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左公 将相合一——缅怀左宗棠
国是论衡
一部斗争史
一部血泪史
真理没有峨冠博带
他赤裸裸地来
有文明
有荒蛮
有两者的结合体
魏晋风骨
儒道精魂
境由心生
淝水百万兵事
谢安一盘棋局
悟道以修身
入世以明理
深居简出
出将入相
屈升有度
此之为大丈夫
迩来王侯公卿
代代门荫
声声谈玄
不过纨绔耳
何所畏惧
风流一世
得失之间
是问
上兵伐谋
孰敢为天下先
—————节选本人旧作诗稿部分,谨以此纪念晚清名臣左宗棠,并作题记。
左文襄公,名宗棠,字季高,一字朴存,湖南湘阴人,官至东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封二等恪靖侯,晚清中兴名臣,国之砥柱。由于他的出现,延缓了趋于衰落的清帝国的寿命,在封建时代即将终结的时刻,更多地为中华民族的独立自强和近现代民族工业发展争取到了机会。
1812年,嘉庆十七年,左宗棠出生。他的父亲左观澜没有料到这个为自己带来满心欢喜的小儿子,将会带给国家莫大的福泽。左宗棠是晚清四名臣之一,兴洋务,办西学,复新疆,名垂青史,以一人之力,给回光返照的大清王朝带来一绺落日余晖。六岁攻读《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九岁学作八股文,15岁参加湘阴县试,名列第一,次年应长沙府试,取为第二名。
但此后三次会试都没中榜。他开始有些沮丧,就起来被时人讽为“奇技淫巧”的书,17岁的左宗棠读顾社禹的《读史方舆纪要》、顾炎武的《天下郡国利病书》和齐南的《水道提纲》,他还认真阅读贺长龄与魏源等人编纂的《皇朝经世文编》,在书上提写批注。1831年,左宗棠进入湖南巡抚吴荣光在长沙设立的湘水校经堂,左宗棠参加考试,一年中七次获得第一名。
不管前期的考试有多好,可做不了进士,还是一个好学的草根学者而已。是否要剑走偏锋,以其他渠道入仕,左宗棠想了很久,因为这要被清高的士大夫们讥笑为“走终南捷径”。1852年,太平军攻击长沙,左宗棠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他应时任湖南巡抚张亮基力邀,到巡抚衙门参赞军事。1854年3月,左宗棠应时任湖南巡抚骆秉章之邀,第二次入佐湖南巡抚幕府,之后转为曾国藩幕僚。1862年,左宗棠组建中法混合军,称“常捷军”,并扩充中英混合军,先后攻陷金华、绍兴等地,升闽浙总督。1864年3月,左宗棠攻陷杭州,控制浙江全境,被封为一等恪靖伯。虽未中会试、殿试,左宗棠终于踏上了仕途,并且靠着自己的力量平步青云。1866年,左宗棠上疏奏请设局监造轮船,获准试行,于福州马尾开办船厂,派人出国购买机器、船槽,并创办船政学堂,培养造船技术和海军人才。
1867年,剿完大平军的左宗棠又要去剿灭陕西捻军和西北反清回民军。左宗棠奉命为钦差大臣,督办陕甘军务陕甘任间,后又晋授正一品东阁大学士。左宗棠在剿捻军、反清回民军的同时,继续从事洋务,创办兰州制造局(即甘肃制造局)、甘肃织呢总局(即兰州机器织呢局),后者为中国第一个机器纺织厂。不久,甘陕形势好转,而这个时代的新疆,却从衰弱的清王朝的实际控制范围中消失,中亚浩罕王国军官阿古柏乘机率军入侵,从1864年至1870年连占南疆并向北疆扩展。新疆地处在地处中亚东部,与中亚和印度接壤,也是俄国窥视和侵略的重要目标。俄国于1871年直接出兵侵占了伊犁。新疆沦陷,陕西、甘肃两省就成了清朝的边疆了,不但失去财富、国土、人口,也失去了国际威望,失去了军事防御的战略纵深。
朝廷没有足够的钱财和武力同时经营西北塞防和东南海防,左宗棠上奏皇帝,痛陈利害,得到朝廷委任钦差大臣督办新疆事务,予以筹兵筹饷、指挥军队的全权。1878,左宗棠收复新疆大部。1880年5月16日,左宗棠离开肃州启程西行,在他的后面,士兵抬着一口黑漆棺材,以表示他有去无还、马革裹尸的抗敌决心。1881年2月24日在圣彼得堡,派曾纪泽与俄签订《中俄伊犁条约》,新疆收复,战役结束。清朝至灭亡前夕,江河沦丧,国运倾颓,左宗棠以一人之力,不能做到让国土金瓯无缺,却重新收复了大部分国土,延缓了列强瓜分中国的狂潮。1881出任军机大臣,当上了无可争议的宰相。同年夏,调任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1884年6月,奉召入京,任军机大臣。时值中法战争,法左宗棠奉命督办福建军务。1885年七月二十七清晨,74岁的湘人左宗棠走完了他的人生,在领钦差之衔抵福建任上去世。他一死,意味着大清王朝最后的顶梁柱倒下了,这大厦还能维持多久?接到丧折后,慈禧太后心态复杂,“中国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言犹在耳,可左宗棠走了。于是诏谕立即派发各省:追赠左宗棠为太傅,恩谥“文襄”,赏治丧银三千两。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左公辞世,气若游丝的清王朝便开始了覆灭的倒计时,终于在1912年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美国的《新闻周刊》在2000年的时候评出了最近一千年全世界的40位智慧名人。这其中,中国有三位:一位是毛泽东,再一位是成吉思汗,第三位就是左宗棠。慈禧太后:“三十年不许奏左。左宗棠是中国近代史上的民族英雄,是一位卓越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左宗棠又是一个是学贯中西、受命于危难之际的不安分的文人。在20世纪即将开启的时候,为炎黄子孙们尽可能地保留住了中国作为一个大国的家底,也是国运不可逆转的百年沧桑中催生的勇士。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中华文明,借着他拼来的几口喘息,终于可以延续薪火传承,并在今天和未来迎得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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