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的夏天

发布时间:2015-11-13 10:59 阅读量:239 日记本:《个人日记》

放牛娃的夏天

(那些年,我们一起放牛的夏天)

孙茂

放牛交响曲

放牛变奏曲

放牛圆舞曲

前言:写一段文字,不为让谁读懂,只为一种记录。用静默,在心中画一幅四季轮回的风景,将光阴的辗转演绎成平凡的烟火。

每个人都曾有过绚烂的童年,在那个稚气的年华里,或调皮,或无知,但是我们都用自己最淳朴的思维,最原始的想法,默默演绎着最单纯的自己。难过了就哭,高兴了就笑。 无忧的年纪没有任何多余的考虑。

放牛娃是一个历史的称呼。放牛是千千万万农村娃都曾有过的一段珍贵的回忆。在这里,只想借单纯的笔调来回放那些年,我们一起放牛的夏天。

在记忆里,时间可以留下痕迹和气味。很多时候,写故事的人不是在写别人,而是在倾诉自己;看故事的人也大抵不太关心人物的悲欢离合,只是在剧情里悄悄地寻找着自己。放牛娃的故事只是简简单单描述农村放牛小孩的质朴故事和人生梦想。

我的一个室友看后这么评价,他说:放牛娃的故事就像一枚核桃,没有华丽的外表,却有最真实的内涵。它仿佛乡野的一株小草,在最低矮的地方舒展着自己的每一根须劲。它没有爱情小说里那些男男女女在特定的地方做着有违伦理和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也未曾出现武侠小说削骨剁肉和上天入地的夸张。它唯一有的就是牛蹄踏出的真实。对于他的这一段点评,我深觉有愧,因为自己没有将最动美的故事完整的分享给读者。我曾想过,将小说散文化,把淳朴的乡村放牛生活书写的很美。动了笔,我才意识到,自己思维是紊乱的,像一团麻,总屡不清。

中秋与父亲通话,无意间说起想要撰写小说的念头,小说原名叫“那些年,我们一起放牛的夏天”,经过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放牛娃的夏天”更为得体。父亲听后很是欣喜,鼓励自然是无可厚非。这是父亲的一段梗概,他说的话,于我有很大的鼓舞。父亲说:“放牛娃的夏天是个好题目,我想你应该写城里人见不到的,就像十八大提出的,天是蓝的,水是白的,空气清新,民风淳朴,是中国现行社会的美好夙愿。突出童年趣事,骑牛背,拿蛤蟆,检菌子,掏鸟窝,钻溶洞,炭火烧山芋,摘野果,刨地瓜,斗黄牛,青山涧水,悬崖草地,天上有飞的,水中有游的,山上有跑的,洞里有岩浆石,田间有劳作的人,等等。

人都痴迷于真实的东西,就算它丑陋、残缺、不合情理,只要它真实,也好过一切虚与委蛇的假装。所以,我还是鼓足勇气,仅凭一种兴趣和对文字的别具爱好,记录下小时候的放牛故事以饗读者。

(前续)

我是放牛娃(借用)

近几日,天空总是闷闷的、灰灰的,显得那么的忧郁,让人思绪也有几分凌乱。

炙热的涵夏,下雨是自然的,来得快,去得也快。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一缕地洒满了心房。小雨飒飒的下着,映衬着辉阳,天空有了光影,红的、橙的、黄的……雨渐渐的停了,阳光依旧灿烂,天空也泛起了天青色。

雨季的忧郁是绵绵的细雨;雨季的乐趣是沁心的虫鸣和鸟叫。我向往自然的美景,或山或水,或绿或蓝。与它们在一起,很轻松、很自由、很亲切、也很快乐。不时也勾起了我儿时般美丽的回忆。不知不觉靠在摇椅上睡着了,好像做了一个梦似的。

大山的儿女,对雨的情怀是独特的,雨季使农民忙碌着。在家乡的这个时段,正忙于各种劳作,栽烟草、插水稻、种玉米等。栽烟草是麻烦的,也是十分劳累的。玩乐是孩童的天性,我也常常偷懒,和小伙伴们跑去掏鸟蛋,捅马蜂,钻山洞......捅马蜂窝儿是最好玩儿的,抄一根木棍朝蜂窝捅去,或者用烟熏,一群的大马蜂在蜂王的带领下向我们冲来,我的妈呀,像吃下鸡血的鬼子。不一会儿,我们被马蜂叮的满脸是包,表情无奈,欲哭无泪,一个个还傻乐呵的。回到家常被母亲拧耳朵或朝屁股打两巴掌,现在想来也是挺有趣的。

