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而想到,我是有一个伯父的。

    他挨着我叔叔生活,虽然相隔不远,但我已许久没有见过他了。在心里也就近乎忘了他的存在。

    他现已年近六十,身体健康。但是他的精神是异于常人的,用我们地方的话说,就是“憨的”。

    所以他不曾娶亲,没有家室。当初我父亲、叔叔和伯父三兄弟分家的时候,每个人继承了我爷爷的

  • 我外公去世了,今天早上去世的。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得我手里的壶都掉了。霎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猛烈的闪电击昏了,失去了知觉。生生死死我见多了,但都是和我没有关系的外人,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死亡和我如此的切进。“你的外公死了。”电话那头简单的几个字对我的打击的力量有多大啊!

  • 前段时间母亲打电话给我,谈到云南老家的事。她说政府有一项改革,大概要在明年把所有山里的的农村人口全部迁到昭通城里去,由政府出一笔钱帮助百姓建房子。原来的房子则推掉,和土地一起退耕还林。

    我没想到那穷乡僻壤会有这样的改革,但是我一面希望它进步、发达,一面又感到难过,好像失去了什么。

    是的,我确

  • 中国古代是没有自由的说法的,因为那时候我们的教育要我们遵守三纲五常,谦卑,恭敬,忠诚是我们处世的金科玉律。我们有很严格的等级制度,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每个人隶属于上一等级而又有役使下一等级的权利。我们只有道德规范,没有自由。这样的体制自然是统治者为了更好地控制底下的百姓而存在,它就好像一张巨大的网,把

  • 我想,思维和想象力是可以把人从狭隘和局限的困苦中解救出来的。也正因如此,有人才可以“足不出户”而“日行万里”。听李敖说过,似乎是德国的一位作家,终生不曾离开自己的家乡,但是他却教授着“世界地理”这门课;李敖本人也是如此,在写作《北京法源寺》之前,从未到过法源寺。

    在这样寒冷的冬日,又是在这囚笼似

  • 连云港的春天和秋天都是悄悄的,温柔的,就像是一杯淡淡的酒,我还没有品尝出它的具体的滋味,它就已经在我的口中消失了。如果用郁达夫先生用以描述南方秋天的话来说,那就是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虽然这里并不算是南方。我的春天和秋天都是在学校里,也即在连云港。我并不喜欢这个学校,也不喜欢这个地方。所以即

  • 西方有一位革命家说过:“见过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狗。”我还不至于这样愤慨,但是我的宁愿抱着小狗玩一会而不愿和别人多说无用的话,却也是事实。

    小时候,就是在我十岁以前,我还在云南老家的时候,我家里曾经养了一猫一狗。狗是白色的,并不太大,但是很凶,尤其是有生人到我家来的时候,叫声尤其唬人。每次有客人

  • 柏拉图说:“智者说话,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愚者说话,则是因为他们想说。”我不是智者,而还要一再写文字的原因,不过是想要假扮一回智者,以此区别于流俗;自然,有些东西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也是一大原因。

    假期的日子自然是闲适,但对我而言也还有忧虑。这是因为我看着日子一天天向九月靠近——自在的假期日子所剩无

  • 我是云南昭通人,今年二十三岁。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和父母从云南老家来到了江苏常州,并在这里一直生活到现在。

    我离开老家已经十几年了,我时常在一个人的时候细细地回想这十几年的时光。来时的记忆那么清楚,这十几年又是我一天一天过过来的,我就可以借此领悟“十几年”真正的长度,不是四千多天,也不是十几万个小

  •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匹狼,就像庄周梦蝶那样。或许我曾在某一世的轮回中化作一匹狼,以至于此刻我对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熟悉,没有半分不适感。我知道我的强壮的四肢是怎样在苍漠中追击敌人、绝尘而去;也知道我的如匕首般锋利的牙齿有是如何撕咬猎物的肌肉和骨骼;也知道我的眼睛里,那伴我终生的深沉的坚忍和孤独。可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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