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菲薄的空间

糊涂的我也忘了过了多少年,时常想起,也算是我年轻的时候吧,那时我的就像是丢了帆的船.我飘在世界这条大河中.我在浪花上跌宕起伏.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方向,一眼望去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蓝,像是大姑娘的屁股一样诱人.用姥姥的话说现在都得拿我当个大人看了,可能只有我的年龄像大人,一点也不觉得人会成长,从出生到逝世也许一眼,也许万年.时常幻想自己去世时候的场面,不知如何解释我心中这份期待,大姑娘的屁股就在前面.说的俗点,就是一趟旅程,我是车上的乘客,车向前走着.风景向后跑了起来,至死方休.能吸引我们的竟然还是那不知何处的终点.

昨天早起挂了胡子,彦可看着我说怎么胡子没了这么可笑?我没说话,只不过想换一种可以维持自己野心的生活,充斥着我的生命. 彦可是懂我的,算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真正懂我的女人,和第二个真正对我好的女人,他们娘俩对我这个神经病患者的照顾已经是无微不至.可是我却康复不了.真特么不是人,我骂自己.因为忘了因为什么,我给了她结实的一巴掌,嘴里都流血了,她吐出来一口红色的泡沫状的唾液,我看着就像是从心里面呕出来的,十足让我恶心了自己一下.她只是说疼,但是没说是哪里.我低头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仰头看着我,"你以后别打我了"她说.我并没有因为她说出了以后而庆幸,而是我想杀了自己,因为与此同时,我在想我打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她都不会给我想的时间和机会,我估计我得死了.我怕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就让她起来,把心脏的位置贴到了她左右不符的脸上.我走到了鱼缸前,满嘴的烟气隔着吹了一下不自由的鱼.我看了好久,刚才挨打的那个女人也带着口罩上班去了.她走后我给自己动了个手术,把脑袋里面彻底掏空了,那浮空的飞着的感觉,就是周围少了云和太阳.呀,原来我是这么孤独,我立马又把脑袋里的东西全都装进了那空壳子里面.我又看见了鱼.又听见了那巴掌触碰到肉体时候的响声.清脆,悦耳,我感觉我少了一面镜子,或者是少了一份诊断书,我还爱人间.但是我出轨了.

冬天大约晚上8点左右那个受伤的女人回来了,挺着臃肿的脸想我微笑,看样子还是很疼,否则我一定用力的摸摸她的脸.摸出响声.当做安慰.

"我回来了"她说.

"我看见了"我说.

"这条鱼怎么死了?"她并没有因为一条鱼的生命而影响那臃肿的不自在的笑容.

"被我一巴掌打死了"我开始烦了.

彦可没说话.晚上她抱着我睡着了,我看着她闭上的眼睛似曾相识.

次日晨,我跟随她去了.

"你说这斑马线是最安全的一条路吗?"

我不认真的答道"最安全的是在家呆着"

她没有说话,我就被她牵着向前走.

"一会你回去看着点"她向我笑了一下.

"我不走那条路了,我想玩去"我就没走原来的路.

我背着手,吹着口哨,哼哼呀呀的在她眼前消失了. 我不知道别的地方在哪里,我怕迷路,于是我没走出多远就乖乖的回家了.马上就看见家里的门口了,本来满心欢喜,那恼人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我看见是这个女人的号码,就接电话,我本来是想骂的,因为她拖住了我回家的裤脚子.我还没开口,她说"你走过的路,要有我."她挂掉了电话,我愣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我跑去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身上都是阳光的味道,和现在的被我熏陶了已久的烟味迥然不同.那时候她的头发是飘起来的,现在卷成了发髻.我看见了那时候她的脸,她的笑容.是自由的.我说"我爱你,"他就点点头,我主动的抱着她进了我的被窝,我陌生的女人的胴体.先天性的我占有了她的肌肤.我的吻走过了她身上的每个角落.她的胸在我手里像只不经世事的小雏鸡.那时候我脑袋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被谁掏出去了,那时候我也浮空的飞着,只是周围有云朵和太阳,还有她.我转过来看着她,她说"我爱你"

我也信了.

我开门走进屋子面,她的气味还残留着,地上的眼泪好像还没干.

噢,其实,我是这么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