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

好久没有梦见你和她了，三点又梦见了。我和同学用踏板帮她带回她的被子，你要和男同事第二天去爬山旅游，还洗了一件衣服晾在我父亲老家，后来又莫名出现在我同学家大门口里。同学嘲笑我大队没批给我地基，我告诉同学我有俩家。父亲在天台对我说你给他写了一幅字，我说啥时写的，他说昨天中午写得，后就醒了。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变成白衣天使，美丽、慈祥、幸福的母亲天使。当我也沐浴天光，手臂消失身穿白色纱衣体态轻盈起来俯视孩子的时候，梦就醒了。心里感受复杂微妙，既有一种幸福，又有更多的绞痛。大凡人类的生生不息，维系两代人的大概就是孩子对母亲的仰望，母亲对子女的俯视，目光是疼爱是祈祷是一颗赤色的心！{p

昨晚，蒸米饭把锅烧伤了。碗里的米饭白嫩馥郁，这煲汤的锅底瓷都爆裂粉碎，露出拳头大的黑色粗糙的金属，定是不能再煲汤了。想起那些银耳冰糖红枣枸杞浓汤，更是悔啊！丢三落四，心都给谁吃了！

雪又在我昨夜的梦里踯躅了一夜，对话，沉闷的感觉。

回家路上，华灯尽上，手机铃响，孩子稚气的童声传来，我说十多分钟就到了，8点半到了家。母亲已经热好饭菜坐等我进门，我说吃过了。我又喝了一碗稀饭，为不辜负母亲的心力，孩子也拥护了一碗。

晚上吃完汤圆，孩子让我看墙上，我莫名转过头，看见路灯橘色光透过窗口将风信子盛开的花影投映在沙发上面的墙上，恰似一位卷发美女的侧影，弯弯的刘海，秀气的鼻梁，沉默的双唇，可爱的下巴。夸赞完孩子的有心，我马上拿出手机想拍下，可手机光线太暗，没法拍，于是又拿出相机拍了下来，孩子说完了完了，闪光灯把影子照没了

两点醒来的时候又下雪了，我的风信子也绽开20多朵花。还有碧绿的铁线蕨，寂寂无声我一直想它和银杏一定是亲戚，要不为什么这么相像。人心如面，花儿也一样，你可以吐蕊，我可以生叶。没有高下和贵贱，只是人心就有了尊卑，高下，所以人心不如无心的花草。

风信子绽开12朵粉红六瓣花朵的时候，外面正纷纷扬扬地下着甲午马年的第一场雪。屋内灯光下花香四溢，屋外灯光正给纷飞着的雪花拍着特写。孩子喜欢站在灯下看飘飞的雪花，也喜欢轻嗅风信子的清香。

腊月初八腌腊八蒜，熬腊八粥；初十，酥第一锅酥菜；十七下午摊105个煎饼，十八下午摊95个煎饼，父母头晕两天；二十，酥第二锅酥菜；二十二炸菜，藕合，里脊，带鱼，三盆；二十三小年，包饺子300个左右，蘑菇猪肉，韭菜猪肉，炸菜，藕合，里脊，带鱼，准备年夜饭六菜，下水饺；二十四，扫屋，洗窗帘，擦玻璃25平米

我和她驾一艘巨轮船在近海岸比较窄的水域里，我掌舵全速前进，朝岸边的村庄撞去，刹闸减速全然无效。巨轮碾压过几座民房，渐渐停下来。我们下船准备逃跑，边走边听闻村民口耳传递着死伤不少的消息，她说要逃回家，我跑了一段时间，跑到一片高原，隔着巨大的鸿沟，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进退维谷。

我走回村子承担责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