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娃爷是我们村最有命运色彩和被非议的人。

    他年轻时又高又胖,饭量大得惊人,别人一顿吃俩馒头,他吃五个还不够。三年困难时期,一天,实在饿的不行,偷摘了生产队一把辣椒,被队长当场抓住,让他站在全队社员面前检讨。他脸憋得通红,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队长很生气,就逼他把摘下的辣椒生吃了。他当时也实在很饿

  • 1975年,我高中毕业回村当了农民,那时才16岁,大队李贵书记安排我任村里水管员。

    我的家乡地处秦岭北麓的黄土高坡,南依秦岭,北向渭水,东临石头河,西有麦李河,三面环水。站在山上远眺,地形犹如一个大葫芦,横亘在关中西部。

    家乡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诸葛亮六出祁山,与司马懿对峙,中军

  • 七月的乡村,绿荫遍地,瓜果飘香,也是农人悠闲的季节。

    吃过晚饭,大姑娘小媳妇们聚集在村头皂角树下,遥望着银河两边的牛郎织女星,越走越近,急切地期盼着七夕节的到来。

    六十年代的关中农村,民风淳厚,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到处洋溢着田园牧歌式的宁静。

    七月初七的下午,生产队早早收了工。太阳还没有

  • 作者不想、也无法评说地主的功过是非,只想展现解放前夕关中农村的生活画卷。

    -----题记

    “你舅爷被土匪活活烧死了。”娘忧伤的念叨着,一边“哧啦、哧啦”地纳着鞋底。

    冬日的夜晚,一家人围坐在热呼呼的土炕上,一盏小灯泡晕出一片黄光。父亲举着一尺多长的烟锅,慢悠悠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旱烟。姐

  • 每当听到新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每当看着正月十五放焰火的绚丽夜空,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架花”的情景。

    那还是我七、八岁时的事情。

    一年春节刚过,村里就传说邻县的第五村要放“架花”,许多大人都想一睹为快。

    “架花”是一种现已失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将社火和焰火结合在一起的艺

  • 无法考证,从何时开始,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创导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革命传统,已被逐步衍化成了“表扬与自我表扬”,凡会都是形势大好,莺歌燕舞,要批评也是雾里看花,隔靴搔痒,点名则是“XX单位”“XXX个人”,言不由衷,犹抱琵琶半遮面,让开会的人互相猜测,对号入座。

    2015年12月27日《南方都

  • 家乡有一条小河,叫石头河。

    石头河发源于秦岭北麓,石上清泉,山间小溪,涓涓滴滴,弯弯蜒蜒,穿山越岭,出斜峪关,贴着葫芦状的五丈原,汇入渭水。

    石头河原本从眉坞县城西侧笔直地流入渭河。相传三国时期,蜀汉军师诸葛亮率兵驻扎五丈原,汉魏争霸,两兵对峙,为解决人畜饮水困难,在斜峪关投了颗“避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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