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空间

章农哲这几天帮外屯一个亲戚拉木材，连续三天没回家，第四天回来时看见白芷从他爹屋里出来，刚要说话，白芷就打起哇哇来了。他爹在一旁介绍说：“这孩子是南县你刘伯家的，从小不会说话，论起来还比你大一岁呢。”农哲看一眼白芷道 ：“那我就叫你哥哥了，以后要多和我一起玩。”白芷哇哇比划两下，又深深地点点头。农哲这

农哲到家后直接领叶美去见章耶，走到房门外时，大哥农时先开了口道 ：“你领个日本女人回来，不怕招惹事非呀？”正在开门的大嫂见这姑娘标志就说：“哪来的事非？木公屯里有谁会来咱家搬弄事非？这么好看的姑娘就留着当媳妇，将来准保生个好儿子。”

说话之间就到了章耶屋里。农哲扑通一声跪下，姑娘也跟着跪下了。农

我与五月

我来到五月的山冈，

嫩叶向我招手，

鲜花为我开放，

我屏住心跳，

去捕捉这花草的清香。

我走进五月的田园，

看那整齐的田垄，

想那金秋的收获，

我忆起亲爱的乡邻，

我感激他们的辛劳。

我漫步五月的河边，

河水轻轻流，

渔儿尽兴游，

我

事也凑巧，腊月二十三过小年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家家忙着扫房子、吃灶糖，让老爷子上天时张不开嘴巴少说点坏话。章耶头天看了看粮囤子，太多了，又要防人偷，又要防耗子咬，就摧老三抓紧进城卖粮。农哲通知了王武，天还没亮，两人又驾着马车搭伴进城了。车到上次被劫的岔道口时，白芷刚好从小路上过来，路上人稀，又有过一

王武说到这里，马车到了一个岔路口上。这里有一片桦树林，林子西接木公河，东临柳榆山，大路离城还有二十里，小路岔进柳榆山就不知通到何处了，由于雪不大，路上还可以清晰看到秋天被车压出的白光光的辙印。车上二人只顾说话，没有发现树丛里站着五位大汉。就听有人喊：“站住。”侧脸看去，五把快枪已齐刷刷对准了马车，二

农国的小屋收拾得特别干净。炕上放着小方桌，桌上摆着四碗米汤、一大盘子粘米豆馅包、四小碟家常小咸菜和两中碗看起来是回过锅的荤菜。章耶和农国已坐在炕里面。章耶说了声：“你们俩坐过来一快吃吧。”王武和弓长就分别坐在了炕边上。王武半年多没见到荤腥了，一见有肉，伸筷子就夹，农国忍不住笑出声来，弓长偷偷碰了王武

第二天鸡叫头遍，章耶怎么也躺不住了，披衣下炕，到院子里转一圈，只有伙计弓长在给牲口喂夜草。章耶把自己那四挂车的牲口从头看了一遍，实在没事可做，又拉着弓长到田里去转悠，直到太阳出来的时候才回到家里，草鞋和裤子上都沾满了露水，老伴急着让他换衣服，章耶摇摇头说：“不用了。”儿媳端来了米汤，章耶又摇摇头。{

我是一片绿叶，

在夏天的雨里轻轻眨眼。

乌云飘来，雷电闪过，

小鸟在我身边躲避，

虫儿在我身下吮吸

但我全然没有在意。

愿让云遮，愿让雨滴，

愿让生命，靠我栖息。

动物依我长大，

幼树得我庇佑，

果实因我生长，

花儿被我衬托。

而我还是那个我，

滴

章农国陪着父亲从王武家出来，趁着月色来到河边，父子俩又拉起了心里话。

章耶说：“老二啊，你回来一个多月，就办了一件明白事，穷可交，富可维，动荡岁月，多行善，少结怨，不能像金老财那样只爱财不爱人性，谁料到哪一天会出什么事？不顺运的时候，车辙沟也能淹死人的。”

农国说：“爹的话我记住了。对王武，

农国进得屋子时，一家人正等他吃饭呢。

章耶问：“接的什么人啊？”

“爹，我接回一个阴间没收留的人，这人命真大，给日本人当了多日劳工，竟然丝毫无损地回到了木公屯。”

章耶一听就明白了。“是王武，他没骂我吗？”

“骂什么？人家王武很懂事，他说谁都没法子，连押送他们的警察都替他抹过泪，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