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我
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早上浑浑噩噩的醒来,大脑都还不愿意开始运作,我知道这个时候起,细胞们都在集体抗议。
然后就是带着我可怜的双腿开始了400米的晨跑。说起这个,不得不扯出一件“血案”。在晨跑的第一天,我混在人群中,勉强支撑起我软耷耷的脑袋,当然这只是在开跑前,然后觉得晕乎乎的,眼前一黑,红色不明物就在我鼻子下划了条线,意识到是什么情况后,我淡定了两三秒钟,用手抹了下鼻子,然后向身后的冉姐展示了下我充满“犯罪性”的双手,结果是她也很淡定,塞了几张纸给我,恰好这个时候血没有再流了。“呃,这血也止得太快了吧,我流鼻血止住要好长时间呢。”这是我开跑前最后一秒所听到的。
两圈过后,用我妈的话说:“累得像只狗熊。”但想到以后每天都得这样,我立刻把腰板挺的很直。
失血过后又剧烈运动,吃饭什么的都不在思考范围,所以我十分悲壮的奔向教室扑向我可爱的桌椅,趴在桌子上我头一次觉得教室是个好地方。
当然,这种感觉是在一种错误的情况下产生的,所以,在感觉产生的几秒钟,错误还将继续进行。
错误的压轴戏就是我盯着老班猥琐的脸偷工减料地做了六十个下蹲。错误结束后就是我可怜的腿再一次受到打击。我由此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得罪猥琐的人,尤其是大叔。
对了,这个错误就是,没有吃早饭。
“嘿嘿~”
“.........⊙﹏⊙b”
“怎么了?”
“你笑得好邪恶啊!”
第一次有人说我笑起来很邪气,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
“太阳好大,咱站到树下吧。”
“好吧。”
“哎,我说你怎么老扯树枝玩儿啊?”
“嘿嘿,你说我这样使劲往下拽,然后猛地松开手,会不会掉下满树绿绿的虫子?”
“..........”
一直觉得“恶趣味”这个词不可能会出现在我身上,可事实就是血淋淋赤裸裸。好吧,我承认我想象力丰富过头了。
“呀!谁这么缺德啊,一扫把横在路当中,也不怕摔着人了!”
“嗯........你觉不觉得它很像一具躺在过道中间无人认领的尸体?”
“............”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通常都是我放的,我觉得自己真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说是吗?是的。
再次引用伟大又智慧的老妈的一句话:“你看你有啥子用嘛?”
我确实是根废柴,没错。还是个煮饭不知道放水、扫地能和扫把打架、放了东西找不到、衣服脏了不知道的废柴。好吧,实话实说,我还是个管理无能。
老班很委婉的制定了一个可以让他在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偷懒的办法,班委们轮流值班,值不好就怪到负责人头上。
我十分纠结的坐到了老班的三尺地盘(讲台)上。然后十分淡定地开始写作业,十分淡定地记那些“不法分子”的大名........结果后来那群人更无法无天,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保持淡定,闹就闹吧,反正再闹也学校还是要下课,再闹伏地魔也还是打不过哈利波特。
持续了十多分钟后,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动物园,而自己是一名驯兽师回娘家结婚时找来作替补的,一大群动物对着我嚣张地蹦,我还看到几只猴子和几头猪十分放肆地对着我笑。我只期盼那驯兽师娶完媳妇快回来,再这样下去我会惨死在一群动物的爪里。
不过还好,动物们也还良心未泯,放了我一马。
也许是我血小板的修复功能太差,某天早晨,无意识地咬破了嘴唇,然后血不争气地留了一个上午。同桌M很好心地支援了我纸,于是我一点一点的擦,每碰一下纸上就出现一个红点,或大或小。几个小时后,我创作了几张“白雪红梅图”。还很得意的展示给其他人看,不过他们口中说的变态并不影响我的自信,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艺术细胞的。
吐槽吐了那么久,接下来就是主题了。
