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品年味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反而心却慌张起来,有时候是莫名的担忧,有时候是无端的烦躁,难道是惧怕过年吗?我也经常责问自己,只是有时候什么也说不好,就干脆不说。面前摆上一杯茶,一坐就是一天。一天里我就精心地打量着每一位过路的人,或老或幼,或男或女。他们或是欢天喜地,或是满脸忧郁,我就想也有和我一样慌张过年的人吗?他们或许遇到了比我悲伤的事,或者又是看着别人家海鱼海鸡而自己却是家徒四壁。不排除这种可能,有一次我明显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老人对前面飘过的被拎着的几只烧鸡投去了羡慕的眼光。其实,几只烧鸡算什么,老人不敢想象的还有更山珍海味的东西,只是他和我一样,只能艳羡着它们从身边飞走,一缕香也不愿残留。就这样想着,我无端地被一件一件的事情灼伤。似乎就在这样的被灼伤里我找到了无端烦躁或心慌的原因。这几天都在忙着置办年货,我却是一个闲人,这儿看看,那儿遛遛,感觉自己和过年无关。不管怎么去靠近,总有些东西见我就躲闪,几次之后我就又一次被自尊打翻。捡拾起来的也只是些残破的心里反应。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是早早预料到了,似乎很早就可以预知。只是有时候我不愿意提及或更悲伤的事情,因为我毕竟现在身处家乡的土地,也不想太多的父老乡亲看出我的窘态,或者我走路的没有意义的姿势。这样想着,我开始慢慢接受自己无端的心慌和烦躁,因为我也有想过好年的蠢动和野心。过年的美好被早早记录起来,压在我最隐秘的心里,那是儿时过年的感觉。虽然当时很少海鱼海肉,但是期盼的东西多。谁家杀猪了我去夺些猪毛换炮仗,谁家的油饼煎得香我去噌吃几嘴,谁家放烟花了我去观赏。村里上下,一片亲近的感觉,年的味道很浓,一闻就醉,一醉就是几年。这样的感觉离开我很久了,我孤独地时候没有感觉到,我所谓开心的时候也同样没有感觉到。是不是有些东西就应该老去成为一种怀念,一种历史,一种被悬挂起来的象征,我不得而知。只是现在我面前就一杯茶,然后是花花绿绿的衣裳,是充斥鱼腥味的流血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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