放牛娃的童年是最充实的,玩乐也是最丰富的,没有太多的规矩要去遵守,没有太多攀比,父母的教育是最自然,最纯真的,他们尊重了儿童的天性。我们没有太多的功课去做,不用去学习过多的“旁门左道”。记忆中的童年,每天早早的就和母亲去锄玉米地里的杂草、打烤烟农药、去山上割猪草、拾菌子。下午,则日日一样,无论打雷闪电、刮风下雨都要去放牛,人还是村里的小伙伴,我们每天在山里跑来跑去,攀高走低、趴树上睡觉、在石头上摔跤、找几根木头搭房子……太多好玩的事。最难忘的是我们去别人家地里偷挖洋芋,我们分工明确,有专门负责捡干树枝和干牛粪的,负责生火的、翻洋芋的、看牛的…… 斑鸠最“精明”了, 他就负责放哨和看牛,有人来, 他就叫我们快跑。记得有一次,因为没有专心放哨,结果被一主人家逮到,让我们吃惊的是,主人家并没有收拾我们,相反,和我们开心的烧着他们家地里的洋芋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晚了,回家喽,骑牛的骑牛,走路的走路。牛儿与我们很有感情,也很听话,从不犯浑。按习惯,骑牛的走大路,背着背篓步行的 走小路,这样我们就可以同时到家了。回家,回到最初的美好。

家,是我们的港湾,心灵的归宿、精神的支柱、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压力,每个人都有,我也害怕。可有家的存在,我便充满了无限的动力,我坚信自己能继续的往前走,而且能走的更加美好。因为,放牛娃也总会有一个收获的夏天。

小时候,每个人都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和幻想,有的想成为科学家,有的想成为生意龙头……而我的梦想就是放牛,麻雀唠叨着。

......小时候,心想一辈子生活在山里,养几头牛喂几只羊,作作画,对对诗,品品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春意烂漫,享秋果丰硕,找一个贤惠的女娃相伴终生白头到老,儿孙绕膝,陪伴在父母左右,不曾领略WiFi的魅力,可好。

......小时候,常常羡慕陶公的采菊东篱,悠然南山,希望每天都可以听花间贤姐唱黄梅,坐享早晚烟火。

......小时候,每逢假期,不论天阴天晴,麻雀和玩伴都一起相约去放牛。那个年龄,放牛是最靠谱儿的事儿,既尽了义务还可以得到嘉奖。

麻雀这名是乡庙里的一个大师给起的,因为他总犯病,吃药也无济于事。那些年,麻雀的父母跑了好多大医院,都不顶用。在村里请人看了,说是跟他死去的外公相克,需要请大师点化,之后,便有了“麻雀”这么个名儿。

麻雀,名如其物,物如其人,调皮、淘气。

麻雀喜欢放牛,可他们家那时候没牛,放的是二姐家的牛。二姐家的小水牛十分温顺,跟麻雀也甚是亲切。每次放牛,麻雀背上都紧贴一把花伞,头顶卡着一顶秧草编制的毡帽,颜色浅黄微褐。骑着牛,感觉特别有牡童的范儿。

斑鸠家新添了一头黄牛,硬直的短角,粗壮的骨骼,行走时臀部的肥肉都在左右打转,一身蜡黄的行头,看起来很是帅气。棕黄的外衣,跟天边的霞云有了辉映。

从牛的眼睛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有时候躺在草地,看天上的白云、蓝天,越瞧越觉得亲切。嘴里咀嚼一根甜草。清风绕肩、鸟语呢喃;听周围青草生长的声音;呼吸大地发出的气味,各类植物花草放出的清香。

牛蹄上铭刻下泛黄的老茧。臭中含香的牛屁,伴着午餐的甜香入胃,完美的气息,是家乡的味道。

洋芋、苞米是一天的午食。烤洋芋、苞米对麻雀而言,既是小菜一碟也是常态化。

牛不细管,放到山上任凭吃喝。不用担心撑了或是醉了,即便是醉了也不碍事儿,因为它不开车,顶多打几个饱隔。

两家的牛爱玩耍嬉戏,互相挠痒;但永远不会彼此惹恼。放不饱,不打紧,等到晚一些的时候,掰人家苞米喂牛。可见,那时候的他们在无知的情况下也达到无邪的巅峰。

麻雀管烧,麻雀虽小,烧山芋却是了得。其他人捡柴火,选粗大的枝干。出火的洋芋,有着秋麦的金黄,透着一股腊肉和面膜的醇香。巧妙的分工像海不会怀疑天的蓝。柴,一大部分都是刺柴,有时也用干牛粪,用它烤出的土豆,有着洋芋的内质与牛粪气息的混合,自然是达到极致。

找棵强劲的树把牛儿拴上,接下来是心跳飞速的时刻,偷洋芋、苞米。不时也烤嫩瓜、烤黄豆。嫩瓜汁好似蜂蜜,比冰糖雪梨还甜。

目标多是苞米洋芋混种的地块,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

斑鸠放哨,斑鸠是麻雀最好的一个玩伴,粗阔的臂膀,黑亮的大眼睛伴有巴掌大的耳朵;嘴角长有一颗黑痣,黑痣旁布有少许的胡须;门口长有两颗松鼠牙;高跷的鼻子前总是挂着一条清流,流水显绿,斑鸠用力吸进去,没过几分钟,清流又自然的往下淌,每天都是如此循环又如此往复。取名斑鸠,因为眼神好使,像猫头鹰,脑瓜特灵,来人的时候,跑得贼快。

