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在前行的路上

    追赶着自己的来世,从生到死

    年少和成就总被不断拾起

    炫耀地装进相册里,唯独

    把灵魂拒之门外

    候鸟飞过,循着固定的方向

    在老路上跋涉一生

    四季是一条漫长的隧道

    塞满了风景

    春风在迷蒙里邂逅烈酒

    秋雨在狂放中痛失离情

    执着是四季中往复来回的班

  • 办证大厅像一口锅

    煮着各式的表情

    耐心,都烂在了手机里

    有人在柜台上哭诉着五年没有办成的委屈

    怨怒的哭腔惊扰了大厅的目光

    一个粉衣女子飘过,短短的裙摆

    平息了受惊的躁动

    阳光洒在外墙

    一片惨白

    风缠绕着树端

    窗外的清静特别地刺眼

    偶尔有一只云雀飞来

  • 天和地都关在城门里

    也关住了拱背桥赶集的日子

    昏黄的故事早已风化

    只剩年迈的木板撑住街面

    和木板门后的历史

    流行曲唱了很多年

    仍旧没有唱破小城的门池

    许多人走了,去了远方

    小城执着地挥别着

    那些云烟般的时尚

    蛛网很厚

    缠住了小城的入口

  • 云层涌过来

    用快过生命的速度

    灰暗了天空

    双脚踩在冰面上,薄薄的

    透着平静

    有残鸦从眼前飞过

    口里衔着深冬的枯黄

    冰层下

    住着深不见底的遥远故乡

    云端

    不再有难走的路

    黑色

    是唯一的方向。

  • 阳光攀上墙头

    用锯齿般的步幅,刻下斑驳和明亮

    光线用了整整的一个上午,剪出那些

    曾经的风光与风霜

    *

    岁月早已褪尽红颜,用光亮

    在墙上留下一片灿白

    唯有记忆穿透涂层

    残留在光影里

    *

    阳光总是如约而来

    伴着鸽哨声,在不同的季节

    晒出不同的温度

    品茶

  • 拉姆住在长长的山坡上

    那些从土里长出的房子

    有着格桑花的颜色

    太阳很烈

    晒红了屋顶和泥墙,也晒红了

    拉姆的脸颊

    拉姆说:

    有阳光,日子就不黯淡

    *

    拉姆的山坡是一幅

    铺开的唐卡

    格桑花的颜料

    画满了牦牛、锅庄

    也画满了转经筒和虔诚

    拉姆住在唐卡

  • 一粒沙,越过头顶

    在落霞中绽放

    生出梵音

    眼球浸入海中

    被潮水反复洗涤

    沙滩的隐秘都被椰树和波涛纠缠起来

    扔到半空

    时间落进沙里

    长出云端的思绪

    世界很小

    一粒沙

    很大。

  • 爸爸斜靠在沙发上

    斜靠着日渐迟缓的时光

    用重复的姿势

    在每天固定的时段

    专注地消磨着属于他的无言

    岁月被光线拉的很长

    正午转瞬就到了傍晚

    光影如同薄薄的布毯

    盖在爸爸的身上

    又垂到地面

    似乎还未陪伴

    爸爸就已经老了

    那头顶上曾经照亮过我们成长的光环{p

  • 太阳升起

    照着川普的就职典礼

    也照着东方的大国崛起

    雾霾依然牛逼

    居然绑架了西方的政治

    一团迷离。

    候鸟去了更南的南方

    追求更热烈的太阳

    梅花呆立在寒流中

    独自秀着浓香

    所有的人都习惯了低头

    用冰凉的自我

    冷漠地酝酿旁若无人的幻想。

    已经从

  • 爸爸斜靠在沙发上

    斜靠着已经日渐缓慢的时光

    在每天固定的钟点

    用固有的姿势

    读秒般刻画着他的世界。

    岁月拉的很长

    光影从正午奔向傍晚

    织成薄薄的布毯

    盖住爸爸怕冷的腿脚

    垂到地面。

    还没来得及深深陪伴

    爸爸就已经老了

    那曾经照亮过我们成长年华的光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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