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郁许久的厚重,纷扬在大地,雪将柔软的身体划过天地之间的沉静,簌簌飘落,在梦境里勾出纯净的白。

    纯净的白啊,让我忘记了这冬季里黑的夜,忘记了刚刚过去深秋的凛冽,厚重而柔软地思绪仿佛枕靠的不是这团绵软的絮,我将身体全部掩盖在,

    这片雪飘零的田原……

    一望无际的雪啊,就这样温暖着漂泊的灵魂,

  • 这片天,夹在两片高耸的山峰里,既不宽也不窄,飘浮着淡淡的云,除了夜晚的风呼啸而过外,在明朗的春光里,我凝望着它,它凝望着我。

    凝望着这片潮湿的云,也打湿了我潮湿的眼睛,我把手枕在厚厚的草甸上,嗅着春天里那种生长的气息,湿湿的眼镜,湿湿的头发,湿湿的工作服,在我湿湿的手掌心里,握着一封湿湿的信。{

  • 月的影,如絮如棉,在经历过一段的雾霾后,将冰冷的手指伸展,触摸着我的心事。皎月星空,如同这季深沉的冷,发散着思念的情绪,似流水,慢慢淌过干涸的心田。

    这季的风,如此狂野地涤荡着北方的田野,梧桐叶躬起躯体,与湿润告别,将散落的心事铺满,枕盖着片片记录的印迹,枕着对秋丰收的思忆,我的故乡,在这季里,

  • 十年的光阴消逝而过,十年,宛如梦境中的一瞬,我漠然屹立,面对空空的双手。

    十年,空空的双手,我的泪水从指缝间穿过,同时将双鬓在这季的冬雪中霜白。

    我望着十年前的影相,那个背景已经不复存在,我抚摸着十年前影像中的面庞,宛如往世,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心底涌起,一种不相识的感觉。

    十年,我的泪水,

  • 当斑白将乌黑替代,当我学会将沉默与烟蒂一同按在灰烬里,我知道,青春已经离我远去了。

    那把沾满尘埃的吉他,在拨动过几道和弦之后,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沉默,躲在一堆尚未写完的手稿后面,随时年轮,与字迹一同慢慢泛黄。

    一种厚重,如阴霾,如疾雨,如狂风,如沙暴,在刻伤疤痕埋复疼痛之后,将结出的茧种植

  • 梦境里,总是闪现过老房子的影子。那座老房子,那扇关起来总会发出吱吱嘎嘎声响的门,也总是在静静的夜里把我的思绪打开,伴随着吱吱嘎嘎的声响,让我重新踏进那道已经被想念磨平的门槛。

    碧口那座老房子至今我已经无法完整地勾画出它的模样了,依稀记得是一间活动板房和一间和着草杆黄泥的土坯房。房屋位于山坡中央,

  • 一个人,一个人的眼泪,只有两行。终究涂抹不了这片天空。

    冬的月,冷冷的投射,将背影凝固,如果背影有眼泪,那么,需要虹彩填补,用一生炫丽的颜色完成。

    我剩余的生命,就是在寻找,用一种近乎于乞求的姿态,向月的皎洁伸出,双手。

    我剩余的生命,就是在奔逐,用渺小的足迹,丈量你旷野般的心迹。

  • 花的瓣,在指尖滑落。秋的风,从耳边抚过。月高挂,门依开,一抹身影,如朔月悬挂。祀奠刚刚逝去的秋季。

    初冬的雨连绵如无法清醒的梦境,连绵的雾霭,常漫于山涧,如无法醒的醉梦,无声无息。

    在开启着嘴唇的冻土,在披缀着霜花的窗扉,封闭一切现代都市的气息,我将笔墨舞动,和着不肯冬眠血液的节奏,在燃起的

  • 似水的柔情,如雨,洒满这方无际的夜,冲洗了门与窗,冲洗了我的双眸,也同样冲洗了我眼瞳里这片清净的世界。

    冬的季节,窗外的天空,难有几天的晴朗,如丝絮般的云,悄悄躲藏,在赤如火的霞光灼烧中,隐退。澄蓝的晴空,灼亮如恋人的眼睛,透明十万里,在同样澄蓝的世界,将我包围。

    这是一片,澄蓝的海。

  • 我看见一只鸽子,从窗台抖动着翅膀,刺入春季黎明的云宵,带走冬的料峭。

    冰凌,在朝霞中融化成断续的清流,嘀嗒滴,嘀嗒嘀,宛如清晨的值班表,柳的影从窗梢伸出细嫩的纤手,将融化的清流,暖暖地从我的面宠犁过,暖暖地,灼熨着一季里的冻伤。

    我无法再封闭冬眠一季的门扉,再见了,沉眠一季的雪人,再见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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