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去哪儿?

安徽省霍邱师范学校 刘从奇
转眼即是芳菲暂歇春已去,夏木阴阴六月来,学期将尽,暑假即至。时下,湖南卫视《爸爸去哪儿?》可谓火爆,咱们依样画葫芦,也套用一下,想问问自己:暑假去哪儿?
是啊,这个暑假去哪儿?
其实,我早有谋划。
暑假伊始,我的第一件事,是要回去看看我敬爱的老妈。老父,已于前年离我们而去;老妈今年也已年届八秩。平时忙于教学,我已有好几个月没能回家看看,这事一直悬在心上,让我倍感歉疚。真想回家看看她老人家,陪她说说话,听听她的唠叨。老人家喜欢喝茶,也爱吃甜食,首先要买上二斤上好的铁观音,不要那种包装精美的。孝心是不能包装的,孝心需要真诚。只要茶叶的品质好,就行。葡萄干买上二斤,那是老妈的最爱,她其实也吃不多,大部分都给她的孙子、孙女们解馋了。
第二件事,我无论如何要去合肥,去看望我尊敬的老师。
我的两位恩师——胡叔和先生和叶平衡老师,一对伉俪,均是安徽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教授,现都已退休,安居合肥。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安师大求学期间,两位恩师给了我许多帮助。忆往昔,赭山下,镜湖畔,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读书、恋爱,每遇彷徨时,是两位先生指点迷津;每有郁郁心结,叶老师就像慈母一样给我们轻轻化解。胡先生那时正当盛年,教学科研都做得风生水起,尤其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领域颇有建树,当时已是研究生导师。叶老师是国内中学语文教学法研究的翘楚,给我们开中学语文教学法必修课,让我们收益匪浅。
大学毕业以后,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他们见上一面。刚毕业那两年,叶老师与我还有书信和电话联系,记得她为了能让我在教学和科研上有所建树,还介绍我加入安徽省中学语文教学研究理事会,并鼓励我参与编写了初中语文教学参考资料。遗憾的是,此后,我并没有继续致力于中学语文教学研究,诸事繁冗,久之,我竟和老师失去了联系。但,那份浓浓的师生情一直是我温暖的回忆。2008年,我出差去芜湖,曾登门拜见老师,敲了半天门,开门的女主人竟是陌生人。一问,才知道叶老师一家早已迁居合肥。具体的联系方式没有,据说,她因为女儿在《安徽日报》社工作,才移居合肥的。今年三月的一天,忽然接到叶老师一封来信。得知,胡先生因脑血栓引起偏瘫,如今只能与轮椅相伴。读完信,我伤感不已。马上按照叶老师信上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师生二人倾谈许久不愿放下电话。电话里,叶老师说她常常回想起有一次,她生病,好几天不想吃饭,是我买一袋腌黄瓜,给她熬一点粥,老师才有胃口吃饭,至今,那小菜和米粥的滋味还让她难以忘怀。听到这里,我早已眼睛湿润了。这点小事,我早已忘记了,老师却还萦绕心头。咱们中国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就像我们的父母,孩子给他们做一点点小事,都让他们感动不已。事实上,那时候,我们都把叶老师当做妈妈一样尊敬,她也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我们。这个暑假,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尊敬的老师。
了却了上面两桩心愿,我还想去咱们安徽含山一游。含山并非旅游胜地,但对我而言,却让我神往已久。这一切都因为王安石那篇传诵千古的《游褒禅山记》。慧空禅院今何在?让那位大宋丞相没有一游到底而叹悔不已的后洞尚在否?先贤以游山探洞为话题,实为告诉我们:“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其目的是劝勉后人读书治学要“深思慎取”。倘若能实地看看,把经典美文与实际山水相参照,也算是与先贤做一次精神对话吧。
接下来,我就想宅在我的小书房里,读读书了。
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旅行,能增加我们阅历,而读书能滋养我们心灵,还能让我们获得超越我们自身见识之外的知识。正如著名学者谢冕所说:“一个人的一生,只能经历自己拥有的那一份欣悦,那一份苦难,也许再加上他亲自闻知的那一些关于自身以外的经历和经验。然而,人们通过阅读,却能进入不同时空的诸多他人的世界。这样,具有阅读能力的人,无形间获得了超越有限生命的无限可能性。阅读不仅使他多识了草木虫鱼之名,而且可以上溯远古下及未来,饱览存在的与非存在的奇风异俗。”
鉴于此,暑假期间,我真得静下心来读读书呢!按照行家的说法,“老师要给学生一碗水,自己得有一桶水”。的确,我桶里的水,已所剩不多。在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在教育改革日新月异的今天,我越来越来越感觉自己知识和眼界的局限。与时俱进,对于一个教育工作者来说,就是不断学习、不断读书。朱永新先生的《我的教育理想》,我只是草草浏览了一遍,这个暑假,我要认真读一读;余秋雨的散文,一直让我很痴迷,《文化苦旅》《山居笔记》等等,我虽已读过两遍,但,还是意犹未尽,我期待与之重逢。此外,美国历史学家亨德里克•房龙的《宽容》文笔简练,语言幽默,曾让我爱不释手。书架上还有他的《房龙地理》《与世界伟人谈心》等,利用这个暑假,我也想通过那生动幽默的文字,与这位异国的学者谈谈心。
这就是我筹划的暑假生活!
朋友,度过这样一个暑假,是不是很充实,很快乐?
(字数统计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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