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论
小学时光头,平头,光头,中学时平头,光头,高中时基本野鸡头,剃过一次彻底的光头,大一时傻子头,大二时混蛋头,好像一度很长,二不起来的二货一个,好像真的很长过,很长过,油油的头像加了蓬灰的兰州拉面,真混蛋长,想把自己给勒死,终究给剪掉了,后悔,傻傻傻,后来又很短,想当和尚了,三寸,后来不想当了,心里的弘一就没动静了,算是给我生气了,后来又长了,济颠出现了,笑呵呵的,一把破扇子老是给我扇风,混蛋啊,这么长,热不热?我看着修缘大大的破僧冒里露出来一节沾满垢污的头发,我傻笑着说,你都不怕,我怕啥!?老疯子摇摇头走了,看着走到弘一的对面去,我自言自语,我怕是个疯子了,我又剪短了,我剪完头发时,我看见修在那里坏笑着,我走过去,砸修的祠堂,修抠着脚,眯着眼,笑得很开心,我看了下太阳下光脑袋的影子,我也傻傻的笑,弘在那里,依旧敲着木鱼,当当当…打的头好疼,我骂弘,他不理,我说我骂你,你怎么不还嘴,弘说给我一支烟,我就告诉你,我给了他,他说因为他没听见,我说声音小?他说声音太大了,他没听见,我说那我小点能听见不?他说他还是听不见,我说好吧,你是聋子,他说他其实是瞎子,我是哑子,我指向抱着狗腿睡觉的修,那他了?弘说我只知道他不是人,我傻笑着走了,他俩愣在原地,我觉得我的头发又长了,只是他俩的,我不看时是光头,我仔细看时又不是,我想弘也说错了,我窃笑着,我确切地说,应该是瞎子,他俩我其实都看不见,后来头发又渐渐的长了,我隐约能看见他俩了,我惊喜地问,能看见我吗?弘说我看不见,但听得见,修说,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见,你声音太大了,我傻傻的笑了,我其实什么都没问,因为我是哑子,最近又长长了点,我能听到他俩说话,我就是看不见,我喊叫,你们能看见我吗,没反应,我又问,那能听得见我吗,没反应,我走近了看,他俩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原来他都是哑子了,我很伤心,我还是傻笑着,他俩也笑,他俩笑我,我笑自己,我终于是傻子头了,不是光头,也不是平头,不长也不短,刚好是个头,还是头好,还是头好,他俩后来睡着了,怎么叫都醒不来,我笑不出来,于是我哭了,不就一个头吗,至于吗,后来他俩再没醒来,我想我再也不会理头了,除非他俩醒来,继续笑我,其实还是别醒的好,我怕醒来又要争论,麻烦,头啊头,世上行走,两条筋牵着的头,我拿你没办法,我笑你拿我没办法,我怕我会哭,还是光头好,不哭也不瞎说,三六日凌晨,仁杰
悖论的评论0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