斑鸠是帮凶,麻雀则是偷洋芋的主凶。

偷洋芋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有很大的讲究。

找寻较好的地头朝周围仔细扫视,像雷达探测地雷一样精密。在地埂来回晃悠几趟,慢慢地走近洋芋地,眼神向四周一瞄,没人的情况下,“跨”的窜进地里,只觉一阵风带过,比野猫还快。

找寻开花的苗拔,开花的苗洋芋最大。刨出的洋芋往口袋里塞, 裤袋放不下就装到袖筒里。那时候的麻雀,胆子如同晴天霹雷,比猪身上的膘肉还肥。

苞米连壳拿下,用青草细细包裹后拿出,别人看不明白。带壳烤的苞米鲜嫩,甜气,烤不糊。

倘若来人,他们提前商量好的,斑鸠学布谷鸟叫,故宫、故宫,麻雀即刻暂停操作。

其实,即便有人来也没事儿,可以佯装在人地里割草。庆幸的是他们仅被人抓到过一次,主人不但没骂,还跟他们一起烤洋芋。可能这就是人品的效应。 赶上洪流决堤。

偷洋芋、苞米不用竹篮,倘若使用竹篮的话,那就真成贼了;竹篮除了背柴草、庄稼以外也有其他用处。

麻雀的四大爷家在山上有棵梨树,每年盛夏,梨树上满是香甜的果子,整棵梨树粘的密密麻麻。像人脸上的青春痘和麻纹。

麻雀跟玩伴们常去光顾梨树。

六个人,留一个看牛,其余五人去偷梨。划拳的方式决定。梨树下,麻雀惯性地吩咐斑鸠放哨,嘴里念叨着,我上、我上。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反应,麻雀像猴儿似的已爬到树腰。他先是手遮额头,然后用余光朝四周扫了一遍,没见人影,便开始摘梨,起初用手一个一个摘,树下的人接着,他们之间的默契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麻雀显得不耐烦,想要吃梨的意念转化为嘴角的口水。麻雀的心像要起火的热炉,抱上整棵树,倾尽全力晃摇,一时间,仿佛下起梨雨,地上满满的一层梨,小伙伴连忙拾掇,满满的一篮梨, 吃不完,又不敢带回家,只能吃一嘴扔一个,吃一嘴扔一个。但凡是麻雀走过的山坡,都有青梨做下标记,像是故意的。

过些时日,四大爷到山上一看,额头的青筋像要鼔裂的水管,气得直骂,这是哪个“偷生鬼”摘的俺家梨。碰巧,那天麻雀也在山坡放牛,他没作声,只是心里暗自窃喜。四大爷讯问到他,说有没有看到是谁偷的他们家梨,麻雀回答说:前些天有几个外村的人在这放牛,四大爷自然也就信了。

竹篮的另一个用处是用来捉别人家的大公鸡,背去山上烤,老母鸡一般瞧不上眼。

烤鸡,想想都流口水。

吃过晚饭,大概六点多钟,麻雀徘徊在苞米地周围,常规巡查肥壮的大公鸡。苞米地挖有小坑,用来藏鸡,撒上几颗苞米粒,脚用线拴住,小坑上方布置苞米杆盖上。留有缝隙,保持鸡肉鲜嫩。

玉米地较保险,四周全是玉米特种兵把守。

别问鸡的出处,它来自别人的家。有时也来自麻雀自己的家里。记得有一年冬天,几个玩伴约好去砍柴,麻雀把自家的大公鸡薅上最壮实的一只,偷摸拿到山上,由于人嫩,不懂怎么弄,只是在电视里看过。所以,从翅膀到鸡胸到鸡大腿全给喂了泥土。

烤鸡需要较高的技术和耐心,清理好鸡,不用拔毛,鸡屁股不要,用稀浆泥糊上,取一根坚固的树枝从中部插过,一般多选择白栎树作烤具,白栎树是一种清香的檀木,耐高温。把事先弄好的作料放到鸡肚子里,作料有:葱、蒜、姜、五香粉、啤酒、盐、三七粉、大烟包、天麻......捡满柴火,架起鸡烤,一股一股的香味,比优乐美还馋人,有时,附近的蛇也闻香而来。

洋芋、苞米弄到手,下一步,就是烧了。

烧是麻雀一个人的活儿,也是他的拿手好戏。斑鸠到洋芋烤熟之前的任务就是放牛吃草。牛已被拴了好长时间,否则晚上放不饱,回家又该挨批,他们不是 阿Q ,精神胜利法在这里丝毫不管用。那时候的他们虽然不懂面子为何物,可还是希望得到父母和乡民的褒扬。

