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趣童年
大概在五岁,六岁还是七岁。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常常眺望着远处的山峰丘陵,仰望着碧空如洗的蓝天,看着那客运飞机划破云层留下的那条笔直的黄线由细长变得粗散,直至消失。有时运气好了还能看到硕大的直升飞机,轰隆隆的从头顶飞过,飞机上的字迹清新可见,只是我不认识罢了,总是很匆忙消失在我的视线外,我想下次在让我碰到我一定要用父亲给我做的那只弹弓把它打下来让我玩玩。小时候我最喜欢夏季了,我不怕毒辣辣的太阳,不怕窒息的空气。夏季的清晨美好的有一种难以用语言说清楚的舒逸。青翠的竹叶上,浓绿的树梢上,小路边畔可爱的嫩草上,都镶嵌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使万物更加生机勃勃,神采奕奕。光着脚丫踩踏着柔软的蔓草,悄悄的去捉停在枯枝上的蜻蜓,但凡被捉住的都逃不出用母亲的针线穿透它的尾巴把它像放风筝一样的厄运,不过有时也会良心大发,把它放生。捕蝴蝶,抓臭虫,这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只是怕蛇,有一次午后踽踽独行突然一条大蛇盘卧在路途当中,吓得我毛发倒立,丢了三魂,失了六魄,两步并做一步飞奔似的逃离了这惊险的事发现场。一窜进家门为了得到心里安慰,就把这惊悚的一幕顷吐给了父母亲。我还很怕高从小不敢爬树,做为一个乡间长大的孩子来说,不会上树,确实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烈阳当空的中午,门前有一天永不干涸的沟渠,总有一股涓涓细流不分昼夜的流淌。沟渠被枝繁叶茂脸盆粗细的榆树,柳树遮蔽的严严实实,渠道清幽静谧,渠水清凉甘甜,水流隔上几米就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里面有小虾,小鱼,螃蟹,时常被螃蟹夹住手指,但我有绝招松开他的双夹,只要把它放在水里就会自动松开那可恶的双夹,这是他能够逃命的缘故。不管多热,有这样一个乐园你怎能不喜欢这绚烂多姿的夏季啊!黄昏的时候成群结队的蚊子嗡嗡的叫嚣着,这黑色的帷幕下就是它们绝佳的战斗场所。我黑瘦娇小往往不是它们攻击的目标。在清静的庭院,父亲煮上一缸清茶,坐在竹椅上,拿着一把有些年头的老蒲扇,摇晃着清风,有时我也躲在他的旁边享受一番这不劳而获飒爽的清风。母亲在厨房翻腾着锅碗瓢盆,烹调着可口的晚餐。最美的音乐怎能比得上夏季夜晚的虫鸣蛙叫,这是多么的美妙多么的动听啊可谓天籁之音。一把竹椅斜靠在另一把竹椅上就是一把躺椅,虽然不够舒服,但是躺在上面看清朗的夜空,明亮的繁星,皎洁的明月不也很惬意吗?偶尔一颗星星从昏安暗的夜空中划落在不远处的杂草从中,我急忙顺着星星落下的轨迹把它寻找,结果总是乘兴而去,败兴空手而归,我问父亲这是为何,但是他也回答不上,但他对我说改天我做一个长长的梯子,把天上那可颗最亮的给你摘下来,而后我日夜企盼这一天的到来,久而久之父亲未能实现这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我也就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淡忘了。萤火虫在夏季的星空下快乐的谈着恋爱,我总是不识趣的去捉上几只,来满足我那幼稚的童真,但却破坏了他们的依依的情意,浓浓的爱恋。一缕凉风入怀,夜色渐渐的更浓了,夜空好像显得有一些惆怅,我也倦了,一天的疲劳随着这一缕清风我躺在了母亲或者父亲的怀里熟睡了。他们把我的黑漆漆的脚丫,脏兮兮的小手,满身汗味瘦小的身体抹擦干净放在有蚊帐铺着凉席的床上。我爱做梦总是爱做飞的梦,在梦境中我飞过了高高的山峰,飞过了平静的湖面,在万丈高楼之间来回肆意畅游,与蜜蜂一起穿梭在亿万公顷随风摇曳的油菜花之上,温和的徐风,轻柔的阳光,醉死人的花香总是让我不愿从梦中醒来。那时我常常发呆,总是痴痴的想我肯定不会死吧,现在我猜想那是的我也许还没明白什么是生,所以不知道有死。斗转星移,日月变迁,慢慢的我对生有了一些感悟我才知道,我是会死的,并且死是有我时他就随我同行,只不过是我带着他,或者他带着我在这纷乱的世间短暂的停留,终究我们会携手同时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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