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歌百越

生日咒语

韦元龙

5月5日，是你泪水迷朦的日子，而我的心，碎裂成石沙。那场景，开同海市蜃楼——刑场上被枪击中鼻孔滴血的惨景——随时笼罩着我。光晕下，蜷伏着一颗挣扎不定的魂灵。

5月5日，是你光辉烂漫的日子。你欣喜也罢，你悲愁也罢，但愿意这些感觉对你来说一无所有。于我，是天翻地覆的彷徨。该你寄些什么好呢？寄一滴忏悔的泪吧？寄一片茫然无度的情吧？

5月5日，是我孤苦无援的日子——在思念你的时候，这世界将要嬗变为另外一种光景。我是在过去和现在这两个光环碰接处的夹逢里艰难地喘息和挣扎，原谅我梦中呼不出你的名字，原谅我昏昏沉沉地忆不起往日的温情。

5月5日，那是我思维停止的港湾，这个日子以前或以后的风浪，暗碓，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晨曦和晚霞点染了某种含义的永恒，在我的小港上空，你是哪片云霞呢？你是哪缕微风呢？

5月5日，在这种无法比拟的时刻，你身在何处？是在点燃你第二十四根生命的烛光吧？还是在切割延年余寿的蛋糕？是在祈祷你来日路途的坦荡吧，还是在愁思往日的思怨情仇？忘掉这一切吧，忘掉这一切，无论风云怎样变换，你，依旧是我们生命中一片绿色的青山。

5月5日，这是我无地自容的日子，或者是襟情酸辣的时光。我知道，我无法用笔来召唤你，无法用心来昭示你，回为，这支笔已经朽坏得无能无力，这颗心已麻木得失去了灵犀。

5月5日，是你的日子，也是我的日子。我将用毕生的心血来拥照这段肝胆相照的历史，直到我生命停息的时候。如果你是一朵悄然的白云，我将做为一片碧空，为你，偿还一生一世的债务，为我，朽败的灵魂彻底的复苏。

90年5月5日夜奋笔于龙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