燃着火,麻雀跑到苞米地,物色一个滑溜的大瓜,用镰刀从侧面划破,瓜掏空,在里面拉上大便,舒服完再盖上刚才划下的瓜盖,麻雀说,那一刻,他的心里总有一种愉悦的快感。过些时日,主人家到山上摘瓜,手提溜大瓜的瞬间,只觉一股泛着异臭的浓黄稀水往下流。紧接着,那人的嘴里自然的吐露出“偷生鬼、砍脑壳、天收……的字样。一阵乱骂,如攻心的毒箭,无聊的脏字打扰吃草的牛儿,骂到高音部分,老牛也不时停下进食,起头呻吟应和着。听到牛铃铛的摇摆,那人便顺着铃铛声找到麻雀,放出杀人的眼神和质问的口吻询问麻雀,你给看着是哪个“少亡鬼”在我家小瓜里头拉屎,麻雀回答说:婶子,前几天有几个外村的小伙在这放牛,怒火之下,那人自然也就信了。

读到这里,你或许会想,麻雀够坏的。确实是,这点他本人不作否认,小时候,坏,已成为麻雀的一个习性和嗜好,但是,我并不觉得儿时淘气一点儿是卑劣的,因为那个年纪就是顽皮的岁月。

没多大会儿,洋芋烧好,洋芋的醇香和柴火的甜味,再加上自然的灵气,没等吃,心仿佛已醉。随便挑出一个在草坪上搓,金灿灿的洋芋就可以吃了;坐在山冈上,享受着金灿的阳光,沐浴着柔婉的清风。有时从家带上盐,摘上几个青辣椒,用木炭灰烤熟,再蘸上盐,吃起洋芋特别有味儿。躺在草坪,或搭个树棚,往那一坐,这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也是一生中最宝贵的记忆。

吃完烤洋芋,随后是烧苞米,苞米连壳一起烧,烧得好的就像用水煮的一样,鲜嫩可口,没有半点糊气。当然,苞米嫩的时候生吃是最有营养,一口咬下去,白浆会飞溅到眼睛里。

有时候他们也从自己家带料,目的是用来烤石蹦,也就是青蛙的近亲,肉质细嫩。牛拴住了,割上许多青草,或是拖人没拉回家的苞谷草来喂,不愁放不饱。

鞋子脱了放在田梗上,他们脱鞋子一般不用手,直接用左脚后跟踩压着右脚后跟,再用右脚踩左脚,一秒的工夫就能完事儿。卷起裤腿,两人就下秧田去捕捉田鸡,麻雀拿一根条棍,斑鸠手握镰刀。看到石蹦,距离远的用条棍打死,距离近的用手抓,不管怎样弄,抓来的石蹦,只有一条出路,只要大腿。

捉石蹦也要头脑,先用木棍敲打稻田或水沟两边的草丛,待它受惊吓跳出时再去捕捉。这家伙,鬼精的不得了,还会学封神榜里玩遁土,一旦遁土,十有八九是跑了的。一天下来,可以收获很多青蛙的大腿。最好的还是陆青鸡,也称田鸡,是另一种个头较大的青蛙,像艳阳晒过的大洋芋,身皮显绿,一身煤油味儿,捉到的陆青鸡只要腿,把绿皮一剥,白嫩的大腿就摄入眼球,用细火烤,那香味,是相当迷人的。

石蹦还没烤熟,口水已经流到脖子眼啦!

前段时日与麻雀小遇,聊起小时候的事,麻雀说,现在细想,还是挺后悔的,青蛙虽小,五脏俱全。我忏悔,希望那些逝去的生命可以原谅我,斑鸠说。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忏悔,我想,这大抵跟他近些年身体总病有很大原因的。

麻雀和斑鸠经常唱歌,这山唱到那山,村里人听声就知道是他俩。这不,前几天刚听村委会大喇叭放邓丽君的“甜蜜蜜”,还没学会,两人一天就像叫魂似的,“钱蜜蜜,我要的钱蜜蜜,你在哪里等着我来娶”,哈哈,想想都挺招笑。

麻雀读书较早,四岁时进入求学的殿堂。

说是读书,实质就是去玩儿,在那样一个什么四五六七八都不知道的年纪,读书完全就是扯淡,只知道每天跟在大孩子的屁股后面,好似军长的警卫员。

六岁时他真正成为一名小学生,背上母亲给缝的花书包,穿上一双崭新的黄胶鞋,心里满满的自豪,那时的麻雀读书甚是积极,每天早早的去学校,可期末考试却总是垫底的货色,这也验证了早起不一定是为了读书,更多的是倾向于形成一种习惯。

六岁时,麻雀光荣学会另外一件事,抽烟。父亲的卷烟常常会不翼而飞,不用问,肯定是他的好儿子给拿的。卷烟没了,就到烤烟地拾烟叶自己折起来抽,把作业本撕下卷起来过瘾。麻雀说:那时候,只觉得咽喉火辣辣的。

