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夏
广州很老,那时记忆的你和我。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年,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我努力回忆起那个夏天,那天是下着大雨的,把熙熙攘攘的人群催回家里,过后又全聚在水淹没到大腿的洪水上,他们用纤细的手把稚气释放在水面上。
一个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水面,这是夹杂着白光泛滥成的抖着的夏天,这是只有在我一个人身上察觉不到高温的夏天,这是那个真正的夏天之后第3个麻木的夏天。不知不觉,你所给我的美好回忆生效了,我真的在每个寒冬中,每个爽秋下,尝到那溅在我身上、脸上的夏雨的积水,还有那把被我们踢到残废的格子雨伞,都用我们满手泛出褶皱的白手拖着回家了,都在我们水战之后拖回家了,都在我们接受完大自然的洗礼之后拖回了家……
这是一个一点也不夏的夏天,这是一个让我感觉不到夏雨给我快乐的夏天。我门都穿着短袖,那时我们会在乌云溢天的昏暗暴雨中,我们会听着你介绍给我的《叹服》,我介绍给你的《玫瑰花的葬礼》。我们在电闪雷鸣的大树下怕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不见了,不过已经攫进那个永恒的夏天。
大概是在我离开那的前几天,我们在学校里坐在一条离垃圾堆几十米的一条贴着墙角的巨大水管上,我还不忘损你,你也是。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把烟扔到九霄云外了,那时关在二楼共享一包廉价的牡丹,接着禁闭门窗,空气中弥漫的是浓浓的烟味,蔡老师进来后,质问我们,我们却若无其事地编了个谎言:我们进来就有这味道了。现在我能闻到烟味,天桥上的少年,我又看见了那些年的你和我,至少我们已经成熟了,知道什么能碰与什么不能沾。
我一直忘不了初二那帮学长,仔细算算,如果他们有能力考上高中的话,现在在读高二了。我相信他们考不上的,真的,我看人很准。我宁愿使自己人格毁于他们一身,也不准你和他们被损,至少他们眼中我是你们之中最拽的了。他们曾活在电影院吧,应该。说实话,我还记得他们是丑男,所以不必担心我被损后精神上有问题,我很自负,因为他们。
我总爱骑着自行车去你家门口叫个不停,我们总爱骑着车穿过明明暗暗的大街小巷,我爱喊你“分米”
这个城市里,身边围围绕绕的人不少,但却再没有人,在拥挤的人流中对我损着,我也再也没有用手去摸一个留着刺手平头的人。这个城市没有夏的人与感觉。
那些年,那些乘着洪流飞走的时光,连同的那些年的自行车,匍匐在一望无际的我们的脑海。
与你分开以后,我一直在想,现在的你,也会经常想起我吧。再想起我的时候,你脑海里的我,是怎样的呢?你回忆里的我,快乐吗?爱笑吗?很傻是吗?你记忆里的我,是不是也像我记忆里的你一样清晰呢。
再见了,那些回忆里的小时光,不奢求做你回忆里的主角,只希望你想起我,是意犹未尽的,也像我想起你时一样是笑着的。
在这个料峭春寒的结束迎来了初夏,雨点下得很随便,却很无坚不摧,就像我们。
再见了,无味杂陈的回忆,摧枯拉朽的城市,我得在心灵上摆拖这城市。
再见了,那些年,那个夏的你,那个不夏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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