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

那天晚上，孩子做了个噩梦，哭醒了。

她哭着说着她的梦：我给妈妈吃了一个东西，妈妈噎着了，过了一会儿，死了。呜呜呜……

白天，她吃薄荷糖的时候，不小心吞了下去，她很害怕，问我要不要紧。我说不要紧，它会融化的。我赶紧安慰她，是因为白天吃糖吃的，不要害怕，梦不会成真的。

她还是哭，非常害怕，抽噎着问我：“妈妈，你告诉我，到底是梦里的我把妈妈害死的还是真的我有这种想法？”

我惊讶孩子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庄周梦蝶的深度。为了安慰她，我只说都不是，只是白天的恐惧心理没有消散，以至这种阴影渗透到了梦里。

又哭了好长时间，孩子才哽咽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