火力最猛的还是旱烟,轻轻拿到嘴边,嘬嘴一吸,头就像大雨来临之前一样的深沉。清晰记得,读三年级的时候,一位堂哥哄他玩儿,给他抽了一口,当时就晕眩了。

麻雀家没有电视机,后来买了一台二手的黑白电视,每天晚上由村委会统一播台,有时转播的电视不好看,他们就三五成群的到村委会门口大喊,换台、换台、结果是,你懂得,换了一个《天龙八部》。大脑布满两个人的廓影,北乔峰,南慕容。心里也在晚上熟睡之时暗暗幻想乔峰的潇洒,姑苏慕容的霸气。结果是,第二天上学迟到,老师问:为什么迟到?麻雀回答说:昨晚都在想“坦克”的三视图,雾里看花,显然这是借口,一怒之下,老师更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罚站,蹲马步,咬猪皮。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咬猪皮,猪皮是老师吃剩下的皮肉,表面附着一层青灰,每每有人犯错,便以此对待,也包括麻雀。盘算一下,六年的小学生涯,麻雀总共咬了四次肉皮,三次反胃,把白天吃下的大餐全倒啦!有一次没吐,原因是他那天没进食。之后的之后,麻雀说,看到肉皮,他就下意识的想吐。

麻雀家后面是小山,山上全是石头,有的像虎、有的像人,小的时候麻雀经常带着小狗一起爬山玩。 山脚是他家的一片菜地,葱和蒜种得最多。白菜也会种一些。那些年,天还没亮,麻雀和母亲背着头天晚上洗好的菜物开始翻山,先是上坡,再是下坡,目的地是镇上,从村里到集镇,有好长一段山石路,坑坑洼洼。这些年,石山被采石场炸成了窟窿,曾经的菜地也好像敷上了面膜。

大葱是麻雀最爱生吃的食材,拔一根大葱,剥去外皮,清洗干净,蘸上母亲做的麻辣酱,往嘴里一嚼,只觉鼻子被一股生气猛冲一下,顿时,舒服极了。

蒜是去毒的好家伙,夏季常三、五一群的去捡蘑菇。不管天冷天热,每早六点多就去山上,有时拾蘑菇的人太多,他们就头天晚上做着看电视到十二点,拿上白天充满电的荧光矿灯,其他灯不好使,从这座山到那座山,几个小伙好像鬼子,又像是采煤。天一放明,拾掇到满篮的菌菇,带着喜悦的心绪,美美的回家。路上遇着去捡蘑菇的,便在心里暗笑他的迂。捡得比较多的时候,他们也拿到镇上卖,一早可以卖一百多块钱嘞。

蘑菇一般在一场大雨过后长的最多,要数最好的是蘑菇头,像花蕾,含苞待放。特别是青头菌 。有的淹没在土里,待雨水为它洗完脸,浓雾为它擦拭干净,白嫩的小脸,仿佛刚出生的婴儿。麻雀每次捡的最多的是草鸡枞,捡回来用蒜一炒或是清汤炖,香味自然不让步于鸡汤,加了蒜的蘑菇汤,不仅鲜,而且特别补。

总是活在过去的人是走不远的,但我还是希望把曾经的美好在指尖的柔婉中记录,让更多的人去感受那一份孩童时的天真与浪漫,幸福与美好。

一次地理课上,老师提出一个问题,一只公鸡在山顶下蛋,根据万有引力,鸡蛋往东边滚,还是从西边流,麻雀那时竟毅然地回答说:往东边滚。同桌的斑鸠心里暗想,真是一个二货,公鸡能下蛋吗?即便公鸡破天荒的在山顶下蛋,它会滚动吗?老师当时表扬了麻雀,说他这节学得比较好,其实,麻雀晓得他这是骂人不带脏字,变着法的打击呢!

学校有其他村的学生,每周去山上捡柴,成为一个东升西落的规律。柴,作为他们热饭的原材料。放完学,麻雀电闪一般地赶回家,狼吞虎咽地吃完饭,背上自家的小竹篮,兴高采烈的来到学校集合。

土地是农民的根,那群山就是农村娃的天地,说上山,心里自然是美到正无穷。班长集合好队,老师一声令下,队伍便出发了。像一群管后勤的童子军。

班长,肥头大脑,是班上最调皮的男生,也是我们的老大,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得先孝敬他。班上漂亮的女生也得先紧他。一身肥肉,粗脚、大膀,不知是上辈子积德还是这辈子撞运。老师都得让他三分,管不住的后果就是效仿玉帝对付孙悟空,给他一个弼马温。

整齐来到山上,三下五除二把柴火搞定 ,全体师生在班长的带领下,开始爬山之旅,男生最先到达山顶。有一些假小子比男生还迅速。

站在山顶向下远眺,冲着村子大叫几声或是唱几首歌,顿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逸与舒畅。

