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只剩下回忆,你依然活在我心里
朋友请假搭凌晨的火车赶回家了,只为了见疼她爱她的奶奶最后一面,这又使我想起了太爷爷。
太爷爷是2007年冬至的前几天去世的。或许有人会说,什么叫冬至的前几天?具体哪天都不知道吗?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当我知道送葬的队伍里唯独缺了我一个的时候,也曾对家人有所埋怨,为什么就瞒着我一个人?为什么连见太爷爷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以学业为重”这五个字也可以成为理由吗……我不知道。也或许因为没有送太爷爷最后一程的原因,这么多年了,梦里面还会偶尔出现太爷爷的身影。
现在提起太爷爷,奶奶还总会说我是在太爷爷背上长大的。虽然脑子里没有关于自己在太爷爷背上生活的记忆,但关于太爷爷的回忆还有很多很多……
曾经的曾经,太爷爷的口袋里总少不了诱人的饼干、糖果,还有很多说不出名字的山果。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小时候我身边总是有很多的小伙伴,我有吃的,我的小伙伴们肯定也会有,甚至确实不够分的时候,太爷爷还会用随身带的小刀把本来就很小的一小块糖果切成几块,分给我的小伙伴。
曾经的曾经,太爷爷的大手拉着我的小手,慢悠悠地走在通往集市的小路上。当然,太爷爷并不是去玩的,他是去买他的菜。随着年纪的增大,太爷爷的牙齿不好用了,甚至到最后掉得只剩几颗牙齿,我们平常吃的菜他都吃不了,久而久之,肥肉和豆豉成了他的主菜。虽然只是简单的蒸熟,但不得不承认真的很香,小时候少不了趁着太爷爷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弄点来尝尝。可能是不经意间被他发现了,此后他总会多加一点分量,以便解解我的馋。
曾经的曾经,有过这样的画面:太爷爷站在台阶上,而我却拿着一只鞋用力的朝他的小腿上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曾孙女的虐待他呢。太爷爷年纪大了不能经常走动,但是长时间不走走的话,他的小腿就会酸胀难受,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太爷爷就会拿着一只旧鞋招呼我帮他抽脚。据说,那只旧鞋还是太奶奶留下来的呢。听长辈们说,太爷爷年轻时候讨了两个老婆,其中一个被进村的山贼用枪打死了,没有给太爷爷留下一儿半女。太奶奶就葬在村子后面的山头上,每年重阳我们去祭拜的时候,总会央求长辈们讲关于太爷爷和太奶奶的故事,百听不厌。
太爷爷八十多岁的时候耳朵就不好使了,我们跟他说话总要凑到他的耳边并且大声吼他才勉强听得见。久而久之,我们都是用简单的手语跟他交流,虽然他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但是我们比划的他都明白。记忆犹新的是,他把我的名字中的“兰”字读成了“羊”字,我着急的跟他解释,可他耳朵又听不到,我吼半天他也没弄明白。从那以后,太爷爷就把我叫做“阿羊”,更有甚者,妈妈也跟着掺合,也跟着太爷爷叫我“阿羊”,于是乎,我又多了一个名字。如今在家,妈妈也偶尔把我叫成“阿羊”,而我,除了哭笑不得,只能默默地接受。
太爷爷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也是附近几个村子少有的百岁老人,所以记忆中每年太爷爷过生日的时候都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附近的几个村子的人都会来给太爷爷祝寿。
虽然太爷爷已经走了好多年,留下的回忆可能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地变得模糊,但是太爷爷永远活在我心里,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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