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墨

早晨，女儿从喝牛奶想到了动物为什么不穿衣服，问我：妈妈，牛啊、羊啊为什么不穿衣服、不穿裤子？这分明是在问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嘛。说人会劳动，说人有社会性，感觉这个问题真不是我们母女三言两语能掰扯清楚的。于是开始搪塞：因为牛、羊们没有时间，做衣服裤子。女儿又接着问：那人为什么不帮它们做。我继续搪塞：因为人只有为自己做衣服的时间。女儿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认同。无奈，早晨仓促的时间，终结了我们有关人和动物的“高端讨论”。

一直以来都告诉女儿，动物是人类的好朋友，所以，女儿觉得既然是朋友，当然可以帮它们做衣服了。是啊，也许正是因为，孩提的懵懂，也许正是因为没有接受过教科书上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的教育。才天真的想到，动物们不穿衣服的问题。在成人的意识里，只顾将动物们食其肉、穿其皮。朋友的意识恐怕残存不了多少了。熊胆、雪蛤、象牙……越来越多的是血淋淋的利益和残忍的掠夺。

且不说人和动物之间的朋友关系残存多少，就连在会使用劳动工具、具有社会性的人和人之间，赋予“朋友”这个词汇的真诚、信义又残存多少。强大的利益交换更多的参与和打造着这个词汇的意义。改变着这个词汇原本善良、美好、真诚的面孔。

朋友少了，陌生人多了，一边要呵护孩子的纯真，一边要灌输现实的无良。看到一则报道：一个因为被拐带的孩子太过聪明，人贩难以脱手，终遭不测。专家说：既要让孩子记住关于家庭的有效信息，还要让孩子在危险境况下伪装的得不够“聪明”，从而伺机逃生自救……要聪慧、要伪装、要自救……看到这些要素时，我的脑海里夸张的闪过了“特种兵”三个字。恐怕童年的区寄和司马光的智慧早已难以应付，这个历史时段里的纷繁复杂。每个时代的人，有着每个时代面临的困惑和命运。

越是成年，越是能懂得活着的责任和义务，之于父母，须尽回馈曾经被养育的义务；之于孩子须尽抚育成人的责任。于是自己的需要却是越来越不明朗了，更多的时候只是在心里，坚强着自己的坚强、悲伤着自己的悲伤、痛苦着自己的痛苦。仔细想想，在人生的这个历程里，他们与自己必须如此的重叠，才能尽心尽责完成人生的这一部分。其实童年和老年在活着形式上十分的近似，虽然，一个憧憬看似遥远的未来、一个等待着指日可待的尾声，但对社会的参与程度却是一样的，所以，也就更能真实的属于自己。

言归正传，之于女儿“牛不穿衣服”的问题，有空时，我一定会和女儿认真的谈论一下人和动物的问题，当然，我还会跟她谈论关于安全、关于朋友、关于坚强、关于活着……

2013.6.20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