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朔风呼过,落水荷塘满眼枯,连同浅水田和沟渠里的茨菰叶一并枯了,现在种茨菰荸荠的人家已稀少了,市面上卖的多数是穿一溜蓝布衣扎一溜花头巾的宁波大妈,一口吴侬软语,轻轻柔柔,光听声音都觉得舒服。从前茨菰烧肉,人们爱扒开茨菰捡肉吃,现在肉烧茨菰,人们爱扒开肉块捡茨菰吃。

    水乡人,像我这般年龄的或比我长的

  • “今天就这样,给自己制造日落,明天会如何,给自己找到一个解脱,太多的承诺,到嘴边全都化成沉默,太多的抉择,一下子突然灰飞烟灭....”此刻的音乐盒在循环播放这首《空城》。说是十九大后部分教材需要改版了,总之,莫名其妙降下一日闲,我们几个不识时务的货还兴轰轰想去郊外某个庄园看百亩美洲粉黛乱子草氤氲成的

  • 呼啸而过的日子哦,转眼即是“庭柯黄叶覆井台,晓来清霜冷絮裯”,每天迎着晨曦的第一缕光,微醺微眯,林间薄雾淡霜弥漫,叶子因西风唿哨而明艳起来,途中我很想停车钻进这临去秋波,细细欣赏造化赋予的这般静美,与它们互动一番,可是,每天的时间掐得死死的,不能多耽搁一秒,只好于回望里悻悻作罢。

    做了一个破机长

  • 秋阳杲杲,墙根处又摊了一地的老豆、红薯与芝麻,旁边的老竹椅上闲坐着一对耄耋夫妇,与我们家仅一墙之隔,前几天老爷子病了一场,复原后耳朵就背了,能说会道的嘴巴也笨拙了,要命的是上街溜达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全家动员满世界满大街的寻找,最后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找到的,现在由老妈子不离左右照应,乖得很,应了他常

  • 已至寒露,早晚气候微凉了,晨起的鸭跖草顶着一层清露开着小朵小朵的玲珑秀娟的蓝花儿,曦下的黄蝶白蛾围着草花绕绕离离,一只孤独的红蜻蜓只在行将枯槁的豆荚藤上飞飞停停,它们之间惺惺惜惺惺,而旁人是读不懂它们内心的一幕秋景的。今天也是礼拜天,路过教堂大门,刚好与熙熙攘攘的信众们擦身而过,他们心中的神龛供奉着

  • 佳期不如梦,也不花好月圆,烟雨蒙蒙轻笼,国内国外窗里窗外,无须相约却又如约而至,你们隔着世间的山水听得见我的语音听得见小巷滴滴嗒嗒的雨声,甚至能看见我的浅笑淡意,纵是如此,可你们无法嗅到我身后飘浮在空气里的浓郁的桂香,也无法闻到我身上愔愔的烟火味。你总是让我多写点写细点写得长如裹脚布,可我哪怕把蚂蚁

  • 秋雨细长,凉丝丝,似淡淡愁绪,走出闹哄哄的集市沿河堤漫步,彼岸几株垂柳上皆栖有大白鸟,梳羽弄喙,闲云野鹤状,南方的秋还未显然,拂水柳丝仍碧生生的,白羽栖柳诱我渡岸,待我临近,它白翅一亮,一个轻捷俯冲便引诗情到烟雨了。追鸟未遂,拐到愚池河畔一条湿漉漉的狭长幽径返回,只见小径旁的木芙蓉树蓊倩相缠,一朵朵

  • 登临过泰山的旅人,大概在途中都见过一处著名的摩崖石刻“虫二”,它是清末历下才子刘廷桂题镌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字谜,繁体字的風月去掉外廓:风月无边,然后,近代艺术大家对应性的在海南三亚石刻了加上框框的“年华”二字:年华有限。我没登过泰山也没到过天涯海角,但每次和“寻”从高中语文组合训练里看到这两个字谜时

  • 每逢宴席,亲眷聚首都特别开心,别看我平时人前老气横秋的,和家人们在一起时我说着说着就没大人样儿了,那种蛰伏在隐秘处的孩子气的任性便暴露无遗,我会把肩并肩坐着的大哥大嫂生生拉开,然后插张椅子中间,歪着头跟他们说:“快跟我说说近来家里村里的要闻,我生活在闭塞之中呢”大嫂大哥依着我,笑眯眯地娓娓道来,然后

  • 七年前的我是个闲散随性而又沉静的人,总想把自己安在丰美的时光里,常窃笑心境与年龄对不上号,晴日望满树花开,雨天看一湖涟漪;清晨听林鸟鸣啭,黄昏于河畔看漫卷的夕照,微风吹皱河水,水波揉碎河面上的云影柳影和暮光里我的身影,我便于静默中与自然对话与生命互动;星光璀璨时,我站在楼台上遥望清亮的星子,月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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