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七)

发布时间:2010-10-02 18:53 阅读量:1520 日记本:《个人日记》

培训结束了,他来到她的身边,在看到她的那一霎,他发现他的雨馨瘦了,也显得憔悴了,他没说什么,只是跑过去轻轻的抱起了她,他看到:欢喜的色彩在她的眼中流淌。他自然地住到原来的地方,以陪伴她度过期末考试的岁月。她忙着她的考试,他苦练着他的二胡。

终于,考试结束了,她自由了,他们自由了。雨馨本想在学校多待些时日,找份兼职做一下,终还是经不住梦笛的蛊惑,同意了他们一起去爬泰山的提议。

他们坐车去了泰安,然后换车去了泰山的脚下。他让雨馨在一旁休息,自去买好吃食,拐杖,当然还有两柱高香。当雨馨看到他置办的这些时,禁不住痴痴的笑道:“笛,你咋还买起拐杖来了,还怕我们爬不上去?还有这香,你啥时候变成道教的信徒了?”他笑笑,然后说:“到上面就知道这些东西管不管用了”。

他们又坐了一阵,然后开始爬山。

起初,他们都走的很轻,也爬的很快,她象孩子一样不知疲倦的走在他的前面,还时不时的扭过头来朝他办个鬼脸。他跟在她的身后,喊着:“馨,悠着点,悠着点,路还远着哪,别累的一会爬不动了。”她笑着说:“不会的,你快点嘛”,依然保持着她的速度,还时不时饶有兴致的观看路旁的风光。她看到:台阶的一边是平缓而渐深的山沟,另一边是渐渐隆起的山坡,平缓处长着又粗又高的松柏,每株树上都挂着一个写有标号的牌子,松柏中间杂生着一些不知名的山草,松柏的根部都长有已然干枯的绿苔。

然而,好景不长,雨馨慢慢的放慢了步子,表情也不似以前轻松了,汗滴爬上了她的脸颊,嘴里也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梦笛笑着说:“馨,咋了,不行了吧,咱们坐下来歇一阵吧。”雨馨不理他,自顾往前走,但梦笛分明的听见她的喘息声愈来愈大,他不忍再逗她,便固执的喊雨馨停下,自坐在一旁休息。

疲惫并没有收住雨馨的好奇心,她四下的张望着,见怪石拔起,松柏杂生,偶有寸石砌平,上刻诗赋,又残雪隐僻,渐暖渐消。

他们继续前行,至两颗连枝树旁,停下脚步,看到这树干远离、枝节交联的情景,禁不住脸上写满了诧异。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了彼此心中的相依。梦笛提出合影留念的想法,正中雨馨下怀,于是,在路旁摄影师的帮助下,他们拿到了快相。(不知什么原因,这是他们此次游玩留下的唯一一张相片)

路漫漫,他们且歇且行。

过斗母宫、水帘洞、壶天阁后,他们径直走到中天门,这时,雨馨已无意留意四围的景色了,只把精力留心于脚下。梦笛提议去坐滑车,但雨馨说:“笛,冬日之泰山可观瞻之处不多,但十八盘之险而峻,却与往日无异,我们来这游玩,我知道你是看我累了才提议去坐滑车的,但我更想征服十八盘。”梦笛无语,但他更深深地爱上眼前这个坚强而可爱的姑娘了。

之后,且歇且走,终至十八盘下,见:梯阶陡峻,直上重霄,梯阶一面临高耸的山峰,一面领凹下的山谷,谷侧有扶栏相护;又见登山之众或上或下,络绎不绝,不禁收起心中的丝丝恐惧,缓缓而登。

此刻,雨馨已全然忘却了四围的景观,只一步步、一阶阶缓缓上爬,脚步是沉重的,也是平稳的;梦笛跟在雨馨后面,也竭力的拖着他和他们的行李慢慢上爬。台阶上流下了他们的汗滴,扶杆上留下了他们深深地指纹。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能爬到南天门,只晓得那儿是他们此次游玩心灵的归宿。他们都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必须挣起全身的力气才能迈上下一个台阶,但他们坚持着,他们都坚信:台阶每走过一个,就离他们的目标更近了一步。梦在他们的心中,梦在他们的脚下。

终于,他们看到南天门了,近了,更近了,到了。梦笛登上最后一个台阶,然后回头再看脚下险峻的台阶,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自豪、欣慰、喜悦、惊叹,当然也有丝丝的后怕。随后,他看到雨馨坐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脸上写满了倦意,眼神也有些迷茫了,他晓得雨馨快撑不住了,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

歇了一阵后,他轻轻的扶起雨馨,稳稳的登上最后一级台阶,而后慢慢的去寻旅馆歇息。

次日清晨,他们登上了山顶,挤到人群中去,等待着日出时刻的到来。然无奈,天渐阴,日出隐于云中。于是他们去参拜了玉皇殿里的玉皇大帝及王母娘娘,并在此庙焚烧了他们带上来的高香,当然,焚香之时,他们为他们的幸福祈了愿。

之后,他们又参观了碧霞祠,而后带着些许的遗憾下了山。

之后,他们返回家乡,度过他们快乐的假期。

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年很快就过完了,接着,她开学了,之后,他启动了,电话仍旧成了他们联系的工具,相思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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