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有能力的人，自是有能力，而于我本也无能并兼有些许的惰性，且其惰性又远比别人多出许多。平生写过的东西也只是凤毛麟角，还是在三十多年前也想过要把历年来经过的对我有影响的事写下了，却由于没有那个水平而很少动笔。一是所谓经历很是平淡，未必值得一写，便是写了又给谁看？谁会关心我这平淡无奇？二是凡杂猬集，只是顾着忙于生计。但近来写点短文，与近友分享、切磋时曾有多人劝言，整编一下，是可以出版的，送送亲朋也算是个心的交流。我只是说：“出给谁看？”便将此事放下。

近日想起胡适之先生的一段话，他认为：“任何人都应该写自传，写下在世上走一趟的纪录。”只是我这平凡的点滴和不屑的水平是写不出自传的，为了认识自己，为了记住我曾在世界上活过，整理一下只言片字，也只能算是个随便的说说，编成了册也顶多能算作是一本《闲谈》的草稿。

记得我这没上过几天正规学堂的“六O前”，除了以前写过些小杂诗以外，从来也没写过一篇能算作成块的文章，只是在2007年的深秋，在东北的吉林，因为天寒避冷，躲进宾馆成一统，为了工作写成了一篇《企业应像海》，就算是够了两页纸的短文，嗣后便“封笔”了良久。此后偶尔陆续写点习作的小品，或是一曝十寒，或是玩玩而已，写出的大多也只是闲诗、联楹。人来送往，凡尘琐屑，家事繁频的纷扰都总令我凡心难静，虽也曾用心修墨习画，亦可谓是年年匆匆，竟有几年只字未留。直到今年的春天，看到了当下的诸多时弊，只为了男人的担当，算是又重新“投笔从戎”了。

像我这种平凡的人，所写的东西无非就是些凡俗的小事，从来也没想过要抛砖引过片瓦，只是世上还有一些不善的事情，需要有人来昭示，有些可恶的事情，需要有人来揭露。但作为《闲谈》，一是为了和谐社会的发展，二是为了不辜负亲朋对我平安的期待，像《北京的包容》、《婊子立的牌坊》等有些篇幅是不能编进《闲谈》的。就如为了社会的稳定，不能把二奶从别人的怀里摘下一样，这《闲谈》就是很平凡的人，闲谈点平凡的事而已。

因为是《闲谈》，天下人间许多匪夷所思的情与景，大自然的美与丑，人性的善与恶，社会的喜与悲，在我写来就像是一本没有沉郁雄浑的流水账，一没有镂金错彩的格局，二没有轻灵曼妙的文采。“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便是把草稿说成是厚重平实的书了，也只能赠送少数的亲朋好友留作纪念，不收分文，就算是我把您收买成了我的读者吧。

假如你浏览过这本闲谈，且再没有充足的时间就不必细看了，因为你读过《谁能帮我找一支蜡烛》、《安静与静安》，它们就像一部部傻剧①。或者像傻子写的一部部闹剧，不值得你付诸太多时间细加推敲，因为它就像是有人已经给你讲过，或者就是你已经亲历的社会的真实存在。傻子是不必再费神去寻找更加华丽和更加确切的词藻去更细致描写的，古人云“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所以请你不必细读，也更不必反复的细读，节余些时间让我们征服陋习一起身体力行也就不算是再闲谈了。

借用我的拙作《婊子立的牌坊》里的一句话送给大家：“我喜欢北京人和上海人以及全国人民，更希望喝过茅台酒的人，尤其是没有花自己的钱喝过茅台酒的人喜欢我的文章。”

是以谨算作自序。

2012年10月18日

于松原和易斋

① 傻剧：法国14-15世纪流行的一个剧种，剧中人物被认为都是傻子，这种剧常常以社会讽刺为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