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天,陕北的雨总是下个不停。仿佛扯碎的珠子,一串串滚落下来,一下就是三两天。

    闲暇日读周作人的散文,发觉他对雨有特殊的感悟。在《苦雨》一文中,他写道:“那样哗啦哗啦的雨声在我的耳朵里已经不很习惯,所以时常被她惊醒,就是睡着也仿佛觉得耳边粘着面条似的东西,睡得很不痛快。”在书评《清嘉录》中,他羡

  • 难忘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陕北老家,农人衣食匮乏,日子普遍艰窘。但捱过青黄不接的荒春,夏天一到,新麦飘香,果熟瓜甜,满世界显得热闹、富足起来。人们变得亢奋而忙碌,就连小孩子也不再只顾闲玩。大人们忙夏收,我们则忙着跟在大人身后去拾夏:拾麦穗、拾杏核、拾西瓜子……在我们眼里,这时节遍地有黄金。

    先说拾穗。

  • 陕北农历的五月自然是可爱的。清香的粽子,清苦的艾叶,五彩的香包……这些色香味形俱全的元素串起流传了两千年的习俗。但是,私下里,作为一介凡夫俗子,我是不大喜欢五月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每年农历五月端午一到,各种烦人的吓人的虫子都出世了!

    最烦人的是蚊子和苍蝇。端午的阳气助长了它们的戾气,它们飞飞停

  • 陕北初夏时节的美比暮春来得殷实沉稳,漫山遍野的景致梦幻迷人:一些花儿还在星星点点地开,各种果木树却挂满了果,一串串一枝枝,娉婷婀娜,粒粒果实溢着清香。南风柔柔地吹,阳光的火热恰恰好,款款彰显了陕北初夏的温情,翠绿的枝芽染上了赭红,万物葳蕤,风情万种。

    “红了樱桃,绿了山峁”,是年年陕北初夏的头条

  • 在今年五月份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位同学给大家分享了他写的一篇散文,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他在文中写道:“我沐浴在春天微凉的晨风里,聆听着小鸟儿此起彼伏、悦耳清脆的歌声,呼吸着各种花儿、草儿混合着泥土的香味,感到一种奢侈的享受和快乐。”

    我对他说:“你说的奢侈的快乐实在太便宜了,一分钱不用花,是免费的

  • “手执一束艾草/逆着汨罗江水的方向/我要回到那一片楚地/在它苍凉的天空下/默诵《国殇》/用心,用我全部的虔诚……”读罢康桥的《逆着汨罗江水的方向》,在端午节即将到来的初夏夜晚,清凉中似乎风从山峁子上吹来一阵阵艾香的味道。

    毋庸置疑,陕北的农民对艾草是情有独钟的。小时候,总认为艾是一种神奇的草,其

  • 我的童年是在陕北一个叫李家湾的偏僻的小山村度过的,那时候家里买不起金贵的玩具,可是孩子在游戏中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却从没缺少过,哪个孩子都能捧出一大堆的宝贝来。虽然它们都没有靓丽的外衣,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简陋,但正是因为有了它们的陪伴,孩子们才拥有了幸福开心的童年,并且像野地里的小树,粗粗壮壮成长起来。

  • 那些个和旧日时光有关的东西,保留下来的方式是很特别的。比如我的老家李家湾村,村子西边川道里那条早就消失的黄土小路。废弃了之后,紧接着就被犁挖耕耙,种上庄稼,从此便消失在田野的四季荣枯里。其实这条路并没有真的消失,每年麦子即要黄梢的时候,又在大地上浮现。站在不远的延河岸边,沐着麦香放眼远眺,一条长长的

  • 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老,尽管我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可总觉得我还很年轻。今年离岗以后,我每天早上都要去爬山,上午打打乒乓球,下午去公园健步走,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只要没有别的事,无论刮风下雨,始终都一如既往、坚持不懈。

    可是在别人的眼里,我已开始变老了。最先获得这方面的信息,是从别人对我的称呼开始。

  • 四五月份是陕北鲜花盛开的芳时,在姹紫嫣红的春天花海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丁香花,我常常喜欢坐在高速行驶的汽车上,隔窗看那满山尔洼盛开的丁香花,当然有时也会站在小区庭院的丁香树下,驻足看树上那些白色的花朵、紫色的花朵,它们总是把最沁人心脾的花香传递给赏花的人,并随着微风飘散很远、很远。每年的花开季节,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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