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门口的茶炉是林奇烧的,这个为学校及周边住户烧开水的半大小伙,平时沉默寡言,见人还要羞赧呢!

    今早,我去打开水,林奇没有生火,正在用混了绳草的胶泥糊炉。我把茶瓶放在炉棚前的石桌上,坐在一边的小凳上看林奇忙活。

    这炉棚依在北屋的南山墙上,东南两面用土坯砌了墙,西边敞向街道,没有装门窗,只有一个

  • 下午放学,姨妈喊我,指着地上抽搐的猫说:“洁儿,快把它抱到街南头小许兽医所看看吧,它吃了家里药死的老鼠,怪可怜的。”那猫跳腾得厉害了,嘴里冒出白沫。我皱着眉头,厌烦而又无可奈何地抓起它的两条前腿往外走。

    这只猫是去年从江苏猫贩子那儿买回来的,四元钱,姨妈是图个便宜。初来时,它只三个月大,逆着长的

  • 名字只是记人或事物的符号,深究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云洁”曾做为我的笔名,它却包含着一段久久难忘的往事,也承载着我少年时孜孜追求梦幻之轻。

    祥、志、晓、申和我在初中时一个班级,几人感情纯厚,像亲兄弟一般。初中毕业了,即将各自纷飞,难舍之情蕴在心底。祥家住东乡,离学校十几里,生活用品要带回去,但没

  • 帝乡一槐

    静静地站在这棵四抱一乍零三指粗的老槐树下,在郁香的六月风中寻着簌簌拉拉槐花落下树根上的蹉跎,我又梦见了慈祥的奶奶述说这棵槐树精离奇故事的情景。

    原先,这是一座祠堂,很老很老,很多石碑,很多泥塑的神像,被称作光武祠。祠堂西边挨着的村叫白水村。传说呀,王莽夺了汉朝刘家的皇位,差不多杀尽

  • 夏夜,月光皎洁。稀疏几枚星,星光盈盈轻柔,如媚眼的迷惑,似羽毛的温存。茧火明灭,激活暗夜的视窗。茧火虽美,但只在夏夜,只在瞬息,只在幻影里,我不能留它永驻。

    留恋在寂旷无边的亚热带森林里,听天籁悉索于无声,听静雨淅沥于无序,听熏风徐升于无形。树缝筛下光影,灌木丛草涂染得斑斑驳驳。寻找少年的心灵家

  • 朋友小赵和我同住一个小区,我7幢2单元5楼,他8幢2单元3楼,如果他家的书房窗帘拉开,我站在我家北边客卧,就能清晰地看到他十多岁的儿子子轩胸前背着手风琴,一遍遍重复拉着练习曲。个子小小、身体瘦弱的他相对于十几斤重的手风琴来说,确实形体小矣,手风琴有他个子一半高,处在他胸前时,无论背还是抱都让人看着吃

  • 月光下,轩窗旁,眯着眼,细数着那像潺潺清流的光羽,数着数着,心变得柔软,眼睛变得明亮,双手变得温暖,浮华和喧嚣慢慢远去。这些不经意间包围着我的光与影的美,润物细无声地让我安静下来。

    爸爸每次递剪刀给我的时候,都会把剪刀的把手对着我,每次都这样,我都会很好奇,便问道:“为什么?”他皱着眉头回忆了一

  • 二十岁时的秋天里,我只是九都的一枚梧桐叶,在风中舞摆。

    九都的秋来得早且猛,仿佛竞争北国秋的代表。一阵阵凄雨冷风,淋湿一切,浸透万物,冻死了那么多善良的绿,把我公寓前马路边两排梧桐树改了头换了面。绿叶瞬息间成熟为枯叶,被包裹在风里,扑扑通通坠落下来。

    那一个静夜里,我感觉到猛烈的风吹刮着,梧

  • 七月底的江浙,处于副热带高压的牢牢控制之下,长时大范围的太阳炙烤,使人白天黑夜都在暑热高温中挣扎。长久在空调里呆着,感觉要憋出毛病来了。一定要出去走走,呼吸点自然气息,那只能在人们酣眠时早起了。

    今天早上6点,我就匆匆起床,走出小区,走向边上的西施公园。太阳刚刚露头,有微风吹拂,感觉有些凉爽,这

  • 大殿,我想你,想得我牙根直痒痒。以前的我总认为你鄙陋、寒碜,你是下里巴人,登不上大雅之堂。然而,在离开你那里三十年后,我读书行路,总想寻觅一座能替代你的像少年时的精神殿堂,最后发现,自己永远是异地流浪汉,是他乡过路客,世间竟没有一处能让我疲劳的双脚安歇,没有一方能让我孤寂的灵魂栖息。每当想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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