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在楼下的花坛里

    种下了几棵扫帚梅

    眼下,她们开得正好

    花瓣简单但欣欣向荣

    颜色并不复杂,深粉,浅粉,洁白

    藏在万绿中间,不香,也不起眼

    江南人叫不出她们的名字,只因为

    那原是另一片土地上的精灵

    &&&&

    那片土地,于我,叫做故乡

  • 总是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

    堆砌文字

    是的,堆砌。这时候

    除了呼啸的风声,远处眨着眼的灯火

    只有我睁着双眼,等待指尖跳跃

    那些诗句从手指的缝隙中流出来

    优美或是滞重。几乎不经过思想

    机械地敲击,缔造一个世界

    &&&&

    每个人都是造物主{

  • 《飞翔的青虫》

    在姹紫嫣红中间,瞥见一只飞翔的青虫

    还没来得及生出翅膀

    腹中有一团火,吐出就成了丝

    承载着一个归根的向往,下落

    飘飘荡荡,缓慢地随风摇摆

    &&&&

    母亲有着大而绚丽的双翅

    选在一个旭日初升时刻产卵

    择一片最高处的树叶

  • 在同学聚会上看见严浩的时候,她不禁嘲讽地想,青梅竹马神马的,真是世界上最拙劣的笑话。

    那个大她八岁、在她整个少年时代始终牢牢霸占她视线的邻家男孩,如今梅开二度,成了她昔日同窗的老公了。

    “小卉,你这丫头,一眨眼这么漂亮了!”他一手拉着娇妻,另一只手自然地在她头上揉了揉,像过去一样,动作毫不生

  •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时有女子》

    若干年前就喜欢匡匡这篇文字,今日无意中再次读到,心里晃过一个人的影子,莫名的,有些酸楚。初读时还是怀春少女的心态,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婚

  • 早晨出来的时候,一轮金红的旭日正正地迎着面,冉冉从天际升起。不多时,那硕大金乌的神光就强烈了许多倍。百川公园橙黄色牌坊形状的大门逆着阳光,很有几分古朴庄严,看得我眼一热,就停下了车。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这些诗句都是自幼背熟了的,对这个博大的名词始终不减好感,因此

  • 把所有精力消耗尽了

    青黄不接的麦田,大片倾倒的油菜杆

    被饱满的籽粒压得低下头

    收获在即,突然开始思念冬天

    就在遥远的边塞一隅

    守着温暖的炕头做一个关于麦田的梦

    炉火毕剥,宽厚的板障子挡不住北风

    遍地银白,月光,雪色,风声

    笑语晏晏,炊烟阵阵

    &&&

  • 我所在意的那些

    在一个早晨统统变了样

    一只蝴蝶挥动翅膀

    沧海翻覆成桑田 密林成了荒漠

    &&&

    荆棘在天明前死去

    谁在露水浓重的湖边小径上放开嗓子

    惊起一滩鸥鹭

    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来

    就觑见了暮霭沉沉的天色

    度日如年 度年如日

  • 你不会知道 月亮会在雨夜里歌唱

    她藏在雨丝背后

    用一块乌云帕子蒙着面

    你听不见那细腻悠远的歌声

    但草木花鸟听得见

    他们于是在歌声的洗礼中迅速生长

    拔高 吐蕊 或者丰满羽毛

    地上的水流低低应和 哗哗 啦啦

    空中的雨滴打出节拍 刷刷

  • 1.

    在芦苇丛生的湿地穿行

    看空心的芦杆从泥泞中冒出头

    细长 柔韧 生机勃勃

    它们在白日里如松竹般傲立

    夜晚疏影横斜

    化身神秘辽远的青纱帐

    2.

    采一把苇叶 洗净晾干

    填进枕头 这样

    梦乡会盈满粽香

    一苇渡江 魂飞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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