我们常常去的是离学校最近的大山,也是坟地,听麻雀的爷爷说,这山以前有虮子,麻雀的爷爷是给大队上放羊的,可能是基因遗传的缘故吧,现在的麻雀也想回家放羊,牧羊人的生活是逍遥、自在的,也是麻雀为之向往的,每天与羊打交道,在么么声中自我熏陶与洗礼。

虮子肉像是牛肉与羊肉的结合体,十分的香,嚼在嘴里软绵软绵的。这一生,我总共就吃过两次,都是借麻雀的光,准确的说是沾麻雀爷爷的光哩,可能这也是唯一的两次吃虮子肉;坟山有许多松树,高大挺拔,苗条伊奥。村里有人去逝,村民们常去山上砍摇钱树,用来挂纸钱。

不逃课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三年级,除了抽烟,喝酒,麻雀和斑鸠还学会了逃课。早上上完课,放学回家的路上,麻雀便开始谋划下午的行程,下午肯定得溜,但是溜去什么地方?麻雀的大脑像高速运转的电机在默默思索着。这家伙,有模有样的,排除法都给用上。仔细打量一番,最终决定去河里游泳,村里有一条大河,河水还算清澈,有鱼,有虾,只是这些生物个体比较瘦小罢了。我,斑鸠,木瓜、麻雀•••••总共六个人一齐来到了河边,衬衣一脱,鞋子往后随心一扔,筛选一块较好的河岸石,往上一纵飞跃进清河,入水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你的。真心感觉清凉。木瓜胆儿小,不敢跳,麻雀调戏说:木瓜,没事,你闭上眼往下跳,我接住你 。

洗完澡,麻利穿上衣服,顿时,感觉身子都快散了,肚子咕咕的不停叫嚣,带着沉重的脚步勉强走上山崖,前面是一块葱绿的萝卜地,心里好是欢喜,跳进地里,仔细寻觅,找一个屁股被耗子咬过的罗卜,猛力一拔,只觉一股泛着泥土香味的气息飘过鼻尖,把它掰成两截,直接用嘴啃着吃,清淡的甜气冲击着腹里的每一个器官,吃萝卜就像用谎言验证谎言一般,越吃越饿。

前一天是清明节,山上有许多人们拿来祭祖扫墓的祭品,以示孝心。那些逝去的先辈带不走儿孙留在坟前的任何东西,自然就便宜了我们。从坟山的东头到西头,一路没有丝毫阻难,不用幼稚的担心他们晚上会找上门来,麻雀从小就不相信有鬼神。一路吃,一路扔,晚上回家都吃不下饭。

清明时节雨纷纷,春雨在这个破晓的季节如约而至,农民也开始忙碌庄稼,麻雀家种的是玉米,每年播种,麻雀都发挥了中坚力量。早早吃过饭,找寻好耕种的犁具 ,给老牛喂完水,一家人就朝地里开进,麻雀他们分工明确,麻雀的父亲犁地顺沟,母亲负责盖农家肥,奶奶下种子,麻雀施化肥,提溜一个小桶,好玩的呢?斑鸠、木瓜也会去帮忙。麻雀也会耍赖,但大多都被带去的晌午给驯服。

一个节日—清明,让麻雀想起了爷爷,麻雀的日记中这样写到。

记忆中,爷爷是不怎么言语的,可他的心却是有温度的,麻雀回忆说。

吃过午饭,喝够清茶,便是一天放羊的时刻,看着山头么么直叫的羊羔,他慈祥的脸角露出了纯粹的微笑,不免给人以一种入心的亲切。

小时候,麻雀十分顽皮,每次父亲发怒他就拼命的从爷爷身后躲,爷爷总跟父亲说:“不要老打娃儿,以后让你给打憨喽”。

脑海中常常泛出他清瘦的骨骼,沧桑的容颜在岁月的洗礼下,仿佛黄土高原。

仍然记得,晨曦中他不惧寒风的冰冷,独自一人扛锄地头,累了就以锄为枕。那年麻雀上初中,因为钱不够,于是,爷爷就摆弄着手中的烟袋,不禁的发愁。他跟我说;没事,乐乐,乐乐是麻雀的乳名,这点小钱爷爷还是有的,其实,麻雀深知家里困难,看着惆怅的爷爷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起早贪黑,心里一阵酸楚。

对于放羊人来说,牧羊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以清风为兄,拜骄阳做弟,与羊羔对语,和天地为伴。依稀可见,山石水木间,都是你和蔼的呼吸。

麻雀爷爷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喂养牲口上,尤其是他们家养的那头老牛。

在爷爷的悉心照料下,老牛有了一身的膘,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牛就是我们的命根子,每天爷爷给老牛磨豆浆,每晚添加饲料补身子,老牛成了爷爷的重点保护对象。

