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烟剑阁

天霜骤降，锐寒将迫。世之安平，危不似昔。贱人群雁并起，碧天乌云尽弥。若续苟安，何虑明日？姑纵为罪，安等家园烽烟起；人神共愤，故作《死斗贱人书》。

同仁诸君，愿悉听之。贱人益强，何以斗之。望寻四海同道之士，携愤云集，并力以灭贱人也。国家之仁人，天下之义士，曷不相助以战之？死斗贱人，匹夫尚有责，义雄安待哉？岂容贱人上下天地，恣意妄为？谨其知之，勇者但临，无可逃遁。一死斗而成千秋业，何所惜也？何所惧也？

予观夫贱人者数千，视若清溪之污淤。予尚知其君子也，若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其真君子耶？贱至极者，吾尝曰：“其装纯者也。”尤路人之惊叹，迷陷局外之人，亦成失路之人，岂不教清者愤愤哉？贱人者，或作伪而掠信于众人，故曰众人执迷不悟也。是贱至究极终继而犯贱，倍苦于义士，添之不平，清溪若颓而流止，岂不痛哉！

吾等义士，气贯长虹，悲彻云天；有怀投笔，共书血誓，扼腕墓道。以凌霄之意气，决裂伪相；以透骨之嫉恨，死斗贱人。吾之言叶，天之理也。自古仁义以治天下，馨德以安世人。独不见数贱人者，仅容私欲，心系他人之利，意拒亲者之谏也。吾之信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贱人未识天数，咸至趋于败亡。

仁义者，不失天助也。忆往昔，姬周虎贲亡殷商之亿万，越甲三千吞吴之纵横，楚户寥寥撬暴秦之天地。陈涉戍卒，揭竿而起，创为首记，后之来者延其义而死斗贱人。仁义也，天道也，自本其念，争而死斗。天下之义士，不爱辛恤，谨为国安而家安。仁爱之风，神州尽处，尚成和谐世道之论，方成真善人际之势。

尽吾志而不可为之，谨同仁抛颅洒血以辟此路，吾尽慰也。涸吾热血以斗贱人，其无愧也。置之锦绣，弃之珍梦，竭心以述天道，此君子之志，勇者之任。视伪善如焚草芥，斗贱人如斩荆棘，誓不遗祸于世，残患于国，此忠者之舍命以效也，岂不壮哉！

愈姑息则祸愈深，无非益之难数。不识者，听之吾也；不知贱人者，谓我所忧也。是方曰：“并力以死斗，吾纵罹难亦共勉之！”事此至，犹矢之控于弦，刃之显于鞘。单等厮杀，不赦其罪，谨为世平而国盛，人和而民安。治一天下，安知隐患，吾等布衣，深知疾苦。死斗贱人，义不容辞，义之所至，春阳临焉。

吾知力薄，尚存皓志，皇天后土共鉴之，当不负孔孟之德，雷姬之愿。以家风斗散风，以人志斗兽志。李陵之厄，毋可效之；杨业之搏，忠勇可嘉。苏武沦于胡，不灭汉志，不衰汉心；屈原徨于汨，不熄楚火，不弃楚意。承其之愿，吾辈继而死斗贱人，为仁、为义、为国、为家。忠义所至，申之以孝悌之义，可作鱼死网破之斗，不枉此行也。

临行涕零，感怀父母之恩，桑梓之情，吾当斗破苍穹而无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