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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派的梦呓看多了,要用民国的文字来养一养性情。沈从文既有知堂老人笔底的淡雅从容,又有鲁迅先生心中的勃然大爱。从历史的延续性来看,其文字耐得住颠簸和寂寞。虽然新文化运动受外国文艺思潮的影响很深,写出来的却都是些传统文化精髓的滋养。一九八七年冬,我在萧萧的寒意里经常翻阅他的作品。那段时间阴雨绵

  • 乌鸦撩开云朵,振动起黑暗的翅膀,垂下巨大的披肩,尖利的喙,裸露着金属的锋芒。那是十月,农民犁开泥土,犁铧所到之处,尘土纷扬。排列齐整的线条已深入到了秋天的腹地,更远处群山隐约,天际浩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味道。在我毫无防备,不经意时,这只乌鸦蛮横地闯入了我的视线,并且栖落在我内心的枝头。

  •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想象中的画面,黄叶满地,秋色连波。这就是杭州,春夏秋冬四季分明,谁也不会为春花的娇媚而忽视了冬雪的白洁。自作多情和自以为多情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春霖夏雨秋月冬雪,红颜淑女名媛闺秀,谁也不必为谁而自作多情。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了,浣纱路和平海路之间交叉口的灯光已开始亮起,

  • 寒流过去,天气大好,这两天除却早晚,每天都在十五度上下,难得元旦佳节,虽花事了了,近段时间却得文一十三篇,真好。前日去博库书店购得贾平凹《丑石》、《坐佛》、《五十大话》三册。董桥《青玉案》家中原有收藏,翻看得多了,品相已略有些损伤,思虑左右,再购一册以慰全套齐整之乐。另董桥《小品》上下两集,烫金32

  • 写《落花赋》那天,晓风书屋前面拐角的巷子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卢剑家的老屋。几幢五六层高的楼房被夏日的阳光一照,尽是些抹不去的印记,徘徊墙外望着墙内几分眼熟的老树,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依然枝枝叶叶地婆娑着旧日的秀色。

    天很热,靠巷子的这一侧行人稀少。二十年前我们在这里喝茶聊天听收录机。中学时期的老同学,

  • 2012年6月29日

    走出阿姆斯特丹绿色的,恍如十八世纪英国侦探电影场景的机场大厅,湛蓝的天空下,那几幢灰白色的建筑在日光下依稀灰得泛白。街上空空荡荡,除了拎着行李匆匆而过的旅客,马路边上那几个待客的出租车司机,在那里无聊地吸着烟,微风过处,花香烟气缠绵,行道树的影子被黄昏的余晖斜斜地拉得很长。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想起清明节,就想到了杜牧的这首诗,心里就感觉满满的,说不出地有一种感悟,及至“淡淡的三月天,杜鹃花开在山坡上,杜鹃花开在小溪旁。”说的该是阴历的三月天吧,虽然杜鹃花开得烂漫,油菜花开得金黄,然春阳艳艳,却总是说不清的忧伤。

    大凡

  • 黄昏是昏暗的,昏暗的黄昏总夹带着一丝沉闷,昏昏黄黄地弥漫了整个房间,窗外初冬,尽起萧瑟,花败落地,訇然有声。传来河塘边的几声鸟鸣,清清脆脆的反倒更增添了沉寂。于是返身来到窗前,凝望着远处烟岚暮锁的城市,想诗书飘零,游于四方,然功名未遂,空雕虫篆刻,缀断简残编,嘴角边竟浮现出一丝苦笑。

    夜凉渐起,

  • 寄语巫山窈窕娘,好将魂梦恼襄王。

    禅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春风上下狂。

    这是道潜禅师的《口占绝句》。

    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

    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

    这是宋徽宗赐名“圆悟”的克勤禅师所作。

    春叫猫儿猫叫春,听它越叫越精神。

    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

  • 1987年年末假期我还住在圣塘路24号,每天睡得很迟,起床后就泡一壶茶,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捧读沈从文的小说精品集。三四点钟的阳光透过栅栏投射到书本上,斑斑斓斓给人以一种夏天的错觉,院中树叶落尽的枝杈,被这阳光一照,尽是些英国水彩画紊乱迷离的线条。即使天气很好,也很安静,偶尔能听到鸟儿飞过时煽动翅膀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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