就现在而言,我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口锅,有人打了一个蛋,蛋清蛋黄均匀地搅在一起,于是黏糊糊地开始了翻腾。
把头枕在手臂上,脸侧向左边,一阵又一阵嘈杂从我的左耳灌进去。侧向左边,因为左边的窗外有不一样的颜色,有大片蓝白的天空。
记得以前我也喜欢保持这个姿势,只不过脸是侧向右边。右边是一栋教学楼,我的小学是在那里结束的。
而现在的右边,是一堵可以鄙视我身高的墙,墙的另一边,是一口口正在沸腾的锅子。里面住着交织不清的面条或一团团面糊,当然还可能有粘稠无比的鸡蛋。兴许还有几只怕热的蚂蚁在锅沿上垂死挣扎。
我在对面的锅里望着锅外。左侧本该有的大片蓝白被一块块不怎么好看的“砖头”挡住了十分之九。我看到的仅仅是那明媚得可怜又黯淡得晃眼的十分之一。像是打翻了一瓶墨水,千缕万缕的蓝在白纸上晕染开来,浸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很淡很淡的蓝了。
把镜片移出视线范围,我看见每个人脸上一团模糊不清的雾,眼眶里袭满了白茫茫的一片,观察近处的脸,面孔在一瞬间放大了,我甚至看到了年轻的肌肤上爬满了令人恶心的东西,这是一张张脸原本的样子?
我立刻被这种想法吓得戴上了眼睛,把我受到惊吓的瞳孔严严实实地挡在镜片后面,我愿意视线里的一切都是干净的,至少你一定是。
我站在浑浊的角落,看一把把荆棘的种子洒在人们身上,然后开始生根,发芽,疯长。
我看到无数尘埃从白色的天花板上下坠,一点一点的,把我们湮没。
我把另一个自己温柔地蜷缩在心底,沉沉的睡着,很安全。
记不起哪位诗人说过。
人生就是一天,刺眼的晨光和忧伤的夕阳是你苍白的侧脸。
小D告诉过我,一个有那么点俗套但又想要去相信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一个守护天使,在你失去勇气眼里充满绝望的时候,他会变成你身边的某个人,来到你跟前,陪伴你,给你勇气,和你一起度过这段时光。他可能是你的家人、老师、朋友、恋人,还可能是陌生人。他教会你很多,可能是勇敢,可能是微笑,可能是成长。当你重新变得勇敢之后,天使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会离开你,去另一个角落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做了一个梦。
弥漫这白雾。出现了一个有着翅膀轮廓的身影,越来越近,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五官,只挂着明晃晃的微笑。像冬日裹在毛茸茸的毯子里,裹着一大堆幸福。
“嘻嘻。”
“你怎么换眼镜了?”
“嘿嘿,我看起来是不是更有文化了?”
“像解剖尸体的变态医生。”
“你小子欠揍啊!”
......................................
“别唱了,我要打110了!”
“切!你最好考虑一下被抓的是谁。”
“那个,你要不要先求我一下。以后到监狱里送饭的事不是谁都愿意做的。”
“那倒不用了,我在入狱前也会帮你争取一个蹲大牢的名额,咱一块儿蹲。”
“见鬼!我要把你埋进神农架里挖都挖不出来!”
“别啊!我怕野人!”
....................................
记忆被湿湿的晾在窗外,阳光下的水蒸气透过纤维挤出来。嬉戏的小孩撞在一片温暖中,鼻腔里温柔干净的气息扩散到血液里。
我的眼里起了大雾,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或哀伤或叹息。
闭上一只眼。
风灌满了牧师黑色的风衣,青鸟把夏至的余温落在一片芦苇里。田埂上的孩子不悲不泣。我把石子连同整个过去沉淀在河底,带着那些未曾触及的希冀。
当海平线只是一条线,当你变成除了你以外的任何。要白的帆幕,真心的日照,温柔的尘灰,安静的对视。我将在路上想念自己。
睁开一只眼。
与一成不变的模糊重逢,那儿有永不崩塌的幻象。被轻抚的丝弦,被撕扯的花瓣,被照亮的角落,被叩击的心跳。
还有你不变的微笑。
像北极天空下终年不变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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