老牛也吃有盐有味的东西,它胃口不开的时候,爷爷就用清水兑盐,然后把盐水洒在枯草上,或者是晚上喂猪食的时候,把盐撒在里面,搅拌均匀,老牛便欢快吃起来。麻雀说,有时,我背着爷爷,抽出我的那个东西,站在牛圈墙上"簌簌"往老牛草料上撒尿。老牛忙用舌头舔那"水柱",津津有味的样子,完了,老牛望着我,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我便使劲儿挤出两三滴来,可也满足不了它那张牛嘴。后来,我对爷爷说,老牛喜欢喝我的尿,爷爷笑笑说,尿是咸的,你祖爷就喝过人尿,爷爷没有告诉我,祖爷为啥喝尿水,我想,那一定是走投无水了。

暮日黄昏,爷爷铁青的脸庞在晚霞的辉映中渐渐老去,印象中他魁梧的身板也在某一天悄然弱去。月光下,你呼吸着的生命的气息也在某一刻随风飘去。

淡草微黄,岁月中,你走不动了。

我亲爱的爷爷,你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落叶,只留下我深深地思念。午夜梦回,我常常忆起爷爷熟悉的背影,,蹒跚的脚下,诠释的是他艰辛的一辈子。

你走了,带着安详的容颜逝去,听到消息的我忍不住哭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月光下我静静地做了一个晚上,每次我闭上眼,就会浮现你勤恳的样子,真的好想再听你给我讲唐老鸭。

第二天清晨我乘着加快列车赶回家,一路上,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带着思念的心绪回到家。走到棺材旁,注目着你一动不动的身躯,我又一次哭了,泪水打湿你如柴的双手,我轻轻的拉起你的双臂,想要给你一个迟到的拥抱。

爷爷,我知道你是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听父亲跟我说你是去了天堂。我想,那里应该有彩虹,有鲜花,有我们这里没有的东西,爷爷,我会永远记得你慈祥的模样。

有一种爱是相契,它不用太多的言语描述,只要简简单单的守护,爷爷,好想跟你说声“我爱你”。

......小时候,有太多的美好让我难以忘怀,那一个蕴藏我孩童时的快乐圣地,我心灵的故乡,好怀念,那一头憨实的老黄牛,那些属于我一个人的铁哥、发小......

喜欢山里的一切,喜欢那一抹青草的醇香和那一撮泛有甜气的黄土。因为喜欢,我不曾因为它而有过烦恼,因为我血液里流淌的是山里的气息,如果有来生,我愿做那一撮黄土,利万物而不争,处低位而得道,做一个与世无争的玩童泥人,让黄根走进我的心房,慢慢地在肺上生根,在肾上发芽,在心上成长。

夏天,是洋芋的季节,乐乐快点,天马上就要下雨啦,二姐吆喝着,这天也不知是怎么的,好像是跟麻雀开玩笑,刚刚还晴空万里,叫人热得直流汗,一转眼的功夫,比秒赞要显得迅速,尽是乌云布满了天空,仿佛妖怪将要在下一秒出现。

说时慢,那时快,哎呀!麻雀叫了一声,豌豆大的雨滴已打在他的鼻梁上,麻雀和二姐赶忙给宝马盖上油纸,出来得急,忘了带雨伞。两人以电闪的速度跑到车底,只见二姐说:这雨,真大啊!

每年到这个季节,麻雀都会和二姐一起去卖洋芋,二姐帮他说价。可今天,老天爷一直哭个不停!洋芋是卖不了了,雨下了快两个多钟头,车箱内积满雨水,麻雀估摸这雨该停了。二姐说,乐乐,再等一会儿这雨要是不停,咱就回家吧!

棚子上拴的老黄牛不耐烦了,在大雨中来回的跳舞,这秧歌扭得让麻雀和二姐都很是心慌,怕它一股脑儿的跑了。上次它就溜了,害得麻雀找了一个下午,像是捉迷藏,最后在人苞米地里拉回来。

雨越下越大,一点儿也没有暂停的意愿,二姐等不急了,她让麻雀在车底躲雨,自己冒着雨把洋芋一袋一袋的装上牛车,二姐个子小,身体十分的瘦,没办法,可能他们这一家人祖上都是瘦的基因。二姐抱洋芋上车显得特别的吃力,她试了几次,还是没能将洋芋放到牛车的后面,见这情形,麻雀跑出来跟二姐一起抬洋芋,二姐却叫他说:乐乐,你快回去躲雨,别弄感冒了,可麻雀还是没听二姐的,可能这一生,至少到目前为止,麻雀也就这事没听二姐的。

没多大会儿,麻雀跟二姐就把洋芋全送上了车,麻雀做在车里,上面有油纸盖着,雨淋不着。二姐在雨中赶着牛。

总有一个身影让他很感激,每年的春种秋收都有她在,田里田外,都能听见一个亲切的声音在叫着乐乐,听父亲说:二姐给他打了件毛衣,麻雀自语到,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想去感受那一份温暖。

二姐是麻雀大舅的二女儿,在他母亲后六年嫁到村里,她来的时候还没有麻雀,因为他的母亲结婚七年才有的他。二姐经常跟麻雀说:乐乐要好好读书,以后出人头地,买小车给二姐坐。麻雀上大学,二姐给了他两百元,两百元在农村要她苦上好一阵子嘞,在心里,麻雀默默地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报达二姐。

