是属于喜欢安静的,还是属于热闹的,一直徘徊在两个不同的部落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对美丽错误的妄自揣测,让我明白,我还是很喜欢独自享受那属于自己的静默。有时,相对黑夜的狰狞,黑夜里的静寂更能让我平和,让我能够安心的思索。
无论江南,无论漠北,我轻轻地到来,再轻轻地离开,只带走关于小桥流水的静谧,关于风吹草低的惊喜,不留下任何痕迹。
一个人,一匹马,走走停停。我是只个平凡的过客,我不是“郑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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