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聆的空间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我守着电视机，照旧调到中央五台体育频道。气温有点低，腿脚都不自觉震颤，我不晓得到底是寒夜的阴冷还是河东丧事鼓吹的号子声带来的心寒。照理说，西边的屋子白天应是吸足了阳光的，可傍晚将至，屋子里却反而陡生出一股凉意，直达心脏深处，隐隐刺痛。国足打败朝鲜，终于扬眉吐气，给中国人争了口气，大快人心。电视机里这样说着。我瞅了瞅，长舒一口气，个人生死在国家的荣辱面前居然显得那么渺小。不经想到前一阵子歌手姚贝娜的去世引来举国同悲，人们不时纷纷感慨这样一位年轻才女的英年早逝，为她的辞世感到悲哀。与此同时，又有人在网上爆料，即在姚贝娜逝世的当天，一位曾经历经沙场的老军人也告别了人世，但出奇的是，几乎所有网络头条都被姚贝娜的去世所占据，涉及军人辞世的内容却微乎其微。也难怪，这样一个时代，你我无不是为了名利二字，娱乐至死的大趋势之下，任何有志之士都会显得力不从心，哪怕是内心有一点点想要为小人物说句话的念头，都会立即变成对大人物的讴歌或是哀悼。就像《1984》里主人公休斯顿一样，面对周身所有一致的荒谬行径，面对周身所有一致的言论说辞，尽管怀着与他人不同的见解，最终表现出的还不是同流合污之举。当然，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无可厚非，因为任何人几乎都无法抢占那唯一的制高点然后再俯视其他人。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跳进泥潭，心中一个想法：这是个多数人说话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