一次,母亲问他以后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他说:要找一个像二姐一样的人做老婆,麻雀的母亲忍不住哈哈的笑了。

小的时候,每次去山上,麻雀都会捡拾好多好多的树叶,二姐问他拾这么多树叶干什么?麻雀说:以后他要挣这么多钱,让二姐过好日子。这么多年,在麻雀的心里,她就是亲二姐,没有什么血缘不血缘,因为他们的心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漫移,曾经稚嫩的他们走过喧嚣,渐渐地学会在跌跌撞撞中把所有的委屈调成静音模式 。

走过孤寂,慢慢懂得,青春并不残酷,只是我们的心有时会不知归处。

走过悲伤,未来还没有定型,故事还在继续,所以,我们一定要快乐的活、勇敢的爱。

走过想象,丰富的大脑凭空滋生了许多有关天长地久的遥远臆想。

走过午后,期许一道耀眼的光在为你照明,最美的白稀释酷暑的炽热。

走过黄昏,残阳向你招手;走过深夜,天空宁静地向你道一份安然;走过清晨,黎明的晨曦翩翩跃起地平线,带来朝气与生机。

走过豆蔻,泪水在我们的脸上轻轻滑落,晶莹的泪花记载着他和她一起走过的路,还记得那颗最亮的北极星吗?是我对你最真挚的守望。

也想象走过而立,走过不惑,走过花甲,走过古稀,走过耄耋……

走过的路,有过铅华,也镌刻下青春的点点滴滴,而泪水永远是青春的色彩;每一个年龄段的交叉,都是历尽沧桑后的沉淀。时间是沙漏,曾经的过往已蜕变成遥远的回忆,或清晰,或模糊。回过头来细细品尝,突然有一天,你会诧异,原来泪水也是奢侈品,其中酸甜,不堪一言。仿佛看见,襁褓中你曾在尘沙滚烫的泥地上颠踬;摊开泛黄的信纸,有着淡淡的薄荷气息,你摩挲的双手白晢卷起,像一幅隽永时光的油画。

小时候,你带着激情与誓言播下梦想的种子,也许那时的信仰给了你无穷的力量;也许你也曾牢记,“对人有爱,自己才会收获幸福”。可是,人这一辈子,匆匆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不论你是活得逍遥自在,还是痛苦难耐,爱与伤痛终究都会败给岁月,不完美才是人生的本质。

你可以选择向未来告白,也可以祈愿来生做一滴水,甚至于向下一秒邂逅。但是无论如何,生活还得继续,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趁着月小风瘦,学会忘记过去,选择坦然面对未来。人需要不断的遗忘,才能较好的活下去,一个总陷入回忆的人是永远走不远的。

青春无价,却做了年轻的代名词,细想走过的路。其实,人生就是简单的重复生活,然后给后人留下空白的纸张,无限的遐想。

等到两鬓灰白,看透情爱,看淡功名,只想隐身山林,藏于绿海,独享自然赋予的静谧,体味生命赋予的快乐。

走过古稀,你会为曾经自己为实现追求时的不择手段而后悔,为曾经拥有过的而虚生寒暄。

走过耄耋,日子很简单,心思也很简单,你言语不多,可内心却明亮如镜。此时此刻,你懂得了人生的真谛。

走过,忘掉不好的经历,把美好的回忆留给当下。

在路上,我们一起放牛。一起成长。一起向往。

放牛

放黄牛

放黑牛

放水牛

放好玩的牛

放和我一起长大的牛

放爱吃草的牛

放调皮的牛

成长

成长在梦里

成长在欢乐里

成长在无忧里

成长在淅沥的路上

成长在未知的明天

成长在汗水里

成长在随心里

成长在命里

成长为犀利的少年

成长为如花的少女

向往

向往爱情

向往纯真

向往童年放风筝的草原

向往童年牧羊群的山峦

向往一高一矮的稻田

向往稻田里的田鸡和雏苗

向往骑老牛的日子

向往大山里泉水叮咚的声响

向往溪流两边的青蛙和水草

向往森林里布谷鸟的轻蹄

向往一切让灵魂回归自由的悸动

向往月辉里的花影

向往温暖入心的瞬间

向往天地人和的画面

向往含蓄破晓的阳春

向往真诚炙热的涵夏

向往衡定霜白的清秋

向往青涩颤骨的寒冬

向往破茧

向往新雨后嫩芽的重生

向往丁香一样的姑娘

向往梅花戏舞

向往因你们在而更加精彩的生活

向往一切可以向往的

向往顺其自然的

向往发自内心的

向往泥土一般的

向往原始

向往淳朴

向往人性

因为你相信命运,我怀疑生活。所以这些琐碎让我觉得完整,没有什么比庸俗的生活本身更加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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