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

原著史蒂芬·金
“熄灯!”
随着巡视警员一如往常充满不耐的声音,灯熄了。
安迪默然地坐在床边,脸上尽是麻木的神情,他看了一眼牢外唯一的亮光,原本交叉着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然后缓缓伸进了被子中。
他拿出了一截绳子,那截白天从海伍那要来的绳子。
安迪犹豫着,眼里充斥着悲伤。
绳子被安迪紧紧地攥在手中,他缓缓抬起头,斜望着上方,眼神里充满着绝望。
…………
相距安迪牢房不远的瑞德也无法入眠,他右手撑着头,望着地板沉思。
他东想西想着,他害怕安迪会想不开,寻了短见,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办法阻止这一切,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等,等到这黑夜快点,快点过去,等到第二天集合时能再见到那个重新充满希望的安迪,而不是一具没有任何思想,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
时间慢得如同刀割。
窗外一道闪电忽然射了进来,照亮了瑞德的牢房,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枯瘦的右手缓缓移开,他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又偏过头来,周围充满着躁动的气息。
在电闪雷鸣中,瑞德度过了毕生最漫长的一夜。
…………
“呜!”刺耳的鸣笛声打破了暴风雨过后的清晨的宁静。
所有的牢房门都自动打开了,囚犯们边整理衣物边走出牢房,站到房门口等待警员检查。
瑞德一出牢房便赶忙偏头看向了安迪的房门口,可是那里空无一人。
前来检查的警员开始清点人数。
“三南层到齐!”
“收到!”
“二层245房门口没人!
检查组的组长翻了下手里的牢房人员表,表格上245房下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安迪·杜弗伦。
检查组长不耐烦的对着安迪的房间喊了一声:“杜弗伦!别让大家等你!”
可是安迪依旧没有出来。
检查组长再次喊了一声:“别让大家等你!等我上来你就没命!”
毫无意外地,安迪还是没有出来,或许他根本出不来。
等待了三秒钟后,检查组长见245房还是没有人出来,他的耐心也被磨光了。
他边走边叫喊着:“我还得等你一个,你敢耽搁我的时间?!”
“你若没死没病就倒霉了!听见没有?!”
检查组长径直冲到了安迪的房门口,还不待他发怒,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充满震惊的喊了一声。
“oh my god!”
…………
典狱长诺顿刚起床,正要换上那双昨晚他交给安迪并吩咐要擦得雪亮的皮鞋时,他惊呆了,因为皮鞋盒里那双黑色新皮鞋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又脏又破的黄棕色的旧步鞋。
这是安迪的鞋子。
诺顿还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突然,警报声响了。
肖申克监狱出了事!
诺顿心里开始莫名地不安起来......
…………
诺顿愤怒地走在通向安迪房间的过道上,吩咐一旁的爪牙海利去审问这一区的所有人。
他愤怒的同时也开始恐惧起来,因为安迪知道他一切的贪污受贿的罪证!而且安迪实际上是无罪的,如果不是他把汤米杀了,没有了人证,安迪也许早可以翻案,但是为了继续让安迪帮他洗钱,他必须继续把安迪关在这这个没有自由的牢笼之中。
可惜诺顿算错了一点。
有的鸟儿是关不住的。
“先从他朋友开始。”
“谁?”海利问道。
“他!”诺顿指了指被重新关回牢房里的瑞德,然后走进了安迪房间。
安迪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什么叫做他不见了?这叫什么鬼话?!你再说试试看!”诺顿愤怒地质问着检查组长。
是的,安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平时无聊时所雕刻的放在窗子上的小石像。
“但是他真的不见了!”
“我知道!难道我没眼睛么?你这是骂我没长眼睛么?!”
“不敢,长官!”
诺顿又望向了一旁的副组长,指着那个昨天晚上的牢房清点表,喊道:“上面明明写着杜弗伦已到!熄灯时他在房里,那么早上也应该在才对!”
“把他找到!一刻也不能拖!现在就给我找!”
检查组长应了一声“yes sir!”便诚惶诚恐的退下去了。
紧接着牢房外传来了检查组长焦急地命令声:“搜人去!快去!”
很快瑞德被两个警员押了进来,诺顿指着这个平日里安迪最好的朋友:“你说!”
“说什么?”瑞德一脸的不明真相,他确实不知道安迪为什么会凭空失踪。
“你们俩整天粘在一起,他一定说过什么!”
“报告典狱长,没有。”
“没有?那真是奇迹了!人像屁一样凭空消失!不见踪影,只剩下这一堆破石头!”
说着诺顿拿起那堆放在窗子上的小石像,指着墙壁上那张身材火爆的美女海报,说道:“还有墙上那骚货,问她吧,也许他知道。”
“你说啊,短裤妞儿!oh,她不会说的,别人不说,她为何要说。”
瑞德看着歇斯底里的诺顿,心里五味杂陈,或许是疑惑,或许是不解,或许是祝福那只成功逃脱牢笼的飞鸟。
诺顿已经被气得开始胡言乱语了,边叫骂着边拿石头砸瑞德和那群审查的警员:“没错!你们早有预谋,一个超级大阴谋!每个人都有份!”
瑞德和众警员用手挡避着,却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表现出来。
“还有她!”诺顿愤怒地将手上的石头砸向墙上那张美女海报。
可是石头没有被挡住,反而轻松地穿透了那张海报。
然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这一刻,所有人,包括瑞德的呼吸都瞬间停滞了。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诺顿颤抖着走近那面贴着海报的墙,缓缓将手伸进了海报中,里面居然是空的!
他一把扯下整张海报,一个可容一人爬动的通道清晰地展现在瑞德和众人面前。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瑞德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夸海口靠一把六寸长的鹤嘴锄要挖六百年才挖得通的通道,安迪居然花了不到二十年就完成了!
通道的尽头是监狱的下水管,下水管的尽头是一片湖泊。
1966年,在那个暴风雨肆虐的晚上,1947年因杀害妻子及情人而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大银行家安迪·杜弗伦逃离肖申克监狱。
最终警方找遍了整个湖泊及周边地区也没有找到安迪·杜弗伦,只找到了一件充满恶臭的旧囚衣和一块香皂,还有一把近乎解体的鹤嘴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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